厄洛斯在眯著眼笑。


    他從來都不知道,自己可以這麽純情。


    麵對克裏斯汀時,他侃侃而談,對各種前戲手到擒來,認為克裏斯汀笨拙至極,玩不出什麽花樣。


    可輪到他自己,僅僅是牽著手,他就已經感覺到滿足了。


    笑死他了。


    注意到遲音飄忽不定的眼神,厄洛斯收斂笑意,作傾聽狀,“阿音,你是有什麽事要跟我說嗎?”


    不得不說,厄洛斯很會看人眼色,這下都不用她措辭了。


    遲音表情稍緩,開門見山:“你上次跟克裏斯汀打電話有什麽事嗎?我看他掛斷電話後一直心不在焉,連看都不敢看我。”


    厄洛斯聞言,臉上的笑意消失不見。


    他突然又不滿足了。


    克裏斯汀、克裏斯汀…


    又是克裏斯汀!


    阿音永遠在叫弟弟的名字!


    為什麽?


    他隻能當克裏斯汀的影子嗎?!


    遲音觀察厄洛斯的表情,繼續說道:“嗯…你要是覺得不方便,也可以當我沒問,我還是會為你疏導,畢竟你是克裏斯汀的哥哥。”


    不要再說了!


    他要的不是這種像交易一樣的疏導!!


    厄洛斯金眸搖曳,眼底的妒火幾欲噴湧而出。


    “阿音,我有名字的,我叫厄洛斯。”厄洛斯承受不住心底的怒氣,沉沉的喘了口氣,勉強笑道:


    “別用‘克裏斯汀的哥哥’代指我了,叫叫我的名字吧。”


    “雖然我和弟弟長得很像,但是,我和他是兩個人。你忘了嗎?我們曾經也交往過。”


    厄洛斯麵上帶笑,內心卻在瘋狂尖叫:


    我不是他的影子!


    遲音瞄了眼厄洛斯,透過微開的領口,看到精致的鎖骨,以及若隱若現的結實胸膛。


    確實是兩個人。


    克裏斯汀不會這麽暴露自己身體。


    厄洛斯這副做派,反而和段景有些像。


    兩人不愧是認識多年的好朋友。


    遲音感歎一瞬,叫道:“厄洛斯。”


    隻是一個名字,可從遲音嘴裏念出來的感覺,每個發音都不一樣,聽在厄洛斯的耳裏,猶如情人間的低喃。


    一遍怎麽夠?


    厄洛斯聽癡了,輕聲道:“再叫一聲…”


    他發現,他很喜歡聽到自己的名字從遲音嘴裏說出口。


    也許是因為,隻有名字能證明他在遲音口中存在過。


    遲音皺眉,雖然不解,卻還是叫了一遍:“厄洛斯。”


    厄洛斯突然低低一笑,消極的心情陡然變好,迴答起了剛才的問題。


    他半真半假的說:“沒什麽事,你別多想,這隻是我們兄弟之間的隱疾,死不了人。”


    他還記得自己答應過克裏斯汀的承諾。


    弟弟說得對,共感的事絕不能讓遲音知道。


    隻要她不知道,他就還能有機會靠近她。


    隱疾?


    該不會是什麽家族病吧?


    遲音有些好奇,但礙於這屬於別人的家族秘密,便強行止住話頭。


    “好吧,你找一個舒服的姿勢躺下。”遲音清了清嗓子:


    “我趕時間,今天申請疏導的哨兵比平時多,你疏導完還有下一個。”


    厄洛斯臉上的笑又是一僵,差點沒繃住黑臉。


    什麽鬼?他沒聽錯吧?!


    為什麽輪到克裏斯汀的時候,就又親又抱伸舌|頭,輪到他就是趕時間的‘流水線’?


    太不公平了吧。


    厄洛斯喉結滾動,心情糟糕極了,忽然很想破罐子破摔,把雙子共感的事說出來。


    他得不到的東西,他的弟弟也別想獨享!


    就在這時,厄洛斯看到遲音的床角有一個黑色的皮質圓形物。


    那是什麽?


    厄洛斯眼眸微眯,走過去撿起來查看。


    看清之後,厄洛斯猛地睜大眼睛。


    這是…情qu項|圈!


    遲音的疏導室怎麽有這種東西!


    上一個來疏導室的哨兵是誰?他和遲音用這個道具玩了多久?有沒有用其他惡心的道具!


    厄洛斯的手在顫抖,瞳孔漸漸充血。


    一旁的遲音看到厄洛斯手裏的東西,頓時慌了。


    那個項圈是昨晚樓安禮帶來的小玩具!


    今天一早她本來想藏起來,結果厄洛斯來得太早,根本來不及藏。


    “不準看!”遲音紅著臉,衝過去想把項圈搶到手裏。


    厄洛斯伸長手臂,不讓遲音拿到。


    “阿音在害羞嗎?”厄洛斯的嗓音有些啞:“還是不想讓我的髒手碰到你情人用過的玩具?”


    厄洛斯說得很直白,昭示著他暴躁的心情。


    “這個項圈可以收縮大小,你的小情人除了戴在脖子上,還有沒有戴在其他地方討好你?比如手腕、腳腕,或者是□□?”


    “……”


    遲音曬幹了沉默。


    這都是什麽虎狼之詞啊!


    過了好久,她才找迴自己的聲音:“誰也沒戴過!你還給我…不對,給我丟出去!”


    “為什麽要丟?”厄洛斯的語調有些詭異,整體上揚:“我也可以戴給你看。那個小情人能做到的事,克裏斯汀不行,我行。”


    說著,厄洛斯撩起頭發,把項|圈扣在脖子上。


    他急於證明自己,笑著指向自己的腰帶,“你要是想看我戴在其他地方,我也可以收縮一下項|圈大小…”


    遲音崩潰:“你閉嘴!”


    這一刻,遲音隻覺得荒唐。


    樓安禮帶來的道具,最後竟然用到厄洛斯的身上。


    “過來!我給你疏導,疏導完就給我走人!”


    遲音一把拽住厄洛斯的衣領,精神絲線伸進精神圖景,熟練地平息裏麵的精神風暴和汙染。


    厄洛斯也沒反抗,低著頭,一個勁兒的盯著遲音看。


    就連狂躁興奮的精神體也無法阻止厄洛斯的目光,他好像要把疏導時的細節全部都記住。


    沒辦法,他晚上還得靠著這些記憶入睡。


    ——


    另一邊,克裏斯汀的精神圖景同樣在興奮地顫抖。


    不用多想,肯定是從厄洛斯那裏傳來的。


    他甚至還能感受到,哥哥現在的情緒非常高興。


    可是他一點也不高興。


    共感怎麽可能會高興呢?


    克裏斯汀都要難過死了。


    身上的所有動情反應,都是厄洛斯傳給他的。


    這些肮髒的反應會讓他忍不住去猜,遲音剛才碰了厄洛斯哪裏,或者是親吻了哪裏。


    無論是哪裏,都讓他想發瘋。


    難怪厄洛斯會被逼到想魚死網破。


    他突然理解了厄洛斯以前的痛苦。


    不行,共感問題一定要解決!


    克裏斯汀的眼神變得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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