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小心,蟲族來了!”


    負責剿蟲的士兵肌肉繃緊,謹慎地圍在樓安禮等人身前,順勢將幾位大人物保護起來。


    段景視若無睹,推開士兵向蟲族走去,嘴裏還呢喃道:


    “阿音…阿音真的還活著吧,克裏斯汀,你現在能感覺到她在哪兒嗎…”


    短短幾天,段景瘦了許多,風流英俊的臉龐憔悴至極,襯衣像是隨手拿的,皺巴巴的,穿在他身上鬆鬆垮垮,顯得有些不合時宜的病態。


    他目力極佳,眼球布滿紅血絲,仿佛熬了幾個通宵。


    蟲族一來,段景就迅速在密密麻麻的蟲群中來迴逡巡,焦急地尋找遲音的身影。


    即便身處蟲族老巢,舊傷未愈的段景也無半絲慌張,滿心滿眼隻有找人這一件事。


    蟲族要攻擊他,就攻擊好了,他管不了那麽多了。


    此刻,在他心中,確定遲音的安危比什麽都重要。


    克裏斯汀沒有迴答段景的話。


    他順著蟲族趕來的腳步聲望去,還沒看清來人,燦燦金眸頓時迸發出刺眼的亮光,“阿音!阿音你在哪裏?!”


    通過腺體臨時標記,他能感覺到遲音就在那群蟲族中。


    克裏斯汀已經很久沒有見過遲音了。


    在別墅裏的時候,因為他標記了遲音,他被所有哨兵排擠,每天連遲音臥室的門都進不去。


    當時,克裏斯汀被限製了行動。


    他隻能憋屈地待在地下室,雙手雙腳都被笨重的手銬腳鏈束縛,舉步維艱。


    紀承雲等人準備的手銬和腳鏈相當結實,絕非遲音去黑市買的便宜貨可以相比,哪怕是強大的ss級哨兵也難以掙脫。


    用紀承雲的話來說,這是對他不顧約定,擅自標記遲音的懲罰。


    紀承雲讓他在地下室反省錯誤。


    可克裏斯汀並不覺得自己有錯。


    他的標記是經過遲音同意的行為。


    遲音就是喜歡他,其他人再怎麽吃醋和嫉妒也沒用。


    他既體貼又溫柔,還年輕力壯,有漂亮的小腹肌,被阿音偏愛也是應該的!


    克裏斯汀停止迴憶那些痛苦的甜蜜,忙不迭的走出機甲,衝進蟲群,四下張望。


    “阿音阿音!你能聞到我的信息素嗎?我來救你了。”


    克裏斯汀沙啞的嗓音染上委屈:“你到底在哪裏呀,你明明就在這裏,可是我怎麽也找不到你。”


    他吸了吸鼻子,說話時的聲音帶著輕微的顫抖:“我、我真的好想你啊…”


    “克裏斯汀?”修斯突然說道:“你哭了?”


    “修斯?”聽到熟悉的聲音,克裏斯汀猛地抬頭。


    一看到‘老熟人’,克裏斯汀登時就兇神惡煞地揪住修斯的衣領,“好啊,可算讓我找到你了!你個卑賤的平民,竟然敢綁架阿音!”


    “說,你把阿音綁到哪裏去了?啊啊啊,把她還給我!”


    兩個曾經的‘同事’久別重逢,卻沒有敘舊的意思,劍拔弩張的爭吵起來。


    “你怎麽突然要找主人?”修斯抖開克裏斯汀的手,嘴角揚起乖戾的微笑:


    “之前在海盜星,你不是端著架子,守身如玉,鄙視阿音的靡|亂作風嗎?現在怎麽變成這副模樣?”


    “我…”克裏斯汀的唿吸一窒,氣勢弱了下去。


    他想說,他沒有鄙視,他隻是很討厭遲音的目光落在其他人身上。


    但克裏斯汀不想對修斯解釋這些。


    克裏斯汀高傲慣了,被一向看不起的低賤平民諷刺,他覺得很難為情,更不要說解釋了。


    修斯繼續嘲諷:“我沒記錯的話,阿音都說過玩膩你了,你怎麽還能找上門?到底是誰賤?”


    克裏斯汀音量拔高:“不可能,她要是玩膩了,為什麽會同意我標記她?”


    “標記?”修斯的語調有些怪異,表情陡然扭曲:


    “你說你標記主人了?你一個ss級哨兵憑什麽標記她,她可是3s級向導?之前在海盜星她那麽寵愛我,我都沒敢提,你怎麽敢的!”


    “怎麽可能!”克裏斯汀睜大眼睛:“在海盜星的時候,你就知道她是3s級向導了?”


    可是,遲音不是最近才分化成3s級向導嗎?


    紀承雲眼皮子一跳,深深的看了眼修斯,眸底一片平靜,像是在認真審視著什麽。


    蟲母同樣神情陰寒地盯著克裏斯汀看。


    人類世界的標記代表著什麽,他懂。


    那是比蟲族的纏尾禮還親密的舉動。


    可能會和孵化蟲卵一樣親密。


    所以,那天他聞到的惡心的柑橘味,就是這個人類的信息素?


    該死…該死!


    從來沒有人能搶走他的寶貝!


    嗖——!


    蟲母的觸手瞬間瘋長,狠狠抽打克裏斯汀的心口,皮破血流。


    克裏斯汀來不及躲避,結結實實挨了一下,臉色變得蒼白。


    “蟲母!”這時,遲音突然從澤維爾的身後出來。


    澤維爾嘴唇蠕動,欲挽留的觸手隻摸到遲音的裙角,眼睜睜看著遲音站在修斯和蟲母身邊。


    而它,隻能望著她的背影。


    蟲母的觸手猛地頓住,鬆開對克裏斯汀的禁錮,轉而軟乎乎的黏著遲音。


    遲音低垂著眼,神色漠然。


    蟲母心中一慌,還以為是遲音心疼克裏斯汀,怯生生地拉住遲音的手,“遲音…是這些觸手自己做的,和我沒關係。”


    周圍的蟲族和帝國士兵俱是全都難以置信的神色。


    這怎麽可能!蟲母居然有如此柔弱的一麵。


    “你的觸手做得沒錯。”迎著克裏斯汀眷戀的目光,遲音麵無表情地說:“這些不識好歹的人囚禁過我,我跟他們有仇。”


    蟲母眼角露出欣喜的笑意。


    太好了,遲音不僅不怪他,還願意站在他這邊。


    “阿音!”


    段景的臉頰浮現出驚喜的紅暈,又哭又笑:“阿音,克裏斯汀沒騙我,你…你真的沒死。”


    段景一看到遲音,眼睛都不會轉了,就這麽病態地盯著她,上上下下的看,想要確定她有無受傷。


    然而,隻是看著,無法給他安全感。


    段景急步走上前,伸手想抱住遲音,來確認眼前的一切不是美夢。


    遲音卻躲開了。


    段景愣在原地,雙手保持張開的動作,“阿音,你怎麽了…”


    遲音恍若未聞,為了表現和蟲族的親近,她故意在所有帝國人麵前撫摸蟲母的觸手。


    兇猛的觸手在遲音溫柔的撫慰下,變得柔順而乖巧,顫抖著貼在遲音的腰肢、大腿、腳踝…


    沒過一會兒,觸手的表層就溢出滑溜溜的黏ye,遲音被一層濕答答的東西覆蓋,布料粘著皮膚。


    觸手力氣很大,輕而易舉的就在遲音的皮膚上留下紅痕,纏繞手腕,慢慢攀爬至胸口,再顫抖著環住。


    觸手在變燙、變紅,遲音忍不住喘氣。


    段景的眼神都變了。


    其他人的表情也很難看。


    “遲音,你不能再這樣下去了。”紀承雲朝遲音伸出手,語氣嚴肅得像是長輩在教育家裏任性的晚輩。


    “現在,過來我這裏。”


    他說:“不要讓我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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