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我提拔你當江寧國術館館長的事情,有人認為這太倉促,不符合規定。”


    “過不了多久,可能會有調査團去調査你。”


    “我該...怎麽應對。”朱小剛沉吟了一下問道。


    其實他想說的是我該怎麽辦,但想了想又覺得這實在是太軟弱了,改成了該怎麽應對。


    “涼拌。”劍神冷笑了一聲。


    “你是我提拔上去的,找你麻煩就等於找我麻煩。”


    “隻要你不被抓到什麽把柄,犯下什麽大錯,就沒有問題。”


    “當然,就算你被抓到把柄,犯下錯誤,隻要有相應的實力,那也沒什麽問題。”


    “總之,該怎麽辦就怎麽辦,也不用太給他們臉。”


    “我明白了。”朱小剛點點頭。


    接下來,劍神又和朱小剛聊了幾句,這才掛斷了電話。


    掛斷電話之後,朱小剛站在落地窗邊,看著外麵朦朧的夜色,閃亮的燈火,忍不住歎了口氣。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


    隨著他實力的變強,他既獲得了金錢,地位,權勢,同時也不由自主的投入了一個又一個的漩渦。他本不想踏入這些漩渦,但是,他又不得不步入這些漩渦。


    這不以他的意誌為轉移。


    也許,隻有成為宗師,才能真正的無視這一切。


    但是,轉念一想,朱小剛又覺得或許成為宗師也沒有辦法擺脫。


    就像是劍神也是宗師,可他照樣也有不能如意的地方。


    他可以肆無忌憚絞殺劉月玲,但他卻無法消滅劉家。


    他可以把朱小剛提拔到江寧國術館的位置上,但又不能阻止別人派出調査團來調査朱小剛。


    隻能說,實力越強,煩惱越強。


    想要真正無視這一切,也許,還要更強,踏入宗師之上,那樣,或許他就可以真正蔑視所有人了。


    可那又談何容易啊。


    想到那些糟心之事,朱小剛有些心煩意亂,當初成為江寧國術館總館長執掌大權的些許得意也很快消失不見這一晚,他很晚才睡著。


    第二天,當朱小剛吃過早飯之後,他的秘書紀萌萌走了過來,稟告道:


    “總館長,奢文莊總督給您送了一些禮物過來,說是一點心意。”


    “知道了,把那些禮物送上來吧。”朱小剛平靜的點點頭。


    他已經大致猜出了是什麽了。


    應該清風山莊裏麵的東西,算是昨天晚上的戰利品,也可以說是賊贓。


    奢文莊肯定是要送給他一部分的,要不然他就不會做人。


    否則的話,他請朱小剛幫忙卻什麽好處不給,那下迴朱小剛肯定不會幫他的忙。


    事實上,朱小剛猜測的是對的。


    當紀萌萌拿著一大堆東西進來打開的時候,果然就如朱小剛猜測的那樣,是清風山莊裏麵的東西。


    這裏麵,最讓朱小剛意外的是,奢文莊竟然將劉月竹送給他的紫金參給朱小剛送了過來。


    這是因為我昨天說要,所以他以為我喜歡,或者是在暗示他,所以就送過來了?


    朱小剛心裏浮現出猜測。


    但很快,他就不是太在乎了。


    這隻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情而已,不值得放在心上。


    所以,他隻是讓紀萌萌把這些東西放到雜物間裏麵,然後就不去管了。


    這些東西,確實非常珍貴,但對他幾乎沒什麽作用,也就隻能放在雜物間裏麵吃灰了。


    或許朱小剛什麽時候想起來,或者什麽時候缺錢,會把這些東西賣掉之類的。


    相比於實力來說,錢財不過是身外之物而已。


    作為江寧國術館總館長,就算他什麽都不做,每個月那幾個手下都會自覺的送上來一批供奉。


    他壓根就不缺錢,甚至都沒有什麽花錢的地方,就連林滄海幾個人送的別墅都沒有去看過一次。


    他很清楚,這一切的來源都是他的實力,所以,任何時候,他都以保持實力為第一要務。


    在處理了國術館每天都有的一些雜務之後,朱小剛開始像以前一樣默默的修煉武道。


    這個時間段,一般不會有人來打擾他,而且他也特別囑咐了紀萌萌,在沒有大事的情況下,不允許打擾他。可是,誰知道,他才剛剛練武沒有多久,電話機就響了起來。


    “什麽事?”朱小剛不耐煩的詢問紀萌萌。


    察覺到了朱小剛那不耐煩的情緒,紀萌萌情不自禁的把語氣放柔和了許多,然後小聲說道:


    “總館長,徐世績館長請假了,好像是昨天晚上病倒了,而且病得非常嚴重。”


    “目前,林滄海館長和陳館長都過去看了,您看...”


    紀萌萌詢問道。


    “給我安排車子,我馬上就過去。”朱小剛平靜的吩咐道。


    “好。”紀萌萌點頭。


    然後,朱小剛才有心情思索有關徐世績的事情。


    沒想到,徐世績竟然病倒了?


    不過,想起上次在高鐵車廂裏給他治療的情況,朱小剛又覺得理所當然。


    上次治療的時候他就發現問題了,可是徐世績還一臉不在意。


    果然,不聽醫生的話,後果立刻就顯現出來了。


    徐世績果然病倒了。


    不過,這對他們家來說是一件棘手的事情,但對他來說卻算不了什麽。


    隻要他過去,就可以百分百的治好徐世績的病症。


    或者,也可以順路解決一下林滄海的問題。


    沒過多久,朱小剛就坐上了他的專屬汽車,開車到了徐世績住的別墅。


    等他走進徐家的時候,發現各個角落都站了不少人,看他們的穿著打扮,各個非富即貴。


    顯然,徐世績在江寧混了這麽多年了,人脈驚人,在得知了他染病之後,很多人都要過來探望。


    對於朱小剛的到來,這些人並沒有太重視,他們甚至都不知道朱小剛是誰。


    不過,以朱小剛的身份,他很快就進入了最核心的臥室,見到了徐世績。


    這個時候,他躺在病床上,臉色還算是紅潤,但就是動不了了,像是一個植物人一樣。


    “徐館長怎麽樣?”朱小剛問向了她的夫人。


    徐世績的夫人極其貌美,明明已經五十多歲了,但看起來還像三十出頭一樣。


    她已經從徐世績的嘴裏和林滄海以及陳玄霸的反應中知道了朱小剛的身份,所以,不敢怠慢的迴答道:


    “也不知道是怎麽了。”


    “這死鬼從前幾天開始,身體就老是一陣一陣的痛。”


    “到了昨天,他動一下都痛,一晚上都睡不著,也就剛才不那麽痛了,他才能睡一會兒。”


    朱小剛沉穩的點點頭。


    徐世績夫人說出的關於徐世績的症狀,剛好和他上次的治療相對應。


    這是年輕的時候練武太刻苦了,傷到了身體的根基。


    雖然後來徐世績突破到了先天,但這些隱患依然存在,並在他年老之後爆發出來。


    這種隱患是長期的,平時可能看不出來,但一旦真正爆發出來,就會造成非常嚴重的後果。


    上次本來朱小剛是打算直接把徐世績的隱患給根除的,誰知道他壓根就沒有把這個放在心上,搞得朱小剛沒能夠完成治


    不過,現在治療也是一樣的,也就是麻煩一點,治療的次數多一點,徐世績遭受的痛苦厲害一點。


    當然,在治療之前,他還需要詢問一下徐世績家人的意見。


    “有想過該怎麽辦嘛?”朱小剛詢問徐世績的夫人道。


    徐世績夫人無奈的說道:“我們打算帶著老徐去龍都,去找神醫醫治。”


    “氣死閻羅?”朱小剛饒有興趣的問了一句。


    “對。”徐世績夫人無奈的點點頭。


    氣死閻羅是一個稱號,代表的是龍都的一位神醫。


    傳說,他的醫術極為高明,就算是死人也能夠救活,所以,才有了氣死閻羅這個稱號。


    至於朱小剛為什麽會知道,原因很簡單。


    不過,這位神醫的名聲卻不怎麽好,因為他治病要花非常非常多的錢,而且,脾氣古怪,明明是找他治療,卻經常會被他罵。


    人所共知,氣死閻羅這位神醫愛罵人的毛病和他的醫術一樣出名。


    可想而知,這樣的醫生,是絕對不會受人歡迎的,有小心眼的,甚至有可能會報複他。


    但他依然能夠好好的呆在龍都,並且維持著很大的名氣,可想而知,他背後的勢力是有多麽驚人了。


    同樣的,氣死閻羅的要的錢也非常多,不是巨富的話,估計付不起他的診金。


    況且就算是巨富,讓他診治也會脫層皮,身家大幅度縮水。


    就算是如此,還是有很多人絡繹不絕的找他醫治,畢竟,和錢比起來,還是命比較重要。


    但是,目前徐世績的情況真的有嚴重到這個地步嘛?需要專門去找氣死閻羅醫治,北京到江寧距離可是很遠的啊,徐世績能夠受得了這樣的奔波嘛?


    一連串的疑惑從朱小剛心裏升了起來,他直接詢問道:


    “情況有這麽嚴重,難道江寧就沒有人能夠治好老徐嘛?”


    徐世績夫人無奈的搖搖頭:


    “從昨天到今天,已經有很多醫生過來看過了,可沒有一個人能完全治好這死鬼。”


    “也有幾個醫生有辦法,但不能保證百分百把握,還說老徐以後會變成普通人。”


    徐世績夫人說的隱晦,但朱小剛完全明白他的意思。


    對於一個武者來說,實力任何時候都是第一位的,要是徐世績沒有了武功,他目前分館長的位置肯定是保不住,以後也隻能退居二線。


    而且,他說不定還結下了仇家,雖說國術館會保住他,但以後的日子肯定沒有這麽風光。


    不到萬不得已,徐世績肯定不願意放棄。


    對於徐世績的想法,朱小剛還是能夠理解的,而且,他也有把握讓徐世績完完全全的好轉,不留任何後患。


    於是,他對著徐世績夫人說道:“既然這樣,不如讓我來試試,剛好我懂一點醫術。”


    “啊?”徐世績夫人愣了一下,露出疑惑之色。


    “總館長您會醫術?”


    朱小剛會武功她很清楚,但朱小剛會醫術這件事,她真的是一點也不清楚。


    “當然,上次我來江寧的時候,就在高鐵上遇到了老徐發病。”朱小剛點點頭說道。


    “那個時候,就是我施展急救手段救了老徐。”


    “當時我就提醒他,說他的病並沒有好,還有病根殘留。”


    “可惜的是,徐館長當時沒有放在心上,要不然,事情也不會像現在這麽麻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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