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旻熱情地介紹,“格魯吉亞是世界葡萄酒的發源地。”


    “大約有七八千年的釀造史,其釀造工藝被評為世界非物質文化遺產。”


    “釀酒者用格魯吉亞獨有的紅黏土陶罐,將葡萄原汁深埋地下,純自然發酵4年以上,才拿出來銷售……”


    經過趙旻的介紹,人們大開眼界。


    既然是世界上葡萄酒的起源地,那說什麽也要買幾瓶迴家品嚐一下。


    有兩位在“芬河雲錦”住宿的客人,正愁不知迴去買什麽好東西送人,聽了趙曉雲介紹,眼睛一亮,租車來到邊合區。


    “請問,我們成箱購買,你們能給打包發貨嗎?”一位戴著金絲眼鏡的客人,購買了一幅廖莎的油畫後,問廖莎。


    廖莎有些發蒙。


    因為在他的認知裏,他們一般購買商品都是現場購買,自己帶迴去。


    於是,廖莎聳了聳肩膀,搖搖頭表示無能為力。


    金絲眼鏡男犯難了,嘀咕道:“這可怎麽辦呢,咱倆還要去別的地方旅遊啊。”


    同伴說:“是啊,即使咱倆不去旅遊,六箱紅酒,咱也拎不動啊。”


    廖莎仍然聳肩,“不好意思,我們幫不到你……”


    這時於菲菲跑過來。


    她推開廖莎,對金絲眼鏡嫵媚一笑。


    “沒問題的,隻要你們購買三箱以上,我們都免費打好**,免費給你們快遞到家。”


    廖莎瞪大雙眼,疑惑不解,“菲菲,我們不能欺騙消費者的。”


    金絲眼鏡用懷疑的目光看向於菲菲,“這位女士,你是在忽悠我們嗎?”


    於菲菲笑顏如花,“大哥,我沒有忽悠你,廖莎從俄羅斯來,一個土老帽,對咱們的快遞業務還不了解。”


    廖莎更加迷惑了,聳聳肩膀問於菲菲,“菲菲,忽悠是什麽意思?土老帽又是什麽意思?”


    趙旻幫廖莎雇了一個年輕姑娘,當售貨員。


    這樣,廖莎隻負責酒類進口。至於酒類報關等手續,都是趙旻和卡洛莎一手操辦的。


    廖莎落得個清閑,當起了甩手掌櫃,閑暇時間安心將後邊庫房當做畫室,真心地作畫。


    廖莎的酒行生意很好,但趙旻總覺得哪裏有些不足,但她又一時說不上來。


    春節前夕,趙曉雲陪廣東家具協會副會長沈傑,來邊合區考察。


    這是沈傑第二次來芬河口岸。


    他上次來,考察了邊合區的投資環境,以及俄羅斯森林資源等情況,初步與“金禾”集團達成了投資意向。


    他此次來,就投資建廠,以及稅費等問題,與芬河市政府和“金禾”集團,作進一步的磋商,以期達成最後的投資協議。


    會談前一天,客商合作委員會常務副主任餘梓賢,敲響了費威辦公室的門。


    敲了兩聲沒有迴聲。餘梓賢側耳傾聽,裏麵靜悄悄的。


    他的手指門上又輕叩了兩下。


    裏麵沒有動靜,可是費威的秘書鄒陽,告訴餘梓賢,費威哪裏也沒去,就在辦公室裏。


    於是餘梓賢想也沒想,徑直走進去。


    可是辦公室沒人。餘梓賢眉頭微皺,明明剛才鄒陽說,“金禾”攻關總監柳梅剛進去,可是怎麽沒人呢?


    餘梓賢瞧見,通往裏間的門敞開著,於是他問了句,“費總,你在嗎?”


    “嗯,你稍等一下。”費威的話音從裏間傳來。


    一分鍾後,費威從裏間出來,臉色緋紅,胸前的一顆紐扣開了,她的表情有些不自然。


    餘梓賢沒有多想,“費總,明天與沈傑的見麵洽談情況,我跟您具體匯報一下。”


    費威咳嗽兩聲,順著餘梓賢目光,發現胸前的紐扣沒扣上,臉色愈發紅了,她慌亂地扣上紐扣。


    “這個,這個,餘總你是具體負責的。”費威有些慌亂。


    “你的前期方案我看過了,很不錯,我就不再聽你的匯報了,跟沈傑的洽談,以你為主。”


    餘梓賢看向費威的眼神,多了份感動和柔軟。


    他為費威對自己的信任而心存感激,於是他興奮起來,“原來的方案有些漏洞,我昨晚熬夜,進行了完善,你還是看看吧。”


    費威似乎有些心不在焉。


    她淡淡地說:“你辦事我放心,我不看了,明天就按照你的方案洽談吧。”


    餘梓賢沒有看出費威情緒變化。


    他興味盎然地說:“我覺得這是個千載難逢的良機,如果與沈傑的談判成功,以他的身份和影響力,勢必會給邊合區帶來巨大商機,甚至可能讓邊合區起死迴生……”


    費威的臉上,這才現出濃厚的興趣,認真地聽餘梓賢滔滔不絕地說。


    但餘梓賢很快發現,雖然她似乎在認真地聽,但她的眼神卻是遊離不定的。


    她的眉宇間暗藏的敷衍之色,被餘梓賢敏銳地捕捉到了。


    餘梓賢濃厚的興趣,立時減弱大半,他不得不掐頭去尾,很快結束了匯報。


    餘梓賢從費威處出來後,沒有迴到樓下辦公室,而是去了拐角處的衛生間。


    大約3分鍾後,他瞧見柳梅匆匆地從費威辦公室出來。


    餘梓賢心間一顫,慌慌地跳,剛才他沒看見柳梅,而她又為何鬼魅似的從費威辦公室出來?


    難道,柳梅剛才藏在了裏間?她們兩個女人,能在裏間幹什麽?


    餘梓賢想起,費威從裏間出來時,臉上的慌亂之色,以及她胸前那顆被解開的紐扣……


    餘梓賢的心隱隱疼痛起來,他不敢想象下去。可是他又不得不想,因為他深愛著費威……


    洽談十分順利,沈傑團隊十分滿意,他分別與市政府和“金禾”集團簽訂了投資合同,擬投資3億元建設家具廠,重點生產仿古家具和歐式家具。


    具體方案是,沈傑投資1.8億元,費威以“金禾”2萬平米土地占資9千萬,趙曉雲入股3千萬。


    徐波徑直走進費威辦公室。他自恃輩分比費威高,從商經曆又比她長,便壓根就沒瞧上這個丫頭片子。


    所以,他每次進費威辦公室,從來不敲門。


    他進來的時候,看見柳梅和費威並肩坐在沙發上,臉對著臉,而且貼的很近。


    聽見腳步聲的兩個美女,快速地閃開。兩個女人的臉色都紅了。


    費威訕笑,“我的眼睛進了沙子,柳梅在給我吹裏麵的沙子。”


    徐波說:“正好,柳總監也在,有個事跟你說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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