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小燕得到徐副總的滋潤,自是春風滿麵,好不得意。


    她沒想到,自己會跟這個幾乎禿頂,比父親小不了幾歲的老男人上床。


    這個想法換做以前,打死她都不敢相信。


    徐波的長相和年齡,都入不了她的法眼。


    她一個妙齡美女,怎能甘心地委身於老忙牛呢?


    還有一點,黃小燕作為’“金禾”集團最底層的職員,幾乎很少有機會跟徐波接觸,她不敢想象,位高權重、牛逼哄哄的徐波,會看上自己?


    可事情就是如此地奇妙!


    它竟然來了!


    而且它來的如此迅速,如此地沒有任何征兆,如此地猝不及防。


    妙不可哉!


    妙不可言!


    黃小燕有一種攀上高枝,烏雞變鳳凰的感覺,居高臨下,盛氣淩人。


    那天深夜,從徐波房間偷偷地越過葛樹林和侯鈺房間。


    她躡手躡腳,心驚膽顫。


    她大有一種抗日時期地下黨穿越敵占區的感覺,刺激、緊張、慌亂、擔憂。


    迴到自己房間,鎖上門,黃小燕背抵在門上。


    她手撫胸脯,臉頰發燙,心髒狂跳,偷晴的刺激,讓她神經癲狂。


    衝了個熱水澡後,黃小燕迴到床邊。


    她的目光落在名貴包包和時裝上麵。


    她臉上溢出一絲笑容,她為自己的選擇而得意。


    是的,既然無法逃脫上司葛樹林的魔掌,那就給他一個響亮的耳光。


    攀上比葛樹林職位還高的徐波,讓他氣餒、氣憤,而又無可奈何。


    是的,既然不可避免地要跟一個男人上床,那就跟那個最有價值的人上床。


    是的!是的!是的!


    葛樹林無比地鬱悶,他簡直要鬱悶死了。


    他沒有得到黃小燕,卻被比他還老的徐波得到了,他真的很鬱悶。


    雖然徐波和黃小燕很會演戲,在他們麵前裝得若無其事,但他倆的貓膩,怎能逃得過他的火眼金睛?


    昨天中午吃飯時,徐波對他們說:“這次出來招商簽訂了幾個大的投資意向,成效十分顯著,明天我們就要打道迴府,下午給大家放假,自由活動。”


    侯鈺不知死活,“小燕姐,下午咱倆去市區逛逛,看看有什麽好的特產,買點迴去送給家人。”


    黃小燕尬笑,還沒等她表態,徐波就說:“小侯,要去逛商場你自己去,小燕還有任務,她下午還要跟我去見一個重要客戶。”


    侯鈺情商一般,頗為遺憾,“葛總監,要不咱倆去逛街?”


    葛樹林埋頭造飯,沒好氣地說:“我沒有那閑心,要去你自己去。”


    昨天晚上,徐波興致很高,請大家去西湖樓外樓吃飯。


    黃小燕和侯鈺畢竟年輕,拍手叫好,為徐副總的英明決定高喊“烏拉”。


    葛樹林看見了黃小燕肩上的包包,國際頂級奢侈品名牌,價值不菲。


    葛樹林心中冷笑。


    徐波說下午帶黃小燕與客商會晤,這是糊弄涉世未深的小丫頭侯鈺,可葛樹林作為老江湖,老郎中,一眼就看穿了個中奧妙。


    於是,葛樹林心中有些發堵。


    說不出的滋味翻湧上來,比吃了一百個蒼蠅還難受。


    黃小燕欠欠兒的,跑過去占了一個靠窗位置。


    她朝眾人招手,“坐在這裏吃飯,一邊品享西湖名菜,一邊欣賞西湖夜景,簡直沒誰了!”


    “還是小燕有品位。”徐波誇獎。


    黃小燕頗為得意地揚起下巴,“跟著徐總混,再土的人也會逐漸有品位的。”


    徐波的眼睛笑成了一條縫,“小燕啊,以前咋沒發現,你的嘴巴怎麽這麽甜啊。”


    侯鈺附和,“是呀,我也沒發現,小燕姐怎麽這麽會說話。”


    葛樹林瞪她,“你就是一個榆木疙瘩,知道個屁。”


    這時服務員拿著菜單過來,徐波將菜單遞給黃小燕,“你們年輕人點菜,想吃啥隨便點。”


    葛樹林酸酸地說:“徐總大放血,你們可不能還像芬河市那樣土啦吧唧的,這裏可是西湖,是聞名中外的樓外樓啊,點幾個高檔菜。”


    黃小燕也不客氣,指著菜單上的“西湖四鮮”說,“就這四個菜吧,既然到了西湖,那就品嚐一下‘西湖四鮮’。”


    於是服務員一邊在小本上記,一邊報菜名,“西湖醋魚、東坡肉、龍井蝦仁、宋嫂魚羹。”


    徐波豪爽到底,1200元一瓶的紅酒,一下點了四瓶。


    晚上9點半,四個人醉意深濃地迴到酒店。


    徐波說:“時間不早了,大家迴屋洗洗早點休息,明早還要趕飛機。”


    於是各迴各屋,關門上鎖。


    葛樹林的房間左邊是徐波房間,對麵是黃小燕的房間。


    他關上房門後,脫掉外套,沏了杯茶,搬了把椅子,坐在門後,一邊喝茶醒酒,一邊把耳朵支棱起來。


    十幾分鍾後,他聽見對麵的房門輕輕打開,然後左邊房門打開,又輕輕關上……


    葛樹林心裏立時堵得慌,他恨恨地咒罵了一句,“狗男女!”接著他又罵了一句,“臭婊子!”


    “金禾”的職工發現,黃小燕從杭州招商迴來後,像變了一個人似的。


    她全身上下名牌包裹,走路帶風,說話帶勁,眉眼帶笑,看她那精氣神,不知情的還以為她是公司老板。


    可她的好心情和趾高氣昂,並沒能持續幾天。


    一天上午,互貿區突然開進來一輛重型貨車,接著在細雪飄飛中,炸響了紅色的鞭炮碎屑。


    “金禾”集團的許多人,打開窗戶,不顧凜冽的寒風,腦袋伸出來一探究竟。


    “怎麽了?誰家又開業了?”


    “不可能,互貿區這個凋敝的時候,那些商戶不歇業就不錯了,哪還有誰開業啊。”


    “是啊,這個時候開業,除非他腦子有病,是個傻子。”


    “哎,你們快看,那輛重型卡車上拉著的是什麽東西?怎麽上麵還蒙著一大塊紅布呢?”


    商服區的許多商戶,聽見鞭炮炸響聲,也紛紛跑出來瞧熱鬧。


    重型卡車在“旻信”公司門前停下,車門打開,趙旻跳下車。


    卡洛莎負責燃放的鞭炮還在劈啪作響。


    喬嫂招唿十幾個民工唿啦啦攀上卡車,紅布被揭了下來。


    可是,瞧熱鬧的人在下麵,根本看不清卡車上裝的是什麽?


    黃小燕從店鋪裏出來,走到趙旻麵前。


    “趙旻,你這車裏裝的什麽?神神秘秘的,還用紅布蒙著,你搞什麽貓膩呢?”


    趙旻故作神秘,“好東西,寶貝,一會兒你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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