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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二十八章仇人見麵分外眼紅


    “天山三劍”蓋鴻遠、聶道遠、陸興風三人使出看家本領“天地人三才劍陣”,與雲璽鬥了個旗鼓相當,難分高下,關鍵時刻,陸興風頭頂的傷口崩裂,鮮血覆臉,雲璽抓住時機,擰斷了他的頸椎骨,大破三才劍陣。蓋鴻遠、聶道遠心如刀絞,兩個老頭玩了命地跟雲璽廝殺,結果他們越是著急上火,越是招法淩亂,反倒是雲璽沉穩冷靜,越打越輕鬆,越打越有優勢,兩個老頭騎虎難下,再咬著牙硬拚也不是雲璽的對手,要是罷手不打,迴去後難以向副教主交差。蓋鴻遠真是又氣又羞,悔不該誇下海口,說下大話,結果弄的自己進退維穀,不知如何收場。就在這個緊關節要的關鍵時刻,突然遠處山巔之上傳來一個聲音,這聲音簡直太熟悉了。


    “蓋鴻遠、聶道遠,莫要擔心,吾到了!”聲音極遠,卻又聽的再清楚不過,就跟有人對著你的耳朵喊話似的。老百姓都十分好奇,順著聲音的方向望去,很遠很遠的地方有一個小黑點正沿著山脊起起伏伏,離得太遠看不清楚,等離得稍微進一點,原來這小黑點竟然是人!而且是三個人!前麵是身材高大的中年男人,後麵跟著兩個人,一個是個弓著腰的老妖婆,乍一看跟個油炸大蝦差不多。另一個則是中等身材的中年男人,腰裏別著一對子母雞爪鴛鴦鉞!


    說來也是奇怪,就見為首的那位中年男人,雙腳也沒有擺動,身子竟似禦風而飛似的,倏忽間便到了祥雲頂場地之中,看著極為遙遠,對他來說簡直再近不過了,飛到此處根本不費吹灰之力。不過他的跟班兒可差勁不少,那個中年男人輕功已是不錯,足足有一盞茶的功夫,這才躍過人群,飄落在場地之中,然後趕忙用袖口擦了擦汗水,恨恨喘了兩口氣,這才恢複如初。令一個女跟班兒可就更弱了些,按現在的鍾表來說,她比前者晚到了十五秒左右,不過她可夠橫的,用五金的拐杖開路,把擋路的老百姓揍到七八個,這才衝到近前。


    雲璽仔細一看,嘿!這兩個都認識,中等身材的男人正是公冶王孫,江湖人稱“雙手托天換日月”,想當年他就是魔教派到崆峒派擔當副舵主的那位。這個女人正是劉家莊的賊婆娘——“花斑母老虎”杜紅娟!她的老公就是劉家莊的莊主“飛天惡虎”劉霸天,之前咱交代過,她老公和兒子全都死在雲璽的掌下。杜紅娟為了給他們報仇,遠赴龍須山請日月神教副教主端木淩風出手幫忙,這才有了四鬼王大鬧龍王寨、“天山三劍”會鬥雲少俠。這老妖婆杜紅娟累的上氣不接下氣,拄著拐杖哈赤哈赤喘粗氣,跟個哈巴狗差不了多少,就是比狗長的醜點。


    雲璽對杜紅娟厭惡至極,簡直不想再看一眼,他轉眼瞧著那位身材高大的中年人,雲璽似曾相識,其實他們早在十二年前就見過麵,隻不過那時候端木淩風是三十多歲,如日中天,而雲璽則是個八歲的孩童。端木淩風憑著五毒神掌,毒殺了崆峒名宿瘋道人,這件事給雲璽的打擊著實不小,畢竟瘋道人是雲璽的救命恩人,眼瞅著自己的恩人慘死,而自己除了痛苦流淚,卻什麽也做不了,淚眼模糊中,端木淩風得意洋洋地走掉了。


    時隔十二年,如今的雲璽早已從男孩成長為男子漢,而端木淩風卻愈加的成熟穩重。仇人見麵,分為眼紅,雲璽冷冷地瞅著他,仔細地瞧看,隻見他身高九尺有餘,雙肩抱攏,猿背蜂腰,倒三角的身材,頭戴金冠,發髻油亮,煞白的臉皮每一絲血色,兩道龍眉分左右,一對龍眼看前方,鼻似懸膽,口似丹朱,下頜留著山羊胡兒,雖然雲璽恨他入骨,也不得不承認,這端木淩風的確是儀表堂堂,氣宇非凡!他身穿一身黑緞子俠衣,匝巾劍袖,腰纏金玉帶,腳踏虎頭靴,外罩英雄大氅,顯得威風凜凜,不怒自威!


    蓋鴻遠、聶道遠一看是他,誠惶誠恐地收拾衣服,跪在地上砰砰磕響頭,齊聲道:“屬下見過副教主。”


    端木淩風瞅了瞅癱倒在地的“塞外神丐”陸興風,陸興風此刻已經斷氣多時了,隻見他麵如死灰,身上有兩個血窟窿,花白的胡子上沾滿了血漬,端木淩風不由得心生傷感,無奈地搖著頭,輕輕歎息了一聲。


    “陸老劍客在天之靈別散,我端木淩風這就給你報仇雪恨!”聲音雖然不大,卻字字清楚明了。蓋鴻遠、聶道遠聽罷,感激的熱淚直流,若副教主肯出手,就是十個雲璽也不是他老人家的對手啊。兩個人跪在地上,千恩萬謝,盡說好聽的話。


    雲璽看到這一幕,不由得感慨萬千,也說不出是憐憫呢還是厭惡。兩個須發花白的老劍客像個哈巴狗似的給主人下跪,其尊嚴何在?其廉恥又何在?難道說大名鼎鼎的“天山三劍”就心甘情願地為“五鬥米”折腰嗎?就喜歡給人家當磕頭蟲嗎?這到底是為了什麽呢?簡直不可思議!


    端木淩風微微擺手道:“起來吧。”兩個老劍客這才敢站起身來,擦拭掉臉上的老淚,他們二人把陸興風的屍首規整了一番後,令後麵的彪形大漢把屍首抬到一邊,將來好找塊好墳地安葬。


    端木淩風往前走了幾步,仔細打量著雲璽,說實話,他聽“雲璽”的名字不下成百上千次,耳朵都要磨出繭子來了,雲璽掌打“極樂法王”郝敬軒,掌斃“天殘法王”公羊邪,把“大悲法王”悟嗔大和尚打的口吐鮮血,至今還在閉關調養,另外,他大鬧金光寺,踢死金光羅漢普本;蕩平青龍嶺,擊殺“赤發青龍”蔡誌飛;金剛寺辯理大會上會鬥八大名僧;小孤山火神廟前,掌震“神刀震八方”向懷義;後來又大鬧對鬆山、鏟平清風寨,會鬥“十大殺手”、大鬧碧雲寺、大鬧南海劍派,雲璽的臉簡直都露到天上去啦,整個武林界都裝不下他了。


    端木淩風抬眼瞧看,隻見雲璽上中等的身材,劍眉虎目,傲骨英風,眼角眉梢透著千層殺氣,舉手投足盡顯百步威風,頭戴逍遙巾,身穿皂白俠衣,腰紮板帶,腳踏快靴,匝巾劍袖,幹淨利落,往人前一站,簡直是鶴立雞群,卓爾不凡,好不威風!


    端木淩風微微點了點頭,心道:罷了,這小夥兒真是一表人才,連我都看著順眼,難怪他能出名呢,但就這人樣子而言,便已出乎其類拔乎其萃啦。“你就是那個自稱‘雙腳踏日月,神掌定乾坤’、‘風雲四絕’之首的雲璽?”


    雲璽眼睛盯著端木淩風,心中頓生恨意,心說話你就是個大魔頭啊,死在你手上的武林正派高手多了去了,今日我就要為武林除此大害!想到此處,雲璽冷笑道:“不錯,我就是雲璽。”


    就在此時,孔亮和花逢春擔心雲璽會吃虧,也都來到雲璽近前,左右站立,給雲璽壯大聲威。孔亮翻著母狗眼,叱道:“端木淩風,你好大的架子呀!我兄弟雲璽約你決鬥,你可倒好,自己不敢應戰,卻派了三個飯桶來窮對付,你以為‘天山三劍’還牛嗎?漫說跟我兄弟比,就是跟我孔亮比,他們也差得遠呢!到現在落得個丟人現眼的下場,真是活該!”


    “我呸!孔亮,你算個什麽東西!敢在副教主麵前滿嘴噴糞,你真是該死至極!”就見有個半大老頭護主心切,噌的一聲跳了過來。雲璽、孔亮定睛一看,嘿!認識!孔亮咧著大嘴哈哈一笑,言道:“我當是誰呢?原來是‘副舵主’公冶王孫呀!四年前,你被我兄弟打出崆峒山,這些年來一直杳無音信,我還以為你有點骨氣自殺殉教了呢,弄了半天你有臉苟活著呀?”


    公冶王孫氣的胡子都撅起來了,他圓睜怒目,指著孔亮的鼻子罵道:“醜鬼!就你這張臭嘴,你能活到現在都算是個奇跡!我公冶王孫忍辱負重地活著,為的就是跟隨副教主踏平崆峒山,一雪前恥,為聖教建立不世之功業!”


    孔亮聽罷哈哈大笑,這次笑的比上次還要痛苦,簡直能從嘴裏看到胃啦,笑罷,孔亮翻著母狗眼仔細瞅著公冶王孫,然後跟不認識他一樣,言道:“你哪位呀?你知道你誰不?你是不是被瘋狗咬了?看你是個正常人,怎麽滿嘴風言風語呢?我勸你迴去吃點藥,好好調理調理,別跟個瘋狗似的到處拋頭露麵,自己丟人不算個啥,給你的主子丟人可實屬不應該啊。”


    公冶王孫氣的哇哇暴叫,其實,這他應該有點自知之明,要論動嘴茬子,孔亮自稱天下第二,沒人敢說自己天下第一,跟孔亮對罵,結果隻有一個——自找倒黴。


    公冶王孫氣急敗壞,倉啷一聲從腰裏拔出了子母雞爪鴛鴦雙鉞,抖丹田叱道:“孔亮!休要鬥口,有種的,咱們大戰三百合!”


    其實孔亮對他恨之入骨啊,孔亮小時候在崆峒派學藝,目睹了公冶王孫的飛揚跋扈,胡作非為,早就想殺他而後快了,今日見他主動拔鉞,孔亮真是求之不得!他拔出四楞追魂鐧,往前跳了一步,冷笑道:“公冶王孫,這可是你自找的!要說我孔亮跟端木淩風交手,我的確沒這個能耐,但要說對付你,哼哼,那真是綽綽有餘!”


    公冶王孫陰著臉,叱道:“你給我納命來吧!”說罷,雙鉞左右一分,屈膝彎腰,使出一招“白鶴亮翅”,孔亮也毫不示弱,他先把雙鐧在胸前舞動如飛,然後騎馬蹲襠式站定,左鐧在前,右鐧在後,做好了戰鬥準備。兩旁的人也都很有眼色,紛紛往後倒退了數丈,給他們二人打開場子。


    端木淩風饒有興趣地瞅著,心說話,公冶王孫乃是我的心腹人,這幾年跟在我身邊也學了不少能耐,要對付孔亮這等貨色,應該不費多大勁兒。雲璽和花逢春為孔亮加油打氣,他們對公冶王孫都相當憎惡,想當年他這根“攪屎棍兒”聯手野心家“白雲劍客”白萬生、“奔雷劍客”雷公野,褫奪了師傅莫穀峰的掌門之位,還把師傅一家人囚禁起來,險些遭了他們的毒手。孔亮出手教訓他,他們哥倆舉雙手讚同,恨不得把自己的氣力也轉移給孔亮,好讓孔亮狠狠地揍他。


    公冶王孫心中也有盤算,他自從敗走崆峒山之後,在日月神教中地位一落千丈,名義上仍然是個副舵主,實則沒有自己的“領地”,掛空擋的,誰會重視他呀,幸好副教主端木淩風對他不錯,把他收留在自己身邊,練功之餘也會指點他幾招,因此,公冶王孫對副教主感激涕零,死心塌地為他賣命,今天當著副教主的麵,他要好好表現一番,他自知不是雲璽的對手,但自忖對付孔亮應該不在話下,因此,他此刻頗有自信。


    公冶王孫眼光銳利如刀,就跟一匹野狼似的,孔亮則是他的“獵物”。孔亮緊攥雙鐧,心道: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想到此處,他突然一個箭步跳到公冶王孫麵前,一招“泰山壓頂”,右手鐧猛砸公冶王孫的腦殼。都說孔亮的武功不怎麽地,其實分跟誰比,要是拿他跟雲璽比,他的武功的確有所欠缺,但要是跟一般的俠客比,他這兩下子還真不含糊。孔亮銅鐧掛著勁風,眨眼就到了,公冶王孫使得是子母雞爪鴛鴦鉞,說白了是小巧的家夥,哪敢跟孔亮硬碰硬啊,於是他趕忙順勢躲閃,用鉞牙子撩孔亮的草包肚子。孔亮一鐧走空,頓覺下麵陰風襲來,趕忙身形轉動,左上鐧往下砸,猛擊公冶王孫的手腕子。


    公冶王孫心中暗道:哎!行啊!孔亮這小子武功見長呀!他趕忙收鉞,身形轉動,站住有利的位置,抬腳蹬孔亮的軟肋,孔亮豈能讓他蹬中呀,往前一縱躲開來招,使出猛虎下山,雙鐧高舉奔著公冶王孫斜肩鏟背就砸了下來,公冶王孫見勢不妙,趕忙屁股往後坐,身子倒退出七八尺遠,這才沒被砸中。


    公冶王孫嚇出一身冷汗,心中暗道,好家夥,年輕人的武功進步就是快!四年前,我還瞧不上孔亮的武功,現在看來,簡直是自己的勁敵啦!不行,我得小心應對,千萬別在副教主麵前栽跟頭。於是,他不敢怠慢了,全神貫注,全力以赴,把自己的雙鉞絕招全都施展開來。孔亮也憋著勁兒那,非要當著眾人的麵把公冶王孫拍死不可,因此,他也把自己的三十六路天罡鐧法的絕招全抖摟出來了。


    兩個人如同兩隻猛虎相似,都是急茬子,也沒有過多的試探,一上來就是疾風暴雨,互不相讓。兩旁的老百姓都沸騰了,尤其是孔亮的徒弟們,一看是自己的師傅又登場比武決鬥了,這些人興奮的不得了,煽動周圍的老百姓一起為孔亮呐喊加油。這雲巢山祥雲頂從來都沒這麽熱鬧過,今天可是開天辟地頭一迴啊。


    雲璽抱著肩膀為孔亮觀戰,見二人是棋逢對手,將遇良才,公冶王孫可恨歸可恨,但看他的雙鉞招法、身法、腳法的確有過人之處,舉手投足不失為一個大俠的水準,而且這個公冶王孫出招發式十分機警謹慎,不死陸興風那樣暴躁蠻幹,一招打出隻要沒有九成的把握,絕不會把招法使老,不給孔亮反擊的機會。這就是打鬥的經驗和智慧,打仗,表麵看來是憑借力量,實則技巧、套路貫穿全過程,是力量、經驗、技巧、智慧的綜合運用,因此,打仗在某種程度上就是比試雙方誰的腦瓜更靈活,誰的經驗更豐富,誰的反應更敏捷。


    不過,雲璽看了多時,也不再為孔亮擔心了,因為表麵上看,孔亮大大咧咧的,實則有內秀,這小子心眼太多,簡直是個大滑頭!想占他的便宜,實則太難了。孔亮一邊打鬥一邊跟公冶王孫“嘮嗑”,不過孔亮的嘴裏不幹不淨,說的話全都帶著髒字兒,一會兒問候公冶王孫的老婆,一會兒問候公冶王孫的祖宗十八代,在就是把公冶王孫在崆峒派幹的壞事拿出來說道說道,把公冶王孫氣的眼眉都立起來了。公冶王孫叱道:“醜鬼,你什麽時候變成話癆了?打仗就打仗吧,哪來這麽多廢話呀!”


    孔亮嘿嘿一笑,迴懟道:“我想怎麽打就怎麽打,天王老子也管不著我!我砸你腦袋!”說罷,雙鐧奔著公冶王孫的腦袋砸過去了。公冶王孫趕忙縮頭躲過,身子還沒站穩登,孔亮又叫道:“我砸你的肩膀頭!”公冶王孫一看,雙鐧果然奔著自己的左肩頭砸來,這要被他給砸上,肩胛骨頓時就得碎了,於是腳下邁步躲閃。孔亮一招走空,一招又至。“我砸你的屁股蛋!”雙!鐧夾著勁風果真奔著公冶王孫的屁股砸去。公冶王孫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知道來者不善,急忙轉身躲過。


    孔亮就這麽一邊嘟囔著,一邊打鬥。公冶王孫心中暗道:這小子是不是神經病呀?你打我就打我唄,幹嘛要事先告訴我,真是個怪人!公冶王孫樂得“未卜先知”,一邊聽著孔亮的招法,一邊借機發動奇襲,有好幾次都得手了,可惜孔亮練得是金鍾罩鐵布衫,鉞牙子在他身上劃過,隻能劃出一道白印子,上不到他的筋骨皮。


    二人又鬥了二十多個迴合,就聽孔亮一如既往地嘟囔道:“我砸你的腦殼!”公冶王孫迅捷地雙鉞並舉,打算來個雙鉞分雙鐧,結果剛舉過頭頂,孔亮出其不意,陡然變向奔著他的腳丫子就砸下來了。好家夥,雙鐧結結實實砸中了公冶王孫的兩個腳麵子,就聽“啪”的是一聲脆響,把公冶王孫的兩個腳骨全都砸碎啦。公冶王孫疼“媽呀”一聲慘叫,雙鉞也不要了,身子躥起來一丈多高,雙手抱住雙腳,硬生生又摔在地上,疼的他滿地打滾,哭爹喊娘,老百姓雖然知道他是壞人,但看著他血淋淋的雙腳,誰都覺得疼。


    孔亮雙鐧在手,冷笑道:“公冶王孫,你現在雙腳殘疾,痛不欲生,幹脆,我孔亮好人做到底,送你歸西!”說罷,身子往前一縱正巧落在公冶王孫近前,雙鐧並舉奔著公冶王孫的腦殼就砸了下來,就聽“啪”的一聲,整個山巔頓時就安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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