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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酒保笑藏刀


    雲璽明知這酒中有問題,但還是一仰脖兒喝了下去。酒保心中暗自高興,就算你是大羅金仙,隻要喝了我的酒,休想或者走出酒樓。


    雲璽瞅著酒保,言道:“果然是好酒!”


    酒保冷笑道:“既然是好酒,就請雲少俠多喝幾杯。”


    雲璽點點頭,言道:“好,咱們萍水相逢也算是有緣,來,我也敬你一杯!”說罷,拿起酒壺斟滿一杯酒,然後遞給酒保。


    酒保嘿嘿一笑,言道:“雲少俠,你太高看我啦,小的不過是個不起眼的酒保,哪有資格讓您敬酒呀。”


    雲璽言道:“非也,閣下唿吸細深,落地無聲,腰裏還藏著匕首刀,想來絕不是泛泛之輩,因此,你絕對有資格喝我敬的酒。”


    酒保臉色為之一變,吃驚地問道:“你知道我是誰?”


    雲璽冷笑道:“‘酒保笑藏刀’!我若沒看錯,閣下就是十大殺手中的‘酒保’。”


    酒保額頭上滲出了冷汗,他的笑容頓時就僵住了,原來僵住的笑容是如此難看,不過他還是有底氣的,因為雲璽喝了那杯酒——毒酒!


    “不錯,在下就是‘酒保’金九梟,雲璽,你是個明白人,喝了我的酒,你絕不會活過三個時辰,我勸你還是不要瞎折騰,乖乖地受死,我保證不讓你活受罪。”金九梟似乎態度很誠懇,完全是為了雲璽著想。


    “放屁!放你娘的嘟嚕屁!”孔亮氣的火冒三丈,他噌的一聲就跳了起來,雙鐧左右一分,這就要跟金九梟拚命。


    金九梟嚇得往後退了幾步,周遭的“食客”也不吃飯啦,瞬間豁然起身,閃掉外麵的大氅,倉啷啷抽刀拔劍,對雲璽等人怒目而視,這酒樓瞬間變成了戰場。


    孔亮大吃一驚,他到現在才弄明白,原來這幫食客都是殺手改扮的,原來哥仨鑽進了人家的圈套。


    “他奶奶的!你們都是什麽人?”孔亮厲聲喝問道。


    金九梟抱著肩膀嘿嘿笑道:“天下第一劍客,弄了半天,你連咱們是誰都不曉得呀?好,我讓你長長見識。”


    他指著紅袍老者和綠袍老者,言道:“孔亮,這二位‘紅肥綠瘦’二老,夏侯嬴、司馬錯!”


    雲璽聽罷心中一凜,他聽大師伯金妙來說起過,“紅肥綠瘦”二老在二十多年前,憑著陰陽無極劍叱吒江湖,鮮有敵手,要論劍法,這二位絕對有劍客的實力,後來這二位突然銷聲匿跡,江湖傳聞他們二人被仇人所殺,嗬!現在又蹦出來啦。


    孔亮可真沒聽說過這二位,他拿鼻孔當眼睛使,對兩位老劍客嗤之以鼻,言道:“什麽肥豬瘦猴兒啊,我看是野雞沒鳴草鞋沒號,吃饃饃混卷子,一對兒老飯桶!”


    “紅袍劍客”夏侯嬴、“綠袍劍客”司馬錯氣的胡子都撅起來啦,二人倉啷一聲拔出長劍,夏侯嬴指著孔亮的鼻子道:“小兔崽子!你真是目無尊長,口無遮攔,著實該殺!”


    花逢春最愛寶劍,他一看這二位的長劍與眾不同,夏侯嬴的劍通身赤紅,司馬錯的劍通身碧綠,一般來說,劍都是用鋼鐵打造,鋼鐵的顏色無非是亮銀色或者是烏黑色,像赤紅、碧綠的,十分罕見,天下間能有這兩種顏色的鋼鐵嗎?其實,花逢春不知道,他們的寶劍上都喂著見血封喉的劇毒。寶劍不用的時候,都是插在毒液中浸泡著,經年累月下去,劍身才變成這種顏色。


    孔亮比橫的還橫,他把雙鐧當空一碰,叱道:“別光放狗臭屁,有本事你來啊!孔大爺要是稍微怕皺一皺眉頭,就妄稱天下第一劍客!”


    夏侯嬴、司馬錯剛跳到近前,孔亮“哇”的一聲大叫,雙鐧當啷一聲落在了地上,直接來了個就地翻滾,這突如其來的“怪招”著實把兩位老劍客嚇了一跳,心說話,這是什麽功夫,怎麽未動手先打滾兒啊?


    夏侯嬴急啦,指著孔亮喝問道:“哎!天下第一劍客,你是屬驢的嗎?有種你站起來,老夫的劍隻殺好漢,不殺野驢!”


    孔亮哪是使的什麽招法呀,原來他方才把毒酒喝下後,直到現在才藥性發作,他就覺得肚子裏有成百上千條蟲子在啃食腸子,疼的他五官挪移,大汗淋漓,抱著肚子可勁兒打滾兒,嘴裏喊道:“狗日的!疼死我啦!……”


    雲璽、花逢春見狀不妙,急忙跳了過去,雲璽擋在夏侯嬴、司馬錯麵前,花逢春則趁機把孔亮扶起來,往後麵躲一躲,哪知孔亮剛走了兩步,實在是疼的受不了,雙膝一軟又開始驢打滾啦。


    “酒保”金九梟先是得意,但笑容又僵住啦,他瞪著狐狸眼仔細瞅著雲璽疑惑不解,雲璽明明是喝了他的毒酒,為什麽他的毒沒有發作呢?


    雲璽看出了金九梟的心思,隻見雲璽右掌放在小腹上,然後穩穩地往上推移,突然從雲璽嘴裏噴出一股酒來,酒液似箭奔著金九梟就刺過去啦。金九梟急忙往旁邊一躲,他躲開了,可他身後的打手倒黴啦,這股毒酒真噴在打手的臉上,就聽“呲啦”聲起,打手捂住臉哇哇暴叫,疼的他連蹦躂帶跺腳,可見這毒酒的毒性有多驚人啦。


    金九梟、夏侯嬴、司馬錯三人麵麵相覷,心說話:好一個雲璽!能將毒酒原封不動地給逼出來,單憑這一手,就能看得出雲璽的內功修為十分了得!難怪這小子能夠名震江湖,武功的確了不起!


    金九梟忍不住言道:“雲璽,我低估了你。”需知一個殺人若是低估了對方,自己就會身處險境,這是任何殺手所不能接受的。一樓


    雲璽問道:“金九梟,我與你無冤無仇,你為何要害我性命?”


    金九梟冷笑了一聲,言道:“雲璽,這可不能怪我,咱們是各為其主,聖教主端木贏方要你死,你就得死,你若不死,我們幾個恐怕就得替你死,你不是仁義無雙的少俠客嗎?你能眼瞅著我們白白地為你而死嗎?”


    雲璽很擔心孔亮的安危,便對金九梟言道:“金九梟,我若讓你拿出解藥,你肯定不肯,不如咱們談談條件,要怎麽樣,你才肯交出解藥?”


    金九梟眼珠一亮,言道:“好!雲少俠果然是重情重義的人!你想拿解藥救孔亮,這的確不難,因為就在我身上帶著那,隻要你肯把腦袋獻出來,我保證把解藥親手交給孔亮。”


    雲璽無奈地搖了搖頭,言道:“金九梟,你別光耍嘴皮子,你說你帶著呢,萬一我真是自刎了,你又說忘記帶了,等你迴魔教取迴來,我師兄孔亮豈不是早死多時了嗎?”


    金九梟聽罷心裏很不爽,言道:“好好好,你不信任也屬人之常情,本來嘛,咱們就是冤家一對兒。你不是不相信嗎?你來看!”說罷,他從懷裏掏出一個小白瓷瓶來,用軟木塞封住了瓶口。“你看到了吧?這就是解藥,裏麵全是藥丸兒,孔亮隻要吃下三粒,就能把毒全都解掉。你若肯自刎謝罪,我金九梟也不是小氣人,這一瓶解藥我全送給孔亮,我的誠意可夠足了吧?”


    雲璽點了點頭,言道:“你說這是解藥,我上哪兒辨認真假呀,萬一這一瓶是毒藥,那該怎麽辦?”


    金九梟氣的鼻子都歪了,反問道:“雲璽,你也太小心了吧,我說什麽你都不相信,那你說,怎麽樣你才能信?”


    雲璽想了想,言道:“不如這樣吧,既然我師兄要吃三顆藥丸,才能把毒解掉,你先給他吃一兩顆,我看看有沒有效果,要是他不那麽疼了,後麵的事,一切好商量!”


    金九梟一想,也罷!給孔亮吃一粒,頂多能讓他多活一天而已,於是他言道:“行!雲璽,你的條件我答應啦,我就給你一粒,咱看看孔亮吃完的反應,要是他不疼啦,我希望你能話複前言。”說罷,他扒開軟木塞,一股奇妙的藥香味兒就彌漫開來,提鼻子一聞,真是神清氣爽啊。金九梟倒出一粒,交給身旁的打手,打手托著藥丸戰戰兢兢地交給雲璽。雲璽仔細瞅了瞅藥丸,又聞了聞味道,然後讓孔亮就著水服下。


    說來也奇怪,孔亮把要吞下去,按現在鍾表來說,也就是十秒鍾,就聽孔亮肚子裏咕嚕嚕直響,還咣咣放了兩個臭屁,把雲璽和花逢春臭的好懸沒窒息了,孔亮的疼痛勁兒頓時就得到了緩解,竟然能勉強站起來啦。看來這解藥是真的,雲璽心裏算是有底啦。


    “怎麽樣?雲璽,這的確是解藥吧?”金九梟笑問道。


    雲璽點點頭,言道:“好!你果然言而有信,咱們接著談談交換條件吧。”


    金九梟有點奇怪,問道:“還有什麽好談的?你把腦袋交給我,我把解藥交給孔亮,這不就完了嗎?”


    雲璽哈哈一笑,言道:“金九梟,這是你提出來的交換條件,你還沒有聽我的交換條件,說不定我說的條件你也很在乎。”


    “哦?什麽條件?你說來聽聽。”金九梟言道。


    雲璽用手點指金九梟、夏侯嬴、司馬錯,一字一頓地道:“你!你!你!用你們的人頭換你手上的解藥。”


    “啊呀!雲璽,你可夠狂的!”夏侯嬴脾氣火爆,他一個箭步就躥到雲璽近前,挺劍猛刺雲璽的咽喉。他心道:你金九梟跟雲璽囉嗦個什麽勁兒?咱手上有劍,有帶了這麽多好手幫忙,殺一個雲璽有什麽費勁的。


    雲璽一個錯步閃身,躲開了來招,夏侯嬴一招走空,再起一招,猛刺雲璽的肋下,雲璽陡然使出鬼影八步,身形刷的一閃,他的赤紅劍又刺空啦。司馬錯一看不好,雲璽的身法真快啊,夏侯嬴明顯比他慢了些,雲璽若是出手,夏侯嬴肯定要吃虧,於是他大喝一聲道:“雲璽厲害,咱們哥倆鬥他!”司馬錯一個箭步就到了雲璽身後,捧劍直刺雲璽的後心。


    雲璽心道:來到好!都說你們“紅肥綠瘦”二老劍法了得,今天我雲璽就開開眼界。雲璽遇到高手,不但不害怕,反倒是鬥誌昂揚,他把昆侖金剛掌施展開來,與夏侯嬴、司馬錯鬥在了一起。咱得交代一下,這二樓吃飯喝酒當然算是寬敞,要是打鬥就顯得狹窄了些,因此對於三人的腳法身法有極高的要求,尤其是雲璽,他是赤手空拳。三人打鬥就同如三隻蝴蝶圍繞花朵紛飛一般,拳來劍往,招法精妙,煞是好看!


    花逢春在後麵為雲璽觀敵掠陣,他心裏很是著急,因為,對方是兩個打一個,而且這兩位可都是劍客的身份,武功十分了得,雲璽能不能應付的來,這還很難說呐,可自己又不能上去幫忙,因為孔亮雖然不那麽疼了,但身體虛弱,腦門子還在淌著熱汗,萬一我上去幫忙,孔亮就得遭到金九梟的毒手。花逢春焦急地看了一會兒,三人打鬥到三十多個會後,發現雲璽心如明鏡,招法沉穩,雖然赤手空拳,在場麵上看,他竟然占了上風。花逢春總算是長舒了一口氣,心說話,我兄弟真是天生的練武奇才,同樣是拜在崆峒派學藝,人家的武功怎麽就練的這麽好,我的武功跟他比,差了一大截兒啊,哎,看來我還得練啊。


    雲璽一邊打著一邊偷眼觀瞧,心中暗自稱讚道:罷了,夏侯嬴、司馬錯都是六十開外的人啦,體力還是那麽充沛,而且陰陽無極劍的招法果然精妙絕倫,也就是我雲璽,換了別人,恐怕早就吃大虧啦,我還得多加小心呐,因為他們的劍上都有劇毒。


    夏侯嬴、司馬錯也是心中暗自吃驚,心道:好厲害的雲璽啊!我們哥倆的陰陽無極劍向來是所向無敵的,今天跟雲璽一交手,怎麽自己的身法就慢了呢?難道自己真的老啦?其實他們哪裏知道,雲璽所用的鬼影八步和昆侖金剛掌,乃是“幽冥鬼叟昆侖大劍”段天涯的絕藝,無論是身法腳法還是掌法,盡得段天涯的真傳,出招發式沉穩幹練,攻如勁風摧枯拉朽,守如堅盾風雨不透,紅綠二老拿他一點招兒都沒有。


    麵對勁敵,雲璽十分有耐心,與之纏鬥了八十多個迴合後,他發現紅綠二老的劍招開始出現了重複,雲璽心中頓時有了底兒,心說話,被江湖上傳的神乎其神的陰陽無極劍也不過如此啊。於是他突然腳下加緊,雙臂齊搖,把昆侖金剛掌的絕招都施展出來,夏侯贏、司馬錯被逼的節節後退,他們想不到,原來雲璽方才未盡全力,竟然還藏著後手呐,一邊打一邊暗自感歎:哎!老啦,不服老不行啊,自己要是再年輕十歲,肯定能把雲璽斬於劍下,可現在腿腳跟不上啦,招法總是慢著一丁點兒,可就是這麽一丁點兒,非壞菜不可。


    打仗最怕分心走神,何況你麵對的是一隻虎啊!司馬錯稍微反映慢了點,雲璽使出一招“陰陽跺子腳”,不偏不倚正踹在他的大腿根兒上。司馬錯哎呀一次慘叫,蹬蹬蹬往後倒退出一丈多遠,一口氣撞翻了兩張酒桌,若不是有酒桌在後麵擋著,他早就摔個四腳朝天啦。司馬錯整條右腿動彈不得,大腿根兒鑽心一樣疼,雲璽這一腳可夠狠的,直接給他踹了個粉碎性骨折。


    夏侯贏一看老朋友司馬錯吃虧了,堂堂的“紅肥綠瘦”可栽不起這個跟頭,他火冒三丈,手腕子一抖使出一招“追魂三劍”,想在短時間內找迴點臉麵來。可他想的太簡單了,方才兩個人都沒鬥倒雲璽,現在他一個人更是萬難做到。雲璽退步閃身,剛躲開第一劍,倏忽間夏侯贏第二劍又至眼前。雲璽腳踝猛的一擰,身形忽然飄到左側,第二劍也刺空了。司馬錯後背靠著桌子,正暗自發狠生悶氣時,呀,雲璽竟然把後背交給自己啦!司馬錯心想:哦,你雲璽以為一腳把我給踢殘廢了,以為我司馬錯沒能力再出手了,所以你才毫無顧慮地把後背交給我,好哇!你小子竟然看不起我,我非給你來點絕的不可!說罷,左腳尖猛扒地麵,雙手捧劍,把自己變作一支箭矢,以最快的身法刺向雲璽的後心。你說怎麽就這麽巧,與此同時,夏侯贏畢其功於一役,把全身真力都使在第三劍上,一個連環步挺劍猛刺雲璽的前心!


    雲璽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眼前有赤紅劍刺到,背後有冷風襲來,就知道夏侯贏、司馬錯先後夾擊自己,情急之下,雲璽先使出“鬼影雙飛”脫離險境,再使出“鬼影附形”,正好落在夏侯贏身後。夏侯贏正往前衝那,雲璽卻突然不見啦,正前方赫然是老朋友司馬錯,兩把毒劍相對而衝來,夏侯贏趕忙收住腳步,可為時已晚,雲璽抬右掌正拍在夏侯贏的後背上,夏侯贏跟離弦之箭一樣猛然撲向司馬錯。好家夥!兩個老頭撞了個滿懷,司馬錯的碧綠劍把夏侯贏刺了個大透膛,夏侯贏的赤紅劍把司馬錯給穿了蛤蟆,這二位勉強掙紮地站了起來,用手點指雲璽道:“雲璽!老夫做鬼也要掐死你!”話音剛落,就看夏侯贏臉色慘綠,司馬錯臉色赤紅,按現在鍾表說,連一分鍾都不到,二老雙雙斃命,可見他們劍上的劇毒有多麽霸道了。從此,江湖上再無“紅肥綠瘦”。


    花逢春、孔亮看罷心中大喜,兩人暗自為雲璽高興。金九梟帶來的手下人則是一片驚駭和嘩然,因為這些人是殺手不是傻子,“紅肥綠瘦”二老武功如此之高都不是雲璽的對手,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就更不是雲璽的對手啦。


    金九梟一看這架勢,心中其實也沒底啦,但臉上還是帶著絲絲笑意,隻不過這笑容簡直比哭還難看,自己不出手是萬萬不行啦,於是他把外麵的粗布長衫脫去,裏麵是短衣襟小打扮,腰裏果然插在兩把鋥明刷亮的匕首刀。金九梟拔出匕首雙刀,冷笑道:“好!不虧是‘雙腳踏日月,神掌定乾坤’,不過今天遇到我金九梟,算你活到頭啦!兄弟們,還愣著幹什麽!給我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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