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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一十五章淫賊線索


    王世霄做夢也沒有想到,麵前的小夥子就是當今武林名聲最響的雲璽,他趕忙換了副嘴臉,換了個語氣,笑嘻嘻地言道:“哎呀,大水衝了龍王廟,一家人都不認識一家人啦。雲少俠,我一看就知道你是了不起的人物,方才試了試您的武功,高,果然是名不虛傳呐!”


    雲璽聽罷心裏這個膩歪呀,心說話,你方才咬牙切齒恨不得一刀把我劈成八瓣兒,現在被我的武功和名聲給嚇住了,盡說好聽的,越看他這幅嘴臉,就越覺得討厭。孔亮瞪著母狗眼言道:“王三,你趕緊帶著蝦兵蟹將退下去,挺好的一桌酒席全給你們攪黃啦。”


    “幾位少俠客莫生氣,這頓酒菜我來請,小二,從新置辦一桌更好的,全算在我賬上。”王世霄吩咐道,店小二不敢得罪他,咧著嘴應承著,心裏頭可沒底了,這個王八蛋從來是吃霸王餐的,啥時候給過錢啊,看來這次又得賠錢啦。


    雲璽言道:“不用啦,王三爺,所謂不打不相識,我們還有要事,就此別過吧。”說罷,從兜裏摸出一張五十兩的銀票交給店小二,然後帶著孔亮等人下了望月樓。


    王世霄瞪著賊眼從三樓往街麵上,心裏這股怒氣難以消遣。


    “三爺,咱就這麽放過他們?”抱刀的黑衣大漢問道。


    “不然呢?雲璽的武功實在太厲害,咱們可不是他的對手。”王世霄恨歸恨,但他還是有自知之明的,打算搗碎門牙往肚子咽。


    黑衣大漢進言道:“咱們不是他的對手,有人能對付他啊,何況這是咱們宋州府,真要是讓他大搖大擺地走了,咱們青龍幫的顏麵也就蕩然掃地啦。”


    “哦?你指的誰?”王世霄問道。


    “您大哥呀,宋州府的知府大人呀。”黑衣大漢言道,“管他是什麽少俠大俠呢,再厲害的俠客也不敢跟官府鬥呀。”


    王世霄摸著腦門子想了想,言道:“吳慶,咱要是這麽做,可不夠光明磊落呀。”


    吳慶言道:“三爺,他們可沒把咱們青龍幫放在眼裏,剛才你請人家喝酒,人家都不賞臉,既然做不成朋友,幹脆把他們做了得啦,省的將來他們再管咱青龍幫的閑事兒。”


    王世霄來迴踱了幾步,突然又在窗前停身站定,他似是下定了決心,言道:“也罷!恨小非君子,無毒不丈夫。既然要收拾他們,就一定要把他們整死,以絕後患!吳慶,你派幾個兄弟,遠遠的跟在他們後麵,一有情況就速報我知。”


    雲璽等人離開望月樓,其實真沒急於離開宋州府,因為在剛進城的時候,聽老百姓和守將說起過,宋州府內這段時間不安生,采花淫賊流竄作案,把這裏的士紳大戶可害慘了,雲璽不知道也就罷了,既然知道了,焉有不管之理呀。幾個人一合計,先找個客棧住下來。


    郭英全離開家鄉多時,現在有了盤查,身體也好了,自然是歸家心切,於是雲璽等人在大街盡頭與他分手告別。


    臨別之時,郭英全兩眼濕潤,握著雲璽的雙手,言道:“雲少俠,我高攀一步,喊你一聲‘兄弟’,此一別不知何時再見,小兄會時刻惦念你們的,等將來你們要是到了嶽陽府,一定要找我再聚啊,哦,我家住嶽陽府洞庭湖畔鼎湖莊園,請兄弟切記。”


    雲璽也很受感動,因為交朋友最重要的就是真誠,甭管他身上有什麽優點和缺點,最重要的就是“真誠”二字,真心實意才能有真感情。


    “郭兄,此去荊楚,路途遙遠,沿路之上多有盜賊草寇,你可要多加小心呐。”雲璽誠懇地囑咐道。


    郭英全揮淚告別,走了七八步,似是想起了什麽,轉身對雲璽又道:“兄弟,青龍幫是這兒的地頭蛇,你們因為幫我而得罪了他們,我想他們不會善罷甘休的,你們可要多加提防呀。”


    雲璽抱拳點頭道:“郭兄放心,我晾他青龍幫也不敢胡來,一路珍重。”


    望著郭英全愈加模糊的背影,孔亮悵然歎息道:“人呐,不容易,總是會遇到七災八難的,郭大哥的就是典型例子,若不是遇到咱們,他恐怕會被青龍幫給欺負死。”


    雲璽則笑道:“也不要太悲觀,縱使咱們沒遇上,也會有心懷正義的俠客出手相救的,這個世上,壞人多,好人更多。”


    孔亮言道:“但願如此吧。”


    花逢春拍了拍雲璽和孔亮的肩頭,笑道:“師兄、師弟,咱們是不是該想一想破案的事兒?”


    雲璽笑道:“不錯,現在咱們找個客棧住下來,然後去采花賊作案的地點摸排一下,看看有什麽特殊的情況。”


    孔亮、花逢春、瑩瑩姑娘都點頭讚成。幾個人在街上找了家“雲來客棧”住下後,雲璽把店夥計叫過來,打聽采花賊的事兒。


    “夥計,聽說這宋州府鬧采花賊,你可知曉呀?”雲璽問道。


    夥計聽罷,臉色為之一變,言道:“小人太知道啦!那個采花淫賊先奸後殺,手段毒辣,說來也奇怪,每次都把人頭割走,隻給本家留下個無頭屍,真是嚇人啦!”


    孔亮氣的把桌子一拍,叱道:“真他娘的過分!”把店夥計嚇得一哆嗦。


    雲璽又問道:“都誰家的姑娘的遭了毒手?”


    夥計不加思索,言道:“這可就多啦,不到一個月的功夫,那個天殺的禍害了十五位大家閨秀的姑娘,離著咱們最近的就是李員外家,也就是七八天前,他加的閨女遭了毒手,另外,城西張員外家、邵員外家,城北費員外家、施員外家,都是士紳大戶有錢人家。說實話,小的就是個下賤人,一開始采花賊禍害有錢人,小的還不以為然,反正為富不仁的人也著實可恨,可沒想到他會禍害這麽多人,現在想來真是令人不寒而栗啊。”


    孔亮點點頭,言道:“這也正常,老百姓都多多少少有點仇富心,夥計,李員外家怎麽走?”


    夥計來到窗前,朝著街麵往南指了指,言道:“客爺,您瞧,沿著這條大街往前走,大約半裏地有一個特大號的宅院,門前是臥著兩個麒麟,那就是李員外家。”


    雲璽讓瑩瑩姑娘留下來,哥仨兒趕奔李員外家。半裏路哪經得起這三位的腳程呀,三晃兩晃就到了李員外府外,高高的門樓,紅油漆的大門,吞金獸的大門環,門前左右一對石麒麟,此刻是下午四點多,天色還亮著那,府門卻已經關閉,可見這家人還沒走出喪女的陰影。再說,古代受封建禮教影響,女兒被強奸是奇恥大辱,一家人都抬不起頭來,因此自從報案之後,官府派人查驗了現場之後,李員外家幹脆閉門謝客,也沒心情見人。


    雲璽等人在李員外府轉悠了一會兒,在西牆拐角處發現了個三角符號,這是用石灰畫上去的。


    孔亮仔細瞅了瞅,言道:“兄弟,這個三角符號應該是采花賊留下的記號。”


    雲璽和花逢春點點頭,雲璽來在三角符號麵前比劃了一下,發現這個高度自己畫符合也正合適,如此看來,采花賊的身高跟自己差不多少。天天


    雲璽思忖了片刻,言道:“要想了解細節,咱就得問問當事人。”


    孔亮臉現難色,言道:“當事人都死啦,咱怎麽問呀。”


    花逢春言道:“這不妨事,咱先問問李員外一家,說不定他們能提供點線索呢?”


    孔亮二話不說,來到大門前,手扣門環不住地“當當當”“當當當”“當當當”……


    “來啦!來啦!這是誰啊!簡直催我的老命!”院子裏傳出一個老人的聲音,不大一會兒,門栓撤去,大門開了條縫,一張老臉探了出來,他一眼看到孔亮了,嚇得老頭又縮迴去了,嘴裏叨咕著:“哎呀,大白天見到妖怪啦,這是個磨盤精啊!”


    孔亮聽罷立馬就火了,扯著肉頭嗓子叱道:“老頭,趕緊開門!什麽磨盤精,老子是朝廷的官差!再不開門,我把你的大門給拆嘍!”


    老頭嚇得不輕,一聽是官府的人,哪敢怠慢呀,顫巍巍把大門打開。雲璽主動走上前來,衝著老頭抱拳道:“敢問您是李員外嗎?”


    老頭尷尬一笑,言道:“你瞅我像麽?我是李員外的仆人,你們真是官差嗎?”


    雲璽言道:“不錯,我們的確是官差,冒出官差可是死罪,我們豈敢拿性命開玩笑呢?請您知會李員外一聲,就說我們朝廷派人來,想跟他了解一下奸殺案的情況。”


    “又要問話?前幾天我知府不是派人來查問過了麽?”老頭一臉的疑惑。


    雲璽耐心地解釋道:“哦,宋州府的案子已經驚動了朝廷,因此,特派我們幾個來宋州府秘密查案。”


    “老頭,我們可是京城派來的,再囉嗦,我可要收拾你啦!”孔亮見老頭是個蘑菇頭,因此故意嚇唬他。老頭一聽是朝廷特派的,這可是上差啊,趕忙言道:“幾位官爺,請稍等,我這就進去稟報老爺。”老頭說完,身子前傾,三步並作兩步走,急匆匆直奔後院。


    雲璽對孔亮言道:“師兄,咱雖然是大內侍衛,對待老百姓還是和氣一些。”


    孔亮嘿嘿一笑,言道:“兄弟,有的人需要和言語色,有的人就得嚇唬打罵,我這叫因人施策。”


    正說話著呢,院子裏響起急促的腳步聲,走在最前麵的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頭戴高帽,正前還鑲嵌著一塊美玉,身穿綢緞員外袍,腳踏福字履,後麵跟著兩個小夥子,穿著打扮很是講究,老頭反倒在最後頭氣喘籲籲地跟著。


    這中年人來到門口,仔細打量著雲璽等人,見這幾位年紀輕輕,又沒穿官服,心裏頓時就起了懷疑。雲璽何其聰明,他一眼就看出來了,便挺著胸脯搶先言道:“你就是李員外嗎?”


    中年人愣了一下,趕忙抱拳言道:“不錯,小人正是,聽老仆說,你們三位是朝廷派來的,不知……呃……可有憑證麽?”李員外也是見過世麵的人,豈能輕易聽信陌生人的說辭啊。


    雲璽點點頭,從懷裏摸出大內侍衛的令牌,遞給李員外瞧看。李員外把令牌接在手上,黃燦燦、沉甸甸,好一塊金牌啊!隻見金牌兩麵都刻著字,李員外是個文化人,頗有學問,他仔細瞧看,金牌正麵是:“持此令牌,進出皇宮無須盤查。”反麵是:“皇宮大內一等侍衛,雲璽。”


    李員外看罷嚇得腦瓜子嗡嗡作響,雙膝跪地,磕頭好似雞啄米,口中叨念道:“小人有眼無珠,怠慢了上差,實在是罪過啊罪過。”


    雲璽把他攙扶起來,言道:“李員外,不要多想,我們這次是為了捉拿采花淫賊,為你的女兒,為所有被他糟蹋並殺害的人報仇雪恨!”


    李員外聽罷感動的熱淚盈眶,嘴上不住地道謝。就這樣,李員外招唿雲璽等人進了宅院,雲璽讓要看作案現場,李員外便親自帶著雲璽來到女兒的閨閣。


    “官府說了,這是重要的現場,不能破壞,因此,您現在看到的,就是案發後的樣子。”李員外解釋道。


    雲璽走進閨閣仔細查看,隻見床上的被褥上被血殷紅了一大片,聞起來腥臭刺鼻,被褥上除了血漬卻也十分幹淨。雲璽站在床前思忖了片刻,為什麽李小姐被強奸沒有反抗,為什麽淫賊割下她的頭顱,床單被褥有被利器劃破的痕跡卻沒有留下頭發?這樣看來,隻有一種可能——李小姐從始至終就是昏迷的,任淫賊隨意擺布。江湖上的采花賊大多會用迷魂藥或迷魂煙,這樣下手才最穩妥。雲璽信步走到窗前查看,果然,在離床榻最近的窗子上有一個手指大小的破洞。看來淫賊就是在這個方位吹的迷魂煙。


    “李員外,您女兒遇害時,可有什麽異常情況麽?”


    “有,那天夜裏,有個丫鬟起夜去方便,正巧瞅見有兩個人悄悄走出我女兒的房間,丫鬟冬兒嚇得癱倒在地,好在兩個賊人並沒有發現她。”


    “哦?冬兒在何處?”雲璽急問道。


    “快把冬兒叫過來。”李員外一聲令下,家仆很快便把冬兒找了來。


    “你親眼見過有人半夜從小姐的閨閣裏出來?”雲璽問道。


    “嗯,那天晚上,已經過三更天,我起夜方便完,正要迴房間,發現有兩個男人鬼鬼祟祟摸出小姐的房間,我當時嚇壞了,足足過了好久才能動彈。”冬兒所說的與李員外陳述的一般無二。


    “你可看清他們的麵目了麽?”孔亮插嘴問道。


    冬兒搖搖頭,說道:“我隻看到了他們的背影,覺得他們身材挺高,都穿著青布長衣,手上都拿著長劍,哦,他們都會飛,出了小姐的閨閣,他們兩個人一下就飛上了房頂,然後就不見了。”


    雲璽心中暗自歎氣,這丫鬟所說的,並沒有太多有用的線索,穿青布長衣的人多了去了,江湖上使用長劍的更是大有人在。雲璽問道:“他們有沒有特殊的地方,就是跟一般人不同之處。”


    冬兒搖了搖頭,言道:“我離得太遠,實在沒看清楚,月光也不是很亮。”


    雲璽無奈地點點頭,他正要帶著孔亮、花逢春離開,冬兒突然想起了什麽,急忙喊住雲璽,言道:“哦,我記起了,有一個人似乎腰有些不便,走路時身子往左歪著,不知道這個線索有用嗎?”


    雲璽聽罷心中大喜,言道:“多謝冬兒啦,這個線索至關重要!”冬兒姑娘會心一笑,倘若雲璽等人真能抓住采花賊給小姐報了仇,她也是算是盡了一份綿薄之力。


    雲璽等人準備離開,便對李員外叮囑道:“我們幾個是秘密查訪,所以你和你的家人要保守秘密,千萬不可聲張出去,萬一驚走了采花淫賊,到時候你女兒的仇可就報不了啦。”


    李員外明白這個道理,信誓旦旦地言道:“大人您放心,我一定保守秘密,絕不向任何人泄露半個字兒,今天就當各位官爺沒來過。”


    雲璽點頭道:“如此甚好,告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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