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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九章慕容飛燕


    郝敬軒剛要躍起,一聽“金妙來”的大名,瞬間成了泄了氣的脾氣球,簡直是如芒在背,如骨在喉。


    “混元劍客”金妙來乃是崆峒派當今第一高手,郝敬軒雖說很自負,但他心裏清楚,自己的武功跟金妙來比還差著一大截兒那,四年前他通過不光彩的手段傷了金妙來,結果金妙來非但沒死,武功又更上一層樓!如果金妙來在這兒,那麽司空妙、丘處玄等人豈不是也沒走嗎?難道是我中了人家的圈套?故意讓我們劫持國寶和盜寶賊,他們好把我們一網打盡?哎呀呀!若果真如此,豈不是吃了大虧!


    郝敬軒此刻哪敢戀戰呀,他生怕自己被群俠給反包圍了,心說話,好漢不吃眼前虧!於是朝著群賊大喝道:“風緊,扯唿!”


    群賊一聽也都紛紛跳出圈兒外,跟著郝敬軒、侯景山一溜煙兒似得跑了。等群賊翻過前麵的山梁,再也瞧不見了。雲璽、蕭方等哥兒四個趕緊收拾好衣服,恭恭敬敬地站在一起,迎接金老劍客大駕,可死四人仔細瞧看,從後麵山嶺上躥騰蹦躍下來兩個人來,一個身材勻稱、一個矮挫胖,身材勻稱的正是“神劍仙猿”花逢春,矮挫胖的是“壞事包”孔亮。


    四人抻著脖子往後再看,卻不見半個人影,四個人明白了真情,這個泄氣啊。


    孔亮咧著大嘴哈哈一笑,朝著花逢春說道:“金老劍客,咱到啦!”花逢春手撚須髯點了點頭,其實他嘴巴上一根毛都沒有,學著金妙來的聲音,言道:“雲璽,這一仗打得不錯,貧道甚是欣慰。”


    你還別說,花逢春模仿的聲音跟金妙來幾乎一模一樣,完全能以假亂真,難怪能把郝敬軒等人嚇跑啊。


    方才郝敬軒逃的太急,那個“常小年”還在石砬子邊上躺著那,雲璽把九龍白玉杯交給花逢春看管,自己來到“常小年”近前瞧看,連雲璽也驚了一跳,這哪是什麽“常小年”,分明是個俊俏的大姑娘呀。


    蕭方、孔亮等人並不知情,想要問明情況,雲璽言道:“此地不宜久留,郝敬軒是個老狐狸,等他迴過味兒來,肯定會帶更多賊人殺迴來,咱們趕緊轉移!”


    蕭方點頭道:“不錯,同福客棧也不安全,咱必須另找個藏身之處才行。”


    孔亮母狗眼一轉,笑道:“我想到個去處,想來這幾天應該安全。”


    花逢春急問道:“何處?”


    孔亮言道:“咱就去朝陽溝,住在‘雙頭蛇’裴甫山的豪宅裏,郝敬軒肯定想不到。”


    眾人聽罷都是大喜,雲璽也很讚同,便對孔亮言道:“孔師兄,煩勞你辛苦一趟,去同福客棧把鮑師兄他們帶到朝陽溝去。”


    孔亮把草包肚子一拍,言道:“兄弟,你隻管放心,咱們在朝陽溝不見不散!”說罷,孔亮拔腿就往軒轅鎮奔去。雲璽抱起那個不知名姓的姑娘,領著眾人直奔朝陽溝趕去。


    等到了裴甫山的豪宅,現在天還黑著,大門從裏麵栓住了,雲璽等人幹脆縱身越牆而入,蕭方、柳隨雲、鄒瑞拿著兵刃衝進宅院,先把裴甫山的仆人挨個薅起來,用繩索捆好堵上嘴巴,這些人絕對不能放走,要不然把蛤蟆溝的群賊引來,後果就不堪設想了。


    蕭方讓柳隨雲負責看管這些仆人,自己則飛身上房,在屋頂上放哨,現在是非常時期,必須格外地謹慎才行。


    雲璽把姑娘抱進桃花夫人的臥室,這姑娘被“五毒蟾蜍”侯景山打了一枚毒針,得趕緊處理一下,可那個年代,講究男女授受不親,雲璽急的沒咒念。


    鄒瑞言道:“雲少俠,仆人之中有個丫鬟,你幹脆讓丫鬟照你說的做,當中用紗帳隔開,這樣做也不算是失禮呀。”


    雲璽聽罷恍然大悟,對啊!直讚鄒瑞聰明。鄒瑞擔心二師兄蕭方一個人在房頂上太寂寞,幹脆自己也上去了,兩個放哨要比一個人有趣的多。


    雲璽指揮幾個仆人準備了一大盆涼水和一大盆熱水,然後隔著紗帳教丫鬟救人,丫鬟把這位姑娘的衣服都脫光了,一看她後腰上釘著一根碧綠色的鋼針,鋼針露著外麵的就有兩寸來長,沒入身體的不知道有多長。鋼針四周的肌膚黑了一大片,鋼針根部還有些黑色膿液溢出,看上去十分恐怖。丫鬟嚇得臉色煞白,手足無措。全本


    雲璽讓他找來一塊獸皮纏住鋼針,然後讓丫鬟用力拔出鋼針。等鋼針一拔出來,針眼兒裏立馬就溢出濃濃的黑液,而且有一股怪味兒,令人作嘔。雲璽先讓丫鬟先把她傷口的黑液擠幹淨,一直擠的出鮮血為止。然後又用溫水擦洗傷口,如此折騰了半天,又讓丫鬟在她傷口上塗上刀傷藥粉,最後用幹淨的布條把傷口包紮好。丫鬟從桃花夫人的衣櫃裏挑了一件幹淨的衣服,給姑娘換上,雲璽這才來到床前。他先給姑娘號脈,看姑娘中毒到底到了什麽程度。


    看官您會問了,雲璽還會號脈嗎?當然會了,他二師伯就是了不起的“聖手神醫”袁道和,雲璽練功之餘經常去二師伯那裏坐坐,久而久之,也學會了把脈看相的基本功夫。


    等雲璽把脈號完了,雙眉緊縮,愁容不展,心道:這位姑娘與群賊搏鬥之時,動用了真氣,毒氣隨著真氣,沿著經絡散布開來,一旦毒氣攻心,她必死無疑。看她這個情況,天亮之前她就得歸位呀。我怎麽能見死不救呢?何況這位姑娘本身就是個謎團,她是誰?她為什麽要搶奪九龍白玉杯?難道緊緊九龍白玉杯是無價之寶嗎?天下間那麽多價值連城的寶貝,她為何偏偏要豁出性命搶奪九龍白玉杯呢?


    雲璽盤膝打坐,運用崆峒派六絕心法給姑娘療毒,就見姑娘的頭頂上白煙嫋嫋,體內的劇毒被雲璽的內力緩緩逼了出來,約麽一個時辰之後,雲璽這才收住內功,這運功療傷破費真力,雲璽此刻鼻窪鬢角全是汗,不過他的心情稍微輕鬆了些,但要真正把劇毒清除,單憑內力是不夠的,必須要服用解藥,可惜我二師伯不在這裏,這種毒對他老人家來說,簡直是小菜一碟。


    經過這麽一折騰,這位姑娘竟然緩緩睜開了眼睛,她看著雲璽,看了很久,他不知道眼前的年輕人是誰,但可以斷定,這個人一定是個好人,要不然他也不會救自己呀,姑娘慘白的臉上勉強擠出一絲微笑。


    “九龍……白玉杯……在嗎?”


    雲璽並沒有迴答她,而是把九龍白玉杯親手交給了姑娘。這九龍白玉杯對於雲璽來說至關重要啊,可以說等同他的性命,白玉杯在則他的命在,白玉杯萬一有個差池,雲璽就得被朝廷斬首。但現在,雲璽也不知道是出於憐憫呀還是因為其他什麽原因,他竟然把九龍白玉杯交還給了姑娘。


    “姑娘,九龍白玉杯乃是國寶,你要它有何用?”


    姑娘把九龍白玉杯捧在懷裏,激動地熱淚盈眶,她身體雖然很虛弱,但意誌卻格外堅強,她言道:“公子,我絕不是好財之人,這九龍白玉杯關係到我朋友的性命,我絕不能讓它落入壞人之手。”


    雲璽聽罷心中大惑不解,怎麽?除了我,九龍白玉杯還關係著誰的性命?這件大案我才是受害者呀!幹脆,既然問就問清楚,雲璽又問道:“姑娘,據我所知,這九龍白玉杯乃是‘鐵腿僧’法相夜入皇宮偷來的,臨了還留了個紙條,栽贓嫁禍說是雲璽所為,姑娘您所說的朋友,難不成是雲璽麽?”


    姑娘聽罷微微點了點頭,言道:“不錯,我奪九龍白玉杯就是為了雲璽哥哥,他現在被歹人陷害,大案纏身,我必須幫他。”


    雲璽不由得吃了一驚,這姑娘冒死奪寶原來是為了我!


    “姑娘,恕我冒昧,請問您貴姓芳名呀?您跟雲璽是什麽關係?”雲璽問完了,覺得自己有些冒失了。


    姑娘或許是太過虛弱,額頭上的細汗密布,她言道:“公子莫要擔心,我是好人呀,我複姓慕容,名曰飛燕,家父乃是江南慕容世家第三代傳人慕容龍躍。”


    雲璽聽罷大為震驚,他激動的眼淚都出來了,一把抓住姑娘的雙手,激動地問道:“你是飛燕妹妹?你就是江南慕容世家的後人慕容飛燕?”


    慕容飛燕也是吃力一驚,他不知道恩公的情緒為何如此激動,急忙問道:“公子,您這是怎麽了?您與慕容世家什麽關係?”


    雲璽把自己的心情平複了些,然後認真地說道:“飛燕妹妹,我就是雲璽啊,我爹爹是雲漫天,我爺爺是雲東來,我就是臥雲莊的後人。”


    慕容飛燕聽罷簡直是喜極而泣,頓時熱淚直流,她淚眼迷離地看著雲璽,看了良久,這才喊道:“雲璽哥哥,真的是你嗎?”


    為什麽慕容飛燕和雲璽這麽激動呀?這裏頭是有原因的,雲龍山臥雲莊與江南慕容世家三代交好,雲漫天與慕容龍躍更是拜把子的兄弟,彼此往來密切,小的時候慕容飛燕就曾跟隨他爹經常去臥雲莊做客,雲漫天一看這小丫頭長的是真水靈,活脫脫的美人胚子,比雲璽就小一歲,於是雲漫天跟慕容龍躍商議,打算給兩個孩子定個娃娃親,想不到慕容龍躍也有此意,二人一拍即合。這事兒就算定下了。誰能想到第二年,日月神教席卷中原武林,武林四大家族被魔教屠戮殆盡。因此,雲璽和慕容飛燕各自流落江湖,生死由命,雲璽那時候還小,自顧不暇,他還以為慕容飛燕早就死了那,不敢想象,十四年之後二人竟還有重聚的一天。


    兩個人彼此知道了對方的真實身份,反倒有些尷尬了,畢竟兩人都長大了,不像是小時候,天真無邪,見了麵拉著手就去玩,想怎麽玩都行,現在可不行了,彼此相處,哪怕是很親近的關係也要注意分寸,不能越禮。看官您會問了,他們不是江湖兒女嗎?哪來這麽多拘束的?其實不然,整個社會都在遵循封建禮教的規則,江湖也是社會的一部分,武林界,特別是名門正派就更加注重規矩了。


    雲璽一看,自己的手還握著慕容飛燕的纖纖玉指,趕忙縮迴來了,就覺得臉皮發燙耳根台子發癢,真是羞臊的很。慕容飛燕也是如此,方才麵對“恩公”,她還是落落大方的,等知道了雲璽的真實身份,她頓時就嬌羞的抬不起頭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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