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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一十一章孔亮抖威風


    唐堡主和雲璽一看魏白鶴暗中不住地加快腳步,就猜出了他的心思,於是二人不動聲色,各自施展輕功緊隨其後。其他的眾人不知道是怎麽迴事,隻知道隊伍越拉越長,人們之間的距離越拉越大,這就特別考驗輕功了,跑在前麵的,自然是輕功了得,後麵的輕功就會差點。


    那麽您會問了,這些不都是江湖上的高手嗎?怎麽還有輕功差的?練武功跟自身的條件有莫大的幹係,有些人身材勻稱,甚至偏瘦,這樣的人練輕功不會費勁兒。但有些人天生就是五大三粗,虎背熊腰,身上的肉一掐一大把,上秤稱稱動輒就是二三百斤重,再加上這種人使用的兵刃都是偏重偏大的,因此,自然就落在了後頭。但這可不代表人家沒能耐,畢竟輕功隻是武功的一種嘛。


    這可是山路,時而攀登向上,時而順階而下,魏白鶴苦練輕功,在這條路上不跑過幾千個日日夜夜,簡直每一腳每一步都無比熟悉,他自然在這條路上,沒有人能比他快。他憋著一股勁兒猛跑了半個時辰,耳後的腳步聲漸行漸遠,他估摸著已把唐堡主和雲璽甩開十丈之外了,心中真是得意至極,他腳下飛奔一刻也不停,扭迴頭瞟了幾眼,打算看看唐堡主和雲璽被甩開多遠。可迴頭瞟了好幾眼,烏壓壓全是人,和尚老道、男的女的、老的少的,卻唯獨不見唐百川和雲璽!


    魏白鶴心中就犯嘀咕了,人言唐百川號稱“龍驤劍客”,武功如何如何了得,雲璽是什麽後起之秀,被劉紅塵、鶴東坡都快吹上天了,今日一看全是扯淡的,自己辦事不力就把對手吹捧的如何了得,推卸責任,我呸!


    魏白鶴還在自我牛叉那,肩膀被人悄悄拍了一下。


    “魏師兄,時間不早,咱得加把勁兒呀!”


    魏白鶴聽罷,驚得寒毛都立起來了,心說話:這是哪位高人呀?側臉瞧看,啊呀!不知何時雲璽竟然出現在自己的左前方,不快不慢,與自己始終保持半個身位。


    “賢侄,你是白舵主的頂門大弟子,年紀輕輕的,要多練練腳力,像你這個身法,傳出去還不讓人笑掉了大牙。”


    魏白鶴又是一驚,說這話的非是別人,正是“龍驤劍客”唐百川唐堡主!人家腳下生風,身法極快,邊跑邊說,聲音一點都不顫兒。魏白鶴驚出一身冷汗,心道:他們二人施展輕功時還能如此自如的說話,就憑這一點,自己就得甘拜下風。


    “魏師兄,走累了麽?我來助你!”雲璽說話,一把扯住魏白鶴的左肩頭,就跟鷹拿燕雀一般,施展開“鬼影八步”,身法快的匪夷所思,魏白鶴就覺得自己變成了侏儒,兩條腿兒似乎太短,緊倒騰都跟不上,唿吸也已經徹底失調,到最後精疲力竭,被雲璽像拖死狗的拖了五裏地。魏白鶴的累的虛脫,腳上的靴子也被磨爛了,簡直是狼狽不堪。


    唐百川緊隨其後,心中暗自驚歎:這雲璽年紀不大,怎麽會如此絕妙的輕功,手上托著個人,身法竟然還如此快,簡直比鬼魅還要快,自己的輕功已經堪稱一流,跟雲璽比還差了一大截兒,真是奇哉怪哉!這小夥子將來的武功成就簡直無可限量,難怪白萬生一心想抓住雲璽呐。


    此刻,淩雲峰就在眼前,山峰腳下果然是一片開闊地,簡直是天然的教軍場,場地東西兩邊各搭建了涼棚,下麵擺放了不少的座位。隻見西看台連著山脈,涼棚裏烏壓壓坐滿了人。東看台臨近懸崖,此刻是空著的。


    雲璽把魏白鶴往路邊一扔,冷笑道:“魏師兄,擂台就在眼前,就不用勞煩你帶路了。”此刻,唐家堡請來的武林高手也陸陸續續趕了上來。唐堡主令人在此短暫停了停,一來是為了調勻唿吸,總不能當著白萬生的麵唿哧唿哧喘粗氣吧?那多丟人啊;二來是等一等後麵的人,畢竟還有不少人輕功不怎麽地。見人基本都到全了,唐堡主把手一揮,眾人再次抖擻精神來到了淩雲峰下。


    白萬生帶著公冶無常、雷公野以及崆峒分舵的高手,起身過來迎接,郝敬軒、公羊邪、萬厚山等魔教總壇來的人都沒有動地方,仍然是穩如泰山的坐著。不過,郝敬軒心中也有些擔心,因此眼珠子不住地打量著唐堡主這邊的人,他眼珠子一轉就能看一圈兒,結果他眼珠子轉了十來下,也沒有瞅見“幽冥鬼叟昆侖大劍”段天涯,心道:哎呀,這老家夥躲到哪去了?我這次來有兩個目的,一個是要活捉雲璽,交給聖教主處置,另一個就是要殺了你段天涯,除去教主這塊心病!好嘛,你卻躲起來了。


    白萬生見了唐百川,兩個人遠遠地就抱拳施禮,搶走幾步彼此握住手,一頓寒暄,真如老友相見似的,高興的不得了。


    “唐堡主!多年不見,您還是風采依舊呀!”


    “哪裏哪裏,老了,哪能跟白舵主您比,您還是風流倜儻,光彩照人啊。”別看他們嘴上說的如此親熱,跟見了親人似的,內心裏恨不得掏出刀子紮對方個透心涼。


    “唐堡主,東看台是給您預備的,茶水點心瓜子都已經上齊了,您遠道而來,先帶著眾位朋友坐下來歇歇腿兒,有話咱等會再說。”


    “多謝,多謝,白舵主想的真周到,咱哥倆暫時別過了。”唐百川說罷,把手一揮,眾人都往東麵的涼棚走去。


    “雲璽!見了師叔,為何不行跪拜禮?”白萬生方才還滿臉堆笑,此刻竟然拉成了黑臉,二目之中滿是狠毒之意。


    雲璽哈哈一笑,詰問道:“白萬生!哪來的師叔?你這是從哪裏論的?”


    白萬生氣的怒火中燒,後槽牙咬得咯吱咯吱響,冷冷地道:“你這誑悖之徒,目無尊長,頂撞長輩,按照我崆峒派的門規第二條,應該馬上廢了你的武功,逐出師門!”


    雲璽冷冷地道:“你也配提崆峒派的門規!你目無尊長,謀權篡位,殘害同門,按照我崆峒派的門規第八條,應該挖出你心喂鷹!”此刻,高空中竟真有三隻老鷹不斷地盤旋,不時發出幾聲悲鳴,它們似乎已經嗅到了殺戮的血腥味兒,早早來到這裏兒,準備包餐一頓。


    孔亮見場上的情況不對勁,邁著羅圈兒腿跑了上來,言道:“兄弟,何必與他多費口舌。”他又對白萬生言道:“姓白的,你心裏怎麽想的,我們兄弟心裏明鏡兒似的,你也別在這裏裝什麽雲南大瓣蒜,有本事你就上擂台,怎麽在擂台上分下,論高低!”說罷,也不等白萬生說什麽,拉著雲璽就迴了東看台。


    方才還十分嘈雜,等眾人都紛紛落座後,喝茶吃點心,總算是把嘴巴用上了,擂台兩邊又恢複了安靜。一樓


    這時候,從西看台走出一個人來,這人看麵相四十多歲,白燦燦的一張長臉,蠍子眉,三角眼,小鼻子,小嘴茬子,下巴上一撮山羊胡兒,左耳兒上帶著個金環。身穿俠衣,腰纏紫金帶,手上帶著護腕,腳下蹬著獸皮快靴。一對子母雞爪鴛鴦鉞分別插在後腰上。這人便是魔教派到崆峒分舵擔任副舵主的公冶王孫,江湖人稱“雙鉞托天換日月”!


    他來到場地中央,來迴溜了兩圈兒,然後清了清嗓子,丁字步站定,先衝著東西兩座看他抱拳施禮,然後朗聲道:“眾位武林同道,今日聖教崆峒分舵與唐家堡在這裏比武打擂,那麽您會問了,我們兩家為什麽打擂?或許有的人已經知道了原因,有的人還不太清楚,不過不要緊,我今天再給大家解釋一遍,你們看!”說著,公冶王孫拿手點指雲璽,然後朗聲道:“那個小夥子,就是唐堡主身邊的那個漂亮小夥兒,他就是雲東來的孫子,雲漫天的兒子!是我們日月神教追捕的罪惡孽種!五子追殺令,頭一個就是他!可唐家堡不問是非,硬要袒護,公然與我們聖教叫板,你們眼中還有聖教嗎?你們眼中還有至高無上的聖教主嗎?為了讓唐家堡快點醒悟,咱們這此擺下擂台,五陣賭輸贏,要是咱們崆峒分舵贏了,你唐家堡就得歸順我們聖教,唐百川!隻要你幡然醒悟,認罪伏法,主動獻出雲璽,聖教主有令,可以把唐家堡設為分舵,地位等同崆峒分舵!”


    唐百川聽罷氣的胸脯子起起伏伏,但唐百川是有涵養的人,他長吸一口氣,將怒火強行又壓了迴去,心道:你就瞎白活吧,老夫就當你放了個臭屁。


    白萬生聽罷,麵上毫無反應,心裏卻極不舒服,他心道:好你個公冶王孫,明明之前說好,一旦贏下擂台,唐家堡歸入我崆峒分舵,現在怎麽又變卦了,讓他單獨成為分舵,什麽意思?難道是怕我白萬生一家獨大,故意拿唐百川來牽製我不成?簡直是豈有此理,著實可恨!


    “壞事包”孔亮坐不住了,公冶王孫的話還沒說完,他就想竄上擂台跟他辯理,好在花逢春一直在旁邊拉著他,等公冶王孫說完了,孔亮斥道:“你說他這說的人話?”


    花逢春點了點頭,言道:“我知道,他說的的確不是人話!我更知道,你不是絕不是他的對手。”


    “待著你的!”孔亮猛地一晃肩膀,總算掙開了花逢春,羅圈腿兒緊倒騰兩步,來到了場地中央,雙手往水桶腰上一戳,扯著肉頭嗓子斥道:“公冶王孫,你說的是人話嗎!你真是吃人飯不拉人屎,說人話不辦人事啊!我呸!”


    孔亮劈頭蓋臉一頓罵,把公冶王孫罵的有點找不著北,雲璽和唐百川看罷,心中這個痛快啊,心說話,像孔亮這種人是絕對少不了的,關鍵時刻人家能豁得出去,真能白話!


    公冶王孫氣的,拿手點指孔亮,言道:“你……你……”


    “你個錘子啊!”孔亮不等他說完,衝著東西兩個看台抱拳施禮道:“各位老少爺們,武林同道,剛才公冶王孫放了一串狗臭屁,我不知道你什麽感受,反正把我惡心想吐!為什麽要打擂?相信在座的很多朋友還蒙在鼓裏那!”說著,他用短粗胖的小手指著西看台中間位置,接著高聲道:“大家夥兒看到了嗎?就是那個白萬生!他與公冶王孫狼狽為奸,篡權奪位,把我師傅‘疾風劍客’莫穀峰給囚禁起來了,後來幹脆把我師傅的老婆孩子還有他近身弟子全都抓了起來,我和師弟雲璽為了救出師傅他們,與白萬生多次交手,後來我們得到了唐堡主的仗義相助,他白萬生害怕了,拿著他親師兄的性命做賭注,讓我們與他們比武定輸贏,我們若是贏了,他會放了我師傅及其他無辜的人,一旦我們輸了,師傅這一家子的性命可就全保不住了,我兄弟雲璽要去魔教領死,唐家堡也得拱手交給魔教處置。就是這麽迴事!大家聽聽,白萬生他們真會做買賣啊!”


    東看台的老少英雄有很多人跟著起哄。


    “哦,白萬生卑鄙無恥!”


    “白萬生下流無底限。”


    “魔教欺人太甚!”


    ……


    就連西看台後麵幾排的人也都交頭接耳,竊竊私語。


    “白萬生這個舵主是奪權得來的?”


    “師弟向師兄下手,這可不夠光明磊落啊。”


    白萬生在第一排坐著,後麵這麽一議論,他如芒在背,心裏頭長草了,一向城府極深的他,此刻額頭上也滲出了細汗。他這個舵主本就是奪來的,最怕別人在後麵說三道四戳他的脊梁骨。


    孔亮這頓白話,把公冶王孫給惹毛了,公冶王孫咬著後槽牙,“噌”的一聲從腰裏拔出子母雞爪鴛鴦鉞,左右手一分,亮出一招雄鷹展翅。


    孔亮一看,大叫道:“哎呀,怎麽地?講理講不通,就準備向我老人家下黑手啊?”


    公冶王孫怒斥道:“呔!小輩,看我不撕爛了你這張嘴!”說罷這就要動手。


    孔亮大喝一聲道:“且慢!”


    公冶王孫把眼眉一皺,極不耐煩地問道:“你還有什麽話說?”


    孔亮道:“你要跟我過過手,這倒不難理解,畢竟見高人不能交臂失之嘛,你遇到我孔亮孔大俠,心裏自然是嫉妒我三分,也不光是你,天下很多成了名俠劍客,都想跟我學兩招,但是,咱倆歸咱倆,我問你,咱們比武在不在‘五陣賭輸贏’之中?你給我,也給大家一個明確的答複。”


    公冶王孫還真被他問住了,他上台來可不是來比武打擂的,而是奉了大法王郝敬軒的命令,前來顛倒黑白,歪曲事實,蠱惑人心的,隻是他今天在嘴皮子上遇到了對手,就是這奇醜無比的“壞事包”孔亮。他想把孔亮好好地揍一頓,但這屬不屬於五陣賭輸贏,自己還真不敢拍板,也輪不到自己拍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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