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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零九章偷梁換柱


    “壞事包”孔亮一招得手,興奮地不得了,這是他第一次使用迷魂藥。


    蕭方心裏堵了個疙瘩,心說話:孔亮是崆峒派的弟子,名門正派,怎麽能有迷魂藥呢?難不成這小子背地裏專幹奸盜邪淫的壞事?不應該啊。


    但現在形勢迫人,容不得他多想,孔亮朝著他打了個手勢,二人縱身飛上一樓的樓裙,此刻,窗戶虛掩著,二人在透過縫隙往裏偷瞄,見屋裏有兩個彪形大漢對坐在桌子前,身旁都豎著一柄長劍,桌上擺著幾碟吃食和一壺老酒,邊吃邊聊著,靠裏麵牆邊放著一個紅油漆的大木箱。


    孔亮與蕭方彼此瞅了一眼,孔亮又把迷魂藥摸了出來,如法炮製。屋裏兩個大漢也情不自禁打了幾個噴嚏,雙雙趴在桌上昏昏睡去。孔亮、蕭方一看得手了,翻身進了二樓,蕭方腳法極快,兩步便竄到了木箱近前。


    木箱上了大鎖,外麵又貼了封條。蕭方伸出手來,剛要去扯封條,孔亮趕忙攔住了,言道:“兄弟,別著急,封條可不能撕。”


    “哦?這封條留著有個鳥用?”蕭方不解地問道。


    孔亮翻著母狗眼,咧著蛤蟆嘴笑道:“這封條比你的鳥還有用那!”


    蕭方聽罷氣的臉都紅了,剛要發作,孔亮把手指頭豎在嘴邊,示意他禁聲,低聲道:“不但這封條不能撕破,大鎖也不能削斷。”


    “為什麽?咱把炸藥給毀了,不就完了嘛,幹嘛這麽多顧慮?”蕭方更加的不解。


    孔亮眼珠子閃著精光,低聲道:“兄弟,倘若咱把炸藥都毀了,白萬生他們自然會知道,到時候人家再想其他的毒計害咱們,那該怎麽辦?”


    “這……”蕭方被問住了,心道:是啊!即便我們把炸藥毀了,離比武還有兩天多的時間,他們完全有可能會想出其他陰損毒計害我們呀。於是問道:“孔師兄,您說該怎麽辦?”


    孔亮詭秘地一笑,言道:“我早就想好了,隻管聽我的就是了。”說話,孔亮抄起桌上的酒壺往嘴裏咕咚咕咚灌了兩口,朝著封條的一頭噴了幾下,等封條被酒水浸透了,孔亮輕輕地把封條的一頭揭了下來。


    “你去他們二人身上搜一搜,找找鑰匙。”孔亮吩咐道。


    蕭方領命在這兩個看守身上摸了半天,結果除了銀子、暗器之外,什麽也沒有。


    孔亮把嘴一撇,那意思是你可夠遜的。於是他伸著小胖手在百寶囊裏摸了半天,終於摸出一根半尺來長的鐵絲。這鐵絲看來請鐵匠師傅用小錘砸出來的,想不到現在派上了用場。


    孔亮蹲下身子,撅著大屁股,左手拖住大鎖,右手捏著鐵絲從鎖空往裏塞,邊塞還邊撥弄著,不一會兒,就聽“哢吧”一聲脆響,那大鎖竟然被孔亮打開了。孔亮高興的手舞足蹈,趕忙掀開木箱蓋板,隻見木箱裏整整齊齊擺著兩層黑陶罐兒,總共二十四個。陶罐口被木塞封死,木塞中間有一條二尺多長的藥撚兒。


    蕭方在後麵抱著肩膀,臉上滿是驚訝之情,見孔亮果然捅開了大鎖,他譏諷道:“行啊!孔師兄,您這套活兒幹的漂亮,下迷藥撬鎖你可真是個大行家!”


    孔亮此刻正我開鎖成功而興奮那,沒注意蕭方的語氣,以為蕭方真是誇讚自己那,等迴頭一看蕭方的臉色,好嘛,氣的小臉煞白,手裏攥著長劍,感覺隨時要對自己下手似的。


    “兄弟,你怎麽啦?”


    “孔亮,你到底是好人呢還是壞人?你從哪學的下藥撬鎖?你幹過多少損陰喪德的壞事?”蕭方把劍一指,這就準備要揍他。


    孔亮把手一擺,言道:“兄弟,你可別多想,這套家夥兒可不是我的,這事兒說來話長了,你還記得紫霞嶺嗎?”


    “記得啊!半年前,咱們大破紫霞嶺,殺死了妖道紫霞真人。”蕭方言道。


    孔亮言道:“對嘍,這套家夥就是紫霞真人的大徒弟‘鑽雲燕子’丁瑞林送我的。那個家夥是采花盜柳的慣犯,我為了騙取他的信任拿到軟骨散的解藥,我便假裝自己也有這個癖好,一來二去的,他便送了我這套家夥兒,還手把手教給我如何使用,這開鎖的法子最難學,說實話,今晚我是‘大姑娘上轎——頭一迴’啊!”


    “哦,原來如此。”蕭方這才麵色緩和了下來,他把長劍還鞘,感覺自己方才有些冒失,便抱拳道:“孔師兄,實在對你不起,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孔亮咧嘴一笑,言道:“哎,這沒什麽,說實話,我方才吹迷魂藥時,感覺自己跟個賊似的,臉皮都發燙呐。”蕭方聽罷忍不住笑了起來。


    “兄弟,時間緊迫,咱可不能再耽誤了。”孔亮心中已經有點著急了。


    “嗯,孔師兄,你說咱們該如何處置這批炸藥?”蕭方也湊到了木箱近前,一看這麽多炸藥,一旦點著了,能把這個小樓炸上天。


    孔亮摸到一樓大廳,找來兩條床單兒,一條自己留著,一條交給蕭方。


    蕭方一頭霧水,忙問道:“孔師兄,你給我床單兒有何用?難不成,咱們要在這裏打地鋪嗎?”孔亮嘿嘿一笑,言道:“兄弟,你可真是傻的可愛!得了,跟你明說了吧,我打算來個偷梁換柱,把這陶罐中的炸藥全部用泥土替換掉,你明白了嗎?”


    “妙哉!”蕭方聽罷,用手直拍腦瓜子,自責道:“我怎麽就沒想到呢?”


    孔亮言道:“咱哥倆分個工,我負責把倒騰炸藥,你負責去弄些泥土來。”


    “好嘞!”蕭方欣然領命,拿著床單便跳窗而出,在院子犄角旮旯裏刨了幾十斤土。等他迴來時,孔亮也已經把陶罐中的炸藥全都倒在了床單上,他把床單打成了個包裹,用繩子捆結實後,放在了一邊。然後兩個人又一起動手,把泥土都裝進陶罐中,然後把木塞塞進,把陶罐上、地上的泥土全部打掃的幹幹淨淨,覺得萬無一失了,這才又把木箱鎖好,把封條又重新粘好。


    二人又仔細地看了多時,覺得無論是誰也看不出這木箱被打開過,嘿!簡直是天衣無縫,毫無破綻。一品書吧


    孔亮讓蕭方把炸藥包和剩餘的泥土包拎走,自己又從百寶囊裏摸出一個白瓷瓶,這是迷魂藥的解藥,他扒開瓶塞,瓶口對著八個看守的鼻子晃了幾下,不等他們醒來,便翻窗而逃了。這八個人迷迷糊糊中恢複了知覺,此時間已是五更天了,眾人以為自己是困乏過度,熬不住才睡著的,因此,並未產生多疑。


    孔亮、蕭方一口氣跑到蝴蝶穀口,左顧右盼,不見司空妙的身影。


    “奇怪,司空二叔在哪呢?蝴蝶穀不大,以他的輕功,想找咱們應該不難啊。”蕭方忍不住言道。


    孔亮把母狗眼一轉,言道:“兄弟,二叔是了不起的高人,咱用不著為他擔心,眼下掏出崆峒山,給唐堡主和雲璽送信兒才是最緊要的。走吧!”


    蕭方一看,再過一會兒天就亮了,再不走就很難再全身而退了,於是跟著孔亮順著原路悄悄下了崆峒山,好在馬匹還在,二人跨上快馬,一路飛奔。


    唐家堡外,大道中央,兩個人正焦急的來迴疾走,不住地搖頭歎息。這二人正是“鐵掌”倪俊和“銀娃娃”花逢春。其實比他們著急的還有兩位,就是唐堡主和雲璽,兩個人急的腦門子上都是汗,總有一種不祥的預感在彼此心頭浮現。這才派倪俊和花逢春到堡外查看。


    二人正萬分焦急那,隻見大道上塵土飛揚,兩匹快馬正玩了命地往這兒奔來,雖說拚盡全力,但速度實在不敢恭維,等離得近了,這才看清楚,馬上正是孔亮和蕭方!不過這兩匹馬也累的嘴角流白沫了。


    孔亮和蕭方見有人迎他們,趕忙翻身下馬,彼此寒暄了幾句,便徑直來到唐家堡。


    孔亮和花逢春都站在大廳門口,見孔亮和蕭方迴來了,趕忙搶步迎了出來。


    雲璽急問道:“你們怎麽現在才迴來?”


    孔亮咧著大嘴長歎一聲道:“哎!一言難盡,我說有水嗎?我嗓子都要著火啦。”


    鄒瑞早就拎著一個大茶壺兩隻茶碗趕了過來,孔亮、蕭方是渴壞了,端起茶碗咕嘟咕嘟,一口氣喝了六碗,這才把喉嚨潤過來。


    “夠不夠?我再給你們提一壺去。”鄒瑞笑問道。


    孔亮一擺手,言道:“得啦!留著肚子吃肉!”


    雲璽急問道:“師兄,你們快說說,夜探崆峒山有什麽發現?”


    孔亮把母狗眼一翻,晃著肉球腦袋言道:“兄弟,急什麽呀,哪有站在天井裏說大事的道理。”


    唐堡主手撚須髯哈哈一笑,對孔亮言道:“孔少俠,屋裏請!”


    孔亮腆著大肚子,晃著肉球腦袋,邁著四方步,煞是有範兒地邁步走進了大廳。大廳裏還坐著三十多個武林高手,見孔亮迴來了,無不起身抱拳,笑臉相迎。孔亮美的鼻涕泡都冒出來,心中就倆字——露臉!孔亮心中暗想,做人嘛要低調些,但做事嘛能多高調有多高調。你看看,我和蕭方夜探崆峒山,現在安然無恙地迴來了,眾人哪個不挑大拇指讚成?


    眾人各自坐下,唐堡主和顏悅色地說道:“孔少俠、方兒,你們說一說這才探山的情況吧。”


    蕭方見師傅讓說,便趕忙清了清嗓子,準備詳細地說一遍。


    孔亮是外粗內細的人,他心道,唐堡主請來的朋友可夠雜的,什麽門派的都有,這裏麵會不會有白萬生的臥底?保不齊就會有啊,小心使得萬年船嘛。他趕忙朝著蕭方一打手勢,言道:“還是我來說吧。”蕭方無奈隻好聽孔亮瞎白活了。


    孔亮坐著了身子,清了清嗓子,言道:“眾位英雄聽好了,我帶著蕭方,施展輕功摸進崆峒山,大家都知道,我孔亮就是崆峒派的人,對崆峒山自然十分熟悉,因此,不費吹灰之力,就摸到了天師殿,嗬!你們猜怎麽著?那幫王八蛋正在開會商議如何對付咱們呐!白萬生請來了魔教的大法王‘傲天巡遊逍遙叟’郝敬軒、‘活報應’公羊邪做靠山。”


    這場的眾位一聽,無不嚇得變毛變色,郝敬軒,公羊邪,這兩位可是劍客中的劍客!武功高的沒邊了,真要是有他倆坐鎮,崆峒山恐怕就難打嘍。


    孔亮把大腦袋一晃,接著道:“咱們害怕他們,他們也很怕咱們啊!那個郝敬軒就很誠實,他說‘我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壞事包’孔亮,這小子能耐大的沒邊兒了,跳起來能捅破天,跺跺腳能震碎地,就算你埋進坑裏,也一腳能把你的屍骨震出來。’我說各位,這可是郝敬軒說的,我孔亮深藏不露,想不到郝敬軒這麽賊,竟然都知道。”


    “銀娃娃”花逢春聽孔亮盡是瞎吹,悄悄走到他身後,伸手就在他後腦勺拍了一巴掌,斥道:“孔亮,你能說人話嗎?郝敬軒是什麽身份,人家知道你是誰啊!”


    “待著你的!”孔亮跟花逢春經常大鬧,當然不介意這些了,他接著道:“我本來是聽窗根兒,可離的太遠,他們說話聲音又太小,於是我大搖大擺闖進天師殿,一把薅住郝敬軒的脖子,問他們如何排兵布陣的?這五陣到底誰來上?”


    雲璽聽罷,也覺得好笑,心說話,我這個師兄千好萬好,就是這張嘴不好,說著說著就走板兒了。


    孔亮繼續吹,自己如何會鬥崆峒山兩大劍客、八大高手,如何在天師殿橫著走,嗬,把自己吹了大羅金仙。不過他對司空妙以及夜探蝴蝶穀的事兒隻字未提。


    等他說完,絕大多數的人都不信,但大家都沒去,因此也不好說什麽。眾人吃罷了午飯後便各自散去。


    唐堡主悄悄把雲璽、孔亮、蕭方等人叫到自己的書房,大徒弟倪俊、三徒弟柳隨雲、四徒弟鄒瑞在門前站崗放哨。


    唐堡主微微一笑,言道:“孔少俠,現在沒有外人,你快說說吧。”


    孔亮哈哈一笑,言道:“唐堡主,您果然是明白人。方才大廳裏人太雜了,雖然這些人是您的朋友,或者接受了您的聘金前來幫忙的,但保不齊也有白萬生的混進來,因此,我信口胡謅了幾句。既然您老問了,我自然是要如實說。”於是,孔亮把郝敬軒的毒計以及在蝴蝶穀偷梁換柱的事兒,一五一十地說了個透徹。


    蕭方在一旁做了補充,不過直到現在,蕭方對孔亮真是佩服的不得了,別看孔亮武功不怎麽樣,但腦瓜子好使,頭腦靈活,考慮事情很周全,比自己強的太多了,以後得多向人家學習長出。


    唐堡主和雲璽聽罷,真是又驚又氣又喜,不過真是萬幸,兩人直誇讚孔亮、蕭方把事情辦得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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