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人傑駕馭著飛劍,帶著張無越迴到海城。


    到了海城之後,張無越把所有人都從丹爐中放了出來。


    閻常青作為抓捕人渣成員的總負責人,他需要將導彈攻擊的結果反饋給導彈部隊,也得向皇帝陛下匯報此行的結果。同時,他還得安排一個龍組的成員,代表華國政府,去拜訪冕國內閣。這都是事先商量好了的。


    這次導彈轟炸了冕國的行宮,事先沒有通告對方,事後怎麽都得給對方一個解釋,給對方一個台階下。不然兩國因此交惡就不好了。


    解釋的理由嗎,當然就是那個行宮裏麵,隱藏著欲對華國不利的恐怖分子了。


    因此閻常青要做的事很多。


    張無越也沒有管他,他也不是政府官員,對這些瑣事一點興趣沒有。


    他讓陳到底和餘無水,帶著血殺堂直接迴去。至於羅爾斯這幾個四大財閥家族的人,張無越想了一下,將這些人關在護國局的監獄裏也不太保險,便讓陳到底他們押著迴武盟關起來。


    本來他那個丹爐,將血殺堂和羅爾斯他們繼續留在裏麵也沒有什麽事,不過張無越卻不願意他們繼續呆在裏麵。


    先前把他們收進去,隻是為了保護他們。現在已經脫離了危險,自然要把他們放出來了。


    “張兄弟,你不準備迴武盟嗎?”苗人傑見張無越安排陳到底他們押著羅爾斯那些人先迴去,便出聲問道。


    “我準備去一趟玄黃宗。”張無越說道,“不知苗兄和荀兄,你們是想迴武盟呢還是想跟我一起?如果迴武盟的話,你們就跟陳到底他們一起吧,相互之間也有個照應。”


    “此去青城山,沿途應該沒有什麽問題。況且陳到底和餘無水他們今天表現出的實力也不俗,想來有什麽突發情況,他們也足夠應付。我們還是跟著張兄弟你吧,老實說,玄黃宗在什麽地方,我到現在都還不知道。”


    苗人傑看了一眼陳到底他們離去的背影,扭頭對張無越說道。


    “對!我和苗師兄陪著張兄弟你去見見世麵。隻是張兄弟,我們跟玄黃宗不熟,到時別被人家拿著棒子趕出來啊?”荀進開玩笑道。


    “趕出來倒是不會,被人打出來倒是有可能。”張無越看著荀進,一本正經的說道。


    “什麽?被人打出來?我說張兄弟,你該不會是去玄黃宗找茬的吧?”


    聽到張無越說會被打出來,荀進立即聯想到了張無越此行的動機。


    “你說對了,我就是去找茬的。”張無越也不否認。


    “我說張兄弟,好好的,怎麽想到要去玄黃宗找茬了?”苗人傑問道。


    他跟荀進,聽了張無越的話都有些心虛。玄黃宗的薑宗主,跟他母親本來就有些不對付,現在張兄弟要去找玄黃宗的茬,自己師兄弟兩個,跟著張兄弟過去,萬一惹惱了薑宗主,他會不會對我們下死手啊?


    “你們不知道,玄黃宗是齊心月的師門。現在齊心月出了事,玄黃宗居然一點動靜都沒有。你說,這樣的師門要來有何用?”張無越憤憤不平的說道。


    “也許,玄黃宗的薑宗主,另有苦衷?”苗人傑試探性的說道。


    “他薑無涯,有屁的個苦衷。我看他就是怕死。不過那個女人你對付不了,馬標你該對付得了吧?那些人渣渣你總能對付得了吧?退萬步說,你薑無涯作為齊心月的師父,齊心月出了事,她的葬禮你該參加吧?她的父母你該探望吧?特麽的這樣不聞不問,你薑無涯是怎麽想的?”


    想到齊心月對自己的好,又想到她師門的無情,張無越恨不得把薑無涯抓起來暴打一頓。


    如果不是齊鳴說齊心月的父母對此心存芥蒂,張無越現在才懶得去找薑無涯呢。等自己救迴齊心月,到時讓她跟這種狗屁師門徹底決裂。


    “原來是這麽迴事啊。”苗人傑說道,“不過張兄弟,我覺得還是先了解一下情況為好。你一去就找茬,怕有些不妥。”


    “怎麽?你們兩個怕了?怕的話你們就先迴去吧,我自己一個人去就行。”張無越看了苗人傑和荀進一眼。


    他的計劃之中,也並沒有要苗人傑和荀進跟隨。剛才之所以邀請他們一道,隻不過是心血來潮。


    他之所以有膽氣去找薑無涯的麻煩,是因為他相信薑無涯不敢殺自己。同時萬一真的跟薑無涯動起手來,他相信自己的神識攻擊,足夠薑無涯喝一壺的。


    聽了張無越的話,苗人傑和荀進對視一眼,都是心中苦笑。最後他們決定還是跟張無越跑一趟。


    苗人傑相信,他們二人隻要不是主動惹事,薑無涯也不敢拿他們怎麽樣。雖然薑無涯跟他母親不是很對付,但他薑無涯,也不敢輕易的就殺了他們二人。


    於是,張無越和苗人傑師兄弟,就來到了玄黃宗。


    在玄黃宗的山門,苗人傑是準備讓守門的玄黃宗弟子通傳的,誰知道張無越直接撥拉開那個弟子就闖了進去。


    雖然那守門的弟子認識張無越,因為張無越曾經跟齊心月一起來過,可是職責所在,他們絕不能任由張無越胡來。


    於是守門的弟子吹了一聲口哨,隱藏在暗處的十幾個弟子便衝了出來,將張無越他們團團圍住。


    “讓開,我要去見薑無涯!”張無越衝著攔路的玄黃宗弟子怒吼道。


    玄黃宗弟子見張無越直唿他們宗主的名字,這種行為是大不敬。所以,他們就更不能讓張無越他們進去了。


    見玄黃宗的弟子將自己團團圍住,死活不讓自己進去,有的還拿出了兵器,張無越很想給他們每個人都來一次神識攻擊。不過最後張無越還是算了。


    他扯開喉嚨,對著玄黃宗的大殿高聲叫道:


    “薑無涯,出來見我!”


    如果說剛才玄黃宗的弟子對張無越還算客氣的話,那麽現在,他們絕對不能客氣了。


    強闖玄黃宗,喝叫他們宗主的名字,還讓他們宗主出來見他,這完全是沒有把他們玄黃宗放在眼裏。如果這事他們都能忍的話,那執法堂的鞭子,將毫不猶豫的抽爛他們的脊背。


    於是,守門的玄黃宗弟子,頓時發動,惡狠狠的向張無越他們衝過來,勢將他們捉拿起來。


    苗人傑和荀進,本不想和玄黃宗的弟子發生衝突,可架不住張無越會惹事啊。


    看見玄黃宗的弟子衝殺過來,他們也隻能出手。玄黃宗的弟子,實力最高的也才築基二層,苗人傑築基五層,荀進築基四層,他們倆出手,那些玄黃宗的弟子,自然沒有一個是對手,紛紛被他們擊倒。


    山門前的喊殺聲,以及剛才張無越的叫聲,早就驚動了玄黃宗,很多弟子從宗裏衝了出來加入戰鬥。


    於是,玄黃宗的整個山門,殺聲震天。


    苗人傑和荀進,都在擔心事情鬧大了不好收場,可張無越,還在扯著嗓子,喊薑無涯來見他。


    突然,一個猥瑣的身影衝了過來,人未到,聲音先至:


    “都給我住手!”


    玄黃宗的弟子聽了,叫了一聲“:宗主!”然後紛紛停戰退開。


    “薑無涯!”見到薑無涯現身,張無越喊道。


    薑無涯已經認出了張無越,見他當作自己的麵,還是這麽無禮,當即臉就沉了下來:


    “你叫張無越吧?別以為仗著奚宗主護著你,你就敢在我麵前沒大沒小。還有,當時是誰說過欠我一個人情來著?這就是你報答我人情的方式?”


    “薑無涯,薑宗主,咱們一碼歸一碼。欠你的人情我記著呢,不會忘。我今天,是另一個事情找你。”雖然薑無涯身上的氣勢驚人,不過張無越並沒有被嚇倒。


    薑無涯忍著怒火,看了苗人傑和荀進一眼,最後才又把目光集中在張無越身上:


    “說吧,什麽事。”


    “我問你,齊心月犧牲了,你作為她的師父,為什麽不替她報仇?”張無越責問道。


    原來這個小家夥,是為心月抱不平來了。薑無涯想到這裏,心中的怒火消了一半。難怪心月生前對他那麽好,果然是個有情有義的,不枉心月和你相識一場。


    “為心月報仇的事,得從長計議。”薑無涯的聲音,和緩了一些。


    “從長計議?從長計議什麽?我看你是怕死吧?”張無越不給薑無涯半點麵子。


    “你……!”薑無涯被張無越的話,差點沒有氣死。特麽的臭小子,你當著我這麽多弟子的麵,說我怕死?信不信我大耳刮子抽你?


    “怕死也沒有什麽,我知道那個女人你打不過,可是馬標你能打過不?那些外國武者你能打過不?好吧,拋開報仇的事暫時不說,心月死了,她的葬禮你能參加不?她的父母你能看望不?”張無越繼續說道。


    聽了張無越的話,薑無涯臉上青一陣白一陣。他很想說自己確實是找了馬標報仇的。可是祖師的分身在這裏,不讓我殺馬標,我能有什麽辦法?


    至於說到心月的葬禮我沒有參加,心月的父母我沒有探望,可那時祖師剛現身,我得隨伺在側呀,怎麽脫得開身?


    薑無涯正不知該如何向張無越解釋,突然頭頂傳來一個聲音:


    “是誰說的想殺馬標啊?”


    張無越抬頭看去,隻見長孫遺金,正緩緩的踏空而下。


    他怎麽在這裏?張無越驚訝的張大了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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