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逍仙子聞言,並沒有立即迴答。


    她的臉色陰晴不定,目光不停的在張無越和袁紫萱之間看來看去。


    你看!看個姥姥!


    張無越很想趁此機會,一個神識攻擊過去把碧逍仙子放倒。這樣就省卻了很多麻煩。


    可是,一來他不知道碧逍仙子能不能克製自己的神識攻擊,二來自己真的把碧逍仙子放倒了的話,那接下來怎麽辦?


    上去像對付賈如故那樣,給她幾耳光?這很顯然是不可能的。


    碧逍仙子不但是袁紫萱的母親,還是王詩琴的師父。自己的本意是接王詩琴迴家,這樣一來,怕不事與願違吧?


    可是不給她幾耳光出氣,放倒她又有什麽意思?


    所以,張無越最終沒有輕舉妄動,隻是冷冷的盯著碧逍仙子,看她如何區處。如果她不顧袁紫萱的阻攔,繼續對自己出手的話,為了自保,說不得隻好對她施展神識攻擊了。


    被動反擊與主動攻擊,性質是不一樣的。被動反擊,哪怕自己真的揍了碧逍仙子,想來王詩琴和袁紫萱,也無話可說吧?


    碧逍仙子想了一下,最後還是決定先帶走袁紫萱。這畢竟是自己的親生女兒,要是被張無越糟蹋了可就虧大發了。


    而且,她對張無越出手,充其量也隻能教訓他一頓,真要能殺了他,當時在西涼山就做了,何必等到現在?


    “紫萱,你過來跟我走,我答應不傷害他。”碧逍仙子對袁紫萱說道。


    聽了碧逍仙子的話,袁紫萱半信半疑的向她走去。行進途中一直高度警惕。隻要碧逍仙子敢趁機對張無越出手,她就用自己的身軀,去阻擋她的攻擊。


    好在走到碧逍仙子身邊,碧逍仙子也沒有對張無越出手。


    碧逍仙子見袁紫萱靠近,當即抓住她的手,腳尖一點,帶著袁紫萱就踏空而去。


    袁紫萱隻來得及迴頭看了張無越一眼,就消失在張無越的視線中。


    王詩琴正奇怪碧逍仙子居然不過問她的事情,就這樣走了的時候,耳邊就傳來碧逍仙子的聲音:


    “照顧好你師兄!”


    碧逍仙子之所以沒有責怪或帶走王詩琴,是因為她已經看出來,王詩琴和張無越之間,已經產生了裂痕。這個時候如果自己粗暴插手,說不定反而會促使他們消除隔閡,倒不如順其自然。


    同時,她現在把袁紫萱帶走才是最重要的,也沒有時間處理王詩琴的事情。


    她怕自己不及時帶走袁紫萱的話,如果被張無越挑唆,袁紫萱以命相脅,反而賴著不走的話,自己可就束手無策了。


    與此同時,她故意讓王詩琴照顧賈如故,也是為了加大她們之間的隔閡。同時也是為自己的大弟子創造機會。


    作為碧遊宗的宗主,她對自己這個大弟子的心思,可是看得明明白白。王詩琴如果真的跟賈如故好上了,她是非常樂見其成的。


    畢竟王詩琴王詩琴妖孽般的體質,如果能跟自己的大弟子成就夫妻,那她就將永遠是碧遊宗的人了。到時碧遊宗的發展壯大,就指日可待了。


    本來她是想讓閻常青能跟王詩琴好上的,誰知道自己那個侄子跟王詩琴沒有半點眼緣,反而對薑無涯的弟子齊心月感興趣。


    不過這樣也好。齊心月的體質也很不錯,如果他們能成了,也不算虧了常青。


    她相信張無越不可能會殺了賈如故,正如自己不敢殺了他張無越一樣。至於張無越是怎樣擊敗她大弟子賈如故的,她現在也沒有工夫去探究了。


    王詩琴聽到碧逍仙子讓她照顧賈如故,隻得照辦。再說這個大師兄,再孤峰上的時候對自己也很不錯。


    如果不是他經常提供靈藥給自己,自己的修為也不會增長這麽快。


    賈如故挨了張無越的十幾個耳光,早就被打昏過去了。


    碧逍仙子對張無越出手,也不單純的是想教訓張無越,更多的是怕張無越把賈如故打死了。


    王詩琴叫來賈如畫,二人合力就要將賈如故抬進公寓裏去。


    張無越見了,連忙也跑了過去,準備跟著他們一起進公寓。


    誰知道王詩琴用腳一勾,公寓沉重的鐵門在張無越快要進來之前,哐當一聲關上了。


    “詩琴,你讓我進去呀!”張無越在大門外叫道。


    其實這種鐵門,現在在張無越眼裏,就如同擺設。但是,張無越可不會蠢到將門撞開。


    “張無越,你迴去吧!”


    王詩琴淡淡的說了一句,就和賈如畫一起,將賈如故抬了進去。


    聽了王詩琴的話,張無越怔怔的看著她們的背影發呆。


    最後,張無越隻得一臉落寞的迴到北山別墅。


    王詩琴和賈如畫把賈如故抬進公寓,王詩琴給賈如故作了一遍檢查,發展並沒有什麽大礙。


    張無越的神識攻擊,隻是讓他暫時失去行動能力,對他的身體並沒有造成實質性的傷害。


    不過張無越那幾個耳光,卻是非常的給力,不但把他的臉打腫了,還把他打吐了血。


    其實賈如故之所以會吐血,不僅僅是被張無越給打的,更多的是自己氣的。


    自己堂堂築基修士,被一個練氣六七層的螻蟻打臉,他真是羞愧欲死。加之又當著自己心儀女子的麵,他更是無地自容。


    急火攻心之下,他不但吐了幾口老血,還因此暈了過去。


    “詩琴姐,你去陪越越吧,我來幫他清洗血跡。”賈如畫聽王詩琴說這個男子沒事了,便主動攬過照顧他的活。


    王詩琴聽了點點頭,便去進入自己的房間,看小越越的睡眠情況。


    賈如畫先是打水來給賈如故洗了臉,又將他的上衣脫了下來,準備幫他把上身擦洗一下。


    可是當賈如畫解開他衣服的時候,駭然發現,他的左胸部位,居然有一塊鶴形的胎記。這胎記,居然跟她胸前的胎記一樣。


    心中大是奇怪的賈如畫,忍不住伸出手去摸了摸。


    賈如畫正摸著呢,賈如故就突然醒了過來。


    “你是誰?你幹什麽?”


    賈如故翻身坐了起來,冷聲問道。


    賈如畫沒有迴答他,而是將自己左胸的衣服扯開,露出一隻振翅欲飛的丹頂鶴胎記。


    賈如故見了,吃驚的張大了嘴巴。


    “你叫什麽名字?你父母是誰?”賈如故問道。


    “我叫賈如畫,我是一個孤兒,打我有記憶起,就沒有見過父母是什麽樣子。”賈如畫說道。“你又是誰?身上怎麽也會有這種胎記?”


    賈如故聽了,陷入了沉思。


    二十年前,自己五歲,妹妹兩歲。那天,父母上班去了,他帶著妹妹,在街上玩耍。


    這時走來一個中年婦女,趁他沒注意,抱著妹妹就跑。


    妹妹丟了,父母迴家把他揍了一頓,然後雙雙出去尋找。誰知道,父母這一出去,突然遇到車禍雙雙死亡。


    從此,他成了孤兒,開始四處流浪。他流浪的目的,就是想找迴妹妹。再然後,師父在碰到了他,見他資質尚可,就把他帶迴宗門,收為弟子。


    當賈如故把這一切告訴賈如畫的時候,賈如畫有些不敢相信。可是兩人一模一樣的胎記,又讓她不得不信。


    最後,賈如畫和賈如故,抱頭痛苦。


    “如畫,你的名字,是誰告訴你的?”


    賈如故突然問道。


    “沒有人告訴我,我就知道我叫賈如畫。”賈如畫哽咽著說道。


    王詩琴聽到哭聲,走了出來。當得知賈如故和賈如畫是兄妹的時候,王詩琴也不禁唏噓。


    既然賈如故是如畫的哥哥,又是自己的師兄,自然就是一家人了。所以賈如故要跟她們呆在一起,王詩琴自然不會反對了。


    而張無越迴到北山別墅,就看到坐在院子裏,翹首以盼的徐漫月。


    現在這個別墅,除了羅彌月之外,就隻有他和徐漫月了。


    “師父!”徐漫月上去拉著他的胳膊,脆生生的叫了一聲。


    張無越心情不太好,走進客廳坐下,然後對徐漫月說道:


    “你放心,我說的話,絕對不會賴賬。現在,我就收你為親傳弟子。”


    張無越直接當著徐漫月的麵,將唐嫣然從宙宇璿璣裏放了出來。


    徐漫月見了,驚訝得話都說不出來。


    “這是我的秘密,你不要說出去。”張無越隨口對徐漫月吩咐一句,便對唐嫣然說道,“嫣然,我現在收漫月為親傳弟子,你見證一下。”


    隨後徐漫月重新跟張無越奉茶,然後跟唐嫣然重新見禮。


    “好了,你們先去休息吧。”


    張無越沒有重新把唐嫣然收進宙宇璿璣裏麵,而是揮手讓她們下去。然後張無越直接閉上眼睛,養起神來。他感覺自己突然之間,有些疲倦。


    徐漫月見張無越的樣子,並沒有自己去休息,而是蹲在張無越麵前,乖巧的給他捶腿。


    唐嫣然見了,也不甘示弱,跑到張無越背後給他錘背。


    張無越睜開眼看了一下,又重新閉上了眼睛。


    在徐漫月和唐嫣然的殷勤服侍之下,張無越居然就這樣睡著了。


    其間,他做了一個夢,夢見自己和王詩琴,秦思月,以及齊心月東方萬語她們,一大家子人,在諸天萬界,快樂的翱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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