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賈如畫的話,張無越的眉頭皺了起來。


    先前聽白努力說起,外國公司對華國公司實施製裁的事,他還沒有什麽概念。


    現在,外商公司突然取消了與詩畫公司所有的定單,讓張無越不得不重視起來。


    他雖然是個甩手掌櫃,卻也知道詩畫公司百分之九十的收入來源,都是靠出口。


    倒不是國人消費不起詩畫公司生產的高檔服裝,主要是因為,詩畫公司出廠的服裝,成本極低,售價卻高得驚人,妥妥的暴利。他們不去賺外國人的錢,難道還在國人身上打主意?


    現在外商公司居然把所有的定單都取消了,雖然詩畫公司會因此獲得一筆大額的賠償,但是,賺不但外國人的錢,讓張無越心裏很不爽。


    這家外商公司,真是腦子壞掉了,有錢不掙,還真是特麽個大傻逼。張無越估計,那家代理詩畫公司服裝的外商公司,光是倒倒手,每個月怕不賺上億的錢?


    可這麽豐厚的蛋糕,他們居然就這麽舍棄了?結合白努力講述的情況,張無越猜想,這背後肯定有一隻看不見的黑手。


    可這隻黑手是誰呢?會專門針對華國的公司出手?某國?貌似不可能,因為張無越根本就沒有聽到,目前華國和哪一個國家的關係特別緊張。


    而且,正如張無越先前所想的那樣,就算某國要針對打壓華國,也不能讓所有的外國公司,都聽他們的吧?


    “彌月,你在國外呆過,你對這件事情怎麽看?”


    張無越轉過頭去,迎上羅彌月那雙晶亮的眸子。


    羅彌月巧笑嫣然,深邃的目光轉瞬即逝:


    “不好意思啊,無越,我這個人宅慣了,從來都不關心這些大事。如果非要我說的話,怕是你得罪了什麽人吧?”


    什麽?我得罪了什麽人?你羅彌月還真是看得起我呀!就因為我得罪了人,引來這些外國公司對華國公司瘋狂的打壓?


    也隻有你羅彌月才這麽看得起我。我張無越幾斤幾兩我自己不知道嗎?要不是我這次意外的當上的青城派的掌門,整個華國,知道我名字的人,怕都不會超過兩位數。


    張無越知道從羅彌月這裏,也得不到什麽有用的信息,對她的調侃,隻是一笑置之。


    沒多久左丘怡夢也迴來了,她帶迴來的信息跟賈如畫他們講的差不多。好在左丘怡夢接手金馬國際後,調整了經營方向,公司的重心不在放在進出口業務上,而是轉向了實業和服務行業。


    所以這次外國公司的突然發難,雖然有點猝不及防,卻也不至於手忙腳亂。


    “無越你放心,就算再苦再累,姐都會幫你把公司撐下來。”


    左丘怡夢拍了拍張無越的肩膀,一臉自信的說道。


    “你好像沒有我大吧?你應該叫我哥。”


    左丘怡夢信心滿滿的樣子,讓張無越也開心了不少。


    “沒有你大也是你姐。心月和萬語你都叫姐,當然也得叫我姐了。”


    左丘怡夢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我什麽時候叫過萬語姐了?”張無越咕嚕道。


    “沒有嗎?沒有最好。到時你當她麵叫我姐,氣死她個小蹄子。”


    張無越沒有理她。他怕和她再說下去,哪句話不對了,又得被她暴揍一頓。


    “嗨,這位是誰呀?”


    左丘怡夢叫住了張無越,指著徐漫月問道。


    “她叫徐漫月,是我新收的記名弟子。漫月,叫師叔。”


    張無越隻好給她介紹徐漫月。


    “打住!叫師伯!”左丘怡夢糾正。


    徐漫月看向張無越,見他點頭,這才叫了左丘怡夢一聲師伯。


    左丘怡夢應了一聲,拿出一張銀行卡,遞給她道:


    “師伯手裏隻有這些俗物,你先拿著花,可勁的花。”


    “謝謝師伯!”徐漫月接過銀行卡,興奮的道謝。


    還是這個師伯大方,剛才認了幾個師叔,一點表示都沒有。


    “小姐姐,走,我帶你玩。”歐陽婉兒拉著徐漫月就出去了。


    看著徐漫月歡快的跟歐陽婉兒走了,左丘怡夢調侃道:


    “看不出啊,你這個家夥出去一趟,居然拐了個美女迴來。話說,她是什麽來頭啊?”


    “我也不知道。”張無越實話實說。


    左丘怡夢很想說你張無越練人家的底細都不知道,就收人家為弟子,怕不是看上人家美色了吧?


    不過一想到秦思月她們也在,自己這話一出口,指不定會給他帶來多少麻煩呢。雖然自己不介意讓他尷尬,但引起大家的不快,就不好了。所以她便忍住了沒說。


    “對了,心月和萬語呢?”


    她是知道百裏千思讓東方萬語去接應張無越這事的。


    她們前幾天一直在修煉陰陽合體神功,東方萬語不在,自然就修不成。同時張無越是和齊心月一起出去的,她便有此一問。


    張無越肯定不會將齊心月和東方萬語在宙宇璿璣中的事說出來,隻好撒個謊道:


    “萬語和心月另外有點事要辦,估計明後天就迴來了。”


    左丘怡夢聽了,不疑有他,便舍了張無越,自去和羅彌月她們說話去了。


    再說愷利郡主,得到了她哥哥給她的靈器頭飾,便有些迫不及待的想來找張無越算賬了。


    馬標,愷西軍師要拿他做實驗,愷利郡主自然不會帶著他同行。而愷離,傷勢較重,也隻能先養好傷再說。愷利郡主這次隻好一個人過來了。


    不過臨行之前,她向愷離詳細的了解了怨氣收集點的情況。她這次過去,在找張無越算賬的同時,也要檢查一下這些收集點,看看有沒有遭受破壞。


    同時,因為建在西涼山的基地,已經被完全摧毀,她還得重新找地方修建基地。


    她先去了冕國,找到三個錦衣手下,帶著他們直奔渝城而來。


    愷離已經向她講了張無越的住處,愷利自然是先到他老巢找他。至於張無越出任青城派掌門的事,這消息也不過才傳出來,愷利她們自然不知道了。


    而她們直撲張無越的老巢,事實上也做對了,張無越正好剛迴家呢。


    當看到包裹著北山別墅的那層淡淡霧氣,愷利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這一看就是五行防護陣,而且陣法還有些她熟悉的氣息。細辯之下她就立即看出了這個五行防護陣,是用愷離手下幾個西洋女人手裏的五行陣旗布置的。


    這五行陣旗,還是她幫忙煉製的呢,怎麽可能不熟悉。


    當時為了讓愷離在華國做起事來更方便,她才聯合魯將軍和愷西軍師,合力煉製了這套五行陣旗。


    這套五行陣旗,雖然比之法器,相差太遠,不過可攻可守,也算不錯的武器了。弊端在於這套五行陣旗,需要五個人同時使用,所以才傳給了與愷離同行的六個西洋女子中的五人。


    沒想到這套五行陣旗,愷離手下這五個西洋女子,一次都沒有使用過就落入了張無越的手裏,還被他用來護家看院。


    這個愷離,也太不爭氣了些。


    這個五行防護陣,因為有足夠的靈氣支撐,她要破了這陣,也要費一些工夫。


    現在是深夜,正是動手的時機。


    愷利讓三個錦衣手下,各自將手掌貼在防護罩上,然後自己抽出寶劍,就要運起靈力,一劍破了這五行防護陣。


    她已經看出來了,布置這陣法之人,似乎並沒有把這五行陣的另一麵激發出來。那就是五行殺陣。


    如果陣法受到攻擊,它吸納的靈氣,就會轉化成靈力!對攻擊者進行反擊。這就是殺陣。


    張無越按小石頭的指導,布置了這個五行陣,主要是防護之用。他怕激活了殺陣的話,到時誤傷了自己人和普通人,就不好了。


    既然沒有激發殺陣,這個防護陣破起來就比較簡單了。


    那三個錦衣人隻要把散布在防護罩上的靈力,給它阻隔開來,那自己這一劍,就會把這護罩輕鬆劃開。


    因為靈力被阻隔,護罩失去修複功能,整個大陣自然土崩瓦解。


    就在愷利將要動手之際,一個人影突然飄落在不遠處,曼妙的背影對著他們。


    愷利和三個錦衣手下都是大吃一驚。


    三個錦衣人收迴搭在護罩上的手掌,就要衝那人動手。


    愷利連忙揮手阻止了他們。


    這個女人的身影好熟悉。


    “公主?”


    愷利試探性的叫了一聲。


    那道身影沒有理她,而是緩緩向前行去。


    愷利見狀,亦步亦趨跟在後麵。


    直到避開了那三個錦衣手下的視線,前麵的身影才轉過身來。


    “公主?真的是你?你怎麽會在這裏?”


    早就知道彌月公主來了地星,可是好幾個月了都沒有見到她人,沒想到今天居然會出現在這裏。


    “你帶人來這裏幹什麽?”


    彌月公主皺了一下眉,有些不悅的問道。


    “我……”愷利郡主正想說出她此行的目的,不料彌月公主並沒有給她說下去的機會。


    “不管你來這裏的目的是什麽,現在,立即帶著你的手下離開。”


    彌月公主的口氣不容置疑。


    “可是公主,我……”


    “別說那麽多,這個地方,你今後不許來。整個渝城,也不要來。”


    彌月公主的聲音,猶如空穀弦音,聽在愷利耳中,卻似高山壓頂。


    “是,公主!”


    愷利不得不答應。


    “還有,我在這裏的事情,不得告訴其他人。”


    “是,公主!”


    愷利郡主雖然心不甘情不願,但對彌月公主的話,卻不敢不聽。


    見到愷利郡主帶著三個錦衣手下離開,彌月公主才迴過頭,閃身進了五行陣。


    彌月公主消失不久,另一道窈窕的身影出現在半空:


    她這身法,怎麽這麽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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