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齊心月,此時心中也在嘀咕:


    無越不是說他今天上午就出來嗎?怎麽還沒有出來?


    不過他沒有出來也好。若是這麽憑空的出現在大家麵前,大家肯定都得嚇一跳。


    此時的張無越,正躺在石頭空間的黑暗宮殿裏,早就已經昏死過去。


    當第四支箭矢射中他的時候,他就已經成了一攤爛肉。


    在第五支箭矢射出來的時候,黑暗中伸出一支手,將它取走了。


    接下來箭矢的攻擊,也救隨之停了下來。


    箭矢雖然停了,張無越並沒有醒過來。


    他的靈魂早已離體,懸浮在漆黑的宮殿中。看著地上的爛肉,張無越的靈魂悲從心來:


    這就是我麽?我就這樣死了麽?可我還有許多心願沒了,還有許多事情沒做呢!


    不!我不甘心!我不服氣!我不同意!


    靈魂張無越,向著自己的屍體撲過去。它尋找到腦袋的位置,拚命的想鑽進去。


    它知道,隻要自己能鑽進大腦,進入識海,和神識結合在一起,那麽,自己就能活過來。


    可是,毫厘之間的識海,對它卻是那麽的遙遠。一道淡淡的薄模,將它和識海隔離開來。


    它想鑽過那層薄模,卻怎麽也鑽不過去。


    當時從識海中被脫離出來,一點感覺都沒有,特麽的現在,這薄模居然像一座大山一樣,阻隔著自己。


    擺脫,我才是識海裏的主人好不好?靈魂張無越,急得抓狂不已。特麽的再進不去,等屍體涼透了,我他馬的就徹底洗白了!


    靈魂張無越不知道,它麵前的這層薄模,就是自己識海的防護罩。你在識海裏麵,它會盡力的保護你。可你特麽的現在都跑到識海外麵去了,身上的氣息都被箭矢發出的能量蕩滌幹淨了,它還認識你個毛啊?自然不許你進去了。


    急怒攻心的靈魂張無越,對著那層薄模撕咬起來。靈魂本就弱小虛緲,這層薄薄的護罩,對它而言,無異於堅固的鋼筋混凝土。


    不久,靈魂張無越已經滿口鮮血,那層薄模上,卻一點痕跡都沒有留下。


    不說靈魂張無越在漆黑的宮殿裏麵抓狂,隻說小石頭,在約定的時間到了的時候,便依照約定,想將張無越從宮殿之中拉出來。


    可他默誦了幾遍法訣,張無越都沒能從那宮殿中出來。心中詫異的小石頭,想打開宮殿看個究竟,可是因為宮殿裏麵有人,宮殿的大門也怎麽都打不開。


    究竟發生了什麽事?難道那個小子,這次真的死在了裏麵?


    想到此處的小石頭,背心不由陣陣發涼。


    他娘的,自己還想過進入裏麵修煉的,還好自己沒有魯莽。那小子進入裏麵修煉,還是循序漸進的,還是血肉之身,都遭遇了不測。我如果進去的話,起點那麽高,又是靈體之身,怕不一下子就灰飛煙滅了?就算自己從靈體升級到神體,不說這個過程是如何的艱難,就算成就了神體,再進入裏麵,怕不跟張無越一樣的下場?


    他通過自己與小石頭空間的特殊聯係,了解到宮殿裏麵部分的情況,知道要想增強神識,必須經受造化神矢的洗禮。


    而最不容易受到造化神矢傷害的,恰恰是凡身肉體。


    自己的真身,雖然已經成聖,卻仍然屬於凡身肉體。自己以真身進入裏麵修煉,是最好的選擇。


    先前見那小子修煉出了神識,自己迫不及待的教了他神識運用之法,期望他迅速成長起來,幫自己奪迴真身。到時自己用真身進入宮殿之中修煉,自己的神識成長起來,普照諸天萬界,整個時空宇宙,豈不由我左右?


    可惜呀,現在這個小子死了,自己的希望沒了。


    小石頭一屁股坐在地上,黯然神傷起來。


    而馬標,在被幽靈無緣無故的又揍了一頓之後,一個人垂頭喪氣的出了基地。


    特馬的幽靈,你給老子等著。雖然老子實力不如你,你也不應該隨便出手打人啊?有什麽事,咱們心平氣和的坐下來商量不行麽?


    他想讓幽靈心平氣和的坐下來和他商量,卻不曾想,你馬標以前做事,又何曾心平氣和過?幽靈無緣無故的打人,你馬標還無緣無故的殺人呢。


    當初黑山賓館的那個經理,跟你馬標又有何怨何仇?隻因為事情發生在他管理的賓館,你就將人家殺了?


    弱者,總是希望別人心平氣和的講理;而強者,則喜歡頤指氣使的淩人。


    馬家倒台之後,現在的馬標,就從曾經的強者,變成了弱者。而且還是一個喪家之犬的弱者。


    可是馬標,並不承認他是一個弱者。他還有靠山,他還能東山再起。他的靠山就是愷利郡主,他東山再起的資源也是愷利郡主。


    他現在,急切的希望愷利郡主派人過來,接替幽靈,最好是愷利郡主親自過來。


    愷離辦事不力,肯定不能再任派駐華國的首腦。


    你幽靈,看不到我馬標的長處,可是愷利郡主看得到啊。等愷利郡主來了,我的實力增強了,狗日的幽靈,你就等著老子的報複吧!


    馬標落寞的走在山林之間,雖然任然充滿著希望,不過看到日光下自己孤單的影子時,心中也不免生起一股喪家之犬的淒涼。


    狗日的張無越,一切都是你的錯!當初如果不是你禍禍了王詩琴,我至於會走上謀反的極端嗎?至少我會那麽急切嗎?


    如果我不是那麽急切的想證明自己,我會漏出馬腳嗎?我不漏出馬腳,事情豈不是有很大成功的可能?就算不成功,我馬家不也還是華國的豪門望族嗎?


    那樣的話,這個狗屁的幽靈,敢這麽對我嗎?要知道愷利郡主可是十分看重我的,她交給我的罌花組織,豈不是比現在更加壯大?我豈不是更加受到重用?


    狗日的張無越,老子好想現在就看到你,然後把你的腦袋切下來做尿壺,天天給你衝上幾趟水!


    馬標把一切的不滿,把一切的不如意,都發泄到張無越身上。


    他漫無目的的走著,走著,終於走出了大山,來到一處曠野。


    他極目遠眺,遠處就是碧海省府海城。因為自己是判逆的身份,他不敢進入繁華的大都市,無法再享受紙醉金迷的生活了。


    加之幽靈他們特殊的身份,也不敢進入鬧市居住,隻能在這深山老林,過著苦行僧般的生活。


    而這一切的一切,都怪特馬的張無越。如果不是他染指了王詩琴,那麽我也不會走上極端。雖然我現在是修真者的身份,可那也不影響我享受美色啊。


    馬標越想越氣。他揮起拳頭,對著旁邊的一顆鬆樹砸去。他把這顆鬆樹當作了張無越,想一拳擊斷了它。


    可他的拳頭砸出去,鬆樹沒有砸到,卻砸在了一隻大手裏。


    馬標嚇了一跳。真特馬的撞鬼了!剛才明明周邊都沒有人,這個人是怎麽出現的?居然單手就接下我猛烈的一拳?


    定睛一看,原來是長孫遺金。


    長孫遺金?特馬的居然能接下我的一拳?


    雖然驚訝長孫遺金的實力,不過馬標也沒有怎麽介意。他隻道自己剛才恍惚之間,這一拳沒有使上全力呢。


    見是長孫遺金,馬標也就沒有了害怕。


    這個傻大個,不過是一大紈絝而已。


    “長孫遺金?你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馬標環顧了一下左右,見隻有長孫遺金一人,當下問道。


    “你又是怎麽出現在這裏的?”


    長孫遺金不答反問。


    他跟隨長孫家的族人一起行動,趁機一個人先跑到前頭出來探查,以期先行找到馬標。沒想到自己果然找到了他。


    “我隨便散了一下步。”


    馬標說道。


    “哦?馬大少散步?很特別啊,別人散步,都是在公園路邊,或者廣場什麽的。你馬大少居然跑到荒山野嶺來散步,很奇葩呀?”


    長孫遺金揶揄道。


    “遺金公子,你究竟什麽意思?”


    馬標不悅的問道。


    特馬的你明知老子是通緝犯,老子散步不來荒郊野外,難道還去大庭廣眾不成?


    “沒什麽意思。就是想告訴馬大少,現在有很多人想抓你,你居然還有閑暇散步。不錯不錯,大將之風!”


    長孫遺金繼續戲謔道。


    “哈哈!整個華國的人都想抓我。不過那又如何?他們抓得到我麽?”


    馬標看了長孫遺金一眼,眼中滿是不屑。你特麽的一個大紈絝,懂得什麽?你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麽?你這傻缺玩意,還是迴去當你的紈絝吧!夏蟲不可語冰。我們休真者的世界,是你一個古武者能懂的麽?


    “抓不到你嗎?那你怎麽讓我抓到了?”


    長孫遺金看了一下馬標被自己抓住的拳頭,笑嘻嘻的說道。


    馬標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的拳頭,還被長孫遺金握著呢。


    聽了長孫遺金的話,馬標氣樂了。


    特馬的傻缺公子,你以為握著我的手,就叫抓住了?你這智商,都特麽的喂狗了吧?


    馬標懶得跟他多說,手臂一使勁,就要將拳頭抽迴來。


    誰知道,他抽了幾次,都沒有抽的動。最後幹脆使上了法力,也沒有把拳頭抽動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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