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對於江氏兄妹,張無越並沒有多少感情,隻是和他們,算是認識而已,頂多就是一些生意上的來往。


    今天江小眉母女二人來找自己,讓她感覺很奇怪。


    有什麽事,不是應該由江小魚父子來找自己嗎,怎麽江小眉母女來了?


    江小眉見張無越問起她的哥哥,當即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


    “我哥哥,和我爸爸,都死了……”


    “什麽?江小魚死了?”張無越有些難以置信。


    一個月以前,自己才把小東山的房產,賣給了江小魚父子。當時那父子二人,一個比一個生猛,怎麽突然就死了呢?而且江耀史一看就是一個比較睿智的中年男人,也應該不會招惹到極惡的仇家。


    江小眉飲泣著不能說話,一旁的她母親則是拿出一個u盤,裏麵是她拷貝的江小魚父子遇害的監控視頻。


    左丘怡夢將u盤插入電腦,顯示屏上,便出現了江小魚父子遇害的場景。


    “當時我就說那裏風水不好,這下你該信了吧?”


    見到江小魚父子慘死的畫麵,左丘怡夢低聲對張無越說道。


    張無越白了左丘怡夢一眼,人家父兄夫兒都死了,你還在這裏說風涼話。


    左丘怡夢吐了吐舌頭,繼續小聲對張無越說道:


    “就是馬標帶著那個女人她們闖進北山別墅裏來的。沒想到,被奚宗主打跑之後,馬標和那個女人居然跑到小東山去了,還殺了江小魚父子。”


    張無越點點頭。他腦海中盡量記住那個女人的影像,免得相遇的時候,認不出她來。


    敢跑到我家裏來撒野,不管你是誰,我都會讓你後悔八輩子的。特別是你馬標,我會親自擰斷你的脖子!


    同時,他又想起了苗人傑。江小魚曾經聘他為客卿,現在江小魚父子都被馬標殺了,苗人傑卻沒有現身,說明他已經不做江家的客卿了。


    看完錄像視頻之後,張無越對江小眉的母親說道:


    “阿姨,江小魚父子遇害,我們也很難過,還請你們節哀順變。不知道阿姨你和小眉妹妹找到這裏來,是有什麽事嗎?”


    “張總,左丘總裁,”江小眉的母親斟酌著話語道,“我丈夫和兒子,都被馬標害死了。我不指望你們能幫我報仇,我們江家,隻剩下我和小眉兩個人,孤兒寡母的,恐怕難以保全丈夫留下來的產業。我們來找你們,是希望金馬國際能出麵,幫我們母女周旋一二,柳某這裏,向兩位貴人行禮了。”


    江小眉的母親叫柳飛花,一看穿著打扮和行事作風,就是一個很精明的婦人。


    她昨晚見到丈夫兒子死於非命,幾次昏厥過去。第二天本來應該替他們準備後事的,可是丈夫兒子都變成了飛灰,這後事還怎麽準備?


    一大早她匆匆的為丈夫兒子布置了靈堂,通知親朋好友來祭拜。


    在靈堂裏,她心中一直惴惴不安。問過江小眉後,她知道金馬國際,現在是江氏集團最大的金主,而且小眉和那個金馬國際的新老板,還有幾麵之緣。


    左思右想的柳飛花,為了保住丈夫留下的產業,不得已,腆著臉來求張無越他們。


    她相信,有金馬國際出麵,那些想染指江氏產業的黑手,應該會有所收斂。


    左丘怡夢聽了柳飛花的話,不待張無越說話,便搶先答應下來。


    在安慰了江小眉母女一番後,才把她們送走。


    “你倒是挺有狹義心腸的。”


    江小眉母女走後,張無越對左丘怡夢道。


    “不是我有狹義心腸,而是我們公司有一款重要的產品,將在近期推出。這款產品,是由江氏集團做上線的,不容有失。”


    左丘怡夢解釋道。


    “哦?原來如此。我還以為咱們怡夢,終於變得有人情味了呢,搞半天仍是鐵石心腸的石女一個。”


    張無越的話還沒有說完,肩上就挨了左丘怡夢的一拳,痛得他直齜牙。


    “你一天不挨打,心裏就不舒服是吧?”


    左丘怡夢惡狠狠的瞪著他。


    看著左丘怡夢那噬人的眼神,張無越隻好投降。


    由江小魚父子的死,張無越又聯想到北山別墅發生的事。看來,加強家裏的安全防衛,變得至關重要了。


    要不然,這些和自己親近的人,任何一個稍有閃失,都會讓他追悔莫及。


    在金馬國際呆了一陣,張無越又來到詩畫公司。


    他失蹤一個月,是很有必要在詩畫公司露臉的。真正說起來,隻有詩畫公司才是他的。


    陳小蘭見到張無越,既驚訝又興奮。她是少數幾個知道張無越失蹤的人之一。這段時間她雖然努力的工作,但是心裏一直不踏實。


    老板都失蹤了,詩畫公司會不會又出現什麽大的變故,一直是她所擔心的。她現在的日子過得很好,可不想又迴到過去天天為生計操心的日子。


    見到張無越,她熱情的對他點點頭。想問他在港城究竟發生了什麽,可是她知道自己作為下屬,是沒有資格詢問這些事情的。


    郭佳見到張無越,則是關切的問他這段時間都去哪裏了。她雖然是賈如畫提起來做秘書的,可是賈如畫一直對她不冷不熱的。


    原來當初賈如畫聽了左丘怡夢的提議,一時衝動之下,把郭佳提為秘書。可是後來想到郭佳的身份,讓她心裏有些膈應。不過這個任命是她親自下的,賈如畫也不好反悔。


    好在郭佳行為處事都很幹練,賈如畫用起來也比較趁手,便沒有換掉她的想法。


    而細心的郭佳,也感覺到了賈如畫情緒上的細微變化。不過她並不知道問題出現在哪裏。


    她是張無越介紹進來的,張無越又是詩畫公司真正的老板,所以,為了不丟掉這個待遇豐厚的工作,她必須抱緊張無越這個前姐夫的大腿。


    而張無越這一個月來,居然一直都沒有出現過,讓她有一種被拋棄的感覺。所以張無越一出現,她立馬就過來噓寒問暖。


    雖說把前妻的一切都放下了,可是對於這個前小姨子,張無越還是刻意的保持著距離。


    所以他隨便找個理由,打發走了郭佳,又和賈如畫和林霜月說了一會兒話,然後來到設計部。


    走進設計室,就看見羅彌月坐在辦公桌後,手裏把玩著一個黑色的玉鐲。


    這個玉鐲,和張無越手裏的那個一模一樣,張無越第一時間想到,是不是自己的那個玉鐲丟了被她撿到了。


    他檢視了一下儲物袋,發現自己的那個玉鐲還在。


    “彌月,你這個玉鐲哪裏來的?”


    張無越開口問道。


    見到張無越進來,還問起自己手中的玉鐲,羅彌月連忙把它收了起來,隨口說道:


    “我家祖傳的。怎麽,張老板一個月不見,一來就問人家的玉鐲哪來的,難道堂堂的張老板,還覬覦人家的一個鐲子不成?”


    “沒有,我隻是隨口一說。”


    張無越連忙否認。


    見到羅彌月那麽寶貝一個鐲子,張無越心中犯疑,難不成一個破鐲子,還有什麽秘密不成?


    同時想到東方萬語手裏也有一個同樣的鐲子,還開啟過昆侖的一個密室,心中不由想到:不知道這三個鐲子之間,有沒有什麽關聯?


    羅彌月看著張無越,發現他一個月沒見,整個人在氣質方麵,居然發生了細微的變化。


    這也難怪,經過在小石頭空間裏麵一年時間的折磨打造,雖說張無越還沒有突破練氣六層,可是因為產生了神識,而且這個神識還能外放二十多米的距離。這個成績,已經強過許多築基初期的修士太多。


    一般的修真者,到了築基期後,才慢慢的產生神識。由於很多人都沒有神識的修煉之法,所以這神識,隻能隨著修為的增加,慢慢提升。


    絕大多數人,甚至到了金丹期後,神識都很弱小。隻是到了元嬰期,修煉出了元神,有了神識的載體,神識才慢慢增強。


    至於這個神識的作用,有些近似於雷達,一方麵可以遠距離的探查事物環境,另一方麵,神識還可以攻擊對手的大腦,讓對手的大腦癱瘓,起到殺人於無形的作用。


    當然,神識的攻擊之術,一般人都不會,張無越也不會,這同樣需要修煉。


    不過有神識跟沒神識,本質上是有很大區別的。表現在外麵的,就是一個人氣質上的變化。


    可以說,有了神識,才算真正的踏上了修仙之路。


    神識跟意念,既有相同之處,又有不同之處。意念,就是一個人的想法。它可以瞬間想到任何空間,任何事物。隻要是一個正常的人,都會有意念。


    意念是天生的,而神識卻是後天修煉的。神識的作用,就是讓意念,變得觸手可及,變得清晰可見。


    見羅彌月盯著自己看,張無越調侃道:


    “怎麽,是不是發現我一段時間沒見,變得更帥了?”


    張無越本以為羅彌月,會趁機諷刺他幾句,沒想到聽了張無越的話後,羅彌月認真的點頭道:


    “幾天不見,你確實變帥了,也更加脫俗了。快告訴我,你這段時間都去了哪裏?”


    張無越沒有想到,羅彌月會這麽迴答。


    你不是應該反唇相譏嗎?怎麽會這麽大實話?


    見羅彌月居然承認自己變帥了,張無越暗自得意。不過這段時間我去了哪裏,卻不能說。我連思月她們都沒有說,又怎麽會告訴你?


    “嗯,這段時間,我去了一個遙遠的地方,昨天才迴來。”


    張無越說謊毫不臉紅。


    羅彌月白了張無越一眼:


    不說就不說,還遙遠的地方?能有多遠,有我的家鄉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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