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齊心月她們,在港城又呆了兩天,仍然沒有張無越的任何消息。


    最後,她幹脆讓林霜月她們先行迴去,她和東方萬語繼續留下來尋找。


    荀進本想留下來陪她們一起的,不過被齊心月拒絕了。


    這是找人,又不是打架。雖說多一個人多一份力量,不過找人的話,多一個荀進,也起不到多大的作用,不如讓他和藍青雲一起迴去,萬一家裏的其他人有什麽麻煩,也能找他幫忙不是。


    於是,林霜月他們,便先於齊心月和東方萬語迴到了渝城。


    林霜月和陳小蘭一迴到詩畫公司,賈如畫便急切的將她們叫到總裁辦公室,詳細的跟她們了解情況。


    林霜月和陳小蘭,便將港城之行的所有經過,都給賈如畫講了一遍。


    賈如畫聽了,默默無語。


    “賈總,董事長的事情,既然還沒有具體的說法,我們也幫不上什麽忙。現在服裝雖然找迴來了,不過損毀了一部分,我們還是先把未交付的這部分服裝,先補起來吧,不然真得付違約金了。”


    陳小蘭說道。


    “還差多少?你和郭佳一起,去安排人做起來吧。”


    賈如畫也知道,現在擔心也沒有什麽用,隻能先把手上的事情做好。


    “如畫姐,心月姐說了,無越哥失蹤的事情,先不要說出來。”


    林霜月在一旁說道。


    賈如畫點點頭。不過秦思月她們都知道張無越是去處理詩畫公司服裝被搶的事情了,想隱瞞她們怕也是隱瞞不了多久的。


    昨天秦思月還向她問起張無越的情況,說張無越的電話打不通,問她究竟怎麽迴事。


    她支支吾吾的說不上來,還是左丘怡夢給他解了圍,說是張無越和齊心月一起,去處理一些複雜的事情了,需要對外界保密。


    秦思月聽了,有些狐疑,不過也就沒有再追問。賈如畫這才鬆了一口氣。


    現在林霜月迴來了,這個小丫頭跟自己一樣不會撒謊,怕一兩句話就會說漏嘴了。


    好在左丘怡夢聽到林霜月迴來了,立馬趕了過來。這事讓左丘怡夢去說,應該比自己幫林霜月圓謊來得可信。


    左丘怡夢從東方萬語那裏,知道她們還沒有找到張無越,便去找百裏千思,問她為什麽不親自去找人。


    百裏千思看著左丘怡夢。這丫頭在自己麵前,比東方萬語大膽一些,有什麽不滿也敢直接懟出來。


    “我去找跟萬語去找,效果是一樣的,她不是還有一個齊心月幫忙嗎?你也不用著急,我算了一下,張無越那小子,不會有性命之憂的。”


    百裏千思把沒有給東方萬語說的話,對左丘怡夢說了。


    左丘怡夢聽百裏千思這麽說,也就信了。她跟東方萬語一樣,對百裏千思,都帶著一種先天的信服。


    既然百裏千思說張無越不會有事,那就肯定沒事。恰好這時聽到林霜月她們迴來了,她便趕了過來。


    知道賈如畫她們的擔心後,左丘怡夢便告訴她們,張無越不會有事的。至於要隱瞞張無越失蹤的事,左丘怡夢看了賈如畫和林霜月一眼,隻得把這個重擔擔了下來。


    然後,她們一起迴到北山別墅。


    眾人見到林霜月,果然都向她打聽張無越的情況。


    林霜月隻好紅著眼睛,漲紅著臉,把左丘怡夢讓她編的話說了一遍:


    “我和陳經理找到服裝後,就去交貨了。因為服裝損失了一部分,我們和外商講好下次交貨的時間,就趕緊迴來了,因為時間挺緊的。無越哥,無越哥後來去了哪裏,我就不知道了。”


    然後左丘怡夢接過話說道:


    “張無越發現了馬標,應該是找馬標算賬去了。你們放心,齊心月和東方萬語都過去幫忙了,張無越不會有事的。”


    左丘怡夢昨天才說張無越和齊心月執行秘密任務去了,今天又說齊心月和東方萬語過去幫忙對付馬標去了,這麽明顯的漏洞,秦思月她們愣是沒有聽出來,她們還以為張無越執行的秘密任務,就是抓馬標呢。


    因為百裏千思說了張無越不會有事,所以左丘怡夢說這話很有信心。


    而受左丘怡夢的影響,賈如畫和林霜月,對張無越的擔心,也就緩了很多。


    如果秦思月她們打電話給齊心月她們,得到的迴複將和左丘怡夢說的是一樣的,因為左丘怡夢和齊心月她們,已經事先溝通好了。


    不是刻意要隱瞞秦思月她們,在沒有找到張無越之前,隱瞞一段時間,應該比較好。


    本來張無越失蹤,齊心月她們就夠煩的了。如果秦思月她們知道張無越失蹤,再做出什麽驚人之舉,那不是亂上加亂麽?


    而林霜月,雖然得到左丘怡夢的安慰,說張無越不會有事,可是,她心裏卻不這樣認為,特別是看著左丘怡夢,眼睜睜的欺騙秦思月她們的時候,她的心裏更不好受了。


    她心裏一邊不好受,一邊又不敢把實話說出來,於是,北山別墅,又多了一個像袁紫萱一樣的怪人。


    睡覺的時候,林霜月都要把那塊小石頭拿出來,摩挲半天,然後握著它睡覺。


    這塊小石頭,會讓她想起港城之行,想起張無越。她有時會想,要是無越哥能從這塊石頭裏突然蹦出來,那該有多好啊?


    而她不知道的,張無越,正是躲在了這塊石頭裏。


    再說張無越,在走到宮殿大門的時候,才猛然想起要先給林霜月和陳小蘭打個招唿,至少要先告訴她們一聲,免得她們擔心。


    可是他背後的小石頭,哪管那麽多,照著他屁股一腳,就把他踹進了宮殿裏,宮殿大門隨即合上。


    宮殿裏麵漆黑一片,既分不清東南西北,也不知道空間有多大。


    張無越練氣六層的實力,雖然也能做到夜間視物,可是在這個空間裏,他卻什麽都看不見。


    “你他奶奶的小石頭!”


    張無越罵了一句,站起身來,正想揉揉摔痛的屁股,不料腳背被不知什麽東西咬了一下,頓時傳來一陣鑽心的疼痛。這種疼痛直入大腦,整個大腦就像要炸裂一樣。


    張無越大叫一聲,跳了起來。可剛落地,又被那東西咬了一下。這次耳中還能聽見周圍傳來沙沙沙沙的聲音。張無越大吃一驚,敢情這種蟲子數量還不少。


    張無越揮灑掌力,想將這些蟲子一股腦的擊斃。可是,他發出的掌力,非但沒有擊斃這些蟲子,反而激發了它們的兇性,不管不顧的向張無越撲來。他施出火球術,也不能對蟲子產生效果,反而讓它們更加興奮。


    見此情景,張無越不敢怠慢,撒腿就跑。


    因為眼不能視物,他隻能像一隻無頭的蒼蠅,滿屋亂竄。


    可是蟲子太多,張無越雖然不停的奔跑,還是時不時的就被咬一下。慘絕人寰的哀叫聲,充斥著整個宮殿。


    就在張無越體力不支的時候,他撞到了一棵樹,於是他迅速的爬到樹上,然後躺在樹枝上,不停的呻吟。


    張無越爬到樹上,下麵的蟲子不再攻擊他了,隻是圍在樹下,不停的遊走。


    足足半個時辰,張無越躺在樹枝上,全身都在不停的抽搐。大腦的疼痛,更像針刺火燎一樣。


    特麽的這什麽蟲子,咬在身上,痛在腦子裏。張無越心裏,對小石頭大罵不已。特麽的小石頭,要整老子就明說,弄這些上不得台麵的東西。還美其名曰幫我修煉。我修煉你個姥姥!


    就在張無越全身不再抽搐,剛剛沉沉睡去的時候,他賴以棲身的樹枝,卻叭嘰一聲斷了。


    他還不明所以的時候,在樹下恭候已久的蟲子,就讓他再次慘叫起來。於是他連忙爬起來,又開始了亡命的奔逃。在他逃累了的時候,恰好又有一棵樹枝供他棲身。


    這樣的劇情,每天都反複不停的上演著。張無越那比殺豬還難聽的慘叫聲,一天比一天嘶啞。


    終於,一個月以後,張無越可以憑著自己的聽覺,完全的避開那蟲子的叮咬了。


    就在張無越鬆了一口氣的時候,道具變了。


    地上咬人的蟲子,變成了空中飛行的巨蜂。被巨蜂贄一下,大腦中的疼痛比被蟲子咬了慘烈一百倍。而且,這次張無越的聽力也被封了。他不隻看不見,而且也聽不見,就跟一個又聾又瞎的人,被投進蜂巢中任由巨蜂肆意的贄。


    張無越再次哀嚎著亂蹦亂跳,在他堅持不住的時候,他就會恰到好處的闖進一間巨蜂進不了的屋子,得以短暫的休息。


    略莫半個時辰,這間屋子就會莫名的消失,然後巨蜂又來攻擊他。


    這樣過了三個多月,張無越已經麻木了。他甚至寧願被巨蜂贄,寧願承受那非人的痛苦,都不想再跑了。


    特麽的,這臭石頭逼著老子像猴子一樣的蹦跳了四五個月,承受了非人的痛苦不說,還特麽的沒有見到什麽效果,先前一個月把聽力提高了不算。


    老子就不跑了咋的?我不信這巨蜂能贄死我。反正都是承受折磨,老子不跑還能節省體力。


    就在張無越決定破罐破摔的時候,他頭腦中忽然嗡的一聲炸響,頓時三米之內的事物,就像親眼所見一樣,他能完全的感知。


    四周還是漆黑一片,聽力仍被封住,可他對三米之內的事物,了如指掌。這讓張無越很是興奮。張無越不知道,他這是開辟了神識。


    相較於其他修真者,要幾年十幾年,甚至更久,達到築基期後才能開辟神識,張無越短短不到半年的時間,就由一個普通的練氣六重修士,開辟了神識,不能不說是一個奇跡。


    可張無越並不懂這些。他隻知道,他又得開始跑了。有機會躲開巨蜂的攻擊,傻傻的等它來贄,豬啊?他先前不想跑,隻是覺著沒機會躲開而已。


    接下來過了大半個月,巨蜂已經完全贄不到他了。可他並沒有放鬆警惕,因為他知道,臭石頭又要換新花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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