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警察走光了,張無越走到齊心月麵前,叫了聲:心月姐。


    齊心月看了他一眼,伸手想去揪他耳朵。不過這個動作她做不來,便一掌拍在他的肩膀上,順勢把他摟了過來。


    這才是齊心月的做派。


    被齊心月摟著,張無越感覺既溫馨,又有些別扭。


    “心月姐,這麽多人看著呢。”


    張無越道。


    “看著就看著,有什麽大不了的?”


    齊心月不屑的道。接著又道:


    “今天你雄赳赳的帶著我們去幹了一票,我以為你已經算好退路了呢。結果呢?還不是要我給你擦屁股?”


    這時左丘怡夢已經從公司裏走了出來,聽到齊心月的話,不禁調侃張無越道:


    “喲!張無越,你這麽大個人,居然要人家給你擦屁股,你羞不羞啊?你?”


    “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張無越沒好氣的道。


    “喲,在人家懷裏就是乖乖小兔子,在我麵前就是齜牙大尾巴狼。你張無越有沒有良心啊?”


    左丘怡夢不高興了。


    “得,我錯了還不行嗎?”


    張無越掙脫齊心月的懷抱,指著左丘怡夢對齊心月道:


    “這位美女叫左丘怡夢,我公司的總裁,也是萬語和千思的閨蜜。”


    然後又向左丘怡夢介紹齊心月:


    “這位大美女叫齊心月,原刑警大隊的大隊長,現在已經被開除了。”


    齊心月和左丘怡夢都是相互知道對方的,不過兩人並沒有正式見過麵。今天上午雖然見過麵,可還沒來得及介紹,就出了那檔子事。後來齊心月直接離開了。


    “什麽叫做被開除了?你說話咋那麽難聽呢?”


    齊心月不滿的道。


    “對,不是被開除了,是被革職了。”


    張無越道。


    齊心月對著他的屁股就是一腳,道:


    “我被革職還不是為了你?你個沒良心的。”


    張無越轉過身去,冷不妨左丘怡夢也從背後踢了他一腳,道:


    “對,他就是個沒良心的,狗嘴裏吐不出象牙來。”


    張無越雙手捂著屁股跳到一邊。


    左丘怡夢和齊心月卻雙手握在一起。


    “姐姐好!”


    左丘怡夢道。


    齊心月盯著左丘怡夢道:


    “你跟千思和萬語身材長相都差不多,不過,你比萬語會說話多了,至少那個小蹄子從來不會叫我姐姐。“


    “人家本來就比她們小嘛。”


    左丘怡夢道。


    隨後,二人挽著胳膊走進詩畫公司。


    陳小蘭和喻家福帶著工人還站在辦公樓前。


    張無越對陳小蘭和喻家福道:


    “你們今天表現不錯,月底我讓總裁給你們發獎金。”


    然後又對工人們道:


    “在場的每個員工都有一份。”


    “謝謝老板!”


    員工們大聲道。


    張無越揮揮手,讓陳小蘭和喻家福把員工都帶迴去。


    這時林霜月才跑過來,拉住張無越的衣袖道:


    “無越哥,你沒事吧?”


    “我沒事。”張無越道。


    左丘怡夢帶著齊心月在公司裏參觀了一番。然後,張無越把齊心月領到了自己所謂的辦公室。


    為什麽叫所謂呢?因為這個辦公室基本就是個擺設,張無越很少呆在這裏。


    幾個月下來,張無越呆在這間辦公室的時間,總共加起來,也沒有超過兩個小時。


    所以,左丘怡夢也沒有給他配所謂的秘書。


    張無越泡了兩杯茶,遞了一杯給齊心月。


    “嗨,無越,你這個懂事長辦公室有點寒磣啊?”


    齊心月道。


    “我又沒有在這裏上班,都是左丘怡夢在打理。這裏隻是我偶爾來一趟休息的地方,算不上辦公室。”


    張無越道。


    “你還真是個奇葩,放著自己的公司不管,反而戀著去給百裏千思當司機。”


    齊心月道。


    “嗨,你又不是不知道情況,怎麽叫戀著呢?”


    張無越爭辯道。


    “我說你戀著就是戀著。你要真心想走,百裏千思還能攔著你呀?”


    好吧,張無越不想糾結這個問題,話鋒一轉,把藍青雲告訴他的事情給齊心月說了一遍。


    齊心月思索了一下道:


    “沒事,讓他跳去吧,自然有人收拾他。有句話叫什麽來著?天欲使其滅亡,必先讓他瘋狂。”


    “話是這麽說,該小心的還是得小心。”


    張無越道。


    “姐姐我還用得著你教?”


    齊心月白了張無越一眼。


    “對了思月姐,你不是說過要找那什麽一線生機嗎?怎麽樣?有線索沒有?”


    張無越問道。


    齊心月搖了搖頭道:


    “沒有,我也不知道那一線生機在哪裏。不過前兩天迴了一趟宗門,師父說末日的腳步又近了。”


    齊心月道。張無越聽到這裏,噗的一聲笑了出來。


    “你笑什麽笑?”


    齊心月瞪了他一眼道。


    “心月呀,既然你師父都聽到末日的腳步聲了,他直接把末日抓住不就好了嗎?幹嘛還要讓你來操心?”


    張無越道。


    “去你的!”


    齊心月抓起沙發上的一個靠背,狠狠地砸在張無越頭上。


    馬家別院,馬標住所。


    看著站在自己麵前的吳大彪和陳剛,馬標越想越氣,也不管他們身上都纏著繃帶,(歐陽婉兒和袁紫萱的那兩劍,都刺得挺深的),抓起茶幾上的果盤,茶杯,煙缸……惡狠狠的向他們當頭砸去。


    吳大彪和陳剛也不敢躲,任由那些東西砸在頭上,身上。很快,鮮血夾雜著茶水,從他們的頭臉上流了下來。


    也難怪馬標會生氣。


    派去劫獄的人,不但沒有救出幾個罌花組織的人,反而折了兩個高手在裏麵。


    而這邊,原以為最輕鬆,最容易的事情,居然也讓吳大彪搞砸了。


    你說你二三十人,加上司機,差不多六十個人,就去鬧個事,還沒有動手呢,全都讓人給打暈了。


    這還不算丟臉的,更可恨的是,二三十個司機,拉著你們二三十個人,足足在大街上逛了兩三個小時。


    要不是自己手下發現上前阻止,你們他馬的還不知道要逛到什麽時候?


    馬標發夠了火,這才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他伸手拿起一支雪茄,吳大彪連忙給他點上。


    見馬標吐了一個煙圈,神情緩和了些,吳大彪才開口道:


    “大哥,這事我吳大彪有責任,但這也不能全怪我們。”


    馬標把雙腳搭在茶幾上,調整了一下坐姿,道:


    “此話怎麽說?”


    吳大彪便把受襲擊的經過講述了一遍。


    馬標聽了,皺起了眉頭。隨即又舒展開來。


    張無越啊張無越,沒想到你這條小曲蟮,居然也能翻起沙來,變成了一條小泥鰍。不過,那又如何?


    馬標想了想道:


    “你去給我查一查,那個張無越,他還有什麽親人沒有?”


    馬標對吳大彪道。


    “是,大哥!”


    吳大彪趕緊答道。


    “你們去吧!”


    馬標揮了揮手,吳大彪和陳剛,這才擦了擦臉上的血跡,走了出去。


    馬標站起身來,看著窗外的景色,冷冷的道:


    “當初就想找你家人算賬,因為墜機事件,風聲太緊,沒有下手。沒關係,我有的是時間。從現在開始,你就好好享受我的報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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