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上的選手,一個個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很多人參加過各種的比武,都是單對單的擂台上挑戰。


    像這種要將其他選手趕下擂台的混戰,對很多人來說,都是大姑娘上轎——頭一遭。


    很多選手,都是暗自戒備,並沒有急於攻擊他人。


    齊心月和張無越躲在一個角落,也是暗自防備。


    突然,場中一人發一聲喊,對著旁邊的一個選手擊出一掌。


    那個選手雖然早有防備,卻因實力不濟,加之擂台人多,缺乏閃挪的空間,隻得硬接一掌。


    受了這一掌,那個選手頓時飛下擂台,砸在地上。


    他費力地爬起來,吐出一口血,顯然受傷不輕。


    觀眾們見擂台上動起手來,都是伸長了脖子。


    待見到有人跌下擂台,都是轟然叫好。


    對於這些旁觀者來說,越是刺激,他們就越是興奮。


    尖叫聲和口哨聲,在觀眾席上此起彼伏。


    那些年輕的觀眾,他們此時比擂台上的選手還要興奮。


    見有人動手,場上的選手頓時就像沸騰的油鍋裏,潑進一瓢涼水,瞬間炸了鍋。


    他們紛紛被激起血性,不管不顧的向旁邊的人動起手來。


    擂台上麵,混戰的場麵頓時出現。


    最先動手的那個武者,對身邊的幾人使了一個眼色。


    很快,十多個人圍在他身邊,組成了一個小團體。


    他們一邊對旁邊的人攻擊,一邊向張無越他們衝了過來。


    比賽的規則是,被擊下擂台就被淘汰。


    所以看見這麽多人向自己兩人衝過來,齊心月帶著張無越向擂台中間移動。


    那些人並沒有阻止他們移向擂台中間,反而將他們包圍起來。


    這時齊心月已經發現了不對勁。


    待發現這些人不但個個都是先天之上的武者,甚至還有兩三個宗師境的武者後,齊心月心中涼了半截。


    自己倒無所謂,關鍵是無越不行。


    看這幫人的作派,不像是要把自己二人打下擂台,而是要死磕的節奏。


    宗師境低階的武者,自己對付兩個不成問題,三個的話估計也能勉強。


    關鍵的是這樣的武者比武,自己不能使用修真者的術法,不然一個火球過去,把這幫人燒成飛灰了事。


    先看看再說吧,實在不行就帶著無越下擂台,不比了。


    齊心月想道。


    張無越見這麽多人圍著自己二人,已知道這定是馬標的陰謀。


    不過事已至此,隻能強打精神應對。


    此時看台上,馬標見十幾個人將齊心月和張無越圍在台中,心中一陣爽快。


    齊心月,你不是一直跟我做對嗎?老子看你今天怎麽死。


    這三個宗師武者中,有兩個是洪興亮的師侄輩,宗師一階的武者,另一個則是自己家族培養的武修,宗師二階實力。


    武者到了宗師級別,高一階,實力相去何止十萬八千裏。


    當然了,這個武者的真實年齡可不止三十歲。


    不過,年齡的大小,還不是我說了算。我說他十八,他就是十八,身份造假,對我馬家來說,太簡單不過了。


    至於張無越,死了有些可惜,我還沒有玩夠得。


    你以為躲在百裏千思的卵翼底下我就對付不了你?那你真是想多了。


    我隻是現在一心對付齊心月,沒心思理你罷了。


    希望你這次能活下來,有時間我們慢慢玩。


    而擂台上,除了一片混戰外,最激烈的,就是張無越他們這一處了。


    十幾個人,衝上去就對齊心月動手。


    他們已接到命令,齊心月是他們的首要目標。


    幾個先天境的武者率先對齊心月出手。齊心月一撥拉,這幾個先天武者就像稻草人一樣摔倒在地。


    兩個宗師一階武者連忙上前敵住齊心月。


    三人掌力互轟,各退兩步。


    很多武者被三人掌力的餘風掃過,紛紛跌下擂台。


    宗師二階的武者,見兩個一階的宗師敵不過齊心月,也加入戰團。


    三人在擂台上走馬燈似的過招,掃飛了很多其他武者。


    三個宗師雖然微占上風,卻不能完勝齊心月,更別說殺了她了。


    二階的宗師見齊心月不時用眼睛的餘光掃向張無越,知道她牽掛張無越的安全危,於是對那幫先天武者喝道:


    “你們還不動手,更待何時!”


    那些先天武者,見三大宗師高手都奈何不了齊心月,一時呆住了。


    聽見二階宗師的喝聲,才迴過神來,紛紛向張無越出手。


    張無越從未與這麽多的先天高手戰鬥過,加之缺少實戰經驗,一時之間,手忙腳亂。


    齊心月見張無越不能應付,心急之下,一個失誤,頓時也落入下風。


    張無越挨了幾拳,終於適應過來,與七八個先天武者,也打得像模像樣。


    領頭的先天武者,見七八個人都拿不下張無越,一聲口哨。七八個先天武者,全都從身上掏出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向張無越刺來。


    張無越大驚失色,一個側移不及,頓時被人刺中肩膀,帶起一蓬血霧。


    齊心月見張無越受傷,失神之下,也是挨了一個宗師一掌。這掌雖不至讓她受傷,卻也讓她體內氣血翻騰,法力調動不順。


    看台上的馬標,見張無越和齊心月受傷,心中大喜。


    滅了齊心月,他在渝城將再無顧忌。


    觀眾席上,很多人看到十幾個人圍攻張無越他們二人,都深感不平,同時又覺得很刺激。


    待見到張齊二人受傷,都驚唿起來。


    “老夏,洪興亮這是要搞事的節奏啊。”


    省城大佬夏侯天,對身旁另一大佬君乘風道。


    “這還用說嗎?明眼人一眼就看得出來。”


    君乘風道。


    “不知道這二人,是如何得罪了洪興亮這個偽君子。”


    夏侯天道。


    “誰知道呢。不過我聽說那個女的是渝城的一個刑警,背景深厚。”


    君乘風道。


    “是嗎?那洪興亮還敢這麽做?”


    君乘風道。


    “你又不是不知道,洪興亮跟渝城馬家攪和在一起,而且他還是青城派的長老。”


    夏侯天道。


    “那這麽說來,這事我們是沒法管了?”


    君乘風道。


    “怎麽管?靜看好戲吧。”


    “陛下若是追究下來,我們怎麽辦?”


    “還能怎麽辦?受著就是了。這馬家背景複雜,朝裏朝外都有人,我們若是舉止失當,隻怕不好收場。”


    “不會吧?馬家這麽厲害?”


    “得!當我什麽都沒說。”


    拋開兩位大佬的對話,此時的擂台上,齊心月和張無越處境險惡。


    該怎麽辦呢?


    齊心月心中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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