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無越出了門,去附近的移動網點,重新買了一個手機,補辦了手機卡。


    去年發生那件事後,他的錢包手機全都丟了。


    還好他平時存了點錢,藏在床下的鞋盒裏,有幾千塊錢的樣子。除去買手機,還剩一千多。


    張無越的老家並不在渝城,而在千裏之外的衡市。


    張無越的母親早就過世,家裏就他父親一人。父親在家開了一家小超市,日子還過得去。


    張無越在渝城上學,和郭敏是同學。大學畢業他們就結婚了。郭敏是本地人。


    他們買房的錢還是張無越的父親出的。


    張無越拿起手機,給父親去了個電話。


    父親在電話裏責怪張無越這麽久都沒打電話迴去,打他電話還關機。張無越隻好撒謊說是公司臨時派他出國,至於說到郭敏,張無越也支吾過去。


    父親知道兒子有兒子的難處,也就沒有過多追問。


    打完電話,張無越走在大街上,不由眉頭緊皺。


    現在家也沒了,工作也沒有,兜裏隻有一千多塊錢,日子怎麽過?


    想起自己在原來公司上班的時候,談下的一個大業務,自己也跟蹤了一個多月,這個業務做下來,能拿到一二十萬的提成。


    原本是想用這個錢買輛車的,自己已經一年多沒去了,不知這個提成還算不算。


    當下給原公司的總監打了個電話。


    總監接到電話,客氣的說:


    “小張啊,你一年多沒來上班,已經被開除了。至於你說的那個提成,公司已兌現過。因為你逾期沒領,已經歸入公司福利了。”


    得,又替資本家白幹了。


    張無越咒罵一句,漫無目的的在街上逛著。


    突然,一輛藍色的奇瑞轎車停在張無越身邊,副駕室的車窗搖下,從駕駛室伸過來一個美女的頭,衝張無越叫了一聲:


    “張無越!”


    張無越定神看去,隻見駕駛室一張青春嫵媚的臉,正對他微笑。那女孩還對他揮著手。


    “秦老師?”


    那女孩解下安全帶,下了車,快步走到張無越麵前。


    女孩身高一米六的樣子,腳踏藍白相間的休閑鞋,下穿超短破洞牛仔褲,上著白色貼身小體桖。一雙潔白的小長腿,一對洽如其分的胸前飽滿,一雙清澈見底的大眼睛,以及一張總是蘊含著笑意的臉,都給人一種撲麵的青春的氣息。


    這女孩是張無越大學時的英語老師。說是老師,其實年齡比張無越他們還小。


    秦思月就讀於京都外語大學,中學時就連跳了好幾級,所以年紀很小就上了大學。


    當時張無越他們所在的渝城大學外語方麵師資短缺,而秦思月又是渝城人,所以剛一畢業就被渝城大學挖了過來。


    “張無越,好久不見,你在這裏做什麽?”


    好久沒見到自己的學生,而且還是自己最有好感的一個學生,秦思月一見麵就有一種親切感。


    “嗯,隨便逛逛。秦老師你呢?準備去哪裏?好久沒聯係了,你還在學校嗎?”


    “沒有了。在大學裏,我們這個專業也不搞科研,每天就那兩節課,純屬浪費生命。我剛開了一家花木園藝公司,就是賣一些花草樹木,效果還不錯。你呢?現在在哪裏上班?”


    “我?我失業了。”張無越有些不好意思。


    “失業了?真的假的?”


    “真的,我騙你幹嘛。我正準備去找工作呢。”


    “那這樣你看好不好,我呢現在人手不夠,也正準備招人,你就到我這裏來給我當副手。等你找到了更好的工作,你再離開,你看好不好?”


    秦思月撲閃著大眼睛,眼神裏充滿著殷切。


    “能為美女效勞是我的榮幸!”張無越想了想,也就答應了。


    二人確定了一下聯係方式。


    “就這樣說定了喲。你明天一早就過來。對了,我幾個員工約我k歌,你跟我一起去吧。”


    張無越猶豫了一下,道:


    “我不會唱歌,還是算了,你去吧。”


    “好吧,這次放過你,下次可不準賴掉哦。”


    秦思月衝張無越揮揮手,然後上車離去。


    逛到一家酒吧門前,前麵圍了一圈看熱鬧的人群。


    張無越好奇的鑽進人群。


    隻見公路邊,一個年輕男子,正在暴打一個年輕女子。年輕女子也不甘示弱,二人扭打在一起。旁邊,一個油頭粉臉的男子靠在一輛豪車上,悠然自得地抽著煙。


    從那對男女的叫罵聲,以及旁邊路人的議論聲,張無越了解到事情的經過。


    原來那女子出軌那油頭男子,被他丈夫當場抓住。他丈夫氣憤之下,對女子揮拳相向。而那油頭男子,卻似沒事人一樣,居然在一旁看熱鬧。


    那男子幾拳將女子撂倒在地,握著拳頭向那油頭青年走去。


    油頭青年彈掉煙頭,站直身子,對那怒視自己的男子道:


    “你動我一下試試?是你老婆自願的,老子又沒強奸她。你敢打我一下,信不信老子讓你牢底坐穿?”


    那男子揮了幾下拳頭,想要將油頭青年暴揍一頓,卻又有些不敢。


    張無越看得心頭火起。


    他衝上去,一腳踹飛男子,然後對著油頭青年,就是一頓狂轟濫炸。


    油頭青年一下就懵了,抱著頭嗚嗚亂叫。


    躺在地上撒潑的女子,忘記了哭叫,睜大雙眼,不可思議的看著眼前一幕。


    而被張無越踹飛的男子,本以為張無越跟那人是一夥的,爬起來正要拚命,結果看到張無越暴打油頭青年的場景,頓時停住了腳步。


    而周圍圍觀的路人,先是靜默三秒,最後轟然叫好。


    路人叫得越兇,張無越打得越很。油頭青年抱頭鼠竄,都被路人給攔了迴來。


    就在這時,由遠而近,傳來一陣警笛聲。不知是誰報的警。


    很快,兩三個男警,在一個身材火爆的女警帶領下,分開路人,擠了進來。


    聽見警笛聲,張無越就住了手。本想偷偷溜走,奈何圍觀路人太密集,一下沒溜掉,警察就進來了。


    女警走過去把那女子扶起來,幾個男警則向路人了解情況。


    不久幾個男警將了解的情況向女警口述了一遍。


    女警聽完,看向女子的眼神由同情,轉為了鄙夷。


    “把他們兩個拷起來!”


    女警指著那個打老婆的男子和被打的油頭青年,對兩個男警下令。


    此時油頭青年烏青著雙眼,剛從地上爬起來。見警察要拷自己,連忙叫屈道:


    “警官,我是受害者啊,幹嘛拷我?”他指著張無越,叫道,“就是他打的我,警官,你快把他拷起來!”


    男警毫不理會,直接把他拷了起來。


    那女警也像沒聽見一樣。


    旁邊一個衣冠楚楚的中年男子,見油頭青年被拷起來,便走到女警跟前,麵相威嚴的道:


    “警官,這個人是受害者,他沒動過手,你們應該抓真正的兇手。”


    說罷,中年男子用手向張無越一指。


    我靠,這麽多路人都沒指責我,你居然出來指認我,你他媽的喝了那小子的尿了?


    張無越心中咒罵一句,有點擔心的抬頭向那女警看去。


    那女警抬頭看了那中年男子一眼,不屑的道:


    “你是警察還是我是警察?我怎麽做事用得著你來教?滾一邊去!”


    那中年男子氣得渾身哆嗦,欲待說話,女警瞪了他一眼:


    “再敢囉嗦,我以妨礙公務的罪名逮捕你!”


    此時圍觀的路人紛紛指責:


    “就是,人家警察辦案要你來指手畫腳?”


    “這人一看就不是好東西,還幫那人渣說話!”


    “人家一看就是個當官的。現在當官的都沒個好東西,一邊養著小三,一邊還潛規則女下屬。”


    ”……”


    路人的議論讓那中年男子麵紅耳赤,冷哼一聲,鑽出人群灰溜溜的走了。


    這時一個男警附在女警耳邊:


    “齊隊,這個人我認識,是市政府的秘書。”


    “哼!”齊心月冷哼一聲,“市長我都不怕,還怕他一個小小的秘書?待老娘有空了,好好的查查他,這家夥一看屁股就不幹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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