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星君沒事就好,”殷桁敷衍一句,接著問道,“文曲星君可否知道聚魂金蓮的事?”


    “唉,”文曲星君歎口氣,放下茶盞,說道,“剛才在淩霄寶殿的時候,貪狼星君就曾經提起過聚魂金蓮,眼看著老七破軍星君危在旦夕,也隻有聚魂金蓮能救迴破軍星君的性命,玉帝卻把聚魂金蓮的事,推在佛祖的身上。


    還說三千年前,佛祖就把聚魂金蓮拿走了。


    不隻是貪狼星君不信,我們幾位星君也都不信的。


    佛祖是什麽樣的人物,用得著聚魂金蓮?


    況且,就算佛祖用聚魂金蓮去拯救別人的性命,佛祖用完,也早就該還了迴來,沒必要一直拿在手上。


    畢竟已經三千年過去,誰會需要用三千年的時間來聚魂?”


    文曲星君非常健談,這是上界公認的事實,林璿和殷桁全都知道,所以,也就給了文曲星君發揮的空間,隻是聆聽,並不插嘴打斷。


    文曲星君說到這裏,端起茶盞,說道,“木桁君,雖然現在沒有戰神月玲瓏的消息,不見得月玲瓏就迴不來了,所以,我建議你還是用心查找月玲瓏的下落,而不是把心思用在別的女子身上。”


    不等殷桁說話,文曲星君接著說道,“我雖然不知道木桁君用聚魂金蓮做什麽,但是請木桁君看在我們多年好友的份上,找到聚魂金蓮之後,借破軍星君一用,本星君感激不盡。”


    林璿感激文曲星君還記著她,而且還規勸木桁,請他從一而終,不要把心思用在盧淩霜的身上。


    對此,林璿心中感激,嘴裏並不能說出來,甚至,為了不暴露自己月玲瓏的身份,連一個感激的眼神都沒有。


    殷桁在此時站了起來,正準備告辭,文曲星君又說道,“我想起來了,木桁君尋找聚魂金蓮的下落,是不是要拯救摩勒的性命?


    與其說妖王摩勒傷在下界寧王的手上,倒不如說是傷在木桁君的手上,這可真是造化弄人,自己傷了的人,還得費盡心機來拯救。”


    文曲星君一邊說,一邊站起身,搖搖頭,“唉,這是何必呢?”


    林璿也站了起來,說道,“文曲星君,我們若是僥幸得到了聚魂金蓮,那麽,我們一定救迴破軍星君。”


    林璿沒有說出請北鬥七星君原諒的話,當時她隻是林璿,並不是月玲瓏,和北鬥七星君毫無情義可言,北鬥七星君要捉拿她,還不許她反抗了?


    文曲星君微微頷首,說道,“你傷了天狼星君和破軍星君,那是他們技不如人,沒有什麽好埋怨的,若是你們得了聚魂金蓮,肯借給破軍星君使用,我這裏代表北鬥七星君謝過二位。”


    技不如人,就是技不如人,沒有什麽好埋怨的,何況是傷在下界法修的手上,說出去丟人現眼不說,連上界法修的臉麵都丟光了。


    “不過,”文曲星君接著說道,“我們也在尋找聚魂金蓮的下落,我們之間既然有著共同的目標,不如互通消息,得到聚魂金蓮之後,共同使用,不知道木桁君以為如何?”


    殷桁現在是木桁君,而林璿不過是下界盧淩霜,文曲星君自然是衝著殷桁說話。


    殷桁覺得這一切的主導,應該是林璿才是,憑著林璿現在的修為,他給林璿做小跟班,恐怕林璿都得嫌棄。


    是以,殷桁看了林璿一眼才說道,“如此甚好,誰得了聚魂金蓮都不必藏著掖著,大家共同使用。”


    破軍星君是林璿打傷的,得了聚魂金蓮,肯定要救治破軍,殷桁這樣說,也不算是自作主張。


    看在文曲星君的眼中,就是殷桁被林璿迷惑了,事事都在以林璿為主。


    不由得暗暗搖頭,這位一向風光霽月的木桁君,去了異世一趟迴來之後,連自己的本色都丟了,對一個下界女子如此唯命是從。


    不過,這個女子好像非常優秀,比月族月玲瓏不差分毫。


    現在在下界都已經能傷了北鬥七星中的兩人,這要是到了上界,那還了得。


    若是文曲星君得知林璿現在的修為早就超越了上界的所有人,連玉帝都會自慚不如,不知道會作何感想。


    和文曲星君告辭,出了文曲星君的洞府,殷桁就說道,“我們要不要去見玉帝,證實文曲星君所說?”


    林璿搖頭說道,“文曲星君沒必要欺騙我們,既然玉帝已經說過,聚魂金蓮是佛祖拿走了,我們隻需要找到玉帝,問清楚如何才能和玉帝聯係上即可,不知寧王殿下以為如何。”


    殷桁之思索了片刻,就說道,“如此甚好,我們這就去見玉帝。”


    聞言,林璿拿出時空隧道,剛要打開,就聽到不遠處兵戈的聲音響起。


    林璿和木桁對視一眼,收了時空隧道,和殷桁去了打鬥地附近。


    到了跟前,才看到是北冥大將軍帶領大北冥大軍,正在圍剿一些法修。


    也不知道這些法修犯了什麽事,居然遭到被圍剿的下場。


    想到上界和下界是一樣的,就算你沒有做過什麽,得罪了當官的,或者得罪了貴人,下場一定淒慘。


    林璿覺得自己的事情都忙不過來,沒有心思管別人的事,更何況,這裏是上界,在沒有弄清楚情況之前,隨便插手的話,極可能會得罪玉帝。


    雖然林璿並不害怕得罪玉帝,在需要從玉帝這裏得到佛祖的消息之前,林璿不打算節外生枝。


    剛要和殷桁離開,就聽打鬥的人中有人大喊一聲,“大小姐!……”


    林璿緩緩轉過身。


    這裏還有盧家的人?


    青雲宗長門盧輝聽到謝不為的喊聲,一邊揮動手上的寶劍,一邊順著謝不為的眼神看過去。


    林璿在魔族獨孤不凡大戰青雲宗的時候,打敗獨孤不凡,拯救了青雲宗。


    當時,掌門盧輝正在閉關,大弟子盧墨受了重傷,二弟子謝不為見過林璿,並且根據林璿的描述,畫出林璿的相貌,才得知林璿是下界盧家大小姐。


    後來才有了上界盧家到下界盧家尋找盧淩霜的事。


    雖然他們並沒有見到林璿本人,但是,林璿的畫像掛在青雲宗,但凡青雲宗弟子,全都認識了林璿。


    此時,謝不為的一聲喊,令節節敗退的青雲宗弟子,精神大振。


    “大小姐快來救我們!”


    不知道哪位弟子喊了一聲,緊跟著,所有在場的青雲宗弟子,全都大聲喊話。


    “大小姐救命!”


    “大小姐救命!”


    “大小姐救命!”


    盧輝已經看清楚站在高處的林璿,原來弟子口中的盧家大小姐,隻是個十幾歲的小姑娘。


    盧輝並沒有小看林璿的意思,隻是覺得,如此年輕的小姑娘,還是下界的法修,怎麽就能打敗獨孤不凡,拯救青雲宗的。


    能打敗獨孤不凡,拯救青雲宗,想必今天也能再一次拯救青雲宗。


    “大小姐,青雲宗盧輝,向您求救!”


    活了幾百年的盧輝,一點都沒有覺得向一個隻有十幾歲的小姑娘求救有任何不妥。


    隻要青雲宗能保留下來,即便是給眼前的小姑娘磕頭,他都是願意的。


    這可是他一生的心血,不能就這樣不明不白地毀掉。


    林璿沒有弄明白眼前到底發生了什麽,但是,她認識北冥大將軍,也看到了北冥大軍。


    這支軍隊,隻聽從於玉帝的指令,平常時候,駐紮在北冥,沒有大事,從來不出來。


    青雲宗什麽時候得罪了玉帝,以至於讓玉帝不惜調派北冥大軍。


    殷桁在一旁說道,“這是北冥大軍,擺明要滅了青雲宗,璿兒想不想出手?”


    林璿並不是盧淩霜,不是盧家人,就算不管青雲宗的事,青雲宗也沒有什麽好埋怨的。


    林璿並沒有這樣想,當初她拯救青雲宗一次,讓青雲宗所有人都以為她是盧家大小姐。


    實際上,她也正是用的盧淩霜的名字,出現在青雲宗和獨孤不凡的麵前。


    她給過青雲宗希望,現在,青雲宗上下又把希望寄托在她身上,她能置之不理?


    “想不想出手,都需要出手。”


    她不會放任不管,任憑這些鮮活的生命在自己的眼前消失。


    殷桁知道林璿不會放任不管,已經做好了出手的準備,說道,“我倒是和北冥大將軍有過一些交情,不如我去說和一下,雙方暫時停下來,看事情有沒有轉機?”


    “行,我們問清楚為何玉帝要針對青雲宗。”


    林璿和殷桁同時走出來,閃身到了北冥大將軍的麵前。


    “木桁見過北冥大將軍。”殷桁用了木桁的身份。


    北冥大將軍見是殷桁,連忙執手施禮,說道,“原來是木桁君,您怎麽在這裏?”


    “北冥大將軍能不能給本君一個薄麵,雙方先停下來?”


    北冥大將軍手上的長刀晃了晃,說道,“木桁君,你我的交情,原本該給你這個麵子。


    可在下是奉了玉帝的旨意,剿滅青雲宗,刻不容緩,還請木桁君不要為難本將軍。”


    林璿從殷桁的身後站出來,說道,“如此說來,我們隻能分出高低,北冥大將軍才能收手?”


    北冥大將軍看著林璿,感覺在什麽地方見過林璿,配合剛才青雲宗弟子以及盧輝的喊聲,問道。


    “你就是下界盧家大小姐盧淩霜?”


    “正是,既然大將軍是奉了玉帝的旨意,那就請大將軍出手吧。”


    北冥大將軍此時正在指揮手下的大軍圍攻青雲宗的上上下下,他本人並沒有出手。


    因為一個小小的青雲宗,在北冥大將軍看來,根本不值得他出手。


    就在剛才,他的部下沒有全部出動,已經把青雲宗上下從青雲宗巢穴中趕了出來。


    用不了多久,就能把青雲宗上下全部剿滅。


    這時候,一個小姑娘挑戰他?


    北冥大將軍沒有看出林璿的修為,是以,不敢小看林璿,但是,向他挑戰?


    “你最好想好了再說話。”


    北冥大將軍不想和林璿動手,他奉旨剿滅青雲宗,林璿並不是青雲宗的人。


    但是,林璿執意挑戰他,那他也不是吃素的。


    “我想好了,北冥大將軍不就是想要分出高低上下?”


    北冥大將軍,“……??”我說過嗎?


    他什麽時候想要和一個小姑娘分出高低上下了?


    林璿話落,手上凝聚了法力。


    她已經看清楚北冥大將軍的修為,渡劫期三層。


    這樣的修為,在上界已經算是上等的修為,在上界,找不到幾個對手。


    而在林璿看來,根本不值得林璿認真對待。


    北冥大將軍見林璿連兵器都不動,這明顯就是對他的藐視,這讓北冥大將軍不由得心生怒火。


    他不管林璿什麽修為,他今天一定要教訓一下這個狂妄無知的女子。


    這和青雲宗無關,和玉帝的旨意無關,他單純的就是想要教訓一下眼前這個狂傲的小姑娘。


    他舉起了手上的長刀,虛晃一下,就朝著林璿而來。


    殷桁知道林璿修為高強,可在北冥大將軍強大的攻勢麵前,殷桁還是為林璿捏了一把汗,做好了隨時增援林璿的準備。


    雖然兩個人打一個人有點不講武德,但是,為了林璿,殷桁決定不計較這些。


    眼看著北冥大將軍手上的長刀就要落在林璿的頭頂,林璿突然出手。


    一股強大的法力,就像是一麵強大而堅固的盾牌,擋在林璿的身前,且這麵盾牌朝著北冥大將軍快速移動,以至於北冥大將軍不得不撤迴長刀,專心對付這麵盾牌。


    北冥大將軍收了長刀,運起法力,在和盾牌對抗的時候,這才知道,眼前這個狂妄的小姑娘,有著狂傲的資本。


    隻是眨眼的功夫,北冥大將軍的法力尚未凝聚成功,就被盾牌拍在身上,整個人飛了起來,掉落下來的時候,砸在地上,蕩起了一丈高的塵土,塵土落下,就見北冥大將軍躺在一個五尺深的大坑裏麵,生死不知。


    殷桁趁此站在高處大喊,“北冥大軍的弟兄們,北冥大將軍已經受到重創,還不趕快救治你們的大將軍?”


    副將烷泓正在和青雲宗掌門盧輝對打,此時,盧輝隻有招架之功,沒有還手之力,打敗盧輝,也隻是時間的問題。


    聞言,烷泓虛晃一招,退出打鬥圈,“盧輝,我家大將軍受傷,先饒了你這條命,等我安頓好我家將軍,再來收拾你。”


    放下這句話,烷泓飛快到了殷桁麵前,“我家大將軍呢?”


    殷桁指了指深坑裏麵的北冥大將軍,說道,“快去看看吧,或許隻是暈厥。”


    隻是暈厥?


    他們大將軍已經是渡劫期的修為,還有誰能令大將軍暈厥?


    就剛才和大將軍對陣的小姑娘?


    不是烷泓小看林璿,實在是林璿那張十幾歲的臉,太具有欺騙性,使得烷泓不得不懷疑。


    “木桁君,我家大將軍沒事也就算了,真的有個好歹,我和你不死不休。”


    殷桁的唇角勾了勾。


    他明明什麽都沒做,怎麽就把這筆賬記載了他的頭上?


    他雖然也能打敗北冥大將軍,可要像林璿這樣,一招就把北冥大將軍打成重傷,他真的做不到。


    殷桁覺得,林璿這還是手下留情了,不然的話,北冥大將軍恐怕已經魂飛魄散,連聚魂金蓮都救不迴來。


    既然烷泓把這筆賬記在了他的頭上,那他就替林璿扛下來,誰讓林璿是他的未婚妻呢?


    “行,我隨時恭候。”


    「小仙女們早上好,周末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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