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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與此同時,前邊兒樹林傳來個歡快的女聲:“根生哥,射那隻,那隻好看!”


    跟著一個男人不耐煩的聲音響起:“你真蠢,那隻那麽小,一看就知道不咋地,身體裏能有金子嗎?”


    女的委屈巴巴玩兒著手指:“那...那我聽說趙錢孫他們家,也是一隻體型不大的鴻雁給送的金子呀!”


    “說你蠢你就不聰明,”


    男的毫不客氣給了女的一頓臭罵:“趙錢孫他們家的錢能是鴻雁給的嗎?”


    女的似乎很在乎男的感受,一聽他罵自己都不敢大聲說話,隻小心翼翼道:“可...可他老婆說,就是趙錢孫上這林子裏打下隻鴻雁,結果另一隻鴻雁也跟著他迴家了,還吐出塊金子贖身。趙錢孫這才把它們放了,又賣了金子大賺一筆,他們家才這麽有錢的。”


    “蠢貨,”


    男一邊拉弓瞄準遠處樹梢上一隻青色鴻雁,一邊不屑道:“他老婆的鬼話你也信?一塊金子能換一棟別墅樓房嗎?”


    “他一定在從事什麽非法勾當,沒人知道而已。”


    又側頭看向女的:“我們呀!隻要能射到一隻真真正正的嘔金雁,讓它給我們吐點兒金子,換的錢能夠我們開個小飯館兒就行了。”


    說完右手一鬆,那離弦的箭就直直朝樹上鳥兒射去。


    “啊!守一哥!”


    花蝴蝶見不得這一幕,下意識就用手捂住眼睛。


    等她再睜開,樹上的青鳥兒已經被我驚走了。


    那射箭的男人一見,氣勢洶洶走過來:“小子,你幹什麽?”


    我見他年紀跟我差不多,就說兄弟,剛才聽你們說嘔金雁,這嘔金雁是個什麽東西?我咋沒聽說過?


    男人頓時抬頭挺胸,露出個十分優越的表情,還伸手撥了撥頭上劉海:“那是,這東西隻有我們財神山才有,你們這些外地人怎麽會知道?”


    我又忍不住追問嘔金雁是怎麽迴事。


    那男的就告訴我本來他們也不知道這兒有嘔金雁的,是幾個月前,他們村兒裏窮的連飯都吃不起的趙錢孫一夜暴富,村兒裏人追問原由他才說出來的。


    說有一天趙錢孫上財神山打獵,活捉到隻青身鴻雁,因為之前從來沒見過這種羽毛會發光的鳥兒,打算捉迴去賣個好價錢。


    誰知另一隻鴻雁見雌雁被捉了,就一直不肯離去。


    趙錢孫索性將他兩一起捉迴去關在圈裏,打算出去找個人來看看,順便聯係個願意出價的把他們給賣了。


    誰知趙錢孫他兒子見到鴻雁以為是雞,就抓出來要他媽媽給殺了吃肉。


    那鴻雁眼看自己要死了,竟立刻把喉嚨張的大大的,隻聽咚的一聲,一塊硬邦邦的東西跌進水桶裏。


    趙錢孫他老婆撿起來一看,那東西金光閃閃,一看就價值不菲。


    等趙錢孫迴來拿到市裏古董店去一鑒定,竟然是個古代的金子,還是天子賞賜王公貴族專用那種。


    趙錢孫就把金子賣給古董店,揣著一大筆錢迴了家。


    一迴去就把那吐出金子的鴻雁給放了,想著畢竟它給自己這麽大筆錢呢,這不就跟古代贖身似的嗎?


    結果那鴻雁死活不肯走,還哀淒悲鳴看著另一隻鴻雁。


    趙錢孫才明白過它估計想叫自己把這另一隻鴻雁也放了,立馬把籠子打開,兩隻鳥兒一起飛走了。


    趙錢孫得了這筆錢立刻用它蓋了房子,還買了新床新杯子,把他們家整的跟個城裏貴族似的煥然一新,一點兒看不出以前的窮樣子。


    村兒裏人看在眼裏羨在心裏,那叫一個不是滋味兒啊。


    好希望自己也有這樣的機遇。


    眼看著這兩年他們家日子越過越好,村裏也隨之興起上財神山射鴻雁的熱潮,搞的山上的飛禽還真成了驚弓之鳥,一聽人進了林子就趕忙逃命。


    不過行動歸行動,這麽些年除了趙錢孫,還真沒第二個射中過能吐金子的鴻雁的。


    要不就是當場射死了,要不拿迴家等著,也沒見它自己或者它小夥伴吐出金子救它,有些人等不及就把它們開膛破肚了,也沒見著金子。


    所以他們才尋思著是不是得活捉那些成雙成對兒的其中一隻,另一隻才能給吐金子。


    這不這個叫根生的,就是因為窮的隻能在家呆著,連想上街賣個烤玉米都沒錢,才想上山打隻嘔金鴻雁,讓它們給吐出點兒金子,好做本金呐。


    現在鴻雁被我給驚走了,李根生嚷嚷著要我賠錢。


    “不是,”


    我尋思這邏輯不對啊:“你說你們村兒除了趙錢孫,從來沒人射到過能嘔金子的鴻雁,這東西存不存在都是個問題,而且即使存在,你射到那隻也不一定有,咋就這麽肯定,把這賬算我頭上了?”


    “那不管!”


    李根生蠻不講理,拉著我手就不鬆開:“就是你就是你!今兒這錢不賠你別想走!!!”


    他女朋友不想惹事,一個勁兒扒拉他抓著我的手:“算了吧,根生哥。”


    “不算!”


    李根生惡狠狠瞪著我:“到手的鴨子就這麽讓這小子給飛了,我咽不下這口氣,今天你不賠我個幾萬塊錢,就休想.....”


    走還沒說出口,不知從哪兒衝出個人,氣喘籲籲叫他:“根生!根生!”


    李根生一見來人,側過頭相當不耐煩的問:“怎麽啦?”


    那人本來驚魂未定,這會兒見李根生的樣子又給嚇了一跳,指著身後:“村裏,村裏出事兒。趙錢孫他們家鬧邪,他老婆讓隻大黑貓給咬斷了手,趙錢孫現在還在他們家床底下藏著呢!”


    “你平時不到處宣傳自己會驅邪治鬼麽?還不迴去看看?”


    李根生一聽,頓時雙眼放光,手捏著個拳頭狠狠向下一砸:“我揚名立萬的機會來了!!”


    說完丟下我就往村口跑。


    他女朋友和來人對視一眼,也趕忙跟上去。


    “哥,”


    泱泱一見他們走了,就跟上來問我:“我們要不跟上去看看?那個李根生的麵相一看就是無能之輩,哪兒有驅邪治鬼的本事?”


    我點點頭:“走!”


    因為在交州這條道兒上,有可能是魔也說不定呢?


    畢竟啥時候聽說過大黑貓能咬斷人手的?


    好不容易跟著他們進了村,李根生發現我們頓時麵露不悅,一把攔住我們:“哎哎哎!我先警告你們啊!看熱鬧歸看熱鬧,一會兒要那邪物害起人來我可不會護著你們。你們自求多福吧!”


    說完撇下我們就往個林子裏鑽。


    很快就看見眼前一棟大別墅,真是網上流傳那種美,國新農村別墅建造規格,單是毛胚就得四五十萬的樣子,而且裝修頂級,沒個四五十萬拿不下來。


    估計就是那個一夜暴富趙錢孫家了。


    謝思飛已經目瞪口呆,忍不住質疑:“這....這是一塊金條能換來的?”


    沒等我迴答屋子裏已經傳來聲慘叫,立馬就見剛才信心百倍衝進去李根生,捂著耳朵倉皇逃竄,奪門而出。


    身後一隻碩大的黑貓緊追不舍。


    那貓的口中,還叼著李根生一隻耳朵。


    “救命!救命!”


    李根生被大黑貓追的抱頭鼠竄,血不停從手指縫兒滲出來滴了一路,黑貓順著那血跡窮追不舍,眼看要攆上他了。


    我趕忙抽出天心斬龍擲出去,鋒利的劍身帶著破風聲直直落在李根生身後擋住黑貓去路。


    大黑貓汗毛倒豎,兩隻耳朵也拚命向後倒,明顯是感覺到濃烈危險的飛機耳,停下來衝我一個勁兒齜牙咧嘴。


    謝思飛那貨一見,還十分中二的給大黑貓來了句:“孽畜!休得傷人!”


    大黑貓藏在皮肉裏的爪子隱忍的伸了伸,轉身就跑。


    跟著林子裏就起陣霧,遮的整個林子若隱若現。


    霧裏有個女人,彎腰抱了大黑貓。


    她一邊走一邊唱歌,身上的鈴鐺隨著步子叮叮作響,加上香風霧氣,頗有些古代環佩叮當的美人架勢。


    看衣著本以為真以為是什麽絕色佳麗,結果走出個又黑又醜的婦人,隻是衣服穿的好看而已。


    婦人柳眉倒豎衝我們怒罵:“好些個沒皮沒臉的陰陽先生!連隻手無寸鐵的小貓都欺負!你們還是不是人?”


    黑貓趴在女人懷裏,乖巧的任由她撫摸,一副委屈巴巴的樣子。


    我不禁好笑:“大姐,你這黑貓都傷人咬耳朵斷四肢了,還叫手無寸鐵?是,它雖然手無寸鐵,但牙齒和爪子可以傷人啊。”


    醜婦人不服氣:“它傷誰了?”


    我指了指不遠處地上早已嚇暈過去的李根生。


    醜婦人臉上也出現一絲疑惑:“這人並不是趙錢孫家人,也不是他親戚,小黑為什麽會傷他?”


    繼而神色一凜:“他是陰陽先生?”


    “是是是。”


    謝思飛說:“他剛是興致勃勃想進李根生家驅邪來著。”


    醜婦人臉一下就拉了下來:“這樣?那他該死!”


    跟著手一揮,無數血赤唿啦的東西從天而降,啪嗒啪嗒跟下雨似的,落的我們周圍到處都是。


    定睛一看,地上那些個圓乎乎的片狀物,竟無一不是人耳朵。


    花蝴蝶嚇的“啊!”的一聲就躲我身後了,饒是泱泱那丫頭走南闖北的膽子大,見了這一幕也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我頓時冷聲問醜婦人:“你這是幹什麽?”


    醜婦人冷笑一聲,說這三年來,他趙錢孫不知找了多少陰陽先生來捉我,我都沒殺他們,隻割下隻耳朵以作教訓,夠仁義了吧?


    這些耳朵,都是那些不自量力陰陽先生的。


    跟著目光銳利如刀向我們一掃:“你們要是也不想像他們一樣失去耳朵,就別多管閑事!!”


    我見醜婦人疾言厲色,明顯跟趙錢孫有深仇大恨,就指著那別墅問:“這趙錢孫究竟跟你有什麽過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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