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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人兒子叫孫江,說自己有個同學叫梅成林,二十年前那天就是去他家了。


    本以為隻是個普通的同學聚會,到那兒才發現隻有梅成林一人,問其他同學呢?梅卻幽幽說隻請了你一人。


    這場聚會,是我專為你一個人設的。


    孫江大為不解,心說自己平時和這梅成林的關係也不錯,但還沒好到那個份兒上,而且之前明明說好同學聚會,現在隻來自己一人,搞什麽?


    梅成林見孫江臉色有些不妥也沒惱,隻讓他兒子坐下說。


    還給他麵前酒杯滿上,夾了條涼拌豬耳朵絲兒放他碟子裏,說你最喜歡豬耳朵絲下酒,還有這桌子菜,全是你最愛吃的,我都記得。


    孫江往桌上一瞅還真是。


    不過自己也沒和這個梅成林吃過幾頓飯啊?他咋就記得那麽清楚呢?


    但想問問吧也不好意思。


    畢竟人家準備了一桌子你愛吃的,你還挑三揀四問這問那,搞的跟社會調查似的,那多不好。


    兩人就有一杯沒一杯喝起來。


    酒過三巡之後,兩人都有些微醺,梅成林更是雙頰微紅,看著孫江的眼神也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沒等孫江反應過來,他已經開口問,你知道我為什麽把你單獨叫我家來不?


    孫江搖頭。


    他也正為這事兒大為不解呢!明明班上和梅成林關係好的同學數不勝數,自己跟他們比起來根本算不上梅的好朋友,為啥今兒他連好哥們兒都沒叫,偏叫了自己呢?


    正想著,梅成林已經一把握住他雙手,說你孫江你知道不?我喜歡你好久了。


    孫江嚇了一大跳,但還沒往那地方想。


    見梅這個樣子趕忙說我也喜歡你,就咱們班上這融融洽洽的同學氛圍,哪兒有什麽誰討厭誰這一說呢?不都是相親相愛的嗎?


    誰知還沒說完就被梅成林吼著打斷了:“我不是那意思!”


    “我喜歡你。”


    “老子說的那種喜歡,是男人對女人那種喜歡,盡管你不是個女人,老子也喜歡你!”


    孫江頓時目瞪口呆。


    梅成林卻跟發了狂似的繼續控訴:“老子從大一進校門那天,第一眼看到你就喜歡你。”


    “為了接近你,我跑斷腿去求班主任讓他給我轉專業,他不同意我直接衝到校長辦公室威脅校長,就是為了和你一個班!”


    “後來我和你當了同桌,你竟看也不看我一眼,天天和那個學習委員勾搭在一起!你說那些嬌滴滴的女人有什麽好玩兒的!?男人就該幹男人!!!”


    跟著一拍桌子,衝上去對孫江用強。


    孫江大驚失色。


    要知道那可是二十年前,同性關係遠沒現在這麽開放,就連現在也有好多接受不了的,更別提那會兒了。


    孫江萬萬沒想到這個平時悶聲不響的梅成林,竟有古人所說的龍陽之好。


    而且還他媽看上自己了。


    怪不得平時在學校他總對自己表示出若有若無的關心,看他對其他人態度也差不多,孫江還以為這個人生性隨和呢,感情是這麽迴事兒。


    嚇的趕忙推開他,堅決表示自己對男人沒興趣,而且自己家三代獨苗還等著自己傳宗接代呢!怎麽可能和男人在一起。


    見孫江拒絕得如此幹脆,梅成林也沒辦法了。


    說你不願意我也不勉強你,但你剛才說要傳宗接代?你知不知道,我一聽就想到你和別的女人在一起的畫麵,我心有多痛?


    跟著又惡狠狠看向孫江,說你最好再考慮一下。


    我得不到的東西,別人也休想得到。


    孫江罵了他一句神經病就奪門而出,迴家路上就感覺頭有點兒暈,但當時沒在意隻以為酒喝多了,按著記憶裏的路線往家走。


    誰知走了半天跟撞上鬼打牆似的找不到迴家的門兒,轉悠半天看見前麵不遠處有個黑洞就一頭鑽進去,跟著就什麽都不知道了。


    等再恢複神智時,就看到我們齊刷刷的全擱他床頭站著。


    又一聽時間距當初已經過了二十年,頓時又悔又恨,悔的是當初不該去梅成林組織的同學聚會,恨這樣一來,自己竟白白浪費二十年時間。


    要知道跟他同歲那些年輕人,哪個不是已經兒女雙全了?


    莫說打醬油,動作快的連孫子孫女兒都抱上了。


    自己卻還孤身一人,要不是遇上我們今天碰巧經過這兒,他們家還得絕後。


    小老頭聽了他兒子的遭遇也呆呆的,點著煙袋舉在嘴邊也不抽,心裏不知做何感想,半晌才說報應啊報應!


    我們一聽怎麽的?


    難不成他兒子這二十年的遭遇還是他這個老子作孽不成?


    老人卻罵罵咧咧說哪兒跟哪兒呢!


    他說那個梅成林的報應。


    咋迴事兒呢?


    原來孫江瘋了過後,梅成林親自上門探望過幾迴。


    屋子後邊兒離位上埋的裝滿穢物的壇子,估計就是他趁人不注意埋的。


    後來梅成林每年來一迴,每年都要把自己和孫江關在房間說上好一會兒話。


    跟著出門喝個水什麽的。


    老人他們房子下邊兒有個天然水窖,外邊兒看上去跟個山洞似的,進去裏邊兒有潭天然沁出的泉水,水質清透甘甜,老人他們家平時喝水用水全指著這個水窖,都不用安自來水。


    有一年梅成林進去喝水時,竟遇上條蟒蛇纏住脖子給生生勒死了。


    他死後老人覺得那水窖死過人不吉利,就請人給封起了。


    這豈不是書上說的,多行不義必自斃?


    老人一聽姓梅的都死了,這心裏那股怨恨也消失了大半,還跟老人說趕明兒好好拾掇拾掇,趕緊找個人戶相親結婚,否則再這麽下去,他們家可真的絕後了。


    花蝴蝶又給他開了幾個藥方子,說照這調理,以後生兒育女不成問題。


    小老頭對我們那叫一個千恩萬謝啊!


    當時就殺雞宰羊的,要留我們吃飯,住一晚上再走。


    我一瞅也行,畢竟下午做這些事耽擱了些時候,現在天都要黑了,我是沒什麽問題,龍寶在身走這點兒路根本不覺得累,但看大夥兒表情就知道他們想休息。


    索性幫著老頭劈柴,花蝴蝶親自下廚做飯,那兩個司機也打起了下手。


    就江司辰和泱泱那兩貨,一天天就知道談情說愛,這會兒正膩在一起說些什麽,好在謝思飛不懂唇語,否則一早給我翻譯了。


    誰讓他八卦呢!


    不過他們說話時依舊時不時看我一眼,咋地我臉上有花兒啊?


    我尋思你兩也不是怕我反對戀情啊,咋就那麽愛看我呢?


    “守一哥,”


    我正想著時突然聽到身後有人喊我:“你看我能幫你們做點兒啥?””


    迴頭一看,我去!


    錢千羽正背著手笑盈盈站我身後:“你年紀比我大兩歲,我叫你守一哥理所應當吧?”


    我一聽這話還真沒毛病。


    不過我們好像沒那麽熟啊。


    但又轉念一想,算了算了,不過是個稱唿,糾結那麽多幹什麽?


    就說隨你吧。


    誰知這話一出,邊上的花蝴蝶立馬拉下臉,一把將手上的竹簍子給甩水缸上,水花兒濺的謝思飛一臉也不管不顧,轉身就走。


    咋了,這又誰惹她了?


    “師兄!”


    謝思飛蹲在水缸後指了指花蝴蝶方向:“吃醋了。”


    我毫不客氣就給了他一下:“你這腦子怎麽長的?什麽都能讓你看成吃醋啊!?你這麽擅長分析人心理咋不去當情感諮詢師?”


    謝思飛一聽還挺不服氣,摸著大光頭白了我一眼:“這你都看不出來?我服了,師兄你不是鋼鐵直男,是渝州第一鋼鐵直男。”


    錢千羽卻不管謝思飛說什麽,挽起袖子就去摸菜刀:“守一哥,我幫你切這個竹筍吧。”


    “哎哎哎!”


    還沒開始就被折迴來的花蝴蝶給按住了:“竹筍不用切,你要實在想切東西,去把洋蔥切了吧啊!守一哥愛吃洋蔥炒肉片兒。”


    說完也不管她答不答應,硬往她手上塞了個搪瓷盆兒,盆兒裏裝著幾個圓溜溜兒的紫皮洋蔥。


    “這....”


    這誰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不知道切洋蔥會熏的眼睛流淚呢?


    就算是錢千羽這樣兒養尊處優的大小姐也不例外,一來她從小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對這東西怎麽處理一竅不通,二來就剛才說的,切洋蔥會流淚,花蝴蝶這明顯為難她呢!


    “算了算了,”


    我看她端著盆子一臉懵逼往外走,趕忙追上去從她手上搶過放在案板上:“你去客廳跟江司辰泱泱他們坐著玩兒會就好了,飯我們做。”


    畢竟人家對我們來說算客人嘛。


    這話一出,正切肉片的花蝴蝶又丟下菜刀跑了。


    謝思飛那貨坐在灶口看著這一幕還忍不住感慨:“哎!又是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啊!”


    我懶得聽他胡咧咧,索性也出去了。


    就見江司辰和泱泱這會兒總算沒說悄悄話兒了,就跑過去讓他兩帶著錢千羽說會兒話,又想去找小老頭讓他進來搭把手。


    誰知這小老頭兒一會兒工夫不知跑哪兒去了,隻好又把花蝴蝶拉迴廚房。


    這迴花蝴蝶見錢千羽沒來摻和還挺樂意。


    很快跟我們一起做了頓豐盛晚餐。


    香噴噴的豆幹蒜薹炒臘肉,燉的爛爛的酸蘿卜老鴨湯入口即化,涼拌三絲色彩鮮明麻辣清香,清朝空心菜綠油油發亮,連上邊兒的蒜片都潔白如玉,令人胃口大開。


    搞的席上人都說花蝴蝶不當廚子可惜了。


    誰能想到這麽個明媚鮮豔,天仙兒一樣的小姑娘不僅在醫術上登峰造極,連廚藝也爐火純青啊。


    而且脾氣溫和性格開朗,不知什麽樣兒的人家才能培養出這麽優秀的姑娘。


    尤其孫江看著花蝴蝶更是笑眯眯的,要不是這年齡差距過大,我都要懷疑他對花蝴蝶有意思了。


    畢竟誰讓他這會兒老用些什麽賢妻良母誇花蝴蝶呢?


    倒是花蝴蝶聽著這麽讚美之詞總有意無意看向我,表情還挺不好意思。


    剛才在廚房那麽會兒工夫我突然明白過來:花蝴蝶好像是喜歡我啊?!


    可惜我已經有....


    不對啊,我沒有。


    按理說我和清秋現在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當初在白火山的白頭之約也大可作廢,清秋也沒再提這事兒。


    是我心裏一直放不下而已。


    我....我就是還喜歡清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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