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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方趕忙說你們誤會了:“這些書本不是我的,是我女兒的。”


    我指了指緊閉的臥室門:“何以言?”


    何方點點頭:“本來我女兒以前也對這些不感興趣的,可前些時候不知怎麽迴事,她就開始研究這些了。”


    我一想這麽小就接觸這些東西也不是好事,畢竟道書禪機,最能移性嘛。


    這要一不小心看這些東西走火入魔了可怎麽辦?


    就問何方:“她看這些書你也不阻止?”


    何方說:“害!我本來就信這些,小孩子嘛,看看也沒壞處。可真要像她說的那樣,以後要當個算命先生以這為職業,我絕不答應。女孩子還是好好讀書以後當個教師護士什麽的,再嫁個好男人才對。”


    說完就拿來鑰匙打開臥室門,愣生生把紅線木板從何以言手上搶過遞給我。


    我低頭一看,隻見木板上別的字都沒塗花,隻有功德兩個字用藍筆圈了起來,而且那筆畫痕跡上斜下吊,一看就不是人劃拉的。


    我頓時明白怎麽迴事了。


    就告訴何方:“你女兒應該是玩兒碟仙時,被召喚來的鬼扣了功德導致失明的。她才十幾歲本身就沒多少功德,再一扣眼睛不就瞎了?”


    何方大驚失色:“那怎麽辦?”


    “別急,”


    我又盯著何以言看了一會兒:“說看你女兒的麵相,田宅宮陰騭紋現,說明她做過很多公德。雖然現在短缺但沒完全消失,說明功德還剩下點兒。”


    “印堂上又有繞鬼紋,說明那個拿走她功德的碟仙還會再來。”


    “還要來?!”


    何方頓時咬牙切齒:“還嫌害我女兒害的不夠!?”


    我趕忙說別擔心:“一會兒那東西來了我正好將它捉住,把你女兒的功德拿迴來。”


    何方千恩萬謝,何以言卻用指甲把木板撓的哢哢直響。


    眼看著也快到晚上了。


    我和謝思飛埋伏在何以言房間,四處早綁好了江司辰平時捉鬼用的纏屍紅線。一會兒那東西進來,一準兒讓紅線套上。


    我隻要出去逼她交出功德就行。


    好在一切順利。


    不一會兒還真聽啊的一聲慘叫,我衝出去一看,還真見纏屍紅線在空中七扭八扭的,跟捆著個看不見的人似的。


    謝思飛也衝出來:“哈哈!抓住啦!”


    說完掏出兩片柚子葉擦眼睛,我也趕忙凝氣上眼,朝那團東西望去。


    還真見個四分五裂的“人”在紅線裏掙紮。


    謝思飛嚇的一聲臥槽,問師兄它怎麽這副模樣。


    我說鬼跟人不同,死時什麽樣子以後就會一直什麽樣子,看紅線裏“人”的模樣,這得是被什麽東西炸死的吧?


    不過不管它什麽東西,先把東西要迴來再說。


    手上的纏屍紅線一緊,又給了對麵謝思飛一個眼神,謝思飛心領神會,在地上打個滾兒就拉住地上幾根紅線頭一扯。


    隻聽滋滋滋幾聲,空氣中傳來幾聲輕微的煙火爆炸之音。


    與此同時那個“人”又一聲哀嚎:啊!


    聽起來是個女的。


    我正要讓她把扣何以言的功德交出來,就感覺一個東西撞上我的腿後緊緊保住我,跟著就響起個聲音:“不許你們傷害我媽媽!”


    “你們放開我媽媽!”


    臥槽!


    何以言!


    謝思飛趕忙看向後趕來的何方:“她是怎麽迴事?不是讓你看住孩子嗎?”


    何方連連道歉:“對不起對不起,一個沒看住孩子就給溜了下來。”


    我這會兒也不顧上計較這個,又緊了緊手上的紅繩問:“你女兒剛才稱紅線裏的東西為媽媽怎麽迴事?”


    “哎呀!”


    何方一拍大腿:“四五年前她知道她媽媽去世後!本來這事兒我是瞞著女兒的,說她媽媽去旅遊了。不知道哪個嘴賤的親戚告訴她,說她媽媽不是去旅遊,是偷人跟人跑了,還和奸夫兩個人在飛機上失事,雙雙身亡。之後女兒就開始天天念叨媽媽,說什麽一定要媽媽迴來之類的話。”


    這話一出,似乎刺激到何以。


    她抱著我大腿的手立即鬆開了,又衝上去一把抓住那些紅線:“你們這些壞人,放開我媽媽!”


    說完就開始用牙狠狠撕咬那些紅線。


    這纏屍紅線對付僵屍和鬼厲害,對人那就跟一根兒輕飄飄的棉線似的一拉就斷,何以言三下五除二,就把那個四分五裂女人身上的紅線拆了個幹幹淨淨。


    女人一自由,立刻要奪門而逃。


    我趕忙將八卦鏡扔給謝思飛,謝思飛跳起來接住,雙手將鏡子一轉正好照到女人身上,女人立刻被一股強力撞到牆上,隻聽“咚!”的一聲,女人重重落在地上。


    我和謝思飛衝上去,一左一右正要問她要功德。


    何以言又一個箭步衝上來擋在我們麵前,又撲通一聲跪下:“兩位先生,求你們不要傷害我媽媽,這些事情都是我自願的。”


    我一聽奇怪:“這女人連五官都看不清楚,你怎麽知道她就是你媽媽呢?”


    “我知道!”


    何以言點頭如搗蒜:“我會招魂術,當初玩兒碟仙時,是我先用了媽媽的生辰八字將她魂魄帶迴來的。”


    “媽媽說她坐的飛機在大西洋上空爆炸墜海,她在海裏很痛苦求我幫她超脫。”


    “我就問媽媽怎樣才能幫她。”


    “媽媽在紅線木盤勾出功德兩個字,就是說隻有功德能幫她。我學會算命術後正好積累了些功德,就讓媽媽拿著去投胎。”


    “媽媽不忍心棄我而去,打算多陪我幾天才滯留在我身邊的。”


    何以言說完忍不住懇求道:“兩位師父,求你們放開我媽媽好不好?”


    我一聽,就問那個四分五裂的人形:“你真是她媽媽?”


    女人點點頭。


    何方不信,還問:“我和你第一約會在什麽地方,我跟你說過什麽?”


    女人不假思索道:“在綠湖邊的小樹林,你說隻要我有了孩子你媽就不會反對我跟你在一起了。”


    何方一愣:“還真是你!?”


    隨機又露出個咬牙切齒的表情:“賤人!既然當初給我送草原又狠心拋棄我和女兒,現在還迴來幹什麽?”


    “對不起,”


    女人哀哀淒淒的:“我在海底實在太難熬了,魚兒吞噬我的屍骨,海水衝刷著我靈魂好疼。我想投胎。”


    “那你就迴來搞女兒?”


    女人沒說話,半晌又一個勁兒的對不起:“我實在沒辦法了,我...我找不到人幫我,我隻有你們了!”


    何以言也一個勁兒求我:“先生,快放開我媽媽好不好?”


    我一聽,就對女人說:“放你可以,不過我有個條件。”


    女人趕忙問什麽?


    我說:“剛才我看了一下你女兒的麵相,她這些年做的功德也挺多的。你隻是想超生投胎而已,根本要不了那麽多功德。不如你還你一半給你女兒,也好讓她複明不至於做個瞎子。”


    女人沉吟了半晌:“好,我答應你。”


    我一聽就給謝思飛使了個眼色,我兩一起鬆開纏屍紅繩。


    誰知這紅線剛一解,女人忽然化作一道青煙從房梁上飛了出去,很快消失不見。


    好久屋頂又傳迴來女人的聲音:“言言,對不起。”


    “我不能還一半功德給你,雖然擁有你一半的功德能讓我重新投胎做人,但隻是落到個尋常人家做個窮人,媽媽不想做窮人,媽媽還想過好的生活。所以你另一半功德我非要不可。原諒媽媽好嗎?畢竟你沒了一雙眼睛還能活,媽媽要是下輩子當了窮人肯定會生不如死活不下去,你就成全媽媽吧!”


    說完就再無聲響。


    何方急的破口大罵:“賤人!她是你女兒你怎麽下的去手,你說話不算數,你給我迴來!”


    謝思飛目瞪口呆:“臥槽!還有這種抄作?”


    我也無語了。


    天下竟還有這樣的母親,拿走女兒一半的功德不夠還要害她變個瞎子,重新投胎做人還不夠還想要個富貴安穩的人生,真他媽自私。


    “算了爸爸!”


    何以言呆呆的望著天上:“我根本不怪媽媽!”


    “隻要她能投胎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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