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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向那群小天師:“這你得問他們。”


    小天師被他們欺負的憋屈不已,個個橫眉豎眼的瞪著他們,那個剛才被打傷的女天師更是咬牙切齒:“不會——才怪!”


    “等大天師迴來,我第一個向她揭發今天這事,看她不把你們皮揭了。”


    史家三兄弟一聽,額上青筋直跳。


    但老三還是拉著另外兩個裝模做樣給道了個歉,雙手放在胸前對天師們行了個道禮:“對不起,冒犯了。”


    “都是道門人,別放在心上,我們先行一步。”


    說完撿起兜裏穿上,轉身就走。


    受傷女天師想追上他們仔仔細細討個說法,卻被三錢男天師和其他人攔住:“算了。”


    男天師又走到我麵前見了個禮:“這位先生,我叫立心,你也是我們天師府的嗎?怎麽從未見過?”


    我趕忙介紹自己叫肖守一,人群中就炸開了:“是那個放出魔的肖守一。”


    哎呀我去!


    這事兒不都翻篇兒了麽?白火山魔都團滅了還提它幹什麽?我都懶得抗議魔不是我放出來的了。


    與從同時離我老遠兩個女天師還在交頭接耳,天師高髻上銀視晃晃悠悠,其中一個道:“他來幹什麽?”


    對了,我來幹什麽?


    我他媽來找大天師借龍腦啊!


    可大天師不在啊!


    電光石火間我想到個事兒,趕忙衝還沒走遠的史家三兄弟喊:“等一下!!!”


    遠遠就見他們三人不約而同,隱忍的捏了捏拳頭,估計臉色也好看不到哪兒去。


    半晌才轉過身來,麵色不悅的問我:“還有什麽指教?”


    “指教不敢。”


    我趕忙跑過去:“就是想幫幫你們,你們這肚子,還想不想好了?”


    三人麵麵相覷,不明白我話裏的意思。


    我說:“這樣吧,我幫你們治好這肚子,你們也幫我一個忙怎麽樣?”


    三兄弟一聽有來有往倒鬆了口氣,沒問什麽忙,隻驚訝道:“你幫我們治?這可是邪病,你會嗎?”


    我說正因為邪病才要驅邪啊,你們來鳳池天師府不就是為了驅邪的麽?


    老大一聽:“也對。”


    二弟也想了一下:“反正走了那麽多地方,試過那麽多方法也不差這一個。老三,咱們就讓他試試吧呃,死馬當活馬醫唄。”


    三兄弟中明顯是老三話事做主。


    考慮了半天才道:“試試是可以,不過你行嗎?”


    什麽叫我行嗎?


    我就和江司辰跟他們一起下山找了個地方坐下,才問:“你們這大肚子怎麽得來的,說說原由,我指定把你們治好。”


    三人頓時麵露難色。


    “怎麽了?”


    我一看他們羞於啟齒的樣子,正色道:“你們可別諱疾忌醫啊!什麽都別隱瞞才能找出源頭,看你們的麵相求醫問藥走了這麽多地方,沒一個把你們治好的,就是不知道你們病因所在吧?”


    三兄弟驚噩抬頭,估計想問我怎麽知道。


    又一想我會看麵相,就說對啊,不好意思說出口。


    我讓他們說。


    等他們講完我才知道,合著這三人不肯開口是因為覺得這事兒丟臉,而他媽不是覺得自己做的不對啊!


    怎麽迴事呢?


    這三兄弟不是雲州島主史聞天的兒子嗎?史家家訓從來都是兄友弟恭,父慈子孝,不許兄弟間不和睦,尤其沒結婚前,做什麽都要在一處。


    因此養成三兄弟形影不離的狀態。


    去年這三兄弟在島上遊玩時不小心闖入個地方,那地兒到處都是草樁。


    三兄弟走累了,就想坐下來歇歇腳。


    剛坐下,一個穿羽衣吊帶的姑娘就從他們麵前走過去,這姑娘生的麵若桃李,身姿婀娜。尤其那清清瘦瘦卻又前凸後翹的身材,看的三兄弟欲罷不能。


    又一見四周沒人,三兄弟色心大起,竟輪流把那姑娘按在草垛裏給那啥了。


    媽的真是做什麽都要同步啊。


    之後那三兄弟還生怕姑娘哭鬧,打算事後殺了她滅口,反正這雲州島也是他們史家的地盤兒,想咋就咋。


    誰知那姑娘不僅沒哭沒鬧,還挺迎合他們。


    事後三兄弟本來想問姑娘叫什麽名字,打算娶她進史家當個類似於古代的通房丫鬟什麽的。誰知一扭臉兒那姑娘就不見了。


    三兄弟當時不以為意,還以為那姑娘是因為認識他們,懼怕他們“地頭蛇”的威名才不敢反抗,又怕被他們糾纏上才偷偷跑了。


    誰知沒過多久,三兄弟就發現問題來了。


    原本扁平的肚子竟然跟女人懷孕似的漸漸隆起,還隨著月份的增大而增大,去醫院一檢查,他媽的居然懷孕了。


    還好當時檢查的地方是他們史家的私立醫院,否則這事兒早上全國新聞了。


    島主史聞天聽了兒子懷孕的醜聞也震驚不已,尤其三個兒子一起懷孕,簡直快把他的老臉都丟到紅海去了。


    他是道門世家出身,知道世上男人懷孕少之又少。


    三個兒子這樣,一定是邪物在作祟。


    可不知道用了多少辦法做了多少驅邪儀式,肚子根本一點兒消下去的意思都沒有。而且月份大了,三兄弟還能感覺到肚子裏的孩子時不時在踢自己。


    這令身為男人的他們感到恥辱。


    可胎又打不掉,就算用了先進的流產儀器,把那團粉唿唿的肉絞的粉碎,第二天胎兒依舊會完好無損迴到身體裏來。


    而且每打一次胎,肚子裏的孩子就踢的越厲害。


    後來就跟踢皮球似的根本止不住,在肚子裏鬧得三兄弟命都差點兒沒了半條,還依舊不消停。


    好不容易才打聽到個方子,說喝三星牌兒蒲桃糖酸鈣可以止痛。


    他們才迫不及待買迴去試試。


    一喝還真有效哎!


    之後去哪兒都隨身帶著幾盒藍瓶兒的蒲桃糖酸鈣。


    我一聽,心想難怪我們第一次在金華山腳下見這三兄弟時他們都捏著個藍玻璃兒在吸呢。


    當時我還納悶兒,心說這東西不是小孩兒補鈣用的嗎?三個大男人怎麽喝上了?


    感情是這麽迴事兒!


    再一想史家三兄弟遭遇這事兒,怎麽好像在哪兒聽過呢?


    《搜神記》上說:古代有個農民在田間勞作時,見一群白毛鳥兒飛落,掉在地裏變成一群妙齡少女嬉鬧。


    農民愛其容貌,就把其中長的最好看的少女羽衣給偷偷藏了起來。


    後來嬉戲完畢,其他少女都穿上羽衣變成鳥兒飛走了。


    唯獨最美麗那個找不見羽衣,急的直掉眼淚。


    農民一看就走出去,少女問他看見羽衣了嗎?


    農民說你嫁給我,給我當媳婦兒,我就告訴你羽衣在什麽地方。


    少女無奈隻能答應,跟著農民迴家,三年就生了兩個女兒。


    農民生怕少女跑了,還經常看著她。


    久久見少女逃跑的心思也淡了才敢下地幹活,一天少女就趁農民下地的功夫,教唆女兒去問農民羽衣在什麽地方。


    農民對女兒沒防備,就說在草堆下藏著呢。


    女兒跑迴去告訴少女,少女就找出羽衣穿上,變成鳥兒飛走了。不久後又迴來把兩個女兒也接走了。


    而《閱微草堂筆記》上說:開封有個書生姓吳,進京趕考兒路過一寺廟,與一女子歡好,知其是狐仙也不害怕,甚至還覺得狐仙來去無蹤不為人知,自己占上大便宜了。


    誰知不久竟然懷孕,肚大如鬥動彈不得。


    孕中常見狐仙變成的美貌婦人提著個小籃子來看他,叫他一定要給自己生個乖孩子呀。


    書生害怕卻又不敢反抗。


    一直懷了好幾年,狐仙才帶來幾個小姐妹說孩子快生了,請她們為孩子接生。


    那幾個小姐妹就剖開吳生的肚子從裏邊兒取出幾隻小狐狸,而吳生早就死了。


    史家三兄弟的遭遇,咋那麽像兩個故事的結合版本呢?


    什麽情況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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