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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麽呢?


    當晚酒過三巡後,陳天向周發權訴苦:“老弟,你不知道。我殺了人了!我不敢去自首,不想賠命,不想坐牢啊!”


    周發權心裏頓時咯噔一下:“這可不是鬧玩兒的,什麽時候的事兒?”


    陳天醉熏熏的,隻想-一吐心裏的苦水:“是七八年前了,我開車去一個鄉鎮辦事時,在公路上撞死個人,我見當時四處沒人,又沒有攝像頭就趕忙開車走了。”


    “後來我從本地新聞裏看到那地方有個人被撞死了,司機肇事逃逸,去向不明,那個司機就是我。”


    “後來,那些人也沒找到我。”


    “這件事就這麽不了了之了,但我逃的過法律的製裁,出逃不出良心的責備。”


    “這些年來我心裏一直自責,又不敢去自首,還每晚夢見那個被我撞死的人向我索命。噩夢驚醒老婆問我怎麽了我也不敢說實話,。”


    “老弟啊!表哥心裏苦啊!”


    說完嚎啕大哭。


    哭了一陣兒又趴在桌子上睡過去了,估計連自己說了什麽都不知道。


    他這一-睡可不要緊。


    周發權是個混混,出了名的能喝酒,三杯兩盞黃湯根本灌不醉他。


    看著桌子上醉的不省人事的表哥,周發權陷入沉思,想著表哥剛才的話,眼珠子滴溜溜轉起來。


    第二天,周發權裝作若無其事和表哥告別。


    陳天的樣子還是那樣,似乎真不記的自己昨晚和周發權說過什麽。


    周發權不動聲色,悄然離去。


    又過了一個星期,陳天突然收到周發權的電話,語氣十分不客氣,大大咧咧的吩咐陳天:“表哥啊!那什麽!我最近想喝酒了!你給我買瓶酒送到我家來,也不要太好,就上迴咱們見麵喝的那個牌子的就行了。”


    “順便帶點兒好菜,再帶些豬頭肉,快點兒啊!我在家等你,一個小時候後我要吃這些東西。”


    陳天捏著電話,頓時奇怪:“這個周發權哪根筋不對了,竟然讓我給他買酒買肉,還要我給他送去?”


    “我們兩家本來沒什麽來往,就算上迴喝了頓酒也不至於好成這樣兒吧?”


    “況且你又不是我領導,還對我頤指氣使的,叫我給你跑腿兒?有病啊?”


    但陳天為人圓滑,這些話是不會說出口的。


    隻委婉的拒絕:“發權,我正忙著呢。”


    “你想喝酒自己去買唄,你們家離鎮上集市也不過十幾分鍾的路程,你騎個自行車很快來迴了。”


    “我這在市區呢,離你那兒一個多兩個小時的路程..”


    “聽你的意思是不打算給我送了?”


    電話那邊聲音頓時提高了八度:“表哥,你不給我買酒不要緊。可七八年前被你撞死的那個農民,你有沒有向他祭過酒水啊?”


    陳天大吃一-驚,趕忙捂著著電話到個沒人的地方,小聲問:“你怎麽知道這件事的?”


    周發權在電話那頭一聲冷笑:“我怎麽知道的,你自己說出來的!”


    看來這蠢貨還真不知道那天晚上他把這驚天大秘密說漏嘴的事兒,以後自己的吃穿用度,可不用愁了,要過上好生活了。


    他咳了兩聲,妝模作樣對電話裏說:“表哥,不是兄弟我不給你保密,我現在呢在一個沒人的地方,沒人聽到咱兩的電話。”


    “所以你最好快馬加鞭給我送些好酒好菜來,否則兄弟我保不齊什麽時候,肚子裏的酒蟲作怪,腳軟手軟神經軟,一個不注意把表哥你的秘密說出去。”


    “好好好!”


    陳天聽的冷汗直流:“你別衝動,我馬上來。”


    當他提著酒菜到周發權家時,刁從玉看見他都吃了一驚,一看提他帶著大包小包各種酒菜,更是受寵若驚。


    她不知道周發權威脅表哥的事,隻當太陽打西邊兒出來了,表哥轉了性子,竟然主動上門拜訪?


    周發權卻一副理所應得的模樣,接過酒菜遞給刁從玉叫她去做了,他要和表哥喝兩口。


    席間,陳天求周發權別把這事兒張揚出去。


    畢竟他現在幹事的地方是國家級事業單位,待遇和福利都不是一般公司能比的,沒了這個工作指定不行。


    “要我幫你保密也不是不行,”


    周發權就指著麵前倒滿白酒的三個大碗說:“隻要你給我些封口費,再把這些酒喝了作為憑據,我就替你保密。”


    陳天咬了咬牙,問周發權要多少?


    周發權兩根手指架在一起比了個十:“兄弟我前些日子和人打麻將,輸了十萬塊錢。表哥你幫忙把這錢給還上唄?”


    十萬,對很多人來說都不是一個小數目。


    好在陳天這些年做生意有點兒家底兒,當時就拿出去手機給他支付寶轉了十萬,隨即咕咚咕咚喝了麵前的酒,以為就這麽過去了。


    陳天這人,其他方麵是精明。


    可一涉及到這件事就有點兒懵,因為是個陰影困擾他這麽多年,他一想到這件事腦子就會短路,更別提從別人口中聽到。


    隻想痛痛快快轉了錢,了結這件事。


    誰知人心不足蛇吞象。


    周發權在看到陳天這麽痛快就拿出十萬,這不出一小會兒的功夫就賺了十萬塊錢,心中那叫-一個激動。


    同時在心裏下了個決定:要抱緊陳天這棵搖錢樹,絕不能輕易放過他。


    就這樣,陳天被周發權訛上了。


    周發權三天兩頭打電話叫陳天去他們家喝酒,當然每次都是陳天自帶不說,酒足飯飽之餘,還會敲詐陳天-筆錢。


    數目大都十萬到幾十萬不等。


    刁從玉的香奈兒套裝,也是周發權用敲詐陳天的錢買的。


    而且陳天每迴來,還隻能笑嘻嘻的,假裝兩兄弟感情很好的樣子,畢竟撞死人這件事不能張揚出去,打落牙隻好往肚子裏咽。


    要錢的次數多了,陳天也急了。


    他說自己不會再給周發權錢了,周發權就說要把這事兒張揚出去。


    陳天--聽就慫了,隻好動用自己存了多年的錢來填周發權這個無底洞。


    但欲望的深淵,是填不滿的。


    周發權胃口越來越大,陳天已經有些力不從心了。


    下迴周發權再打電話叫他送酒菜去鄉下時,他沒去。


    本以為這樣就能和周發權一刀兩斷,誰知過兩天,周發權居然主動找上門兒,又訛了他表哥一筆錢。


    還警告他,下迴再叫他送酒菜不來,他直接向公安局檢舉陳天。


    陳天做的工作屬於鐵飯碗,要是讓人知道他肇事逃逸,鐵飯碗不保不說,說不定還會牽連出其他事兒來,牢獄之災之餘,說不定會賠命。


    他隻好繼續忍受周發權的敲詐。


    就在上次那最後-頓酒席上,陳天哭著求周發權放過他。周發權不僅沒因之前訛詐表哥那麽多錢而感到滿足和愧疚,反而又伸出兩根手指頭,說:”你再給我兩百萬,這事兒我永遠爛在肚子裏。”


    當時陳天就急了,-拍桌子:“兩百萬,你還不如去搶。我撞死那個農民對不起他全家,我還不如拿這兩百萬去補償那個農民呢!你等著,我現在就去自首,老子被你敲詐夠了!!”


    說完就怒氣衝衝走了。


    誰知,就在那天晚上,陳天發生車禍,也被撞死了。


    聽到這兒,我冷冷的斜睨周發權一眼:“難怪你被鬼纏上,活該該!”


    這個周發權不求上進要老婆養就算了,還成天偷雞摸狗無惡不作,訛詐這樣的主意也想的出來?


    現在陳天死後來報仇泄憤,我還真找不到什麽阻攔的理由。


    周發權本來一聽附身的是表哥嚇的瑟瑟發抖,在說完這些話時,又跟想起來什麽似的,-一個勁兒的指著刁從玉:“不對!他不是我表哥!不是。”


    我--聽心下奇怪:“連我都認為這附體的是你表哥,而且它自己剛才也承認了,你怎麽就那麽確定,他不是陳天呢?”


    周發權卻十分堅定,望向院子內正在磨刀的刁從玉:“不為什麽,我說不是就不是。他別想冒充。”


    這態度突然奇怪起來。


    和剛才相比,不怕死了。


    難不成認為附體的不是表哥,就不能殺他了麽?


    想到這兒時,他還衝出去拍了拍刁從玉:“哥們兒,別為難我老婆了。”


    “我知道你不是我表哥,我們跟你無怨無仇,你找上我們,不過因為自己孤魂野鬼四處遊蕩,沒人給你燒紙錢買祭品,你十分孤苦艱難,才想到裝作我表哥來訛詐我對吧?”


    刁從玉一言不發的盯著他。


    周發權一見,以為自己猜對了,繼續喋喋不休:“這樣,我們來做個交易。你離開我們家,等下我們就給你燒紙錢,還給你燒間大房子和車子好不好,再加兩個美女怎麽樣?”


    與此同時,刁從玉抄起手邊剛磨的菜刀,惡狠狠照著他肩膀給了一刀。


    她聲嘶力竭的吼道:“什麽大房子好車子我都不要,我就要你的命!!!你非死不可!”


    周發權猝不及防,側頭看自己肩上的傷口,頓時哭天搶,趕忙爬起來躲在我身後:“.肖大師,救命啊!


    繼續啊。


    你不挺能的嗎?


    剛才還耍帥呢,現在這麽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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