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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還不被吊死鬼給當成替死鬼給找了?誰知這祝家人進去後,不僅沒被吊死鬼找上,反而把果園又做了起來,生意做的還不錯。他們那一大家子,也算能勉強糊口了。”


    泱泱聽了心裏一動:“他們家人很多嗎?”


    “可不咋地?”


    婦女說到激動處帶上了東北腔調:“七八口子呢!除了那當家的和他老婆兩口子,剩下的全是他們的孩子。我就不明白了,他們家又不是沒生男孩兒,怎麽還生個不停了呢?這不前幾天我聽說,祝老板他媳婦兒又懷上了,折騰什麽呢這是?”


    泱泱趕忙問:“那他們家是不是有個傻子,小小的個兒,但說話都不利索,是個低能兒。”


    “喲,”


    婦女一聽:“這我可就不知道了。他們家人太多了,平時又不讓出門兒也不和附近的人串門,也不知道他們家果子給賣到什麽地方去。你說他要是和我們打打交道,我們這鄉裏鄉親的,也能向他們買些果子不是?”


    “他們家這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平時也不讓孩子出來,我們這地兒隔著果園子又遠,也沒誰有事沒事上他們家去。”


    “行吧。”


    泱泱一見問不出什麽了,趕忙對婦女說:“那就謝謝您了。那個果園在什麽地方,您能給我指指嗎?”


    “看你說的,”


    婦女十分爽快:“還指什麽呀?跟著我,我帶你們去。”


    說完,將裝著豆子的簸箕放在門口:“你們跟我走吧。”


    幾人見婦女如此熱情,趕忙跟上去。


    我見婦女將豆子放在他們家門口也不拿進去,還帶著他們幾個陌生人到處走,生怕這婦女一會兒迴來被她丈夫罵死。


    想到這兒,我下意識的朝婦女家門口看了一眼。


    那木門不知什麽時候掀開了一條縫兒,我朝裏望去,隻見那個寬寬敞敞的廳堂裏,竟擺了一口黑木棺材,上麵還紋著白色壽字紋,掛著一朵白絹布做的大白花。


    棺材前有個木刻畫像和一個木頭牌位。


    畫像上是一個穿清裝留鞭子頭的男人,木頭牌位上刻著幾個大字:“亡夫盧化之靈位。”


    我一個膽寒,趕忙走開了。


    同時他心裏也明白,這個熱情婦人剛剛為什麽說他丈夫比較傳統了,這清朝的男人,能不傳統嗎?


    她丈夫根本就不是活人,是具死屍。


    這類似於在棗子村遇上的冥婚,但不同的是棗子村是倆個死人結婚,這卻是一個活人和一個死人結婚,還生活在一起。


    別問我怎麽知道的。


    沒有人會平白無故把棺材和靈位日日供在大堂的,而且那棺材上釘了鎮魂釘,明顯就是封了棺材裏麵有死人的。


    死人停靈在家很正常,但天天供著就不正常了吧?


    由此我斷定,這帶路的熱情婦女,其實是嫁給了一個死人,這死人還是清朝人,十分傳統拘束。


    我看著走在前麵和泱泱說說笑笑的婦女,真難想象她為什麽會有這樣的遭遇。


    但這畢竟是人家的私事,人家不說,自己也沒有算正式看到,哪兒有開口問的道理,不是讓人家難堪,甚至認為自己是變態嗎?


    很快,那地方到了。


    婦女指著前麵一個圍著柵欄的果樹林子對泱泱說:“瞧瞧,那就是祝家果院了。他們一家住在園子裏,你們要想進去可先得找著人,他們養了好幾條大狼狗,不讓外人進,就連我們這些鄰居也沒進去過呢。”


    泱泱十分感謝:“那大姐你就送到這兒吧,今天真是太感謝你了。”


    “沒事沒事。”


    婦女擺擺手:“這助人為樂呀,是中華民族到傳統美德。我這人沒別的愛好,就是喜歡幫助別人,看見別人好了,我就開心。哎喲!我想起來了,我這豆子還放在門口呢!小丫頭,你們就自己進去,我先迴去了啊。”


    泱泱連連道謝,說耽誤您功夫了您快請。


    婦女一走,我才指著前麵開口說話:“咱們進去吧。”


    “你總算開口了。”


    泱泱說:“哥哥,你剛才是不是怕那婦女迴去後被她丈夫誤會,才故意不說話的呀?”


    “有這麽個意思。”


    我一聽,想起剛才透過婦女家門縫兒看到的那一幕,心想這婦女的老公是個鬼,想來婦女幹什麽他都知道,婦女為他們領了路,這一迴去,還不知道是兇是吉呢。


    要是自己和謝思飛再跟她說話,豈不要害她落個不貞不忠的罪名?


    好在流浪漢也跟知道什麽似的,這一路也並沒插話,隻乖乖的跟著我和謝思飛,興許是快到家了,所以格外安靜些。


    “哥哥,”


    泱泱一想起婦女說那果園裏養了幾隻大狼狗,心中害怕:“要不咱們在這兒等人出來吧?”


    我搖搖頭:“你看這柴門緊閉的,不是說他們家還養鵝嗎?連鵝都沒聽見叫喚,哪有人要出來的跡象?”


    正說著,果園大們突然“吱呀”一聲開了。


    泱泱正要尖叫一聲有鬼,順便往我身後躲時,一隻毛茸茸的狐狸腦袋從裏麵探出來,衝我喊:“爸爸,快進來呀!”


    我一看是小吞貝獸,知道它估計已經為自己探好了路,趕忙叫上泱泱他們和自己一起,跟在小吞貝獸身後往果園走去。


    小吞貝獸一路蹦蹦跳跳,帶著我他們七拐八拐,跟走迷宮似的穿過一棵又一棵的果樹木來到果園深處的一個小木屋後,指著小木屋說:“爸爸,就是這兒了,他們就住這裏。”


    “小吞貝獸,”


    泱泱一見說:“你怎麽帶我們到屋子後麵呀?”


    又問流浪漢:“這是你家嗎?”


    流浪漢一個勁兒的點頭。


    “那感情好,”


    泱泱一聽拉住流浪漢的手腕:“那咱們進去。”


    流浪漢一聽,卻跟觸電似的,趕忙將手縮了迴去,還一下蹲在地上,十分抗拒的樣子。


    泱泱正想問原因的時候,突然不知從什麽地方響起一陣腳步聲。


    “有人來了!”


    小吞貝獸耳朵一動,趕忙推著我他們躲到一從茂盛的茅草後,隻見一個穿黑色白碎花連衣裙的女人從後門出來,手上還提著個籃子,籃子裏裝了滿滿的青李子。看樣子婦女準備把它們放到壇子裏去製成釀李子。


    婦女一邊把李子往壇子裏塞一邊罵罵咧咧:“養了一群吃幹飯的,什麽活兒都要老娘幹,當初怎麽就信了這祝三的花言巧語,嫁給他了!”


    正說著,一群小孩衝出來,一個個圍著婦女吵個不停:“媽媽媽媽!我們餓了,我們要吃飯。”


    “吃吃吃!”


    婦女一聽,那叫一個生氣,罵道:“就知道吃,你們一個個的年歲一年比一年大,這智商卻一點都沒見長。連小學的智力測試都通不過沒學校願意收你們,你們就天天在家煩我,想吃飯?找你們的死鬼爸爸去,沒看到我這兒正忙著呢嘛?”


    婦女一兇,小孩兒們哭了。


    一個個哭爹喊娘的:“嗚嗚嗚!媽媽罵人!媽媽罵人!”


    五六個小孩兒加在一起鬧騰,比一千隻鴨子還煩,女人被吵的不可開交,拉過一個離自己最近的一個小孩兒扒掉褲子就要打屁股:“我叫你們鬧!”


    小孩兒掙紮亂踢,把裝李子的壇子和籃子全踢倒了,滿滿一籃子李子撒了一地。


    “怎麽迴事?”


    突然一個公鴨嗓似的男人聲響起,一個生的很高的男人也從後門出來,一見婦女兇巴巴的樣子,趕忙將孩子從她手上搶過來:“老婆,你又打孩子幹什麽?你瘋了!?”


    “算了算了!”


    婦女一見這亂糟糟的一團,心中十分煩躁,伸手將原本雞窩似的頭發更揉的亂糟糟的一團,衝幾個小孩兒打手勢:“都給我滾出去。”


    小孩兒們如臨大赦,趕忙跑了。


    婦女一見這情形,不由的氣上心頭:“這日子什麽時候是個頭哇?!”


    “老婆!”


    祝三勸道:“你生氣歸生氣,衝孩子們發什麽火嘛?再說你還懷著孩子,氣壞了身體怎麽辦呢?”


    “那好!”


    婦女把黑白碎花裙一卷,露出大腿跟個男人似的坐在地上:“我不衝他們發火,我衝你。你說!這日子什麽時候是個頭。我這些年一直在生孩子,生到什麽時候?你拿我當什麽?生育機器是不是?”


    “老婆,”


    祝三苦口婆心:“咱們這不是沒辦法嘛?誰叫咱們連續生了好幾個孩子,都是低能兒來著。你說咱們要不生出個正常的孩子來,將來誰給養老送終?”


    婦女卻根本不聽祝三那一套:“連續生了四個都這樣,你那兩個弟弟也這樣,我看是你們家基因有問題,根本生不出正常孩子。”


    “老婆,”


    祝三一聽趕忙解釋:“我都跟你說了多少迴了,那不是我們家基因有問題,那是我爸他..是我爸招的禍。”


    “你爸你爸,”


    婦女聽見這更火了:“這一切都是你爸惹出來了,自己基因有問題,生了兩個低能兒不說,還自己早早的死了去享福,留下你媽那個老東西還有兩個智障弟弟跟著咱們,咱們又生了一窩低能兒,你說這不是基因有問題是什麽?”


    祝三低頭不語,不敢反駁老婆的話。


    女人就跟話匣子打開了似的繼續念叨:“還好你那二弟弟前些年在這個果園裏吊死了,咱們找到這兒來倒撿了個果園,你那三弟弟這迴又離家出走好幾個月了,估計也迴不來了。他兩這一沒了,減輕多少負擔啊?”


    我一聽,這話經得起琢磨啊。


    女人說,在果園裏上吊的是祝三的弟弟?他們是為了找弟弟才來到這片果園的,試問一個巴不得智障弟弟走丟的人,怎麽會千裏迢迢特意來找呢?


    莫不是這兩夫妻見果園子起了歹心,想據為己有。


    原本於家果園生意挺好,不可能放手將這炙手可熱的地方讓出去,唯有讓果園子出點事,叫他們不得不放棄這個地方。


    那兩個智障弟弟對他們來說本來就是累贅,他在果樹園子裏吊死了還能發揮點作用。說不定他們二弟弟在果園裏吊死這事兒就是他們一手策劃的。


    這也解釋了為什麽幾年前他們來找二弟弟,找到了卻沒迴去。


    還在出事兩三年後接手了這片果園。


    說是巧合都有點玄。


    但話不可以亂說,沒憑沒據的我也不可能宣之於口。隻在心裏腹誹,麵上還在聽祝三夫妻兩的對話。


    此時,祝三老婆指著祝三罵到:“好你個沒良心的,天天沒日沒夜的在床上糟踐我,現在又懷上了你還不讓打,萬一又生下的低能兒...嗚嗚嗚,我養那多低能兒幹什麽?我這是造了什麽孽啊?嗚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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