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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對,我說完這句話就察覺自己邏輯有問題,要是王太太這段時間在家的話,王台也不會因為耐不住寂寞等各種原因,生出欺騙白鳳的法子。


    他要是不騙白鳳,也不會招致這樣的惡果。


    說到底,還是王台咎由自取。


    王太太也恨的跟個什麽似的,但現在也不是吵架打架就能解決問題的時候,要是罵死王台有用的話,還要我幹什麽?


    她趕忙求我幫忙破解。


    我讓她放心,說:“其實破解的方法很簡單,單單從破麵文曲的格局來看,不可能同時讓王台先生和你兒子病的那麽厲害,你們家還有別的東西。”


    跟著,指了指客廳中央供的一尊觀音,問:“這尊水月觀音,你們從哪兒得來的?”


    “水月觀音?”


    王太太一聽,也立即朝我手指的位置看過去。


    隻見一座雕刻精美的檀香木台上,放了一尊白玉雕成的水月觀音,那玉質通透明潤,是上好的老坑玻璃種,這樣一座觀音像,怕是價值連城不說,有錢都不一定能買到。


    但怪就怪在,觀音的手上,拿的不是楊柳枝也不是玉淨瓶。


    而是一顆珠子。


    一顆珍珠,但珠身烏黑,閃著油墨一樣的光澤。


    “奇怪!”


    王太太雖然對佛教不太了解,但觀音菩薩大慈大悲救苦救難聲名遠揚,中國人沒有不知道的:“這菩薩手上沒拿楊柳枝玉淨瓶就算了,怎麽單拿了一顆珠子,這珠子的顏色,和晶瑩通透的老坑玻璃種也不搭呀!”


    我走到觀音像麵前,看了那珠子一樣:“這不是普通的珍珠,這叫烏貝珠。”


    “什麽是烏貝珠?”


    王太太平時也喜歡珍珠:“我見過南珠東珠,還有各種各樣的珍珠,它們的顏色和形狀各不相同,但這種烏黑的色澤,還真沒見過。”


    我一聽,心想當然。


    即使黑珍珠,也和麵前這尊觀音像上的珠子迥然不同:“因為這根本就不是普通的珍珠,養出這種珍珠的蚌,是從小在屍地,在充滿腐肉的泥沙裏長大的。雖然珍珠蚌以泥沙中的沙蟲為食,但在那種條件下,吃泥沙和吃屍肉已經沒什麽區別了。”


    王太太一聽,嚇了一跳。


    但她依然不明白:“這珠子為什麽放在觀音像上,又和他們生絕症有什麽關係呢?”


    我擺擺手:“擺在哪兒都無所謂,最重要的是這種珠子不是用來裝飾的是用來的,而是用來害人的。”


    “這是降師最喜歡的一種東西,因為珠子在屍體的滋潤下形成,所以含的負能量很多,因此承載的東西也可以很多,是降師最喜歡的珠子。”


    “因為烏貝珠中,可以裝很多降。”


    王太太也不是個傻的,她早在網上聽過一些關於降頭的傳聞,現在一聽我這樣說了,問:“難不成,這珍珠裏有降頭,是裏麵的降讓我兒子得了癌症?”


    花蝴蝶在也邊上點點頭:“其實你兒子和你老公店都不是得了癌症,隻不過中了降了而已。”


    “這個降師的手法十分高明,偽造的是癌症的跡象,醫院自然檢查不出別的什麽。雖然不是癌症,但不解降,一樣會死。”


    王太太趕忙求我救命。


    我一聽,自己不會解降。


    降和蠱差不多,誰下的應當誰解。外人如果亂插手,反而會害了中降人性。


    解鈴還須係鈴人。


    王太太趕忙問王台:“這個觀音像從哪兒來的?”


    王台一下從沙發生彈了起來,支支吾吾的不願說。


    王太太直接給了他一頓臭罵:“都什麽時候了還這麽磨磨唧唧的,你和兒子的命重要還是你那點破隱私重要?”


    說完,抱著膀子等王台開口。


    “好吧。”


    王台小心翼翼的看了他老婆一眼,支支吾吾的說:“這個觀音像,這個觀音像是白鳳送的,那時我勾搭她迴家,假裝說要和她結婚,騙她對我們家盡心盡力。”


    “後來我知道你還有一段時間就要迴來了,我就開始對白鳳諸多挑剔想找借口分手,我媽也對她冷言冷語沒好話,白鳳以為是自己做的不夠好,就想投其所好討好我媽。”


    “她知道我媽喜歡禮佛,就四處托人找關係,花了大價錢買了這尊水月觀音送給我媽。”


    “我媽十分喜歡,當時就擺在客廳裏了。”


    “當時我們還找人看過了,說這麽好玉石品種又雕刻成這麽好品相的水月觀音,若非機緣巧合連有錢都買不到,所以白鳳走時,我也沒讓她拿走。”


    王台老婆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但他還得繼續說下去:“至於這珍珠,是送來時就放上去的,我們當時看著新奇,但因為那觀音太值錢了也沒追究下去,誰知道.....”


    “好了,”


    我看王太太的臉色,知道讓王太太再說下去他非得被砍死不可:“看來那個時候,白鳳已經知道你的不良用心了,不然不會送你這麽一個東西。”


    王太太也一指頭戳在王台腦門兒上:“你以為人真是想討好你?”


    王台一言不發,生怕老婆一會兒再踹他幾腳不可。


    “現在原因找到了,”


    我說:“這水月觀音是白鳳送的,那白鳳一定是個降師。”


    這王台騙誰不好,偏偏敢去招惹降師。


    要知道,降女和苗女一樣,都是對愛情極其看中的女子,苗女一生隻認一個男人,一旦看中就會把自己和定情信物交給男人。這苗女中的蠱女更厲害,一旦那個男人和她發生了肌膚之情,她就會給自己和男人中情古,這男人要是敢背叛自己和別的女人發生關係,一定會爆血管而,男人死了,女人自己也活不成。


    學習降術的女子和蠱女也差不多。


    她們雖然不是一生隻認定一個男人,但是對感情十分認真,一旦開始一段感情就會全心全意愛他,不容背叛,不容欺騙。


    而背叛和欺騙他們的男人,會被她們用降殺死。


    相愛過後背叛和欺騙的男人尚且如此,何況王台對白鳳根本沒感情隻想騙她迴家當免費保姆而已,白鳳的殺心可想而知。


    不然也不會在這短短的時間裏,讓王台和王小鬆都種了降。


    王太太聽著明白了我的意思,說:“這事兒,還要白鳳自己來解的好。要不王台給白鳳道個歉,真誠的悔過,白鳳或許會放過他們?”


    “不可能的。”


    我還沒說話,王台有氣無力的說:“白鳳一定恨死我了,她不會原諒我的。”


    我一想也對,正如之前碰上的降師鄭先生所說,降師都是睚眥必報寧枉勿縱的,她們殺一儆百,對一點點得罪他們的尚不手軟,何況王台那樣騙白鳳。


    “要不,”


    我想到鄭先生走時偷偷給自己塞了電話號碼,鄭先生也降師,不如請他來幫幫王小鬆?畢竟孩子是無辜的。


    誰知我這話還沒說出口,門口忽然響起一個陰冷的女聲:“沒錯,我不會原諒你。”


    大夥兒一驚,迴頭看了一眼。


    一個穿著一身黑紗,頭上還帶著印度沙麗一樣的頭紗,將半邊臉遮起來,隻露出一雙眼睛。


    那眼睛大大的,看起來十分有神。


    我卻看這個眼相,黑多白少的孩子眼,特別容易相信人,難怪會被王台騙。


    她輕移蓮步走近來,指著王台說:“還算你這騙子有點自知之明,騙人感情的人,最不值得原諒。”


    不用說,她就是白鳳。


    在白鳳看來,連在感情中手受傷分手了都比這種被騙的經曆好,畢竟那有一段感情,好過明明奇妙的受騙。


    這種情況,普通人都很難原諒吧?


    何況還是嫉惡如仇的降師。


    王台一見白鳳,嚇的從沙發上跌在地上,結結巴巴:“你...你怎麽來了?你想害我,你出去,出去。”


    白鳳輕輕一笑,銀鈴兒似的:“你現在這個樣子,我還用幹什麽呢?剛才我聽誰說來著,叫你給我道歉?”


    王台怕極了白鳳,一聽這話趕忙指了指邊上王太太,斬釘截鐵的甩鍋:“她!她說的!和我沒關係,你要道歉聽她給你道歉去!”


    白鳳卻看都沒看王太太一眼,偏著頭問:“她又沒做錯事,為什麽要給我道歉?”


    王台一聽,跟get到什麽不得了的點似的,還直起脖子有點理直氣壯起來:“我.....我也沒做錯事,我為什麽要到道歉?”


    白鳳一見王台這樣子,跟聽了什麽天大笑話似的。


    王台海理直氣壯起來:“本....本來就是嘛...是你自己不知廉恥勾引我,我不要你了你還不要臉的求我不要甩你,我有什麽錯?”


    這話一出,我就知道了遭了。


    王台不僅死不悔改,還顛倒黑白亂說話,處處紮心,白鳳要是還不對他下手都有點對不起降師這個身份了。


    果然,這話一出。


    白鳳黑色的身形一閃,不知怎麽就衝王台撲過去了。


    她一把捏住王台的脖子也不跟他廢話,就要捏碎他的脖子。


    “爸爸!”


    突然,一個清脆的童聲響起。


    王小鬆穿著白色的病號服走出來,一眼就看見了這一幕,也一眼認出了白鳳,畢竟是帶過他好幾個月,以為要當他後媽的人。


    他趕忙衝過來抱住白鳳的腿:“白鳳阿姨,求求你別殺我爸爸。你要殺就殺我吧,求求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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