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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當我百思不得其解時,我聽見頭頂井口江司辰堅定的聲音:“走,我們也跳下去!”


    又一陣唿啦啦的風聲,江司辰他們離我越來越近。


    隻聽謝思飛嚷嚷著:“不好啦!師兄不知掉哪兒去了,看不見人呐!”


    花蝴蝶急的直哭。


    我他媽心裏那叫一個著急啊,不過我這會兒被一大群白手給死死抓著不能動彈,天心斬龍也被它們裹的嚴嚴實實拔不出來。


    好在江司辰那王八蛋有天眼,不一會兒看見我在他下邊兒,跟著就見一道金光射的白手煙消雲散,我沒了束縛直直向井底墜去。


    和剛才伸手不見五指相比,這井底倒有一道白光直直打在地上。


    正因如此我看見江司辰他們不一會兒也落下來,橫七豎八的摔在我周圍,估計都給摔懵了,一個個哀嚎連天,半晌沒反應過來。


    “守一哥,”


    花蝴蝶反應最快,抬頭看見我大喜過望,爬起來就朝我懷裏衝,跟著一把死死抱住我:“我好擔心你。”


    女孩子的香氣夾雜著花蝴蝶獨有的馥雅藥香直往我鼻子裏鑽,感覺特別好聞。軟軟的身子也和我貼的很近。


    我他媽嚇的不知所措,雙手懸空不知往哪裏放。


    這...花蝴蝶擔心我可以理解,但這行為會不會過於熱情了。


    況且清秋還在我背上,我咋能和別的女孩子摟摟抱抱的?就拍拍她肩膀想把她拉開。


    誰知我還沒動手,江司辰站起來拉住我胳膊就將我死死鉗住了,跟著右手用力,一把將我從花蝴蝶邊上拽了過去。


    莊化蝶大驚失色:“司辰哥你幹什麽?”


    江司辰一言不發,將我轉過去背對他,一把掀開我後背的衣服。跟著一陣溫熱的觸感,這貨好像在用手指碰我後背。


    媽的,這動作怎麽看怎麽色情。


    我感覺不爽,剛想抗議,就聽見泱泱謝思飛他們都倒吸了口涼氣,花蝴蝶也嚇的前言不搭後語:“魔...這是....”


    “守一哥真的被魔附身了。”


    謝思飛一把就按住了我:“這魔都在師兄身上長出實體來了,司辰哥你快動手,把這東西給剔下來!!”


    江司辰環顧四周沒說話。


    倒是泱泱白了他一眼:“怎麽剔,你當刮魚鱗呐?”


    謝思飛急了:“那怎麽辦?”


    江司辰不動聲色:“把他衣服脫了。”


    “好勒!”


    沒等我抗議,謝思飛那貨逮住我就將我上衣剝了個幹幹淨淨。


    這時我才發現,背上那條藍龍不知什麽時候已經由後背穿過兩肩,延展到胸前長,纏過腰部又迴到後背。


    現在我整個人看起來跟那種扛著兩條過肩龍的黑社會大哥似的。


    “媽耶!”


    謝思飛忍不住叫道:“司辰哥說過,這滿背業龍就跟有些人長的火癤子似的,長腰上一圈兒就叫纏腰龍,沒救了。”


    與此同時四周暗流洶湧,那些鋪天蓋地的白手又出現在我們周圍,手心兒裏還都個個長出隻碧綠的眼睛,衝著我看了又看,跟著就是低沉憤怒的怨恨:“上官清秋!真的是上官清秋!”


    “她還敢來。”


    “當年她為了一己私利,怕我們這些蛟龍化天龍,威脅她東府地神龍王的地位,將我們追至長江黃河,不惜破壞女媧娘娘在水底留下的封印也要將我們絞殺。關在這鎮龍井中,永不超生。害我們怨氣積憤,鬱結難舒。”


    “是啊!我發過誓,再見到上官清秋,一定將她千刀萬剮。”


    “沒錯,我們現在殺了她也沒什麽。”


    “當年她破壞女媧封印放出長江黃河兩地的魔,對它們有再造之恩被群魔奉為尊上。墮仙去骨,是為邪魔歪道。現在趁她還沒迴複真身,咱們消滅她。說不定就能將功補過,從這鎮龍井出去了!”


    一時間群情激憤,數不清的白手朝我抓來。


    我他媽趕忙撿起天心斬龍一擋,那手就化作一條巨大的蛟龍向我襲來,江司辰他們也被業蛟纏的脫不開身。


    眼看井裏的蛟龍越來越多,我快抵抗不住時,忽然井口一陣仙樂傳來,那韻律令人飄飄悅仙之間有個悅耳的聲音至上而下傳來:“金華山神在此,爾等不可放肆。”


    跟著一道金光照在那些蛟身上,咬住我們的血盆大口立刻鬆開了,刷拉拉退出十米遠的距離,隱藏在黑暗中,一雙雙碧綠眼對我們虎視眈眈。


    與此同時,一個帶金華太玄冠的白衣女子執著金印出現。


    一見我就單膝下跪,聲音誠惶誠恐:“忘憂護駕來遲,請主上恕罪。”


    忘憂?


    我一聽,這好像是我隨口胡謅,瞎幾把封的金華山山神啊?


    怎麽我隨便一說,她還真當山神了?


    咋迴事兒。


    不過現在也不是追究這個的時候,既然救兵來了,得趕緊讓她帶我們出去啊,畢竟這井裏邊全是清秋以前的仇人。


    再呆下去,大家都得玩兒完。


    趕忙擺擺手:“起來吧。”


    又問她能帶我們出去不?


    忘憂就把我手一拉,又說:“還請主上牽著其他人的手,忘憂帶你們飛出去。”


    我們趕忙把手連在一起,跟著腳底似乎輕飄飄起來,低頭一看,已經離地三尺了。


    忘憂飛在最前麵,我拉著她,花蝴蝶又拉著我,泱泱拉著花蝴蝶,一個接一個,謝思飛那貨吊車尾了。


    他本事不高又走在最後,我擔心他有點兒什麽閃失,時不時低頭看下。


    也正是這一低頭,我看見個女的跟在謝思飛身後,一隻手緊緊握著他一隻腳踝。


    那女的這會兒正揚著臉向上看我們,我就看見她一身金絲衣裙,鳳眼眼尾挑起,高高上揚,一副不好惹的模樣。


    奇怪。


    我一見那女的,以為是忘憂的下屬。


    但心裏還是忍不住犯起了嘀咕:這女的麵相貴不可言,放在古代那是女皇武則天一樣的人物,而且她身上似乎神氣繚繞,身份地位絕不是金華山神能比的,怎麽忘憂手下會有這種麵相比她尊貴的人呢?


    剛拉了拉忘憂想問問她那個穿金絲絲衣裙的什麽,就感覺下邊兒一沉。


    低頭一看,隻見那女人衝我詭異一笑,跟著手上一用力,重重扯了下謝思飛的後腿。


    我們隻感覺身子一個趔趄,跟著就重重跌在地上,屁股差點兒摔八瓣,連忘憂都疼的呲牙咧嘴的,明顯神力不敵那個穿金絲衣裙的女人。


    爬起來一看,那女的早不見蹤跡。


    奇怪,連忘憂一個山神在她麵前都一副手無縛雞之力的樣子,那女的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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