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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秋沉吟了一下,說你拔我一片鱗,用龍鱗蓋在風水眼上。我曾是東府地神龍王,地位尊崇,定能穩固此橋百年不倒。


    我一想也對。


    那個被分而食之的龍神聽起來很神氣,可說到底不過是龍界平民。清秋是龍神裏的王,法力自然比它高出的不止一點兒半點兒。


    可龍鱗,怎麽拔啊?


    清秋又說我現在沒有真身,隻有附在你身上。你身即我身,所以你背上會有藍龍,現在你反手摸摸看?


    我一摸,還真摸到片硬邦邦的東西。


    媽呀!


    我咋長鱗了?不會變異吧?


    清秋卻叫我不要怕,說這是她的鱗片,叫我拔一片下來。


    我想著平時在我們鎮上魚攤見我魚販子刮魚鱗時,那魚就疼的直擺,現在叫我扯清秋的鱗片,那她豈不得痛死?


    果真我伸手扯那片鱗時,我自身雖然沒什麽感覺,但我依舊清清楚楚的知道,清秋很疼。


    可清秋說用一片鱗就能換上百死人超生,值得。


    最終我拔下一片晶瑩剔透的藍龍鱗放在風水眼上,跟著就在清秋的護送下遊上岸了,全然不記得江司辰給我那龍神骨雕給丟哪兒去了。


    一上岸謝思飛就迫不及待問我:“怎麽樣怎麽樣?師兄搞定了沒?”


    我接過花蝴蝶遞過來的大毛巾一邊擦頭上的水一邊迴答搞定了,你們就等著一會兒水底下飄出屍體來吧。


    謝思飛趕忙跑去告訴加清叫他們準備好,加榮估計快出來了。


    江司辰卻目不轉睛的盯著我,好半天才問:“包圓兒,你老實告訴我,你把什麽放在風水眼了?”


    我想著江司辰他們都對清秋有誤解,平時清秋在他們心目中就是個十惡不赦的形象,不如趁現在扭轉一下清秋的形象。


    就偷偷告訴他,清秋拔了自己一片鱗,把那風水眼裏的死人替換出來了。


    花蝴蝶和泱泱聽的目瞪口呆。


    江司辰卻恨鐵不成鋼瞪了我一眼:“我就知道,那龍神骨雕一準會被她騙去。”


    “不是,”


    我趕忙解釋:“什麽叫騙啊?清秋說你那龍神骨雕上的龍氣已經失靈沒什麽效用了,要是用它替換風水眼的死人,不出三年這吊龍橋準垮,到時候責任你擔啊?”


    江司辰無可奈何的搖搖頭,痛罵我鬼話連篇。


    泱泱也解釋那龍神骨雕可是上古時期出自紫薇州的真龍,身份地位比她上官清秋不知高出多少倍。


    雖然現在江司辰手上隻有這麽一小塊,可保那吊龍橋百年不垮還是綽綽有餘的。


    我一聽又釋然了,既然都能橋百年不倒,最終效果都一樣,用誰的又有什麽區別呢?


    江司辰又把我一頓罵啊。


    說上官清秋是個已經被天庭剔骨削角的業龍,又在白火山鎮壓上千年,元身已消,所以隻能附在人身上不能自由行走。


    現在她得了上古真龍的紫薇龍骨,以後不定能掀起多大的風浪呢。


    雖然那紫薇龍骨隻有一小塊吧,但足以支持她的法力,讓她四處周遊,借機找迴自己當初那幅龍骨了。


    等她拿到自己的龍骨迴複真身,就是群魔奮起,天下大亂之時。


    還說現在上官清秋一定已經從我身上離開,趕去與群魔聚會了。


    我一聽趕忙摸了摸,那些密密麻麻的鱗片還在我背上,清秋沒走。情況好像和江司辰說的,有點兒出入啊。


    與此同時,我碰到那些冰涼的鱗片時,突然想起清秋送我上岸時說的一句話:“守一,你要記住我現在跟你說的話,你身邊有人要害你,這個人跟你關係還很親近,你一定防著他,否則將有性命之憂。”


    我問她這個人是誰,她又已經閉口不言。


    可我聽她言語將大有指向江司辰的意思,叫我防著他點兒。


    現在他兩各執一詞,互相指責。


    我該相信誰?


    正當我思維一片混亂時,橋下突然響起一片嘩然,有個人高聲喊道:“出來啦!出來啦!”


    定睛一看,隻見橋下還真陸陸續續漂出不少死人,這些人有男有女,看著裝都已經死了很長時間了。


    現在一下全從橋底下出來,差點兒沒把一直呆在水中的蛙人嚇個半死,這才引起一陣騷亂。好半天才在一個有經驗的老撈屍人指導下將它們一一打撈上岸,又聯係差館叫差人備案,忙到深夜,終於在一堆男女老少中找到加清的兒子加榮。


    可加榮的屍體剛被一塊白色的屍布給蓋住,突然不知從哪兒伸出來一隻手,一把將白布給掀到一邊,跟著一塊大紅的屍布一下落在加榮的屍體上,將屍體包住。


    動作流利,十分迅速。


    加清一驚,趕忙迴頭。


    隻見前妻胡麗,手上正拿著一塊長綢子,和蓋在加榮身上那塊的顏色一模一樣,紅彤彤十分耀眼。


    加清頓時氣急,上去一把將她手上紅布揚到一邊:“胡麗,你幹什麽?你瘋了?”


    誰都知道,屍體屬白事,怎麽能蓋紅布。


    紅是喜慶的顏色。


    胡麗給兒子蓋紅布,難不成在慶祝兒子死的好,死的妙,死的呱呱叫?


    此時的胡麗一見加清將自己手上的紅布扔了,趕忙撿起來拍了兩下,還將紅布遞到他麵前,獻寶似的說:“老公啊!來找兒子之前,我請高人算過了。咱們找到兒子是喜事,當然要用紅布來迎接他了,難不成找迴兒子老公你不高興?”


    “我高興個幾把!”


    加清一聽,氣的髒話都出來了:“以前你就有輕微的神經病,現在又加重了是不是?哪兒有給屍體蓋紅布的?哪個大師說的?”


    胡麗根本看不見加清盛怒似的,手上攪著紅綢子來了句:“許大師。”


    嗯?


    許大師?哪個許大師?


    跟著又想起了什麽似的,一把拉住加清的手:“老公,那位許大師的年紀和咱們兒子差不多大呢。他說了隻要我用紅布蓋住兒子的屍體,以後還有辦法讓我天天見到兒子呢!”


    加清早聽她胡說夠了,手一甩想將她甩出去。


    誰知胡麗的力氣比自己還大,倒一把將加清甩出去老遠。


    本來在一邊忙張羅的蘇卿念一扭頭正好看到這一幕,忙跑過來將加清扶住:“老公,你沒事吧?”


    又一眼看見蓋的紅彤彤綢布的屍體,嚇壞了:“你們幹什麽?不知道死人沾紅,會變成厲鬼麽?”


    說完,就伸手打算將紅布從加榮身上掀下來。


    胡麗眼疾手快,一把將她的玉腕死死鉗住,疾言厲色道:“你敢!你這小賤人敢動這紅布一下,我撕了你。”


    依舊死死撰住蘇卿念的手不放。


    蘇卿念潔白如藕荷一樣的小手腕,已經被出一段紅印。


    加清忍無可忍,上去一把分開他們:“你們鬧夠了沒有?”


    蘇卿念舉著小手十分委屈。


    加清卻看都沒看她一眼,上去拍住胡麗的雙肩:“麗麗,你不要再鬧了好嗎?”


    “老公...”


    胡麗在別人麵前跟個母老虎一樣,一到加清麵前卻溫柔成小綿羊,一雙狐狸眼溢滿淚水,委屈巴巴的就往加清懷裏撲。


    加清竟然沒有推開她,還將她抱在懷裏,不停安慰。


    啊喂喂!


    你抱的是你的前妻啊!你老婆還在邊上呢。


    隻見蘇卿念在一邊兒,一見這個情景,本來想上去將他們拉開說兩句,想了想還是算了,無奈扶額。


    看來這種場景經常發生。


    一個離了婚的女人還和自己前夫住在一起,三人同住一個屋簷下就算了,這個女人還天天管自己老公叫老公。


    自己老公呢,也泰然受之。


    抗議了很多迴也沒用,蘇卿念已經懶得說了。


    她半天甩出兩個字:“離婚!”


    加清這邊,他依舊哄著不依不饒的胡麗,還將他拉到我麵前:“這就是找到咱們兒子的大師,你不信問問他,紅布到底能不能用來蓋屍體。”


    “當然不能了。”


    我十分鄭重:“紅布蓋住屍體,叫紅衣裹魂。如此一來,死人的三魂七魄都不能離開肉體,會永不超生的。”


    而且魂魄在屍體裏拘禁久了怨氣加深,一不小心立馬變成厲鬼。


    “聽到沒有?”


    加清溫言細語對胡麗說:“我的話你不信,大師的話你總信了吧?”


    誰知胡麗將麵前的小桌子一拍,茶水差點飛濺到我:“我才不信,你不過是誤打誤撞,瞎貓碰上死耗子,才找到我兒子。其實我兒子的屍體能找到,早在許大師的神算之中,這迴你們能找到加榮,也全靠許大師保佑。”


    我一聽,不由氣結。


    我他媽苦心巴力又是問水鬼又是尋龍點穴的,還的因此答應水鬼帶它去江北恢複人身,好不容易找到加榮。


    還拔了清秋一片鱗,好不容易才擺平的事兒,怎麽就成她口中許大師保佑了?


    不可理喻。


    江司辰他們挺生氣的,陰個臉一言不發。


    加清一見,趕忙又賠禮又道歉:“大師,幾位,我老婆....啊不,麗麗她有精神問題,有時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你們別和她一般見識....”


    “誰有精神病?誰有精神病?”


    還沒說完,胡麗就開始嚷嚷起來:“本來就是許大師保佑的!老公啊,等這件事兒完了咱們一定要好好謝謝許大師。人家為了讓咱們兒子順利找到,耗費了不少功力呢!”


    可去您大爺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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