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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頭趕忙交代前幾天有個人兒向自己買刀,之後就老聽到漲潮和豬趕潮的吭哧吭哧聲音,再沒過多久商業城就接二連三發生命案。


    他住附近,商業城有什麽動向都一清二楚。


    問他買刀人長什麽樣子他也記不清了,隻說當時那人站在陰暗處沒露臉,買刀還給的冥幣。


    說到這兒老頭情不自禁往地上啐了一口:“老子還隻當那個人買不起我的三角梅花刀拿冥幣糊弄,現在查不到兇手,還真他媽是鬼幹的不成?”


    暴躁警官立即推了他一把:“少他娘的胡說八道,迴去交代你的問題。”


    說完毫不留情將他們全帶走了。


    我卻思量著,可不鬧鬼麽?


    來的路上鄭老師跟我說每次商業城命案發生前附近都會出現豬帶著一群小豬往裏跑,有人進去捉豬就被殺了。


    還都是被那種三角單刃殺豬刀,一刀致命。


    這像不像倀鬼行徑?


    書上說有人被老虎吃了就會變成倀鬼,引人去給老虎吃掉。


    古代有個叫包紅升的進京趕考,路過深山遇一美貌女子掛樹上唿救,包紅升救下那名女子並應其要求送她迴家。


    豈料女子家竟在一個破洞之中。


    包紅升好奇問之。


    女子隻說家貧父病無錢買藥,她出來采藥因此跌落懸崖掛在樹上,幸得包紅升相救,請恩人進去坐坐。


    包紅升掀開門口草叢進洞,卻見一個身蓋虎皮的老者背對他側身而臥。


    包生上前見禮,不料那老者卻忽然變成隻吊睛白額大蟲,再迴頭一看剛才那美貌女子早已變成個缺胳膊少腿兒的幹瘦男人,正陰吃吃的笑。


    電光石火間大蟲已向他撲來。


    包生魂飛魄散,大聲唿救。


    也是他命不該絕,正巧一個獵戶路過射殺老虎救下包紅升。


    那個原本引誘包紅升的幹瘦男人也忽然對獵戶下跪了,說自己本是山下一農民。有一年上山打柴不幸被老虎吃了一隻胳膊,死後還變成他的倀鬼幫他害人,已經有十幾個人受了他的引誘到這個地方被老虎吃掉。


    現在獵戶射殺老虎,他終於自由,可以去投胎轉世了。


    第二年包紅升落第迴家,卻聽老母親說家裏邊兒出了樁奇事兒。


    牛棚裏的老母牛生下一頭小牛,這小牛也奇怪,生下來少一隻腿,卻照樣能走能跑,還能耕田。


    後來活了十幾年,替包紅升家耕過幾千畝地。


    直到包紅升四十歲那瘸腿兒牛才死了,當天晚上包紅升還做了個夢,夢見那牛告訴他自己就是二十幾年前在山上害他那個倀鬼。


    當年它去地府報道。


    判官翻看歲薄,發現他之前害的那些人都因為作惡多端才招致惡報給老虎吃了,唯獨包紅升不該。


    這個包紅升心地善良,在鄉下修橋補路做過不少好事。


    倀鬼害的他差點兒葬身虎口,對他有虧欠。


    就判它轉世到包紅升家中為他做一世牛馬還債,由於他被老虎吃掉過一條腿,所以托生成個瘸腿兒牛,現在債已還完,他要迴地府從新等待判官安排。


    所以說人一定不能起壞心害別人,否則變牛變馬都是要還的。


    泱泱卻打了我一下:“跑題兒了哥,說豬的事兒呢!”


    對啊!


    我不就奇怪這個嗎?


    怎麽那豬還跟倀鬼似的,還知道利用自個兒現如今的身價引誘別人進商業城讓裏邊兒的邪物殺掉呢?


    不過多說無用。


    我還是決定在商業城附近等那群豬再出現時我親自跟進去看看,畢竟這樣才能跟邪物碰上麵兒解決問題嘛!


    正好剛才董警官他們不把那個誤殺丈夫的女人帶走了,我們去她的小破屋落個腳就讓鄭老師先迴去。


    在那小破房子裏等到半夜,還真見遠處沙塵滾滾,巽位不知什麽時候出現一群青麵獠牙的豬帶著小豬,風風火火往商業城趕。


    豬群吭哧吭哧的,很快衝進大門。


    泱泱性子急,皮鞭子一揮動就破門而出跟了上去。


    一邊跑還一邊對我喊:“哥,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跟這群豬去看看,它們到底在為什麽邪祟服務!?”


    這死丫頭可真虎。


    怎麽不聽指令就往外衝呢?


    不過這會兒我也顧不得指責了,趕忙拽上江司辰就追。


    泱泱追著那群豬跑的飛快,很快到商業城中心一棟大廈,這大廈設計時為了噱頭建的迷宮形式,想叫顧客在購物的同時又能體驗迷宮樂趣。


    這會兒可把我和江司辰害慘了。


    老子追著那群豬在裏邊兒迷路了,隻聽它們轟轟隆隆上了二樓後就沒聲兒了,迴過頭一看江司辰也沒了,臥槽!


    老子一個人好怕。


    與此同時風起了,吹的整個空心兒樓嗚嗚嗚的,一個女人唱戲聲兒咿咿呀呀響了起來:“西湖今日又重臨,往事思量痛徹心,風風雨雨同船渡,一見鍾情許漢文。難得官人情誼好,相敬相憐是倍親,那知好花偏遇無情雨。”


    聲音由遠及近,飄飄忽忽到了耳邊。


    四處也一下換了個景,似海似浪,我身處地心,周圍潮水湧動似乎要把我淹沒,可卻沒水近身,仿佛有個東西在保護我一樣?


    難不成是清秋?


    畢竟清秋以前當過龍王,這特麽不知怎麽迴事兒突然漲潮了,清秋沒道理對我視而不見。


    正想著,一隻潔白纖細的手就搭在了我肩上。


    我心中一喜,正想叫聲清秋,卻聽到個陌生女子嬌柔溫順的聲音:“主上怎麽又站在這兒觀潮,可千萬別著涼了。”


    同時一個披風樣的東西就把我給包住了。


    一個梳著雙鴉髻的丫鬟正給我係披風上的帶子。


    隻見她一張圓圓的小臉白的跟剝了殼的雞蛋一樣,眼睛黑亮亮的,眉目如畫,眉心還有個小紅點兒。


    一身水綠裙子,標標準準古代大戶人家丫鬟打扮。


    不過她雙肩和額頭上都沒有命燈,明顯不是人。


    我頓時心裏一緊:這難道是那個邪物?


    不過又轉念一想看她一身丫鬟打扮,就算是邪物也不算太厲害,真正厲害的大東西還在後頭呢!


    果真這個念頭一起,外邊人兒廊上就響起一陣腳步聲,好像有個本身輕飄飄的女人穿著深重緇衣負重前行一般,同時香風飄飄環佩叮當的。


    大東西來了。


    一個穿著八重深衣帶金華太玄冠的清麗婦人很快走到我跟前兒,單膝下跪見禮,恭恭敬敬道:“主上,您終於迴來了。”


    主上?


    哪兒來的主上?


    我四下望了一眼,她不會說我呢吧?


    常聽說有邪物執念深重不肯離開一個地方都是為等一個人,甚至會把後來和它們等的那個人長的相似的闖入者誤認為同一個人。


    這個女人明顯在等人,她不會把我認成她口中的主上了吧?


    這會兒我要說自己不是吧,她非撕了我不可。


    就嗯了一聲,又問:“這麽多年你為何還沒離開?”


    清麗女人的臉上忽然出現淡淡紅暈:“主..主上無令不敢擅離職守。”


    “喔。”


    我強自鎮定,內心卻慌的一批:“那既忠於職守,為何不做好本分反而幹起害人的勾當來了?”


    剛才說話間我就看了這女人的麵相,雖然嘴賤麵陷有點兒奴相,但那八重深衣下竟隱隱有些紫氣。


    這紫氣可是大貴之氣,非帝王聖人不能有。


    她身沾紫氣,難不成是位後妃?


    她又叫我主上。


    或許是哪位皇帝聖人敕封她在這兒守什麽東西?


    要知道古代受敕封後可就是吃皇糧的了,如果墮仙成邪物被發現,必遭天打雷劈。


    果然聽我這一問,清麗女人立即戰戰兢兢:“主上這話從何說起啊!?當初主上寂滅之時命我等在此護佑百姓,豈敢陽奉陰違?”


    “大膽奴婢。”


    剛才我就看出來了,這女人雖深衣重重又帶金華太玄冠,一副皇後貴妃的架勢,但她的袖子卻都是短袖。


    古代婢女和小姐的衣裳樣式都差不多,但最大的差別就在袖子上。


    婢女要幹活,袖子自然不能拖泥帶水得幹淨利落。


    麵前這女人的袖口除去外麵一層全是短袖,豈不說明她並不是什麽後妃而隻是個奴婢?


    果真她一聽我這話嚇的不輕,頓時五體投地:“主上這話從何說起呀!?”


    我就學著古人的口氣,拿腔拿調道:“你既說自己護佑百姓,又為何在此害人。還放出豬出來引人捉豬害了數條人命!”


    “主上明鑒!”


    清麗女人趴在地上大唿冤枉:“這商業城裏的豬是靈風水裏邊兒出來的東西,與奴婢何幹呐?!”


    怎麽迴事兒呢?


    原來那些豬根本不是什麽邪物,而是風水地裏的東西。


    這商業城以前一定是個大風水地,還是個靈風水叫白鳥銜珠。


    傳說中這風水地在一片海,海裏有隻巨大的蚌殼,殼裏有顆亮閃閃的白珠。


    每天退潮時蚌殼浮出水麵打開蚌殼,就有一隻白鳥自南飛來銜走白珠玩耍,漲潮時分再送迴來。


    人想埋在這個風水地,就得趁白鳥將珍珠銜走時找到那隻蚌殼,於漲潮前將祖先屍骨扔進蚌殼裏。


    這樣白鳥迴來找不見蚌殼,就會把珍珠銜去送給蚌殼裏屍體的後人處投胎。


    白珍珠投胎的人一定風神俊朗,積石如玉,列鬆如翠,世無其二。


    總之就是顏值高吧,估計能比得上神仙下凡。


    而白鳥銜珠裏邊兒還有種豬叫青羅刹,退潮時從海上出來漲潮前兒必須迴去。所以,才經常有人看見一群豬帶著小豬風風火火的往商業城裏趕。


    它們趕潮水呢。


    必須得在退潮前迴去。


    “原來是這麽迴事兒?”


    我若有所思,又一下想到什麽似的:“不對啊!就算豬不是你們派出去但這商業城始終出了好幾條人命,這又是怎麽迴事兒?”


    清麗女人張張嘴,剛想說話。


    一個人不知從哪兒衝出來撲的一聲摔在地上,沒等我看清那人什麽模樣,江司辰和泱泱已經一前一後衝進來了。


    泱泱手上還拿著捆皮鞭子,一進來大靴子就毫不留情一腳踩在那人臉上:“哥,就是這個人,他才是殺人兇手。”


    我頓時目瞪口呆,這...這是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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