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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迴頭一看,一個穿西服的男人端著杯香檳站在我身後笑眯眯的,一副成功人士的派頭,好險我差點沒認出來:“鄭老師!快快請坐!”


    並不是我眼拙。


    剛才吃飯時鄭老師穿的不是這套衣服啊,這有錢人換衣服的速度也太快了。


    鄭老師問我剛才怎麽沒和他一桌吃飯,我哪兒好意思說自己被那些同學擠到邊邊角角去了。


    畢竟他們都想抱上鄭老師這渝州首富的大腿,誰不拚老命往他跟前兒擠展現自己啊?


    就說剛才人太多了沒定位到鄭老師在什麽地方。


    鄭老師卻說:“守一啊,這迴我可是專門兒來找你的!本來這同學會我都不想來,但他們說你也在,我想著反正要去找你,在同學會上見也一樣。還和泱泱同學再三確認你會到後,才來的。”


    我一聽頗為意外。


    鄭老師現在可是渝州萬三千,這市區的首富,有什麽可找我的呢?


    趕忙問鄭老師什麽事兒。


    鄭老師說他最近新買了塊地皮想修個商業城,誰知商業城的胚子剛起起來就鬧出了人命。


    那個胚子裏總莫名其妙有人死。


    死法還不一般。


    都是被人一刀切,用三角單刃殺豬刀從後心捅入,一刀致命。


    可差人來調查發現房胚子裏雖是第一兇案現場,但兇手沒留下任何痕跡,就好像那個兇手憑空出現給了死者一刀又憑空消失了一般。


    類似事件發生了一起又一起,差人和差館卻束手無策。


    本來鄭老師對這個商業城的項目寄予厚望,還想著這個地方竣工後他們鄭氏在某方麵能更上一層樓,誰知道出這麽個事兒。


    現在合夥人都說商業城鬧鬼紛紛撤了資,網上關於鄭氏最近新投資房產鬧鬼的事兒也鬧的沸沸揚揚,長此以往就算將來商業城建成了也沒人敢來消費呐!


    畢竟以前鄭老師在網上看的那些因為鬧鬼而破產的商場太多了,何況他這麽一座商業城。


    可現在他這麽個境況,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當初買這個地皮花了大價錢,放棄帶來的損失可不止一點兒半點兒。可也不能繼續啊,繼續損失更大。


    鄭老師左思右想,決定索性找個陰陽先生看看。


    可對其他先生又不怎麽放心,畢竟生意場上用風水術害對家的事兒太多了,任你家財萬貫,隻要在你財位上放個漏鬥那錢就嘩嘩往外流,擋都擋不住。


    鄭老師這些年可沒少見生意人被風水術整的。


    他不敢大意,想找個靠譜的先生。


    正好許白洲攢同學會,他一下想到我們家老頭不是道門九錢相師嗎?以前在附近幾個鎮上大名鼎鼎的。


    老頭當時又隻有我一個徒弟,我應該沒少得真傳,就開過來了。


    感情是這麽迴事兒。


    不過我一聽鄭老師描述有些納悶:“隻是房胚子裏死人,差人找不到兇手就判定鬧邪會不會太草率了?還有其他事兒嗎?”


    鄭老師說有,那房胚子裏經常有奇奇怪怪的豬叫聲。


    還是過年殺豬時豬扯著嗓子吼那種。


    後來一個裝修隊經過那兒,不知哪兒就閃出一頭青麵獠牙的老母豬帶著一大群白白嫩嫩的小豬往房胚子裏跑,裝修隊貪心一起就想捉住那些豬。


    畢竟這兩年二師兄肉價上天,鄉下一頭兩百斤重的肉豬能賣八千塊錢。


    那老母豬帶的豬仔怎麽也有幾十頭,發財了呀。


    誰知一去不迴頭,整個裝修隊的人就跟在房胚子裏人間蒸發了一樣,活不見人死不見屍的,家屬天天跑鄭老師公司門口鬧。


    本來之前房胚子裏死人的事兒就夠煩的了,現在又出這麽個事兒。關鍵那附近沒人養豬啊,房胚子又沒人敢進去。


    鄭老師不堪其擾,這才同意來參加同學會,其實就是找我來了。


    我一聽心裏倒更懵逼了,跑進去捉豬人就不見了這咋迴事兒?老母豬成精了?把人給捉了去?


    而且一座打算做商業城的房胚子,怎麽會有母豬帶小豬在裏邊兒跑?


    鄭老師心急的很,說不如現在就去看看,我也本來也隻是衝鄭老師來的沒想參加這勞什子同學會,就叫上江司辰和泱泱跟鄭老師一起出了門兒。


    許白洲見鄭老師被我拐跑了恨的牙根兒癢癢,又不敢違逆鄭老師的意思。


    在我們後邊兒大門口咬牙切齒半天才衝我們這邊喊:“鄭老師你別上當受騙了,肖守一就是個神棍,他媽當初還把他們全家都害死了呢!這麽一個心狠手辣的女人能生出什麽好鳥,鄭老師當心別被他害了!”


    我吃驚的迴頭看了許白洲一眼:我媽的事兒他怎麽知道這麽清楚?


    就連我都在不知情裏呆了二十多年,還是前兒晚上心齋化境才知道的,而且我都不敢確定,他怎麽就一口咬定我們全家是被我媽害死的?


    許白洲見表情驚訝還以為我心虛了,揚起下巴得意洋洋的看著我:“怎麽樣肖守一我沒說錯吧?”


    又趕忙對邊上老鄭喊:“鄭老師,肖守一他媽是做邪法害人的,你當心他學了他媽的東西把你也給害了,可千萬別找他看風水呀!”


    “您要是需要,我們許家在鳳池天師府有人,我立馬打電話讓他們過來給您解決問題。”


    鄭老師笑嗬嗬:“不用了,我就相信守一。”


    跟著我就被江司辰和泱泱給拽上車了。


    江司辰手上把著方向盤目不轉睛盯著前邊兒鄭老師的車,見我跟個泄了氣似的靠在椅背上一言不發就問我:“怎麽的包圓兒,看你平時也不像個心靈脆弱的人,怎麽被那二世祖三言兩語一打擊就一蹶不振了?”


    你娘,你才一蹶不振。


    我這不想著我媽的事兒嘛?


    一來許白洲為什麽會知道的這麽清楚,二來在心齋裏那個殺手和五哥故意在我爸臨死前那麽說,總讓我覺得有疑點。


    我總覺得我媽不可能是那樣的人,雖然我一出生沒多久家裏就出事兒了,我們沒相處過,但我總感覺我媽不可能這麽心狠手辣。


    不過這事兒我打算迴去後再找個機會給江司辰說,就決定暫且按下不表,隨口轉了個話題:“你剛才叫我什麽?什麽包圓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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