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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蓮花霞光上的男子突然伸手向我一指:“他,和他在一起的幾個人,都是意圖對本座不利的妖邪,他是妖邪之首。”


    你媽的!


    感情你個邪魔是看我背著天心斬龍劍,被劍上的功德光震懾,以為李天官下界降妖除魔了,先下手為強呢?


    又故技重施想用對付土地爺那招對付我,想啥美事兒呢你!


    我趕忙大聲說:“大家不要信他,他才是邪魔呢!”


    一擁而上的個個義憤填膺:“什麽?你這個妖邪還敢反咬一口汙蔑天君?大家夥兒,把他們都給我捆起來!”


    “對對對!”


    “在村子時就不該著了這妖邪的道帶他來害天君,現在咱們給這幾個人抓起來,給天君賠罪!”


    一夥兒人四麵八方就要一擁而上。


    謝思飛已經衝上去一拳撂倒一個最近的,怒發衝冠的指著那些村民吼:“誰敢動我師兄!動一下試試!?”


    就連武行伏家那幾個人都拉了拉我:“小兄弟,那個天君身邊霞光萬丈瑞氣千條的,連我們這些人字三錢的文先生都可以看出那是真正的華蓋光,那是得道成仙之人才有的,他又怎麽會是邪魔呢?”


    “你會不會看錯了?”


    “對!”


    其他村民們紛紛附和說:“你現在給天君三叩九拜認錯還來及,天君慈悲或許會讓你死的舒服點兒。”


    嗬!


    我一聽心裏不禁冷笑:“都把這些村民迷瘋魔了,還特麽天君呢?哪個天君會隨隨便便殺人?”


    “要是神仙和他一樣,豈不天下大亂。”


    “況且那霞光萬丈瑞氣千條也不是他的,他一個魔哪有那本事?”


    “你特麽什麽意思?”


    村民們個個麵色不悅道,想一擁而上,又懼怕謝思飛的拳頭和斬龍劍。


    我一聽,一字一句道:“我說,那五顏六色的霞光根本不是那個什麽狗屁天君的,那是活風水蓮花地的靈寶金光。”


    剛才拐進這兒時,我就感覺口袋裏的吞貝獸一個勁兒在魂瓶裏撞,說蓮花地到了。


    現在麵前一座海上仙山,還發出蓮花一樣五顏六色的真光,不是蓮花地是什麽?


    一定它們為了蠱惑村民,特意站在蓮花地上利用蓮花地的瑞氣忽悠村民,讓他們以為這霞光是他天君發出的。


    畢竟魔身上一般都是烏煙瘴氣,哪兒會有什麽金光?


    村民們卻都沒人信,說天君法力無邊,修為精深湛湛,身上有點兒霞光瑞氣,還用假裝嗎?


    “那好!”


    我一聽轉向蓮花地:“這位天君,你既然說你自己是得道真仙,那你敢不敢走下來給大家夥兒好好看看?”


    “這....”


    天君頓時語結。


    倒是他身邊一位抱琴的白衣仙子大喝一聲,對我們怒目而視:“大膽,天君什麽身份?豈是你等凡人說看就看的?”


    村民們戰戰兢兢趕忙下跪:“仙姑恕罪,仙姑恕罪!”


    這就是大名鼎鼎的吞月仙姑?


    “好,”


    我一聽手已經摸進口袋裏:“你們不敢下來,那我可就上去了!吞貝獸!去!”


    說完伸手用力一拋,將魂瓶以擲鉛球的方式惡狠狠向吞月仙姑擲了去。


    裝著吞貝獸的碧玉魂瓶帶著破風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吞月仙姑的麵門狠狠的撞了去。


    吞月仙姑眼神淩厲,一把將魂瓶抓了個稀碎。


    同時一張血盆大口淩空而下,對著她就咬了下去,她猝不及防,愣生生被吞貝獸咬掉半邊身子。


    跟著就軟綿綿倒了下去,身上那張皮隨之脫落,一圈綠光從她身上由左至右閃了過去,仙姑現原型了。


    隻見一隻花尾黑狗躺在地上半死不活,腦門兒上還四個眼睛。


    原來是隻狗成魔,怪不得叫吞月仙姑呢。


    天狗食月嘛!


    “媽呀!”


    村民們一見魔現了原型,個個嚇的哭爹喊娘,頓時呈鳥獸散狀,丟了手上的東西就要往水葫蘆蕩外跑。


    蓮花地上的魔一見好不容易到手的鴨子快飛了,紛紛呲牙咧嘴,撕開身上人皮現了原型就往下追。


    一時間整個水葫蘆蕩群魔亂舞,哭聲喊聲救命聲與魔的嘶吼聲響成一片,謝思飛和莊化蝶趕忙跑上去救人。


    吞貝獸也張開血盆大口吞了好幾個魔。


    伏家人雖是法力低微的三錢文先生,也救了好幾個人,場麵一度十分混亂。


    我和江司辰趕忙對視一眼:擒賊先擒王,把那個天君先搞定再說。


    我抽出天心斬龍劍就上去了,那天君以為我要和他單打獨鬥,卻被江司辰從身後用吞星盤照了個正。


    不知是不是白火山出來的緣故,它們對吞星盤有種不可抗力。


    吞星盤的光一照上臉它就不動了,任由我斬龍劍一揮將它的斬殺,人皮剝下一看,真身竟是一匹馬。


    我了個去,馬都成魔了!


    而且還隻有空蕩蕩的一張馬皮,內裏都是用陰人骨支撐的。


    馬皮被吞星盤底一照,竟隨風化形蒸騰而上,變成一滴亮晶晶的水珠子滴在吞星盤聲上了。


    隻聽“啪嗒”一聲,吞星盤竟亮了起來。


    原本光可鑒人的盤底忽然出現一些密密麻麻的光點,好似廣闊無影的星辰大海一般。


    星星近看像一片海,拿遠一看卻又各有盤布,如同星空地圖一般。


    那些星星點點的光轉瞬即逝,全都暗了下去,隻留下南方一粒小的不起眼的星星雪亮。


    我忍不住點了它一下。


    就聽見剛才那個天君的聲音說:“我本是一匹馬,戰亂時主人的女兒哀我將她參戰的父親馱迴家,她就嫁給我為妻。”


    “我對她心儀已久,一聽便歡天喜地的去了。”


    “戰場上槍林彈雨,我九死一生才找到她奄奄一息的父親帶迴家,保住他的性命。她卻不肯兌現諾言委身於我。”


    “後來不僅對我不好,還殺了我,將我的皮剝下來在太陽下暴曬。”


    “我的冤魂就附在皮上,誰知她見到我的魂受烈日炙烤,還將我取下來鞭打,一邊打還一邊罵:就你也配癡心妄想娶本小姐,你不過一隻野馬。”


    “我不甘心,卷了她而去。”


    “還吸幹的血將她掛在一棵桑樹上,可我仍然不解恨,我感覺我心中仍有怨氣,是不是隻有我成魔,才能殺盡天下不講信用之人?”


    這...這是那個魔的心聲?


    吞星盤還有這功能,在照鑒群魔時,也能照出它們成魔的過往?


    可現在不是細細研究吞星盤和魔的時候,既然帶頭的天君已經解決,便趕緊把剩下的魔也解決掉。


    見我殺了他們的首領,一時間許許多多小魔鋪天蓋地向我湧來,天心斬龍劍肅殺淩厲,揮動之下魔氣翻湧,魔的斷臂殘肢帶著黑氣直往下掉。


    與此同時一隻帶鱗的六指大手不知從哪兒伸出來就要直取我命門,我下意識舉起天心斬龍劍一擋,卻隻聽那大手慘叫一聲,一陣金光後消失的無影無蹤。


    我頓時納了悶。


    剛才殺的魔個個身帶黑氣,怎麽偏這個又是金光閃閃的?


    不一會兒,其他小魔因為少了天君和仙姑的助力失了大部分力量,已經被我們解決的差不多了。


    伏家幾個人紛紛朝我圍了過來,伏越人看著我手上的吞星盤羨慕不已:“守一哥,你這什麽東西?咋這麽厲害?”


    我剛想告訴他這是吞星盤,卻猛地見江司辰給我遞了個眼神。


    那意思我明白:別說。


    我就打了個哈哈,說不過是師祖傳下來的羅盤,有點兒厲害勁兒。


    伏越人單純,一聽信了沒再追問下去。


    伏家幾個人卻滿腹狐疑,個個眼神好似兩把金剛鑽子似的將我盯的緊緊的,仿佛想從我身上看出點兒什麽來。


    當時我也沒在意他們什麽眼光。


    以至於後來給自己帶來無窮無盡的麻煩,想起來恨不得抽自己幾個嘴巴子,那伏家人也隸屬玄門,他們能不知道白火山的魔是我放出來的嗎?


    不過那都是後話。


    莊化蝶和謝思飛隨後趕來,看到地上的花尾巴黑狗也嚇了一跳:“呀!守一哥,還有這麽大的狗呢?”


    “成魔了嘛!”


    我一邊用吞星盤去照它,一邊說:“估計基因變異了。”


    很快這吞月仙姑也變成一滴眼淚,點亮了吞星盤底的一顆星星,同時也讓我們看見它的過去,竟然比那隻馬還心酸。


    原來這花尾巴黑狗以前是一戶窮人家的中華田園犬。


    這戶人家有個兒子叫王半山。


    有一天王半山考上重點高中了,但他們家沒錢讀,連生活費都出不起。


    父母就去賣血給王半山湊生活費。


    誰知由於黑診所消毒工作沒做好,兩人都感染了不可治愈的疾病。本來就窮的家庭一下雪上加霜,父母二人為了不拖累王半山,竟雙雙跳河自殺了。


    王半山悲痛欲絕之餘還麵臨著巨大的生存問題,上學的生活費哪裏來。


    後來好不容易有正府的微薄資助他才能勉強繼續學業,但那點兒錢隻夠在學校花,迴去還得餓肚子。


    鄰居勸他把狗殺了吃肉,他不肯,還把花尾巴黑狗從垂涎三尺的鄰居手上救了出來。


    之後狗就經常叼些野兔子野雞什麽的迴家,它啃骨頭,王半山吃肉。


    可以說,王半山高中的三年歲月,是被這隻狗養活的。


    三年時間他每天晚上抱著狗入睡,還不止一次對它說等自己以後發達了,一定好好報答它,把它當老婆一樣對待。


    王半山甚至還開過玩笑:下輩子你投胎當人做我老婆吧,咱們兩再也不分開。


    言者無心聽者有意。


    狗雖然不會說話但萬物有靈,王半山的話它當真了。


    從此在照顧王半山的事上更費心費力,甚至還冒著被野獸吃的危險跑到大山深處去捉野兔子,隻為王半山能填飽肚子之餘還能讓他賣掉賺點錢。


    後來王半山如願以償考上了大學。


    離開農村那天王半山捧著狗的臉對狗說你在家等我吧,等我畢業在大城市有房子了,我一定把你接過去。


    花尾巴黑狗還真信了他的話,守著一個空家一等就是四年。


    四年間不知有多少人在想打死它吃肉,它隻能白天躲到深山去,晚上才偷偷迴老房子看看王半山迴來沒。


    可四年間王半山從沒迴來過。


    大城市紙醉金迷,王半山早忘了家裏還有一隻狗在等自己。


    那隻狗還對自己有糟糠之妻一般的恩情。


    可王半山早忘了,或許在他心中狗就是狗,再怎麽對自己有恩也不能和人相提並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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