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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在我早把倩女找來了。


    前麵方平的事情說過,倩女年輕時喝過麒麟血,才一直保持年輕時的樣子。這麒麟血喝下去融入血肉,她的身體現在也有麒麟血。


    麒麟和龍一樣,都是上古瑞獸。


    用麒麟血來引路,效果一樣的。


    我趕忙用針刺破倩女的手放了六滴在六根橋柱上,六條過江龍見了靈氣,衝天而起,化作六股不同顏色的光,穩穩當當纏在橋柱上。


    與此同時大爺一聲驚唿:“你們看那是什麽?”


    我循聲望去。


    隻見六個不同色彩的小球分別從橋柱的飛出,聚在一起合成一個五顏六色的珠子,緩緩上升之間光華萬千,十分好看。


    沒等我欣賞完,那珠子突然“撲通”一聲,失重般跌進河裏。


    江司辰踢了我一腳:“那是個好東西,你還不快撈?”


    我捂著皮古白了他一眼:“河裏有水娘娘,不要命了我?”


    話音剛落,卻隻見河麵湧出無數白手,層層疊疊圍成一朵花的樣子,花心托著剛才那個珠子直朝岸邊過來,在我麵前停住了。


    我懵逼的撓撓頭,剛想問怎麽迴事。


    卻聽一個聲音說:“謝謝恩公。”


    恩公?


    哪兒來的恩公?


    我看了一眼邊上的江司辰,江司辰卻瞪了我一眼,一副你看我幹啥看你自己表情。


    這恩公,是我?


    白手又說:“我們是沉龍河的生人祭,也就是民間常說的打生樁。”


    “千百年來有無數人想通過打生樁的方式在河上架起一座橋,奈何此處是長奶夫人之地外人不得擅用。”


    “因此橋沒架起不說,卻將我們屍骨留於河中。”


    我一聽:“你們是水娘娘?”


    白手羞愧萬分:“之前害人實屬迫不得已,我等沒有那過江怨龍的本事,隻能聽任差遣。今日幸得恩公勸說過江龍化鎮橋龍。橋上有了龍便不再需要生人祭,我等自由,便從橋下出來了。”


    “這珠子是那幾條過江龍的七星龍寶,今已無用,還請恩公拿去吧。”


    “喔喔。”


    我聽到白手述說前因後果,一時反而忘了接那龍寶:“那一百年前,勸說狗縣令在河水上架飛仙橋的是你們不是?”


    “是我們。”


    白手說:“我們埋骨河中,擔心風水會對子孫後代造成不好的影響。後來知道這地方是個風水寶地,有三寸金土,便想據為己有。”


    “正巧那縣令路過,我等就蠱惑他在河上修飛仙橋,橋上刻我等名字。”


    “這樣一來我們葬身的地方變成一座風水大墓,橋就是我們墓碑。一旦飛仙橋竣工,這地方就是我們的了。”


    “誰料想這沉龍壩一水一土,皆長奶夫人之地。”


    “眼看飛仙橋完工隻在旦夕之間,卻被天雷給轟塌了,我等白費功夫,隻好繼續困於橋下。”


    “如今天官橋有六龍鎮守,不再需要我們,我等自由了,去地府報道之前,特來感謝恩公。”


    原來是這麽迴事。


    沒等我迴過味兒來,江司辰已經彎腰撿起龍寶,拿在手上細細觀察起來:“好東西,看的我都想弄一個了。”


    這特麽是過江龍給我的。


    沒等我抗議,江司辰那王八蛋已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那龍寶塞入我口中,同時一個冰冰涼涼的東西順著我肚子就滑了下去。


    我甚至能清楚感覺到,那東西落到了我的丹田裏,還臥的穩穩當當的。


    “臥槽!你幹啥?”


    我一時被江司辰的動作給整懵逼了:“啥玩意兒啊你就往我肚子裏放?也不知道這玩意兒有毒沒毒?!”


    江司辰一臉你四不四傻的表情:“這東西可是龍的元丹,龍從修行開始便一直頂在頭上,不知傾注了多少修為。”


    “天下想弄到一個龍寶的人如過江之鯽,你小子也不知修了什麽福,肚子裏這個龍寶,可是六龍之精華。”


    “臥槽!牛逼!”


    聽起來還挺不錯:“那這玩意兒有什麽用?”


    江司辰眉頭一蹙:“這東西對龍的用處大,龍可以借助龍寶上天入地翻江倒海。對人可能沒那麽大發揮,不過可以用來煉氣,有助修為。”


    我一聽也對,天下無論道門玄門,修行人的修行方式隻有一個:修煉。


    通過各種途徑修煉。


    而修煉的終極目的隻為成仙:長生不老。


    修煉者到了結丹期,丹田都會結出金丹,有金丹才算摸到長生不老的門檻。而金丹則會讓接下來的修行更如虎添翼。


    現在我平白撿了個龍寶,還是六龍修行幾千年的總匯。


    那感覺:好嗨喲!


    感覺人生已經到達鳥巔峰!


    不管這龍寶我會不會用,相當於已經有一個硬件在那兒擺著了,為我早日成為九錢相師。縮短的距離不是一點半點。


    江司辰卻又自顧自道:“這東西,我爸的朋友以前也有一個。”


    “喔?”


    我一聽還有使用經驗,趕忙問:“那他後來呢?”


    江司辰風輕雲淡甩下三個字:“成仙了。”


    成...


    成仙了?


    臥槽!


    我趕忙寶貝似的摸了摸肚子,有了這玩意兒,前途還真是不可限量啊!


    想到這兒,我心裏又唱起了好嗨喲,腳上卻馬不停蹄跟上江司辰的步伐,一起迴沉龍壩找高長生。


    到了那兒方平一見我就給來了個熱烈擁抱,語氣還挺擔心:“好兄弟,一晚上沒迴來,我以為你死了呢!”


    嗯!?


    話是好話,怎麽聽著那麽別扭。


    要不是方平熱淚盈眶的,我非以為他有心咒我不可。


    現在我趕忙告訴他沉龍河的事兒已經擺平,以後再也不會有水娘娘害人了,還叮囑他們那天官橋是什麽樣子就讓它一直什麽樣子,萬萬不可再加什麽裝飾。


    因為天官橋下有斬龍劍,一不小心,還不知道出什麽幺蛾子呢。


    可那斬龍劍也不能撤。


    一旦撤了,又會有龍走沉龍河過江,年年攪的翻江倒海的,非把沉龍壩淹了不可。隻能讓他們對天官橋多加注意了。


    又過了一段時間,臨近正月十五元宵。


    我們這邊正月十五有個習俗,流行偷菜。


    不是線上農場偷菜,而是去鄉下農田裏偷菜。其他日子,別人家的好菜不告而拿是為偷,今天卻可以看上什麽薅什麽。


    你就是把人一地好菜都盤光了,人也不會罵你個狗血淋頭。


    不過偷菜主要講究個意頭,取意你看到別人家的菜長的好,偷點兒迴來,希望來年你自己家的菜長的和別人一樣好。


    這一行為還有個學術點兒的說法叫摸秋。


    江司辰這個城裏人沒摸過秋,一聽我們這邊兒有偷菜的習俗還挺向往,摩拳擦掌躍躍欲試的。


    我隻好叫他跟我一起去西街,在編竹製品的朱老頭那兒買了兩個大背簍,又拿了幾個蛇皮口袋,打算叫江司辰好好領會一下我們這兒的偷菜風俗。


    迴去的路上,我本來打算去醫院把老頭也接迴去過元宵的。


    醫生說他現在的狀況良好,可以迴家養了。


    但老頭說什麽也不迴去,連連叫我快點兒走,離開醫院不說,還警告我我馬上要倒黴了,叫我長點兒心。


    又是這句話。


    我趕忙叫江司辰給我相相麵,江司辰卻說他更擅長看風水,叫我自己找個鏡子看去。


    這家夥指定還在為我上迴說他相麵不準的事兒耿耿於懷。


    我就自己看了看。


    卻發現我的福德宮金光大盛,相對上迴淺淺的金光而言,簡直就是金光2.0版。


    而且這金光長在天德位,就是要天官賜福的節奏啊。


    難不成不是因為解決了天官橋的事兒,李天官和夏天官要賜福給我嗎?


    怎麽老頭還總說我要倒黴呢?


    想不通想不通。


    老頭又一個勁兒的催我快走。


    我隻好和江司辰一人背個背簍迴去,路上的人見江司辰一身名牌巴寶莉打扮的跟個貴公子似的,卻背個農民幹活的背簍,都跟看稀奇古怪似的看著他。


    有的還調侃:“喲!明星迴村兒了?”


    好不容易到了我們家小門麵,卻見兩個人在卷簾門前,一副等候已久的樣子。其中一個男的蹲著,一個女的站著。


    那女的一身皮衣,頭發也燙的時尚。


    手上拿個皮鞭不說,還時不時指著那個男的:“你給我老實點兒!”


    男的一臉憋屈,一雙手抱在腦後,小臉跟個苦瓜似的:“我沒動啊!”


    我趕忙上去,卻見那個皮衣女是我那被關了禁閉的堂妹泱泱,趕忙問:“咋迴事兒?這是唱哪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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