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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在我百思不得其解時,老劉風風火火衝進來:“哎呀!守一,有個人上你們門麵找你,我把他帶來了。”


    說完將那人從身後推出來。


    那人一見我大喜過望:“守一兄弟,你在這兒太好了!”


    我一見方平風塵風塵仆仆的,忙問他什麽事兒。


    方平直性子:“守一,我老丈人他們那地方最近遇上個邪事兒沒人敢管,你跟我走一趟!我隻相信你。”


    我就問方平怎麽迴事。


    方平趕忙講起了前因後果。


    那天我幫他解決完吳媚兒的事兒,高明月就興衝衝拉上他去老丈人家了。


    他老丈人家在天官橋邊上的沉龍壩,這幾天卻出了個嚇死人的事兒。


    說昨天從橋下的河裏撈出兩塊兒屍體,還是同一個人的。一個五十出頭的男人,被攔腰斬成了兩截丟在河裏。


    後來一調查,這男人是附近沉龍壩的村民。


    過天官橋去另一頭的集市趕集,因為想去農貿市場占個好攤位起的早了點兒,不知怎麽從橋上掉下河去了。


    再撈上來時,已經是一具,啊不,兩半屍體了。


    天官橋上有監控。


    相關部門一調查發現,那個叫龍芳榮的農民在橋上走著走著,忽然一雙塗了石灰的人手憑空伸出來,一把拽住他,不由分說跟將他死命往橋下拖,很快直直紮進河裏。


    再浮起來時,人死了不說,屍體也一分為二了。


    除此之外相關部門再查不出什麽,隻叫當地人別亂說,除此之外也束手無策。


    鬧邪。


    當地人一見這架勢一口咬定,指定鬧邪。


    況且這兩半兒屍體,已經不是第一次出現了。從大年初二開始,橋下每天都能發現被切成兩半的屍體。


    大都是沉龍壩的居民。


    還和龍芳榮一樣,本來在橋上走的好好的,莫名其妙被不知從什麽地方伸出來的石灰手拉下河不說,再浮起來已經一分為二了。


    一時間沉龍壩人心惶惶的,都知道鬧邪,沒人再敢過橋。


    但對麵街上有個貿易互市,如果不從橋上過隻能繞遠兩個小時從周遊鎮的橋上過去,有那功夫集市都散會了。


    再不就坐船。


    但河裏有邪物啊!


    那些衝水而出將龍方榮一行人拖下去的石灰手,就是從水下出來的。人在橋上都能給拖下去,何況下河。


    下去就死,還特麽一分為二,誰他媽想死!


    可沉龍壩的人都指著農貿市場生活,有些條件不好的還指著雞屁股下蛋供柴米油鹽,但都要過橋去對麵集市換的。


    現在不能走天官橋,照這麽下去,不嚇死也得窮死。


    沉龍壩的人一沉思一合計,不如找個陰陽先生來看看吧,畢竟聞道有先後術業有專攻,有些事還是對口的好。


    一千多戶人就合夥湊了筆錢準備找陰陽先生。


    正好方平去,聽說了這事兒。


    又正好,方平的老丈人在沉龍壩德高望重,說一不二,大夥兒都聽他的。方平推薦我去解決,他老丈人就拍板兒叫方平來請我。


    我一聽天官橋從大年初二後就開始鬧邪,搞不好是白火山跑出來的魔幹的,哪兒敢怠慢啊!


    趕忙拿上吞星盤和江司辰一起,坐上方平的車去了天官橋。


    一到沉龍壩,一個穿皮草大衣的老頭子正領著幾個人在村口指指點點,一副揮斥方遒的樣子,似乎是話事人。


    一見方平沉聲問:“人請迴來沒有?”


    方平指著我和江司辰介紹說這是他請迴來的先生。


    我一看,這人身形高大,但眉目周正自帶一股不怒自威的氣勢,兩隻眼睛亮晶晶的不似一般老年人那樣渾濁,眼眶很深,眼珠甚至有點晶瑩碧綠。


    方平趕忙介紹那是他老丈人高長生。


    高長生一雙眼睛不怒自威就看向了我,同時神色懷疑:“這麽年輕,行不行?”


    我一見他懷疑我,隻好壁虎掀門簾兒露一小手了:“老人家,你年輕時是個人物,經曆了不少生死劫難。可惜生不逢時,每迴有龍飛上天的機遇到來時,總會因為各種原因被人截胡。否則你該當個司令一樣的人物,而不是在這小壩裏當個小村民。不過即使你當個村民,也能一唿百應,讓別人都聽你的。”


    “你還有個特殊的命格,叫啟明星命。”


    “顧名思義,你走到哪兒哪兒就會有好事發生。”


    “你說的太對了。”


    方平一聽驚歎:“老頭子年輕時跟一位大人走南闖北,立下過不少汗馬功勞。那位大人退居二線時,本來打算將位置傳給老頭子。可正當老頭子快接手時,大人上麵還有大人,非要將自己的侄子提拔到大人的位置上。”


    “上麵那大人還怕老頭將來威脅到他侄子的地位,將他派到雪嶺去獵熊。”


    “老頭在雪嶺九死一生,不僅沒死還帶領當地人挖到了寶藏上交,國家本來要獎勵老頭。可上邊兒的人卻把功勞攬到自己身上,又把他排擠去另外的地方了。”


    “總之老頭兒到什麽地方,什麽地方就立功。”


    “哪怕那個地方再窮鄉僻壤,他也能讓它閃閃發光。可就是時運不濟啊,每迴剛做出點兒成績就被人截胡。好像老天故意和他過不去一樣。”


    “老頭一氣之下,跑迴沉龍壩當村民,再也沒出去過了。”


    “守一兄弟,你說什麽原因讓我老丈人這樣呢?是時運不濟嗎?還是他命裏沒有那個升倌兒發財的命?”


    方平老丈人也十分好奇,又頗帶點兒考驗的意味:“小先生,你說為什麽呢?”


    我一聽直言不諱:“你的格局屬於獅虎格,性情豪邁不拘小節,命裏本來有很多機遇可以飛黃騰達,但三十五到三十六歲時發生個怪事,徹底改變你這一生。叫你珍珠變魚目,臥龍陷沼澤。”


    高長生訝異:“你怎麽知道?”


    “很簡單。”


    我指了指高長生:“你的雙眼幽暗碧綠,這個在麵相上叫鬼眼。也是你被截胡的主要原因。眼睛主三十五和三十六歲,結合其他麵相信息,我斷三十六為你人生轉折點。”


    高長生一聽不禁豎起大拇指:“準!”


    方平從來沒聽過老丈人說過這一點,一聽忍不住好奇問:“那麽爸,你三十六歲那年到底發生什麽了?”


    “嗨!”


    高長生一陣感慨:“也沒啥,就是年輕沒啥經驗,有點兒莫名其妙。”


    這話說的方平都想歪了:“難不成我那老丈母娘不是您初戀,您還有段荒誕不羈的風花雪月般的過去?”


    “你小子瞎幾把說什麽呢?”


    高長生毫不留情,一巴掌拍在方平頭上:“我說的是做事情。”


    當時高長生還在為大人賣命。


    有一天他和幾個夥計出門為大人辦事路過扇子嶺,在一塊大石頭上歇腳。


    正值盛夏,那大石頭冰涼涼的十分舒服。加上石頭後長了幾把十分茂盛的扇子鬆,將頭頂的太陽也遮的嚴嚴實實的。


    幾個人靠在冰冰涼的大石頭上,不知不覺竟睡過去了。


    高長生也不例外。


    他還做了個夢。


    夢中迷迷糊糊的,有兩個人從大石頭另一邊深一腳淺一腳的走來,一邊走一邊說話。


    其中一個拍拍肩上掛的布口袋,語氣美滋滋的:“這迴挖了不少兩腳羊身上的東西,能賺好多錢,咱哥們兒可有的發了。”


    另一個語氣有點兒愧疚:“可它們都還小,我們這麽做會不會太傷天害理了?”


    “怕什麽?”


    前一個立即反駁他:“什麽叫傷天害理?它們本來就夭壽活不長,命該如此。但它們生在富貴人家命格好,難不成叫它們死後把這點兒天生好命帶到棺材裏去不成?還不如給我們發財,我們將它們東西拿來做了好事,它們還該感謝我們呢!”


    “也對!”


    另一個便坦然了:“反正它們帶到墳地裏,過不久也和他們一起爛了。不如給我們救救窮,還算他們積德了呢!”


    兩人就這麽一邊說話一邊離大石頭越來越近。


    不一會兒到了扇子鬆下,見石頭上躺著幾個人都睡的跟死豬似的,便踢了踢離他們最近的高長生:“哎哎哎!別睡了!”


    高長生聞言,眼睛十分想睜開。


    但無論如何都隻能半開半合的,怎麽都看不清那兩人的樣子,話也說不了,便索性躺在石頭上不再說話。


    那兩個人卻有一左一右圍在了高長生邊上,還十分殷勤的問:“我們有一對眼睛你要不要?五萬塊,就可以給你換第一種富貴金眼。”


    高長生不理他們。


    一來放到現在,五萬塊也不是很多人說拿出來就能拿出來的。


    何況八幾年。


    莫說高長生當時身上沒有那些錢,就算有他也不會換什麽富貴金眼。


    二來剛才聽那兩人說話,言語間就不是什麽好事兒。


    高長生一心以為他們是盜墓的,或許又刨了哪位帝王將相或者文臣武將的墳,想把帶出來的東西賣給他。


    他才不要那些帶屍氣的玩意兒呢!


    那兩人見高長生不搭話,十分生氣:“既然你不識抬舉,那我們隻好給你換第二種鬼眼安上,免費!”


    說完一巴掌拍在高長生臉上,高長生頓時感覺自己雙目一涼,漸漸失去意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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