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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平一瘸一拐迴去,到處找筷子也不說幹什麽,高明月問他幾句他就罵娘,叫這個老娘們兒死一邊兒去。


    說她長的跟個醜比似的,還沒個自知之明,天天往他跟前兒湊煩不煩。


    高明月委屈的什麽似的。


    泱泱趕忙去安慰她。


    我卻懷疑方平是不是瞎了。


    因為高明月長的並不難看,五官和身材像林誌玲,且保養得宜。不明白方平為什麽會說她醜比。


    難不成因為方平的外室太妖豔?


    讓方平把除了她以外的任何女人都不放在眼裏。


    能把臉蛋兒和身材都形似林誌玲的人都比下去,方平這個外室長的是有多好看?


    正在我懷疑方平是不是瞎了的時候,又聽見方平一聲慘叫:“啊!”


    我還以為他出什麽事兒了,火急火燎跑進廚房,卻隻見三根緊緊合在一起的筷子穩穩當當立在灶頭上。


    方平在邊上跪著,一邊哭一邊磕頭:“爸爸哎!親爸爸!”


    “真的是你!”


    “兒子問你為什麽有事兒沒事兒拍我一臉灰,你怎麽不說話?你這不害我呢嗎?別人都是兒子坑爹,你怎麽坑起你兒子來了!?”


    又一見我來一把撰住我:“兄弟,我爸他咋不說話!?”


    大哥。


    你爸爸是陰人,你是活人,他說話你聽得見嗎?


    我趕忙叫方平找了個屏風立在筷子前,又點了能讓人與鬼通的犀角香燭,才讓方平站到屏風另一邊,千萬別去屏風後看。


    因為照理說他爸被方平立筷子叫來了,就在灶頭邊,但方平看不見他,他說什麽方平也聽不見,隻能幹著急。


    現在點個犀照,用屏風隔開。


    這樣既可以人鬼不相見,又可以陰陽對話。


    不一會兒,犀角香燒的煙霧繚繞,房內滅了燈,隻留屏風前一爐犀照,映的半邊屏風晶瑩雪白。


    屏風後升起一團黑影子,就像古代看皮影戲那樣一個有形狀的剪影慢慢在屏風後展開成一個人形,那人形還駝個背,咳嗽了一聲。


    方平一見,嚇的半信半疑問了句:“你...你是誰?”


    屏風後那蒼老的人形似乎十分暴躁,一聽方平這麽問聲音壓的低低的:“我是誰!我他媽是你爸爸!”


    方平一聽這聲音,確定是自己老爸無疑,嚇的膝蓋一軟又跪下了:“爸爸!親爸爸哎!”


    “真的是你。”


    “你為什麽要害我呀?”


    “你說什麽?”


    屏風後一聽,恨不得跳過來給方平幾巴掌:“我害你?告訴你,這些日子沒有你爸爸我,你小子早死了。”


    方平委屈巴巴的:“那往我臉上拍灰的不是你?”


    “是我!”


    屏風後的方老頭語氣理直氣壯:“是我用冥錢灰拌了馬尿拍你臉上的,我就要讓你倒黴!”


    “老爸!”


    方平一聽委屈屈巴巴的:“你到底想幹嘛?”


    “難道你還在為了當年的事怨恨我?現在想讓我死了拉我下去陪你?”


    “呸!”


    屏風後的方老爺子毫不留情的啐了方平一口,罵了他個狗血淋頭:“你在說什麽狗屁話,要沒有老子你早死了。長點兒心ok?”


    方平一聽:“那到底怎麽迴事嘛?”


    方老爺子哼了一聲:“你叫你邊上的小哥兒去房梁上看看就知道了。”


    方平求助似的看向我。


    我趕忙出去叫高明月帶路去了他們頂樓,那木架構的房梁上掛著個金碗,裏邊還裝滿了用蠟封住白米和硬幣。


    這個叫聚寶盆,是一種招財的方術。


    方老爺子叫我上來,不會是專門兒來看這個吧?


    想到這兒我立馬一個鷂子翻身上了房梁,果真在房梁的大柱子後一個不起眼的地方發現一床破棉絮。


    打開一看,棉絮裏包著幾個破蓮蓬和幾塊石灰,還有一網亂七八糟的頭發和一個木頭小人兒。


    小人兒刻的個男人樣,背上用朱砂寫了方平的名字和生辰八字,小人雙眼血紅血紅的,十分嚇人。


    方平一見這些東西也大驚失色,連問哪兒來的。


    又一把抓過邊上的高明月,惡狠狠的問:“醜比,這東西不會是你放的吧?你見不得我外邊兒有人,想咒死我?!”


    高明月不屑一撇:“我想你死就不會給你找陰陽先生。”


    屏風後的方老爺子也直罵方平混賬:“你隻會罵明月,怎麽不去問問你小老婆,那個叫吳媚兒的女人,她幹了什麽好事?”


    “媚兒?”


    方平一聽這個名字,愣了一下:“你說這東西是媚兒放的?”


    方老爺子一聲冷哼,不置可否。


    “不可能!”


    方平一口咬定:“媚兒那麽愛我,怎麽可能害我?”


    “一定是你這個老東西,你和高明月那個醜比一樣,你們不喜歡媚兒,看不慣我和她你儂我儂,專門編瞎話騙我!”


    “你們,你們都沒安好心。”


    方平對我們破口大罵。


    還對屏風後的方老爺子口不擇言:“死老頭子,你他媽死都死了還這麽多事兒。我的事兒要你管啊!好好在墳地挺屍不香嗎?”


    “非要出來誣陷我的媚兒,老不正經!”


    這個方平。


    剛才還一口一個親爸爸親爸爸的叫著,對方老爺子別提有多尊重了,怎麽一提到媚兒兩個字,就跟變了個人似的?


    我趕忙又去看方平的麵相。


    隻見他原本父母宮昏暗,因為方老爺子鬼手拍灰遮掩了臉上所有的氣色。現在這個色難已解,方平臉上別的東西現出來了。


    他的命宮,也就是印堂,黑氣重羅疊計。


    命宮是一個人生命力的代表,最喜歡明亮的氣色而最怕青黑之氣。


    《麻衣神相》上有雲:命宮見黃諸事稱心,病者死而複生,庶人發財升職。青如銅破財,半年之內禍事至。黑如枯炭,死。


    現在方平的命宮,隻怕比黑炭還深上幾分。


    之前他的臉上因為一直被方老爺子用鬼手拍灰讓他倒黴著,看不出其他氣色,現在雲開霧散,方平命宮不僅黑的什麽似的。


    三日內必死。


    而這個黑氣是從妻妾宮來的,說明方平會因自己的妻妾喪命。


    高明月麵相正常不會害方平,那隻有方平的外室有機會,方老爺子說的沒錯。


    方平卻一口咬定不可能,又把我們一頓罵啊。


    搞的屏風後的方老爺子一個勁兒的唉聲歎氣,求我救救他兒子。


    我趕忙把那個小木頭人燒了。


    麵對熊熊火焰方平忽然抖了一下,仿佛大夢初醒一般:“哎!你們在燒什麽?”


    又一眼瞥見邊上的高明月:“哎!老婆,你今天怎麽有點好看呢?”


    我和泱泱對視一眼,方平清醒過來了,他的麵相在我們看來明顯起了變化,命宮的黑也以明顯的速度淡了下去。


    說明方平沒有生命危險了,也代表他可以溝通了。


    高明月眼明心亮,聽見方平喊自己老婆就知道事情迴轉了,三言兩語就把他外室做法術害他的事兒描述了個清清楚楚。


    又讓方平把人叫來。


    方平聽的咬牙切齒,捏著拳頭罵了好幾聲賤人才掏出手機,溫言軟語的將他那外室媚兒哄了過來。


    媚兒過來,方平還沒說話,我們倒先吃了一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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