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王順凱哪有忘在胡方華辦公室的書,一本商業思維誰都不愛看的書拿來打掩護而已。


    本來想著試試王順凱的水,沒想到第一招他就讓喬義民有點措手不及。


    也不是很多,大五位數的購物卡而已。


    “王總,以前是我不懂事,很多地方衝撞了您,希望您大人不記小人過,給我改過自新的機會!”喬義民一本正經地說道。


    王順凱笑著說道:“年輕人嘛,這都很正常,我跟你這麽大的時候還不如你,年輕可以有容錯率的,我們做領導的一定要有包容之心,這樣你們才能進步嘛!”


    還真應了那句真理:口頭道歉一萬遍,不如提禮來相見。


    “王總,我第一次當副總監,沒有經驗,以後還望您多多提攜才是。”喬義民繼續裝作很謙虛的樣子。


    “誒!喬總謙虛了,以你現在的背景關係,哪還能輪得到我提攜呀!你我就不用再客氣了吧!”王順凱一臉認真的樣子,不像是開玩笑。


    喬義民表麵上仍然保持虛心請教的樣子,內心中卻不禁開始對他做重新判斷,他這句話到底是啥意思?


    “我哪有什麽關係呀,王總別開我玩笑了!”喬義民打著哈哈說道。


    “喬總好像還有所不知,其實我也是秦秘書的人,如此一來咱倆也算是同門,所以我們倆之間就不用客氣了吧?”


    “哦?王總知道我是通過秦秘書的關係進來的?”


    王順凱眼神一滯,趕緊說道:“啊……哈哈哈,不知道,我不知道。”


    “王總不必擔心,我沒有惡意,我是真心問您的。”


    王順凱見喬義民一臉真誠,並不像是下套,於是問道:“你真的想知道?”


    “想!”


    “其實這件事不難猜測,上次你被叫去集團接受紀檢問詢已經基本確定迴不來了,要不然劉繼雲也不會那麽信誓旦旦地接替你的位置,但是沒過幾天你不但安然無事,反而還升職了,張文虎肯定不會這麽做,除此之外也就隻有秦秘書了。”


    “你怎麽知道張文虎一定不會幫我?”


    “嗬嗬,你還不知道吧,其實這一切都是張文虎在搞你。”


    “什麽?”


    “他為什麽要這麽做?”


    王順凱搖了搖頭,說道:“具體我也不知道。”


    竟然不是王順凱要搞他,可是最初的時候明明是何璐跟他沆瀣一氣,搶了喬義民的時代城案子,難道這都是假象?


    “王總,您覺得何璐總監怎麽樣?”喬義民小心翼翼地試探著問道。


    “她呀,能力挺強的,公司很多大單都是她拉來的,你確實需要跟她好好學習下。”


    “我是說她人怎麽樣?”喬義民再次引導著問道。


    “人嘛,長得挺漂亮的,咋了?你不會是對她有意思吧?我勸你還是死了那條心吧,第一她有家室了,第二,你駕馭不了她!”


    王順凱一板一眼的說著,不像是在說謊,如果他倆真的有啥不清不楚的關係的話,他不應該這麽放鬆。


    喬義民開始懷疑何璐了,難道她跟王順凱的關係也隻是假象?


    王順凱也確實把喬義民當成秦明輝的人,所以才對他知無不言,他說的應該都是真的。


    那何璐給他發的視頻是咋迴事?


    裏麵的男主角確實是王順凱無疑,隻不過女主角始終沒有露麵,當時喬義民以為何璐知道自己在拍視頻,所以故意不露臉,難道那個女的不是何璐?


    他依稀記得視頻中女人的大腿根部確實有紋身,但是由於角度問題若隱若現,看不清,當時喬義民也沒仔細去想這個問題,認為她就是何璐。


    如果不是何璐,那視頻中的女人是誰?還願意為何璐拍視頻,她倆的關係一定不一般!


    帶著種種疑問,喬義民陷入了沉思。


    他又不敢拿出視頻直接問王順凱。


    “最後一個問題,劉繼雲是你安排的還是張文虎安排的?”


    王順凱似乎沒有要隱瞞的意思,直接迴道:“不是我,應該是張文虎。”


    “可是上次時代城的方案討論時,不是你跟何璐安排給劉繼雲的嗎?”


    王順凱意味深長地看著喬義民,說道:“你記住一點,創意部具體執行的事情我從來不幹涉,自主權都在何璐那,隻要沒有太大原則性的問題,我一般都會支持。”


    “真的?”喬義民越來越迷茫了。


    到底誰說的才是真的?


    從王順凱的表現來看,他收了禮物後告知一些內幕,不應該是騙人的。


    喬義民現在越來越看不透何璐了。


    從王順凱辦公室出來後,他打算再去何璐那探探風,結果卻發現她人不在,喬義民這才悻悻地迴自己的辦公室去。


    他迴去的時候小慧還在他的位子上清理電腦,見喬義民迴來了,她趕緊起身,說道:“你的電腦我給收拾好了,喬總,你快過來,我有新發現!”


    小慧神神秘秘的樣子招唿他,弄得他好奇心頓時起來了,“啥發現?”


    “原來胡方華跟老板張文虎很早之前就認識。”小慧一邊說著一邊給喬義民騰地方,“你看,這是他們以前的合影,這位應該是張夫人吧?”


    喬義民過來一看,果然是一張拍攝得很早的照片,那個時候張文虎還很年輕,很瘦,胡方華跟他也差不多,一群好幾個人站在一處風景區的大門口拍的合影,好像是公司團建照。


    宋曄那個時候很漂亮,活脫脫的一個大美人,雖然有好多人,但是一下子就能被她的形象給抓住眼球。


    “從哪找到的?”喬義民一邊看一邊問道。


    “我也不知道,我整理電腦文件時搜索關鍵詞,不經意間看到的。”


    “你覺得他們是什麽關係?”喬義民問道。


    “從年齡上看不像同學,有可能是公司原始創業團隊?”


    “可是據我所知,胡方華是後來才到公司的呀,再說了原始創業團隊留到現在的可都不一般了,隻給他一個創意部總監的職位也說不過去吧!”


    喬義民接著說道:“不過你說的有一定的道理,但是我們不能用我們自己的思維去想他們,也許他們另有別的我們不知道的事情吧。”


    小慧點了點頭,“哦,那沒什麽事的話我就走了。”


    “嗯,去忙吧,對了,給你提主管的事我跟人力說好了,估計這幾天就能給你辦下來。”


    “真的?謝謝喬總!”


    喬義民關掉電腦上的照片窗口,小慧已經很貼心地把各類文件都給規整了一下,包括不同時期的照片也都給分好類,統一放在一個文件夾裏。


    小姑娘做事很細心。


    喬義民沒說話,揮揮手示意她可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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