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此良機,仇酒兒又將惡弊之間獲得的大批閑置一並取出,手上攢下的血功石氣功石突然多了起來,她一個人幾乎擁有大陸頂級勢力的身家了。


    玉氏老祖大為稱奇;難怪仇酒兒與冰渢在一起許久卻從不向他伸手,她根本就是個大富婆!她手上的物資比玉氏少主權限內的隻多不少!


    天重和天立兩位峰主已來不及麻木了,魔導器和珍寶數目之多,他們二位不得不幫忙估價。


    “脂釉柏三葉、鴻雲霧珠一對、翔羽飛梭一柄……哎!仇姑娘!仇姑娘可是要走了?”


    仇酒兒心道天重老頭你可算是想起正事了。


    她甜甜一笑道,“是,老祖方才命我先迴去了。”


    “仇姑娘將青絕帶迴,老夫卻還沒答謝你!看姑娘不缺功法基材,不知需要些什麽?”天重快步到仇酒兒身前,“老夫也算小有身家,煩請姑娘不要客氣。”


    仇酒兒假意委婉道,“舉手之勞而已。冰渢視左青絕為兄長,這謝禮我不能拿。”


    天重剛要講話,玉冰卻插道,“你冒險出手,理應得到酬謝。況且青絕對玉氏商會意義頗深,若無重謝,天重峰主和我都不會安心。”


    天重連忙應和,“是啊是啊。”


    玉氏老祖聽得一愣一愣的;都說女生外向,他家這少主也夠外向的了。


    “那……就苦汗果和血虛龍根吧,剛好是法門晉階所需,以峰主的人脈,應當比我容易尋得。”


    天重滿麵紅光,“這兩樣都好辦!兩日之內老夫定會送到姑娘手上。”


    *****


    強烈的幸福感將仇酒兒籠罩,這一次置換少說也能得到千匣血功石,在資產上她就不輸身邊的某財主了。若是《死滅之手》還在,她就能好好打壓玉冰渢公子的霸道氣焰了!


    翻身農奴把歌唱!


    正巧玉冰此時湊近,溫熱的唿吸輕撓頸側。


    仇酒兒一指點住他的胸膛,硬是把俊顏隔在了三寸之外。


    “你把我捆起來和扛在肩上的事我還沒找你算賬呢。”


    還沒算賬?玉冰大為無奈,這三天酒兒幾乎沒給他碰一下,對他而言已是了不得的懲罰了。


    玉冰手腕一轉,取出一方精致的小盒子。


    仇酒兒的心忽地狂跳起來,因為此刻的玉冰怎麽看怎麽像是要求婚的樣子。點在他胸口的指尖默默地垂下,一雙媚眼緊張地盯著玉冰瞧。


    “這是賠禮的悲傷之戒,你戴著玩吧。雖不是七罪戒之一,但我已經有其他戒指的線索了,過一陣子定將‘色欲之戒’雙手奉上。”


    仇酒兒沉默。


    什麽呀,不是求婚啊,也對,她想得太多了,兩人的關係也還沒……


    可還沒等她失落片刻,玉冰就捧起了她的左手,將碎晶銀的指環套在了無名指上。


    ……糟了,心跳又變快了。


    玉冰又將她的右手捧了起來,“酒兒你看,虛榮和悲傷戴在你手上光華倍增,比七罪戒美觀多了。我聽說……咳,聽說色欲之戒外表淫穢,等你見到說不定就不想要了。”


    將女性的性特征雕刻在戒指上,和‘色欲’的名字倒是表裏如一了,可誰戴著都尷尬不是?


    仇酒兒依舊沉默,偏向窗外的臉頰微微發燙。


    “酒兒?……啵”


    仇酒兒猛地轉過頭怒目而視,“你幹什麽呢!誰準你親了?!”


    玉冰淺笑著,一雙鳳目風流無雙;仇酒兒被他電得說不出話,隻能看著他吻向自己的手背。


    老夫老妻還會害臊,真是要命。


    現在給他吻手,晚上他一定會抱自己,陰天捆綁和抗肩的事一定就翻頁了。


    仇酒兒不甘心,忽地大聲尖叫,抽出雙手連連喊痛。


    “手又疼了?!快給我……酒兒!”


    玉冰連忙抓住她捂在胸口的左手,汩汩真氣灌入經脈,卷起殘餘死氣朝指尖處引。


    車駕中的旖旎氣息霎時消失了,仇酒兒心裏也滿意了。


    嗬,屢試不爽。


    別管玉冰想做什麽,隻要自己吵著手痛,他就別想做成!


    唿邪在車外大喝,“公子!出什麽事了?!”


    “加速趕路!天黑前務必趕迴天水峰!”


    玉冰眉頭緊蹙,真氣帶著溫度一點點匯入掌間的皓腕中,仇酒兒堅冰般的指骨讓他坐立不安。


    “啊,不痛了。”


    看著眼前人裝若無心的臉龐和狡黠的目光,玉冰也鬆了一口氣。他當然知道仇酒兒在演戲,可他無法不配合。


    兩日前仇酒兒也是一邊喊著手痛一邊推開他,彼時玉冰心生疑慮,趁著她睡熟時前往求教天水峰主玄女婆子。


    ——鏟除死氣是否會導致劇痛?


    玄女盯著玉冰的眼神像是在看傻子。


    “伸手,左手小指即可。”


    玉冰依令將小指伸入寸高的小瓶中,那裏是從仇酒兒身上拔除的高純死氣。


    小指瞬間毫無知覺了。


    玄女正色道,“言語敘述蒼白無力,不如你親身體會一番,也算是見識見識死氣的威力。”


    長針細皿一樣一樣地插在小指上,剛開始玉冰還能保持沉穩,可隨著額頭汗珠一滴滴滑落,叫喊幾乎隨著紊亂的氣息一同井噴。


    死氣的侵蝕能力太過強大,浸入骨髓的死氣必須靠刮骨緩慢冶愈。


    玉冰以為不會很痛的。因為他看酒兒在接受冶療時神色自若,甚至還能笑著與他說話。


    “別動!”玄女大聲冷喝,“你那寶貝心性遠超常人,你可差她遠了!記住,能將堅持久修《苦痛祝福》的人,即使修為低微,也必成大器!天將降大任於是人,動心忍性方能成材!……哎,你抖什麽?能不能有點出息!”


    原來酒兒一直在忍受這些並習以為常?!


    一想到這些,玉冰就心痛得無法唿吸。


    車駕中的仇酒兒看玉冰一副死媽臉,恨恨地用膝蓋撞向他的腿。


    “你給誰臉色看呢?”


    “不是……嘖……”


    玉冰無言以對,心中鬱結的苦悶無處發泄。看著戀人惱火的神情,他毫無征兆地將人緊緊抱住。


    一言不合就熊抱,什麽東西!


    “手……還疼不疼了?”


    仇酒兒不滿地戳著他的腹肌,“不就捉弄你一下,至於還拿話懟我?”


    “我不是那個意思!”


    玉冰歎息著埋入仇酒兒的頸間。


    你演我,總好過你真的痛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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