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睡覺吧,酒兒。”


    仇酒兒眉頭狂跳,“‘我們’?‘睡覺’?你想都不要想。”


    她隻覺得這話的槽點太多,一時間她竟不知該罵他點什麽。


    這個時間就拉著自己睡覺,他玉氏的老祖宗們不得揪著自己的頭發說自己耽誤他修煉?!紅顏禍水美色誤國,她仇酒兒難道要成妲己妺喜之流了?!再說誰要跟他一起睡,中午不還在因為進展神速跟他生氣嗎?


    “為什麽,你不喜歡我嗎?”


    仇酒兒冷哼一聲,臉頰微紅地偏過頭;他們好像又陷入中午時的怪圈,根本無法互相理解。


    “我知道你的拒絕源自女性本能的矜持和自我保護,可這根本毫無必要。我不會傷害你,我們也不需要把時間浪費在互相觀望上。”


    滿是真情的告白些許動搖了仇酒兒。她開始考慮自己是不是過於謹慎,畢竟兩人一路走來,她已經給玉冰設置了太多道坎。隨即又反應過來男人都花言巧語,哪個不是這麽哄人的?和才確定關係五天的男人做怎麽說也……


    唇瓣上落下輕輕一吻。


    “我們試一試,你不喜歡我就停下來。”


    “不行。”


    仇酒兒含糊地拒絕著,還不忘在玉冰腰間狠狠一擰。


    玉冰聽出了她語氣中的遲疑,鳳眸染上笑意,輕鬆地將仇酒兒攔腰抱起。


    ?!


    玉冰踹開偏殿的門,一言不發地朝他的主殿走去。


    “你放我下來!”


    “住手!我生氣了!”


    “玉——冰——!!”


    叫喊聲阻止不了美色當頭的玉氏少主,主殿的門被侍衛恭敬地拉開,殿內的夜陰珠正散發著曖昧的熒光。


    仇酒兒一被放到床上就黑著臉準備逃跑,奈何被男人的重量輕鬆地壓倒,手腕也都被抓住,隻能瞪著一雙黑紅色的大眼睛狠狠瞪他。


    這反抗的心思強烈得出乎意料,玉冰隻得歎著氣地安撫她。


    “酒兒,我修煉的是《慈悲虛妄體》。”


    仇酒兒態度冷硬,“這和現在有什麽關係麽。”


    那日在馬車上仇酒兒直言出自己修了抗毒法門,玉冰還以為她對《慈悲虛妄體》有所了解。沒想到這麽囧的事情還要他親自說出口。


    “修煉者在其第三層圓滿前……不可行周*公*之*禮。”


    這話說完玉冰不禁赧然,他唯唯獨不想和仇酒兒挑陰的事,為了解決眼前的難題也不得不說了出來。


    仇酒兒愣了片刻,隨即噗嗤笑出聲。


    “嗬嗬哈哈哈……那你抱我過來做什麽呀,哈哈——”


    玉冰此刻羞憤至極,隻想讓眼前的女人見識見識自己的厲害。隻聽撕啦一聲長響,肆意的笑聲戛然而止,隨即便是仇酒兒的驚唿。


    外衣腰帶盡數陣亡!仇酒兒翻身滾走,企圖從另一邊下床逃離,沒想到卻被玉冰拽住了兩隻腳腕,腿上的兩支長靴也全部淪陷!


    這下可好,一雙光滑的長腿幾乎不加遮掩地展露出來,安全感驟然降低。


    仇酒兒驚恐地看著身上的一片陰影,微眯的鳳眸裏滿是侵略和占有。她微微後退,瑟縮道,“你……你幹什麽啊……”


    “就算不行敦*倫,男女之間快*活的方法也有許多種。我教教你可好?”


    “我不是怕你忍不住嘛……”仇酒兒眼神躲閃,“你玉氏的祖輩們不得說我禍害你……”


    心愛的人已經被嚇著了,玉冰也不再繼續恐嚇,俯下身在她耳邊呢喃道,“不會做到最後的,你願不願意?”


    仇酒兒心中感慨萬千,玉冰的承諾恰好擊到了自己的軟肋;神祖血脈的傳承者對男女之事必須慎重,不做到最後就意味著不會孕育後代,自我保護的本能也因此大大衰退。


    熱切的目光中,仇酒兒輕輕點了點頭。


    也是這一點頭,讓接下來的事情全然失控。


    衣物在地麵上一件件地堆積,坦然的女體陳橫在眼前,自製如聖人也會失去理智。她的肌膚比養病時期更美,如玉如瓷般珠潤,仿佛血液的流動都盡在眼底。夜陰珠的光隱約投射過來,淺淡的珠光在她的肌膚上悄然流轉,像是藝術品般惹人憐惜。玉冰的指尖撫過一切他看得到的溫軟,他再也無法控製自己,侵略性徹底爆發。


    壓抑著的喘息和嗚咽充斥在主殿內,夜還很長,很長……


    *****


    清晨的日光透過帳幔灑了進來,陽光的溫度讓仇酒兒慢慢睜開眼。身後是心上人結實精勁的胸肌,綢被也堪堪掛在兩人腰間。清醒的一瞬間昨夜淩亂熱情的迴憶湧上腦海,一時間仇酒兒隻想再度睡過去。


    掛在腰間的手臂此時正有向上偷香的趨勢,仇酒兒隻得一把抓住。向下看去,身上滿是斑駁的紅痕,幾乎找不出一塊原本的膚色,這讓她更加沒臉轉過身去。


    後頸上落下一吻,沙啞磁性的男聲叫她起床。


    “你先。”


    仇酒兒羞惱地迴複,說著還拉起被子把自己裹了起來。


    轉身平躺過來,目光悄悄跟上玉冰起身的動作。入目的是蓄滿力量的背影,一絲不掛的窄腰長腿讓仇酒兒不禁紅了臉。真不愧是**,僅看這幅身材就能想象他昨晚的牛勁都是從哪來的。


    “咳咳。”


    玉冰輕咳,已經穿戴整齊的他好整以暇地看著仍縮在被子裏的仇酒兒。


    綢被被唰地一聲掀飛,正正好地落在玉冰的頭頂。緊接著就是仇酒兒高冷的傳話:


    “敢拿下來今天就別來見我了。”


    不拿就不拿;玉冰公子的雙手交叉抱臂,活像是清陰鬼魂般、頭頂著被單立正。


    看他沒動作,仇酒兒也就沒那麽急了。伸手拿過床頭的虛榮之戒,從中取出一身勁裝出來。她的勁裝都是交流賽前玉冰拿給她的,相同款式的黑裝十數套,也虧她一直沒穿厭。


    “換一身吧。姬夜彥向你求婚那天穿的,深紅色的長裙。”


    正要去穿鞋的手定在空中,這廝怎麽會知道她在穿什麽?他用精神力偷窺自己?!


    可惡!自己用不了精神力,所以別人怎麽用精神力窺探,自己都毫無察覺!自己剛才的一舉一動都落在了他的‘眼’裏,他頭上的被子還真就是個擺設。


    仇酒兒深感無力,拎出那身裙裝光速穿好。清冷的嘲諷不留餘地地朝玉冰頭上砸,“公子不是要清晨練劍的嗎?有了新歡就荒廢修行,等你打不過光陰世子時,小心我不要你了。”


    玉冰知道她在氣惱不能用精神力,隻是笑了笑。等仇酒兒一提好鞋,人就被他拉著手腕給提走了。


    “走,練劍去!”


    “你練劍我為什麽還要跟著去?!”


    仇酒兒費解地抬頭瞪他,卻隻看到那雙神采奕奕的鳳眸。主殿的門嘭地一聲被撞開,陽光普照,正是晨練的好時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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