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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燕王。”君芷柔不屑的看了一眼君墨雪,看著那張笑顏如花,不見絲毫懼色的臉,心生怒火。聽了燕王的話,恢複常色,溫婉施禮。


    “百花落盡此花開,不與他花爭春夏。隻為秋天增一色,不讓秋日服春夏。”


    “嗯,也不錯,五小姐,這昭虂和三小姐都做完了,是不是該你了呢?”燕王聽完朝露、君芷柔二人所作,轉向君墨雪,昭露二人的詩都是小女兒家作來玩的,含義尚可,在女子中也算是上上之作。


    “五小姐是不是該你了。”軒王在一旁起哄道


    “是啊,五妹妹,到你了呢!”沒有聽到燕王的點評,眸光微暗,此刻又聞軒王所言,連忙出聲相應。


    “嗯,我這也好了,不知那賭注可還作數?”君墨雪聞言,冷哼一聲,賦詩,怕我不會麽?自己寫也許會有難度,可中華五千年文化,流傳下來的唐詩宋詞那個不是千古絕唱,虐你,嗬嗬……


    “自然作數。五小姐盡可放心。”出聲的是燕王,自己又不認識他,為何今日多次暗中相助。算了,不想了。


    此時二樓的一間廂房內,兩道身影坐在窗前的案幾邊,各執黑白棋子對弈。


    “邪兄,依你看誰會贏?”手執黑子的墨袍男子看著對麵的紅衣男問道。


    “你認為呢?”那被黑袍男子稱為邪兄的男子,一頭銀發披肩,一身紅衣妖孽邪魅,放下手中白子,隨口問道,可那眼神像是掌握了一切。紅衣銀發,此刻若有江湖人再此,定會大吃一驚,這紅衣銀發,是江湖中人人懼怕的魔教教主的標誌。而那墨發墨袍的男子也是江湖人有名的人物,溫潤公子神醫冥辰。


    “我看那五小姐沒有絲毫贏麵。”墨發墨袍的冥辰把玩著手中的黑子,聽了這話,搖頭。“自不量力罷了。”


    “哦,是嗎?看著吧。”邪廖羽眼含深意的笑了笑,召來屬下,吩咐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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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然算數,怎麽,不敢了?那就跪下來求我們,認輸吧。”昭露郡主見君墨雪不作詩反而問起了賭注,不知為何,心中升起一種不好的感覺,卻被生來的優越感壓了下去。


    “我有說認輸麽?郡主是不是有點著急了呢?”君墨雪抬眸,諷刺看了昭露一眼。


    “ 颯颯西風滿院裁, 蕊寒香冷蝶難來。 他年我若為青帝, 報與桃花一處開。”記憶裏搜索出幾首關於菊花的詩詞,選了一首自己還算熟悉和喜歡的念了出來。


    “好詩!”


    “好詩!”啪啪啪,不同的兩道聲音,一道是燕王,另一道則是伴著掌聲從二樓傳下來,眾人看去,隻見一個中年男人現身在二樓,隨後下樓來到君墨雪身前。


    “君五小姐,在下文寶軒的掌櫃張磊,我家主人說,讓五小姐以酒為題賦詩一首,若是得了他喜歡,這文寶軒自今日起就歸五小姐了。”張磊疑惑主子竟然對今日的詩會起了興趣,傳來的話也不知道是什麽意思,還這麽大的手筆,真是怪哉。


    嘶!好大的手筆啊!


    你們說這人哪來的?


    周圍一片唏噓聲,被這文寶軒之主的大手筆驚到了。


    “這…無功豈能受祿,怕是不合適吧……”君墨雪聽了這話,抬頭看著這中年男子,麵帶不解。自己又不認識這文寶軒背後的主子,原主平時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更不可能認識了。也不知道這背後之人打的什麽主意,竟在大庭廣眾之下送如此大禮。


    “這…五小姐,在下也隻是個傳話的,還請五小姐別讓在下為難,我家主子做事向來如此,五小姐不必憂心。盡管賦詩便是。”張磊見君墨雪推辭,續言,這要是做不好主子哪裏可不好交待。


    聽完此話頓了頓,算了,不想了,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是福是禍我接著便是。“如此,墨雪便不推辭了。拙作一首,還望貴主指教。”


    “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複迴。


    君不見,高堂明鏡悲白發,朝如青絲暮成雪。


    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盡還複來。


    烹羊宰牛且為樂,會須一飲三百杯。


    岑夫子,丹丘生,將進酒,杯莫停。


    與君歌一曲,請君為我傾耳聽。


    鍾鼓饌玉不足貴,但願長醉不複醒。


    古來聖賢皆寂寞,惟有飲者留其名。


    陳王昔時宴平樂,鬥酒十千恣歡謔。


    主人何為言少錢,徑須沽取對君酌。


    五花馬,千金裘,唿兒將出換美酒,與爾同銷萬古愁。”酒,五千年來關於酒的詩詞不少,古往今來最有名的當屬詩仙李白的將進酒,此時念來,最合適不過了。“獻醜了,一首《將進酒》希望你家主子喜歡。”


    “好,五小姐稍後,在下去去便迴。”張磊聽了這祝酒詞,心驚,這等氣勢真不像是一位女子所做,難怪主子會有如此決定。


    君墨雪聞言點頭,隨後道“掌櫃隨意”


    “本王倒是不知五小姐隱藏的這般好。”燕王聽了剛才的題菊花就沉醉其中,此刻聽了這般氣勢如虹的祝酒詞,也被這一首將進酒驚到了,大氣豪放,絲毫看不出來是一介女子所做,更想不到作詩的人是傳言中一無是處的廢柴女子。


    “燕王說笑了,拙作而已。”好強的警覺,不過倒是想差了,原主已經死了如今是來自二十一世紀的暗夜之皇,今日便趁此機會替自己洗白,想到原主記憶裏的朝代解說中說這禦瑾國為官不在乎男女,隻要有才能,女子也能為官,厭倦了前世商場的爾虞我詐,今生不願在混跡商場,大禦這規矩正和心意。


    “好詩,好一首將進酒,原來這才女不是人人皆知的君三小姐而是君五小姐你。”一聲讚歎從二樓傳了下來,隻見二樓一個包間門口站著三人,其中一人一身紅色長袍,一頭銀發,盡顯邪魅。一個墨發墨袍,溫潤如玉。還有一個便是剛剛的掌櫃,那說話的就是那銀發男子邪廖羽。


    “恭喜五小姐,主子很喜歡,這文寶軒今日起便是五小姐得了,主子說了,要是您願意,在下和這文寶軒內所有人都依舊留下,五小姐可以隻為主不必親自掌管。五小姐的意思?”掌櫃從二樓跑了下來,站在君墨雪麵前傳達邪廖羽的吩咐。


    “張磊,今日起五小姐就是你的主子。”張磊的話剛落,不待君墨雪發言,二樓的邪廖羽就接著道。


    “是,屬下遵命。”張磊轉身朝著男子抱拳。


    “如此甚好,墨雪再此多謝公子。”抬頭看向二樓,朝著那銀發男子道謝。沒想到今日一行,不但虐了白蓮還得了這麽一座好地,又不用自己親自打理,還真是不錯。


    “五小姐客氣了。在下還有事,有緣再見。”邪廖羽抱了抱拳,轉身離去。


    “公子隨意。”淡淡一笑,君墨雪頷首,道了隨意。


    “張磊見過主子。”教主走後,頓時輕鬆不少,抹了一把頭上的冷汗,心想這教主的氣場又強大了不少。


    “張伯不必多禮,這文寶軒日後還要勞你打理呢。”君墨雪頷首,說出了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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