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屋漏更遭連夜雨,就在唐寧一行辛苦尋找跳崖的慕容曄,山穀卻被人包圍。


    李湛得到暗衛的消息後,唐寧留在山外的士兵也立即向她匯報,唐寧聽了這個消息後臉上一黑。


    與唐寧結怨後,威遠王慕容滄自然不會放過唐寧離開都城的大好機會。反正嶺間山野盜賊眾多,太子都能被劫持,若是唐寧失蹤,於理也能說的通。


    不管慕容滄有多囂張,唐寧可是從來都沒有怕過他。


    若是在平時,與慕容滄相遇,唐寧自然可以立即跳出去與他火拚,但是現在……想到下落不明的慕容曄,唐寧便對著那士兵說道,“你是何時發現慕容滄的人在附近?”


    在山穀搜尋不到慕容曄的下落,唐寧擔心他恰好被別人帶走了。


    想到這種可能,唐寧的臉又陰了幾分。


    “後山有條小道,我們最好現在從後山走。”在唐寧還沒說話時,李湛已經清醒的對情勢進行了判斷。


    經過與鍾離皇齊的幾場惡鬥,他們的人已經損失慘重。


    在敵人有備而來,而自己卻疲勞行軍時再想死戰,顯然不是明智之舉。


    現在若是不逃,等被人圍攻甕中捉鱉時,便再想逃也不能了。


    周圍的形勢唐寧很明白,但她現在必須去會會慕容滄。


    略微思索了一下,唐寧對著程鷹說道,“程老將軍,你現在帶著手下人撤離。本宮要親自闖一下慕容滄的大陣。”


    如此一敵千數人的話,在唐寧說來,就像喝口涼水一樣輕鬆。


    從戰略的角度,程鷹自然是同意李湛的提議。


    不過,既然唐寧如此堅持,程鷹就算拚了這條老命,也會保護她。


    生死時刻,見唐寧如此決定,程鷹便說道,“退,固然是保存實力的好辦法。但慕容滄既然來,便不會那麽輕鬆讓我們離開嶺間,以後定會多加阻擾。”


    “我們現在的行動很隱秘,慕容滄既然知道我們在這,說不定也知道我們現在已經經曆了兩場惡戰,這種情況下,後退對士氣也很不利。殿下既然決定與抗戰,我們自然會與殿下生死同戰。雖說以一勝千不易,卻也不是不可能。”


    頓了一下程鷹又說道,“慕容滄既親自前來,必帶了他的精兵良將。慕容滄在稱王後便原形暴露,性格狂虐,屬下多有不滿,越是老將士,越不想為他賣命,到時候殿下隻需要挑撥幾句,便可嚴重打擊他的士氣。另外……”


    作為場麵戰場殺敵的人,接到一個命令後,程鷹已經習慣分析如何達到目標,而不是思考上級說話的意圖。


    見唐寧已然決定如何做,他便快速轉動腦子思索後路。


    唐寧見程鷹如此支持她,心中一陣感動。


    不過程鷹現在沒有理會唐寧感動與否,他已經開始與唐寧討論作戰計劃。


    既然沒有打不打的問題,那就要考慮怎麽打。


    唐寧心中其實早想到了一個法子,她見程鷹同意,更直接支持她,便把心中的想法告訴他。


    唐寧在作戰上喜歡出其不意,而程鷹作戰力求穩當。兩人配合之下,很快確定具體路線,然後就具體細節進行商定。


    唐寧沒有直接否定李湛的話,但她卻從言行表示,她的確不讚成。


    李湛見唐寧又為了慕容曄如何如何,心中像塞了石頭一樣不舒服。但盡管臉色不好看,他卻並沒有離開。


    聽著唐寧的作戰計劃,李湛便像手下吩咐了一聲,讓他們配合唐寧的行動。


    慕容滄雖然廢了一隻手,但他此時坐在高大的馬匹上,身上的霸氣卻也不減當年。


    司徒懿此時騎著另外一匹馬跟在慕容滄身邊,從威遠王出走後,他顯然沒有昔日的風光,卻也依舊在慕容滄身邊占了一個不錯的位置。


    似乎覺得勢在必得,此時的慕容滄嘴角掛著一絲得意又兇狠的笑,眼中閃過一片戾光。


    但他的得意卻在止在唐寧一行的身影出現在他不遠處時。


    唐寧的驕傲,慕容滄是知道的,所以慕容滄知道唐寧一定會出現。


    隻是,讓他想不到的是,唐寧在帶著這麽少的時,竟然可以如此瀟灑從容的出現。


    身著一身白袍的唐寧,比平日看起來還要英姿颯爽。她似乎完全沒有感受到眼前將軍隊的蕭殺,竟然還帶著貴公子遊玩的閑情逸致。


    李湛與程鷹站在她身後,李湛還是那麽麵無表情,而程鷹依舊一副老當益壯的模樣。


    見李湛與程鷹都出現了,慕容滄心中最後一絲擔心消失。


    在慕容滄的心中,唐寧最強大的後援除了西涼皇便是李湛,現在西涼皇遠在千裏,李湛又單槍匹馬,誰還能救唐寧!


    “唐寧,你還真有膽量,竟真敢來見本王。”慕容滄看著唐寧,眼中帶著某些狠厲的光芒。


    慕容滄不會忘記自己的愛女如此被戮屍,也不會忘記自己的右手如此被廢,更不會忘記他是在因為什麽落到今天的地步!


    看到唐寧,慕容滄心中的恨意就毫無阻攔的爆發出來。


    麵對慕容滄的陰厲,唐寧表現的十分悠然,似乎她現在就是去軍隊巡邏。


    見慕容曄如此感慨,唐寧站在大軍五十步之外說道,“如果本宮沒記錯,慕容滄你已經被削了爵位,不再是什麽王爺,見到本宮不但不跪,還自稱王爺,你這是要造反嗎?”


    唐寧的聲音不大,但在內力的作用下,卻讓全場幾千士兵都聽的清楚。


    “唐寧,你不過是個雜種。西涼的江山都是老子當年拚了血汗打來的,都是老子的。在西涼民眾的心中,我是他們永遠的威遠王,而你,隻是一個雜種,永遠都上不了台麵!”


    與唐寧的全身的浩然正氣相比,慕容滄此刻表現的十分沒有氣度,而且直接進行了人身攻擊。


    唐寧見他這樣,便厲聲質問道,“西涼的江山,是用西涼千千萬萬士兵的犧牲換來的,而你,作為西涼的臣子,在西涼國難當頭時,難道不應該在戰場上奔波效力嗎?”


    “父皇為了獎勵你的功勳,特意封了你為西涼的親王。西涼建國這麽多年,你是唯一一個異姓當成王爺的人。庶出的人,在朝廷是什麽待遇,你應該比誰都清楚。”


    “但,你非但不感恩,還在當上王爺之後倒行逆施,魚肉百姓,縱女作亂!你口口聲聲說百姓說江山,但你這樣的做法又如何坐得起你口中的百姓與江山,你辜負的不止是父皇的信任,還有你的屬下,以及那些相信你的百姓!”


    唐寧的正氣浩然,就算是慕容滄的手下聽了,也都覺得在理。


    見唐寧的語言如此具有煽動性,慕容滄立即說道,“唐寧你住口!老子這樣還不都被你逼的,若不是你相逼,我如何會做到如此地步!”


    慕容滄說的唐寧相逼,自然指的是後來的叛亂之事。


    對於慕容滄片麵的反駁,唐寧自然毫不留情的反駁迴去。


    “慕容滄,難道讓你陷害程鷹的人是我?難道讓慕容翡翠殘害無辜的人是我?難道導致蕭清寒一家滅門的也是我,還是說,今天是我讓你帶著這麽多人想殺,還是我的注意?”


    唐寧說話時候身上的袍子無風自動,端的是一身的豪氣天成。


    “慕容滄,當初是誰在父皇麵前斷手保證改過自新,難道那麽多人見證的場麵,難道在信任你的下屬和百姓麵前說的話,都是假的嗎?這麽多年來,你做得孽事若是加起來,完全可以死上千百次,但是父皇卻饒恕了你。”


    “雖然你視父皇為小人,視百姓為魚肉,但父皇卻念在你當年的功勞上,隻是削了你的爵位,不讓你出都城。但是你呢,你可曾真的安分一點?”


    她此刻就像是良心的拷問著,每一句每一話都在拷問著慕容滄的良心,讓周圍的士兵聽了也忍不住抿住嘴角。


    “開井挖渠,這是何等的大事,你都毫不猶豫的破壞。其後又派人各種襲擊我,此番又又帶兵前來圍剿我。慕容滄,你自己說,你到底都做了寫什麽。你就是個亂臣賊子,不要再提你過去的戰功,你死去的兄弟會為你蒙羞。不要再說西涼的民眾,你,不配!”


    唐寧每個字每句話都說的擲地有聲,慕容滄被她氣的不行,卻又偏偏無法反駁。


    見自己已經黑了,慕容滄也不裝什麽忠臣,他看著唐寧,有些狠狠的說道,“我就是要犯上作亂,我今天就要殺了你,難道誰還能阻止的了!”


    撕下遮羞布,慕容滄露出了他本來就有的狡猾狂暴。


    “慕容滄,本宮也是你說殺就能殺?在動手之前,他最好問問你身後的兄弟,到底有多少人還願意聽你的號召。”


    頓了一下,唐寧又說道,“不管是西涼哪家的兵將,都是我西涼的兵將。本宮是西涼的長寧大公主,本宮相信,你們中的大多數人並不知道慕容滄此行的目的。現在趁著一切都沒有開始,隻要你們站在本宮身邊,你們就還是我西涼的好兵將!”


    一身白袍負手而立,手中雖無多少士卒,但唐寧全身卻依舊透露著睥睨天下的姿勢。


    這是西涼的大公主,這是在西涼不遜於西涼皇存在的人物。


    絕對風華如此,絕世傲氣如斯。


    雖然年輕,但她之所以能駕馭無數人,並不是因為她是西涼的大公主,而是因為她是唐寧,氣勢不輸於天下的唐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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