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寧說她還想殺一個人,西涼皇自然知道唐寧還要殺的人是誰。


    除了冷豔宮宮內的冷豔豔整天給唐寧臉色看,還能有誰。


    西涼皇一召喚,便有十個暗衛從暗處走出來。


    “看好她,不要她受傷!去吧。”西涼皇的話音剛落,黑衣人便從原地消失,轉身匿入黑夜。


    西涼皇也知道,唐寧在西涼皇受了不些氣,皇宮一般有了妃嬪,她這個公主無論多麽高高在上,都會或多或少承受些明槍暗箭。


    唐寧素來性格剛硬,不喜歡受束縛,此番留在西涼皇宮,又被迫卷入各種十分,在無法可說心事之時,壓力特別大。


    壓力大了,就需要疏通。


    唐寧剛出去,冷豔殿和錦繡宮突然著火。白天暴曬的宮殿一燒起就無法熄滅,一時兩座宮殿哭聲一片,最神奇的是,兩宮的主人都昏迷不醒,若不是禁軍及時出現,便會喪身火中。


    但,即便豔妃和錦妃得救了,卻因吸入過多煙塵昏迷不醒。


    另外,豔妃、錦妃宮內主事的嬤嬤,不知什麽原因,被發現喪身火中。


    “這樣,你就滿足了?”看著表情稍微緩和了一點的唐寧,西涼皇嘴角露出諷刺一笑。


    此時西涼皇正站在唐寧寢殿門口,榮華殿內,燈火通明。逆光中的西涼皇,讓人看著格外的高大。他的背影把唐寧罩住,竟然有些……猙獰!


    唐寧沒有迴話,陰沉著臉,準備繼續往走。


    唐寧的沉默讓西涼皇異常的憤怒,“唐寧,你真是玷汙了朕的血脈。難道朕的女兒,就隻會欺負弱小嗎?她們雖然狡詐,但哪裏是你的對手,你這樣輕易的把她們給解決,你覺得痛快嗎?”


    “你平時最討厭耍陰謀詭計的家夥,他們既然觸犯了你的禁忌,你怎麽能這麽輕易就饒恕了他們,你什麽時候變得如此仁慈。西涼的祖先是狼,西涼的每個人體內流的是野獸的血,唐寧,你的血性呢?”


    被西涼皇如此一說,唐寧冷笑了一聲說道,“難道父皇不是希望我變得隱忍,隱藏所有的棱角嗎,難道現在發生的一切,不是父皇喜歡看的嗎?”


    唐寧特別加強“父皇”這兩個字,麵對西涼皇的訓斥,毫不示弱。


    “朕希望?唐寧,你從來不知道朕希望的是什麽?”頓了一下,西涼皇又說道,“朕希望你隱忍,卻又希望你有一顆血性的心。但你平時表現的血性,心中卻在隱忍。”


    “既然你痛苦,你就報複,你就殺戮,你用這樣溫和的動作是在做什麽!”西涼皇對著唐寧,每個字都說的擲地有聲。


    唐寧抬起臉,對著西涼皇說道,“那父皇希望兒臣如何做?把她們都殺光?”


    使勁的歎了一口氣,唐寧有些嘲諷的看著西涼皇說道,“如果我把她們殺了,相信西涼不少世家就直接反了。父皇舍得為我的血性傾國。”


    “舍得?”西涼皇仔細咀嚼這幾個字,看著唐寧的目光有些鄙視。


    此時西涼的袖子一揮,地上的影子一變,竟似張開黑色翅膀的惡魔。


    “朕這就讓你看一下,朕是否真的舍得!”西涼皇身影一動,便提著唐寧禦風而去。


    唐寧雖然輕功不錯,但完全不合西涼皇在一個狀態,隻感覺臉頰劃過的痛感,被西涼皇提在手中的感覺很不舒坦,但在西涼皇鐵手之下,她卻怎麽都動彈不了。


    很快,西涼皇便帶著唐寧來到西涼皇宮的後山上,或許是山頭常年積血的緣故,被提著到了山半山腰,唐寧就被凍的打了一個冷顫。


    那是一種比寒冷更冷的冷,似乎能穿越骨髓,涼到人的心底。


    覺察到唐寧的顫抖,西涼皇手中的東西一動,就有一個白玉的環子把唐寧的手腕套住。被套住之後,唐寧直覺一股暖流從身體流過,竟一點都不冷了。


    西涼的後山在皇宮的西南角,唐寧曾經因為好奇,來這個地方看過,隻是一座普通的山。但是,這個地方白天和黑夜的感覺卻是完全相反,仿佛在黑夜中,所有隱藏的邪惡都暴露出來。


    就在西涼皇提著唐寧往山上走時,突然從山中傳來一聲淒厲的叫聲,隨著越往前走,那叫聲越淒厲。


    “到了,跟上。”很快,西涼皇便在一扇大石門前停下,把唐寧放在地上,一個人繼續往前走。


    看著門口完全和洞外石壁煥然一體的大門,唐寧才明白,為何這樣的石洞並沒有讓其他人看到。


    “快跟上!”見唐寧還不走,西涼皇迴頭怒斥了一聲。


    現在的西涼皇完全以前的狀態不同,他骨子裏所有的冷漠與霸道都展現出來。


    裏麵的聲音越來越清楚,也越來越淒厲,來到這個地方,唐寧就知道西涼皇想要她知道什麽。她一邊仔細觀察周圍情景,一邊踩著西涼皇的腳印往前走。


    岩壁周圍刻著大幅的神獸雕刻,那神獸子都作出戰鬥姿態,像是守護在這裏鎮洞之物。


    若用單純的審美來說,唐寧很喜歡這種大氣簡單的圖幅。當然,若是裏麵不隱藏那麽多致命的機關,唐寧或許更喜歡。


    越往前走,血腥臭味就越濃,洞中傳來的聲音也越淒厲。若是膽小之人在此,必然會被此處的聲音嚇壞。


    唐寧瞅了一眼前麵的西涼皇,發現他步履正常的麵對這一切,似乎對周圍的一切十分的熟悉。


    突然,西涼皇停住了腳步,對著唐寧說道,“你看,這就是背叛我的下場。”


    唐寧順著西涼皇的目光看去,看著在醃缸中隻露出黑色類似頭發的東西。


    半晌,唐寧才看出那東西隱約著長著人的五官。但五官卻早已扭曲發黑。醃缸中的人,像是風幹的臘肉,隻要那牙齒嘎嘎聲,讓人知道他還活著。


    憑著對毒藥的了解,唐寧從那人的發絲沾染的東西推測,那裏麵放了不下數十種東西毒藥,每一種都會讓人疼死,但因為很多藥性相互牽製,不但可以保持人的清醒,隻要每隔十天換一次藥水,還可以防腐防死。


    這種讓人求生不得求死不得的法子,到底要多恨一個人才會用到


    “當年,就是這個人背叛朕。在朕出手救他的時候,把朕的行蹤告訴敵人,讓朕差點喪生。從來撫養我的老宮人救朕被擒,朕躲在木柴中,看著他被一刀刀淩遲。淩遲之後,被煮成了湯……”


    西涼皇說話的聲音很平靜,但唐寧卻忍不住為他難過了一下。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親人處以極刑,這該有多痛苦才能做到。


    帶著唐寧看完這個,西涼皇便帶著唐寧看下一個,在一個砧板上,躺著一個被紮成刺蝟的臃腫老女人。


    “這個人,在朕初入西涼皇宮時,先皇妃嬪不喜歡朕,就派去一個這樣的女人伺候朕。朕常被她用針紮。當時,朕為了隱藏實力,一直隱忍。但這個人……竟然用針把最親近朕的一個宮女,臉紮花……”


    說起往事,西涼皇就是在說書中的故事,語氣中除了微微的感慨,再也沒有其他感情。


    唐寧聽了卻是微微一陣歎息,她這個爹爹,似乎很不容易。


    再往前走,唐寧看到一個人和幾隻狗拴在一起,他的動作,吃屎的行為完全和狗一樣,若不是他長著人的臉和四肢,唐寧真會以為他是一隻狗。


    “汪汪!”見到有人來,他叫了一聲,偶爾繼續吃屎。


    西涼皇指著那個人說道,“當年朕的母後被先皇抓住,母後為不受先皇淩辱,裝瘋賣傻,先皇為了試探母後,用盡各種方法,這個狗太監,竟然讓那個狗皇帝把母後關進了狗屋子當了三天的狗。母後便……真的瘋了。”


    說道母後,西涼皇終於露出了一絲痛苦的神態,他雖然出生便被送走,對於那個勇敢的女人,他心中卻是一直身懷敬意。


    但,那麽美麗賢淑的女人,最後竟然落得那麽淒慘的下場。


    原來,當年慕容燕的堂叔發動政變,慕容燕的父母下台。逼宮之下,尚在繈褓之中的慕容燕、慕容嫣被分別送走。慕容燕的父皇自殺殉國,他的母後也準備殉國,卻不料被救下……


    慕容燕的堂叔慕容晝早已覬覦皇後美色多時,欲強行對其侮辱,慕容燕的母後施染誓死不從,裝瘋賣傻。慕容晝百般試探,因求而不得,一怒之氣,聽從身邊宦官之言,把施染關進了狗籠,與狗同處……


    三天後,慕容晝想過來,施染卻真的瘋了。


    縱然最後慕容晝給她隱姓改名再次封為皇後,那個女人卻永遠癡傻。


    慕容晝見到與施染相似的人,就大肆寵愛,玩膩了便丟棄,於是在民間落下了私生子。慕容燕在外麵學有所成後,冒充了其中一個人進宮救母。


    皇宮那種非人的地方,慕容燕忍受了太多。他現在給唐寧講解著很多慘無人道的刑罰,見著觸目驚心,但隻要有人聽了西涼皇說的原因,便會覺得那人罪有應得。


    唐寧突然發現,西涼皇懲罰了那麽多,都是為了身邊親近的人,卻還沒有一處刑罰是為了自己。


    “朕沒你想象的善良。”似乎知道唐寧心中所想,西涼皇轉了一個彎,叩開了另外一間密室。


    隻是一撇,唐寧便驚的不行。


    這,這……怎麽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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