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水縣在西涼都城近郊,那裏良田肥沃,一向是豪門貴族爭奪田畝之處。


    威遠王在搞掉蕭清寒一家後,便大肆收購那邊的土地,雖然百姓怨聲載道,卻也無能奈何他。


    掌管兵器庫的李思是慕容滄的人,他看到這個形勢,不禁站在慕容滄身邊低聲說道,“王爺不如順了這些賤民的意,畢竟現在是非常時期。”


    “不行!”慕容滄迴答的非常堅定,“若是現在順了這群賤民的意,日後豈不是人人都來討田?”


    “來人,賤民騷擾王爺安寧,立即轟趕。凡耍賴不走者,全部抓入大牢!”慕容滄說著,便把裝著鎧甲的王府護衛軍。


    威遠王府的護衛軍雖然沒有禁軍的名氣大,卻都是征戰沙場的老兵,做起事來異常狠絕。慕容滄隻說讓他們把人抓起來,一百多人的鎧甲士卻直接拿刀砍過去。


    “啊……”手無寸鐵的百姓馬上成了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


    很多人提著菜刀反抗,更多人的則是想要抱頭逃竄卻來不及。


    “住手!”眼看血流成河的悲劇就要發生,突然一身暗紅衣服的人大喝一聲,從天而降!


    威遠王和唐寧的仇誰人不知,威遠王的屬下見仇人自動送上門來,立即裝的不認識唐寧,全部瘋狂的砍向唐寧。


    但,唐寧既然敢打頭陣出現,便不會怕睡!


    她也想教訓那些飛揚跋扈的看家狗,所以,在出現時,並沒有自動報上姓名。手中的長劍朝著惡仆們揮去。


    唐寧此時的武功,比曾經高了不是一個層次。


    麵對百名士兵的圍攻,她招招狠厲,每招必帶血。


    刀光劍影交織,除了武功高深的威遠王能看清唐寧的招式,其他人都看著這位從天而降的神女,見她把那麽大漢撂倒在地,都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


    不可置信,不可置信,一個看上去那麽柔弱的女子,竟然能有這麽強的攻擊力。


    威遠王站在府門口,看著唐寧和他屬下的死戰,放在劍柄上的躍躍欲試,另外一隻手握著的則是越來越緊。


    唐寧真的是一個不錯的對手,雖不過是個弱女子,但全身卻散發著戰神一樣的光芒。


    慕容滄突然想跟她痛痛快快的打一仗,確切的說,他想和唐寧決鬥。


    但,慕容滄最終沒能和唐寧決鬥。


    因為,唐寧最後一招橫掃千軍後,圍攻她的人都躺在地上負傷。


    唐寧則是站在慕容滄麵前,用很是囂張的眼光看著慕容滄。


    看著這樣的唐寧,慕容滄心中怒氣勃發,望向唐寧的眼中全是戾氣。


    兩人對望,火藥味十足。


    不知誰高喊了一句,長寧大公主殿下,頓時一群人跪下,周圍的人整齊的跪下拜道,“長寧大公主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就在此時,隨著唐寧而來的禁軍也出現了。


    “閃開,閃開。”隨著一聲聲吆喝聲,一對禁軍從兩個方向湧出,立即把慕容滄和地下一百王府護衛軍包圍起來。


    慕容滄身邊的謀臣李思見情況不好,立即搶著慕容滄前麵開口說道,“長寧大公主殿下金安,殿下來的正好,有刁民在王府門前鬧事,汙蔑威遠王,想要分王爺的田產。為了維護皇家顏麵,王爺正要讓人把他們攆走。”


    “不想長寧大公主就來了。禁軍來了,便可以把這些擾亂都城治安的人抓起來!”李思的話,完全的顛倒是非,打著冠冕堂皇的理由,直接占據了道義上的製高點。


    大家都是聰明人,唐寧一出現,慕容滄便知道此事絕對和她脫不了關係。見李思不停在旁邊使眼色,他便有些粗生粗氣的說道,“皇侄女來的挺巧,一身功夫更是俊的很!”


    “盡然大公主來了,就把本王門前的刁民都解決了罷。”威遠王看著唐寧,語氣十分頤指氣使。


    “承蒙王叔誇獎,不勝榮幸。”唐寧對著慕容滄抱拳示敬意後,又說道,“本宮既是禁軍協管,這國都周圍的事,難免要管,就算是王叔府前發生的事,也不例外,隻是……”


    唐寧往後看了一眼,語氣很重的說道,“法無私情,在沒弄清十分區直之前,本宮不敢貿然捉人。否則,要是累計王叔名聲,豈不是大罪!”


    論是說冠冕堂皇的話,唐寧可不輸與任何人!


    想和她耍嘴皮子,就是自討苦吃!


    唐寧在百姓心中的形象本來就很好,現在百姓又聽她說話完全不偏袒威遠王,立即齊聲喊冤道,“長寧大公主替我等做主,長寧大公主替我等做主!”


    “威遠王殺人害命,侵占我們田地,求長寧大公主殿下為我們做主。”


    百姓這邊是血淚控訴,威遠王身邊的一個小將立即站出來跳腳著說道,“一群賤民,血口噴人!”


    隨著那老兵出口,護衛隊中更多人都加入爭吵的行列,現場頓時變得失控。


    因為有禁軍在中間阻攔,雙方雖然爭吵的厲害,雙方卻沒有打鬥起來。


    唐寧負手而立,一副萬事皆在心中的模樣。


    待到唐寧覺得周圍圍觀的群眾夠多,擺擺手示意現場肅靜下來。


    很讓人驚奇的,唐寧就那麽擺擺手,她帶著威嚴的目光所到之處,便不再有人說話。


    “殿下,為我們做主呀。”


    “刁民,竟然來威遠王門前撒野!”


    在最後兩聲爭執聲停止後,唐寧轉過身看著前來討要田地的村民說道,“你們如此在威遠王門前吵鬧,聲聲喊著要自己冤枉,可曾有什麽證據?”


    “殿下,我們有證據!”聽到唐寧如此問,為首的村民立即把從懷中拿出很多紙張,恭敬的交給唐寧。


    唐寧接過來後,一張張的翻開,她看的很慢,但眾人卻把目光匯集到她的指尖。


    威遠王此時的表情沒有太多變化,但他身邊的李思卻有些急。


    李思的目光在唐寧和威遠王麵前來迴轉,轉念他似乎想起了什麽,在威遠王耳邊說了句話,威遠王一點頭,李思便讓人去王府去了。


    唐寧看完證據,便轉身對著威遠王說道,“村民告王爺在三年前,威逼利誘,傷人過百,侵占清水縣六千畝良田,此事,可屬實情?”


    “本王受皇兄賞賜無數,有良田萬頃,珠寶無數,會做威逼利誘的傷人勾當去占田地?”威遠王說話的口氣十分倨傲,鄙夷的看了一眼不遠處的村民,威遠王又說道,“三年前,清水縣大旱,村民賣地求糧,若不是本王出手,他們哪還能活著站在這裏?”


    威遠王剛說完,李思便讓人記下一份簽字畫押的地契。


    唐寧看了一眼說道,“一畝地換兩升米,如我用一萬兩千升米,換王爺手中的地,王爺可願?”


    “殿下,話不能這麽說。”李思向唐寧作了個揖,然後站出來說道,“田地買賣,全憑自願,東西既然賣出去就是一個價,哪有後悔想要收迴的道理。”


    “況且……”李思頓了一下又說道,“不管出現何事,都要到地方衙門說理。但上千村民來王府前鬧事,此乃藐視皇權。禁軍維護皇城安危……”


    李思後麵的話雖然沒說,但誰都明白。


    但唐寧卻偏偏問道,“該如何?”


    “自然是想擾亂治安的人拿下!”李思本來理直氣壯,但不知為何,看到唐寧清冷的眸子後,卻有些心虛。


    “那又是為什麽?”唐寧繼續反問道。


    唐寧說話時,一身紅衣無風自動,本來豔麗的容顏竟看的像是地獄修羅。


    雖然心中忐忑,但李思還是開口說道,“自然是……履行禁軍的職責。”


    禁軍指責是包圍皇城,保衛皇上,平亂可以,卻沒有權利審判。


    威遠王和民眾之中的田地糾紛,禁軍是無權過問。


    似乎料到李思會這樣說,唐寧揚了一下手中的訴狀說道,“但,此時卻與翡翠公主相關。清水縣的百姓除了狀告威遠王侵占田地,還告翡翠公主奪寶殺人,滅人全族!”


    唐寧眸子一暗,把手中的紙張一揚說道,“證據,全都在這裏!”


    紅色衣衫隨風而動,全身散發著剛烈之氣的唐寧,此時揚起手中的紙張。


    那雖是薄薄的一頁頁紙,卻寄托著一族人的血債。


    隨著唐寧說聲,底下的百姓看著她,都鬆了一口氣。


    多年的冤案,終於有了重見天日的一天,很多人都喜極而泣。


    無視威遠王鐵青的臉色,唐寧一揮手,本讓她身邊的鈴鐺為她宣讀聖旨。但蕭清寒卻一步像前,接過那厚厚一打資料,一個字一個字的念出來。


    不知是蕭清寒的感情投入還是別的,現場的眼前竟隨著蕭清寒的聲音浮現了三年前的那場冤案,而很多了解實情的百姓臉上掛滿了淚花。


    蕭清寒每多念一個字,威遠王的臉色便難看一分。


    本來對他來說,不過是一件不大的事,在如此光天化日之下被揭露出來,竟分外觸目驚心。


    “哈哈!”就在蕭清寒讀完後,慕容滄卻突然邊拍掌邊哈哈大笑。


    “可笑嗎?”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的人呀。


    在唐寧的質問下,慕容滄慢慢停止大笑,有些生氣的質問道,“不可笑嗎?一群人,不知被誰雇傭,竟然跑本王門前撒野,拿出不知道從哪裏編排的證據,說本王殺人!”


    “這是本王聽到最大的笑話!”


    慕容滄看著唐寧和百姓,最後一句話,兇氣畢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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