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殺人了,王爺殺人了。”不知哪個躲在角落裏的太監喊了一嗓子,頓時,慕容滄惹來無數目光。


    慕容滄見被人圍觀,立即大吼道,“不是我殺的,是他自己把頭往柱子上撞。”


    此時隻有幾位朝廷大員走出了一個大台階,其他還站在原地,公然在朝堂‘門’口殺害朝廷命官,已讓很多人皺眉。慕容滄說的話,讓更多的人心寒。


    見視人命如草芥的人,沒見過殺了人都沒愧意的!


    何況,被殺的都是三品大員!


    “怎麽迴事?”西涼皇本沒有走遠,出現了這種事,便又折了會來。


    見西涼皇說話的語氣不善,慕容滄立即解釋道,“皇兄,不是我的錯!”


    “難道是他自己撞死的,難道滿朝文武都沒長眼?”西涼皇說話難得一見的大吼,他過去狠狠的給了慕容滄一巴掌說道,“你讓朕很失望!”


    慕容滄沒想到西涼皇會打他,更沒想到西涼皇的手勁如此大,他直接被西涼皇的巴掌打到地方。


    打完慕容滄之後,西涼皇隻說了一句“厚葬上大夫。”


    西涼皇走後,各級官員眯起的眼眸中表情各異。他們沒想到西涼皇會親自出手打慕容滄,但,更沒想到如此大事,最後結局竟然“厚葬”便了事。


    很多官員開始居安思危,害怕自己不知啥時候被殺,隻落得“厚葬”兩字。


    官員們是惶恐憤懣,慕容滄則是怒火衝天,竟然在朝廷眾臣麵前被打!


    “滾開,都給我滾開!”慕容滄站起來後,向東吼一聲,向西吼一聲,似乎要去退周圍的看客。


    外麵的朝廷大都是文官,被他一吼,嚇得心驚‘肉’跳,有的竟直接趴在地上起不來。


    由此,滿朝文武對慕容滄的印象又下降了一個等級。


    比起其他人,脫離大眾視線的唐寧和西涼皇臉上卻都掛著笑意。


    “父皇,方才那一巴掌,是不是把積蓄好多年的怒氣都發了出來。”等走入皇宮小徑,唐寧有些撒嬌的拽著西涼皇胳膊問道。


    西涼皇用手撫著唐寧的頭,很是感慨的說道,“這麽多年,從來沒有這麽暢快過。我兒的表現讓我很欣慰。”


    “哪裏,都是皇弟幫忙。”唐寧說話間,把落後了幾步的慕容曄拉出來,繼續說道,“若不是皇弟的令牌,我就算有通天的本事,也斷不了威遠王的膀臂。”


    唐寧說完後,就衝著西涼皇眨眼睛。似乎在說,一切都是父皇的功勞。


    西涼皇看著自己聰慧可愛的‘女’兒,用指頭點著她的額頭說道,“你呀你呀!”


    他邊說著便搖頭,臉上卻是掛著的滿意的笑。


    唐寧見西涼皇沒有生氣,朝著西涼皇做了一個鬼臉,心中終於鬆了一口氣。


    現在,終於算是在西涼站住了腳,雖然還不穩當,至少沒人能輕易欺負她!


    北齊皇也曾賜給唐寧一把寶劍,但那把寶劍雖鋒利,卻不如這把劍實在。


    現在被唐寧握在手中的劍,代表是皇權!


    唐寧握著劍在榮華殿‘門’前的‘花’叢中起舞,她的一招一招走的十分仔細,完全按照前世記憶中的步驟來。


    她迴憶著與隊友們玩劍的情景,想著他們的招式,模擬著當時的場景,唐寧嘴邊‘露’出一絲笑意。


    剛到榮華殿‘門’口的歐陽珣看到揮劍起舞的唐寧,正巧瞅見了她嘴角的笑意,心中的模樣東西不知為何動了一下。接著,他從不遠處一個‘侍’衛腰間‘抽’出寶劍,便與唐寧對劍。


    兩人均是容貌俊美之人,如此相對劍舞,竟然有種微妙的和諧。


    時光在過去、現在之間流竄,讓人隻能沉浸在其中不能自拔。


    一眼勝千年,兩人目光‘交’織間,一股濃濃依戀從唐寧眼中散出。


    “王爺?”看著站在柱子旁全身顫抖的李湛,迴殿中拿新帕子的鈴鐺難難開口。


    李湛此時正沉浸在痛苦中,唐寧與歐陽珣的互動徹底傷了他。他感覺到心說不出的疼,他想仰天長嘯,喉嚨卻發不出半點音節。


    慢慢的閉上眼,手中摳出了血,李湛強迫自己理智迴歸,用幾乎弱不可聞的聲音說道,“不要告訴她,你看到過我。”


    李湛唾棄自己的狼狽,最後卻隻能狼狽的迴到側殿。


    就在李湛進屋的時刻,唐寧手中的寶劍突然戾氣大漲的刺向歐陽珣,歐陽珣倉促之間用劍抵抗,手中的劍竟被她砍斷。


    若不是歐陽珣一揮手,用錦扇擋下唐寧的進攻,那後果便……不可預料!


    砍完歐陽珣,唐寧便一句話不說的走掉。


    “為什麽?”歐陽珣望著唐寧的背影問道。


    聽到歐陽珣的問聲,唐寧腳步一頓,聲音冷冽的說道,“想起了一個人。”


    沒有再說更多,唐寧便提劍離開,歐陽珣望著唐寧的背影,許久才晃過神來,一滴血從袖中劃落,他從懷中拿出一條絲巾把袖中的血擦幹。


    其實,在剛才唐寧奮起一擊時,他受傷了。


    歐陽珣雖擋住了唐寧的劍,卻沒擋住洶湧而來的劍氣。


    本來不可能傷到他的東西,在頃刻之間傷他最深。


    歐陽珣突然想知道在唐寧眼中的人到底是誰,到底是什麽樣的人,才能在她心中留下那麽深的印記,又讓她掛念不能忘記。


    比起歐陽珣的鬱悶,唐寧此時也差不多。本來暫時放下的前世記憶在腦海中澎湃,她突然好想自己曾經的同伴。


    前世,每出去做完一個任務,她便會迴來大醉一場。現在,她又想喝酒了。


    於是乎,讓人扛來幾壇酒,唐寧便開始大口的喝。


    酒入心腸,很辣,也很痛苦。


    當歐陽珣來到殿‘門’前,便看到兩三個空酒壇,和抱著空酒壇喝酒的唐寧。


    滿殿的酒味讓歐陽珣皺了一下眉‘毛’。


    “你也來喝。”唐寧舉著酒壇,有些粗著舌頭的,想著歐陽珣邀請到。


    歐陽珣微微愣了一下,輕聲說道,“我是誰?”


    他以為唐寧不會聽到,誰知片刻之後聽到唐寧的喃喃的說,“你是歐陽珣,我知道,我知道你是歐陽珣……”


    唐寧剛說完,又抱著酒缸喝上了。


    歐陽珣此時看著唐寧的眼神有些哀傷,在她身邊坐了一會兒後,也端起酒壇喝了起來。


    武功好的人都很難醉,但才喝了兩壇,歐陽珣就覺得自己醉了。他一直在想,如果當初沒有欺騙唐寧傷了她的心,他們之間的關係,可會有改善。


    但過去不能假設,後悔總是無用。


    還沒來及彌補,他就要暫時離開她的身邊,不知何時才能歸來。


    更不知是否能活著歸來。


    歐陽珣看著醉倒在一旁的唐寧,把她撫上軟榻之後,隔著虛空描摹著她的五官。這麽美好的一切,觸手可及,觸手可及……


    但就在歐陽珣的‘吻’要往唐寧額頭落時,‘女’子卻突然翻過身,背著他繼續熟睡。


    歐陽珣愣愣的起身,走在窗戶跟前,吹了許久的風才讓自己清醒。


    清醒之後,他迴望了‘床’上的人一眼,一襲白衣慢慢翩然消失在宮牆之外。


    我走了。


    但,請等著我強大後歸來!


    比起歐陽珣的清醒,唐寧則是難受的多。


    悶熱的從睡夢中醒來,唐寧口渴的說不出話來。她搖搖晃晃的爬到桌邊,捧起一壺涼茶便往嘴中灌去。


    那涼茶雖潤了嗓子,卻解不了身體的熱,她已經感覺到越來越熱。


    撕拉一聲撕下身上的衣服,唐寧半掛了一件外袍便往外走。


    此時天沒黑多久,榮華殿本來伺候的人就不多,鈴鐺為唐寧辦事去了,唐寧踉蹌的走了幾步,連個鬼影都沒碰到。


    “水……”似乎覺得身體越來越熱,唐寧跌跌撞撞的往外麵走,身體不小心撲倒柱子上,那冰涼的感覺立即讓她舒服的不行。


    雖然醉酒的厲害,當那殘存的理智還是告訴唐寧,她中‘春’‘藥’了。


    皇宮的酒和妓院一樣,都放了催情的成分。開始的時候,因為她情緒‘激’動,沒嚐出來,現在身體燥熱如此,卻也知道找地方滅火。


    但,榮華殿除了宮‘女’就是太監,想找個男人都沒有……唐寧又不能一副如此模樣出去。


    找不到水,找不到男人……


    突然,唐寧自嘲的笑了一下,她怎麽能忘了,偏殿還住著一個人。


    那個人雖是她討厭的,但用了瀉火,還算合格。


    唐寧抱著柱子又想了一會,嘴角‘露’出一個邪魅的微笑,便跌跌撞撞往李湛的房間走去。


    兩殿本隔的距離很短,很快,唐寧就破‘門’而入。


    “嘭!”或許是那‘門’太好推了,唐寧進去後,一個字沒站穩,便往前趴去。


    不過,她並沒有跌在地上,而是跌入一個溫暖的懷抱。


    “嗯?”唐寧似乎有些‘迷’糊的張開眼,但似乎又沒看到什麽,又用‘摸’了幾把,確定了是什麽。


    “唐寧?”李湛看著醉醺醺隻披了件外袍的‘女’子,眉頭皺了一下。


    方才在‘門’前,唐寧‘弄’出的聲音太大,李湛便醒了。她以為出了什麽事,便見衣衫不整、‘豔’如桃‘花’的‘女’子像他撲來。若非手下溫熱的觸感和唐寧身上的酒氣,他一定覺得這是一場美好到極點的‘春’夢。


    “我熱……”唐寧口中囔著,就把自己僅有的外袍退去,像蛇一樣纏在李湛的身上。


    李湛沒問唐寧怎會如此,他也不知道這是不是‘女’子的詭計,但麵對著美人的投懷入抱,他很快便把人抱起,直接去了內室。


    到了‘床’上後,唐寧也不知道是哪裏來的力氣,兩三下就把李湛身上的衣服扯了下來,粗魯的把人拉到‘床’上,整個人纏在李湛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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