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就打算上朝的時候整一下威遠王、右相等人,現在見有了機會,唐寧自然要見縫‘插’針。


    “想不到右相大人與威遠王‘私’‘交’如此之好,陛下找右相大人商量的國事,右相大人也可以毫無遮掩的相告。”唐寧重複了西涼皇方才的話,但說話的語氣說話的深淺,卻完全提升了一個檔次。


    “妖……”本來要喊妖‘女’,威遠王慕容滄頓了一下才說道,“長公主殿下過慮了,是我主動向右相大人問起,右相大人無意中告訴本王。再說……”


    慕容滄看了一眼唐寧繼續很有底氣的說道,“這北齊把戎狄草原收入囊中的事,天下皆知,本王知曉此事,擔心我西涼安危,有何過錯?”


    “有何過錯?王爺沒有過錯,不代表右相沒有過錯。”唐寧瞥了一眼慕容滄,從懷中拿出個東西,“父皇,這是昨日王美人在宗人府的招狀,除了她曾近協管後宮,為了固寵加害宮‘女’的狀子,還有一些關於右相大人的事,還請父皇過目。”


    唐寧說著,從旁邊穿著宮‘女’衣服的鈴鐺手中拿過一打東西,‘交’給了西涼皇。


    西涼皇大略的翻了翻,便把那疊東西遞給身邊的太監元寶,示意他把這個讓底下的臣子一看。


    王美人的在宗人府招供時,右相心中便咯噔一聲,知道事情不好。宗人府是朝廷別的部‘門’不同,是完全掌握在皇帝手中的部‘門’,外人根本‘插’不上手。


    凡是在朝廷‘混’的,哪能不常做些虧心事。


    因為有王美人在宮中的幫襯,右相雖然不是西涼皇的心腹,卻也‘混’的個風生水起。再加上他傍上威遠王慕容滄這條大鱷,更是風頭很盛,在朝廷幾乎無人能及。


    隻是,當右相接過那傳閱了好幾位朝廷大員的信張,才發現自己多麽無知。


    就這麽輕易,他曾經所作的一些事便被抖了出來。


    帝王之恩如害,帝王之怒如獄!


    帝王翻手覆手之間為世間沉浮,所謂的臣子都不會戲台上的小醜。


    “臣知罪,臣有負陛下所望,願求白綾賜死。”右相把手中的東西舉過頭頂,沒有做絲毫的辯解便跪下認錯。


    按照右相曾經做過的那些事,就算死千百遍也值了。隻是看到這麽點的罪證,相連的大罪沒有被列舉出來,右相知道已知道是對手恩典。


    若是用一個人的死,換取全族人‘性’命,也算值了。


    雖然……他並不想死……


    “右相!”威遠王此時沒看到證據,此時聽到右相如此說,大喝了一聲,對右相這種行為十分不爽。於是他走到右相麵前,把證據奪過來,翻了一下。


    “右相為人,朝廷誰人不知,不知長公主殿下從哪裏‘弄’來的這些東西,難道就憑這種東西,就能定一個一品大員的罪嗎?”威遠王說話擲地有聲,似乎右相真的是被冤枉一樣。


    威遠王的話音剛落,右相便急著說道,“王爺,罪臣的確有罪,求王爺不要替罪臣開脫了。”


    “你!”威遠王看著右相,嘴使勁的瞥了好幾撇,一副怒其不爭的模樣。


    “既然威遠王不服那麽……”唐寧側身對著西涼皇說道,“父皇,是否能傳人證、物證。”


    其實,唐寧方才拿出的東西,隻是論述某些事實,更強大的證據還在後麵。


    “做官判案,講究的是證據。此事既然被提了起來,自然要以法理讓人信服。”西涼皇說話的語氣很溫和,右相站在下麵卻全身發涼。


    右相現在才明白,他被拋棄了,他被西涼皇拋棄了。


    “傳證人!”隨著元寶一聲唱和,一個讓右相想不到的人從外麵走來。


    “你沒死?”右相看著那人,臉‘色’之間變白了,他站在朝堂的身體也開始微微‘欲’墜。


    此時,不光是右相,就連威遠王看著那人的臉‘色’也變了變。


    那人出現後,朝堂上就響起了官員們‘私’底下的‘交’流聲。


    “怎麽是他?”


    “這不是當年的東方家麽子嗎?”


    “天不絕東方氏呀!”


    雖年方二十多,卻是風姿颯爽。縱然布衣,卻不掩其風華,站在朝堂上的人,正是當年慘遭滅‘門’的東方家的小兒子,東方問世。


    “草民,東方問世,拜見聖上,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太子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長公主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雖然身上穿著布衣的衣服,但東方問世全身卻洋溢著東方家族特有的高貴儒雅之氣。


    “東方呀,快平身,不必多禮。”西涼皇看到東方問世,語氣中透‘露’著一股高興,他望著記憶中那張相似的臉,輕聲說道,“你這麽小的時候,朕還抱過來你,沒想到……”


    似乎十分悔恨,西涼皇剛比劃完,又突然語氣哀切的說道,“沒想到東方太師他……”


    “陛下,家父是遭人陷害!”還沒等西涼皇說完,東方問世便大聲說道。他說道的時候,他從自己懷中拿出一封書信。


    “草民這麽多年苟且偷生,都是為了揭示王世美這個大‘奸’臣的邪惡嘴臉。”說話間,東方問世從懷中掏出幾封信舉過頭頂。


    “右相先是壞我大姐名節,讓她含恨而死。又桃代李僵,找了個便宜‘女’兒,替我大姐進宮做妃子。後和戎狄王合謀,陷害家父通敵叛國。但,真正欺君造謠、通敵賣國的人,正是他,王世美!”


    提前陳年往事,東方問世的目光有些‘陰’狠,他望著王右相,似乎要將他剝皮‘抽’筋。


    東方問世的一番話在朝堂引起強烈反響,東方家族是誰,是西涼主產宮妃的一族。


    東方家若生出‘女’子雖當不了皇後,卻也是品級不低的妃子。再加上它的男兒常在戰場殺敵,東方家族又為人低調,深的百姓愛戴。


    但,東方清婉的出現打破了這個定律,她的偷情讓東方家族‘蒙’羞,東方老將軍的賣國則直接把東方家族打入地獄。


    “竟然有此事?”西涼皇看到那些信件後,平日不見表情的臉上竟然出現暴怒。


    “陛下息怒。”底下的臣子見他怒了,都擦了一把汗。其實很多人都覺得東方家族的轉變蹊蹺,但當時還真沒人敢站出來為東方家族說話。


    至少現在站在朝堂上的人,都沒為東方家族說話。


    見西涼皇發怒,唐寧站在一旁輕聲說道,“父皇息怒。雖然信件在,內容駭人,卻不辨真假,不如讓主管刑部的官員來驗一下。”


    唐寧的話雖是輕聲,但朝廷的人卻都能聽的清楚。


    比起站在北齊皇身邊低頭一眼不發的慕容曄,朝臣對唐寧的印象提高了好幾分。


    很快,專‘門’驗查書信的人便來了。


    不管紙張上的字跡、用墨習慣、墨硯品種以及紙張的出產年代,出產地點等,那驗查的人都做了說明。


    而這些說明,從各個角度都指向右相。


    “王世美,你還有何要說的。”西涼皇看著右相,眼中換上殘酷之‘色’。


    右相此時已經徹底僵硬在地上,此時撲通跪在地上用帶著哭腔的語氣說道,“臣知罪,求陛下賜死,隻是臣的家眷是無辜,她們並不知情,求陛下贖罪!”


    接著右相就開始砰砰的的磕頭。


    “我兒如何看?”雖身邊兩個人,西涼皇卻獨獨問向唐寧。


    “兒臣以為,右相陷害在前,害東方姑娘自盡。又通敵賣國,陷害忠良,害東方家滅‘門’。此等大罪按照西涼國法,當誅殺九族!”判完右相的罪,唐寧又說道,“東方家族實在冤枉,還望父皇為其昭雪,令東方問世繼承家族封號,豐厚賞賜!”


    唐寧說的擲地有聲,西涼皇見她說完又問向慕容曄,“太子以為呢”


    “兒臣以為皇姐所言極是。”慕容曄見西涼皇問向自己,很是恭敬的彎腰說道。


    “那……”西涼皇掃了文武百官一眼,繼而說道,“東方的意思呢?”


    西涼皇的話音剛落,東方問世便高聲答道,“陛下能為臣家人昭雪,臣感‘激’不盡。但臣在外流‘浪’多年,無才無德,恐不能適應朝廷生活,不願在領侯爵。”


    東方問世一推辭,朝臣便用放心了眼神看著他。


    此時,唐寧趴在西涼皇耳邊輕說了一句話,讓西涼皇直接點頭笑出聲。


    “無才無德?”西涼皇看著東方問世笑著說道,“何必謙虛,就憑你身上流淌的血脈,如何能無才無德。長公主方才已告訴朕,你經營天下第一莊多年自然是看不上朝廷的差事。無妨,且領個虛職的侯爵。若是你想隨時入朝,跟朕說一聲便是。”


    西涼皇話音剛落,唐寧有些調笑的說道,“父皇,東方家的男兒都是將軍,或許他是想當個將軍,或者是軍師。”


    “多謝張公主知遇之恩,但臣恥與同佞臣同在軍隊。”誰都看出唐寧這是為東方問世說好話,但他不但拒絕,還罵了一聲在朝的武將。


    東方問世話音剛落,便有武將站出來指著他的鼻子罵道,“東方問世,你什麽意思?!”


    “東方問世,把話說清楚。”竟然有人公然在朝廷如此說,西涼皇的臉‘色’冷了一些。


    比起西涼皇的臉‘色’變化,唐寧則依舊站在旁邊冷笑,此時她的目光落在威遠王身上,帶著某些勢在必得!


    竟然把敵人的羽翼減掉,接下來就是……直指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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