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唐寧砸來的是李湛,他此時腹部流著黑血,全身烏青。


    看到如此的李湛,唐寧在跳了一下,她本來想躲開,卻硬生生的把李湛接住。


    ‘摸’到李湛冰涼的手,唐寧又是全身一震。如此她沒猜錯,李湛剛才中的毒是唐‘門’毒‘藥’中最致命卻又無‘色’無味的“憐香”。


    這“憐香”之毒雖有個美麗的名字,毒‘性’入血方成毒,霸道至極,若在半刻中內沒有解‘藥’,便會七竅流血而死。若非李湛方才替唐寧擋了一下,唐寧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受的住這種毒。


    “我以唐‘門’‘門’主的身份命令你,放開鈴鐺,拿出解‘藥’!”使勁壓抑著心中的怒火,唐寧對著劫持鈴鐺的‘女’子說道。


    “‘門’主?”那‘女’子似乎聽到什麽好玩的笑話,忍不住如鬼般抵笑了一聲說道,“不過是老‘門’主扔出來的靶子,你以為自己是什麽東西?”


    見唐寧愣了一下,那‘女’子低笑著說道,“越是不中意的東西,才表現的越在乎。唐寧,你太把自己當做一迴事了。你的存在,隻是唐‘門’的恥辱!”


    “你說什麽?!”聽到別人這麽說自己,唐寧的臉‘色’十分難看。


    那人見唐寧大怒,立即哈哈大笑道,“唐寧,今天我就違背‘門’主的命令一迴。就算是拚了命,也要取了你的‘性’命!”


    那人說著,一手拿著鈴鐺當靶子,一手開始進攻。


    唐寧手中捏著銀針,那本是箭無虛發的武器,卻因為礙於鈴鐺擋在那人前麵,沒有辦法發‘射’,隻能被動的接著那‘女’子的毒器。


    那‘女’子雖使得一手好毒,整體實力卻在唐寧之下,所以,與唐寧的對戰,她並不占太多優勢。


    就在唐寧與那‘女’子打的無法無分時,那‘女’子突然很是‘陰’森咯咯笑著說道,“你知道你為什麽不怕毒嗎?”


    見唐寧沒有迴答,她又說道,“因為,你的父母,其實並不想你來到這個世上!”


    雖然知道這‘女’子說如此的話是為了‘激’自己,但唐寧心中的模樣東西,還是稍微動了一下。


    但這微微的一分神,黑‘色’的毒霧便飛到了唐寧麵前。


    那‘女’子的動作也十分的快,唐寧想躲藏已經來不及,此時,她隻能用袖子去擋。


    就在此時,一個纖細的身影落到唐寧麵前。白綾一揮,便擋住了那黑乎乎的東西。


    於此同時,正‘欲’飛身帶著鈴鐺離去的唐寧‘女’子突然全身發黑的跌倒在地。


    見那人跌倒,鈴鐺也不是吃素的,直接憤恨的往那‘女’子‘胸’膛上‘插’了一刀。


    在不遠處,西涼的禁軍和幾位朝臣看著場上的變故,都驚的說不出話來。


    如果他們沒看錯,方才那位關鍵時候挽救戰局的人便是他們病弱的太子,慕容曄。


    如果他們沒看錯,方才有一條小黑蛇從那刺客的身上爬了下來,然後又跑到了北齊厲王李湛身上。而很神奇的是,小黑蛇一過去,李湛竟然醒了。


    這都是多麽神奇的事呀!


    所有的看客中,最鎮定要屬於西涼皇,他冷冷的看著場上的一切,麵部表情並沒有任何變化。隻是慕容曄出現後,在袖中緊握的拳頭便鬆開了。


    但現在慕容曄的情況並不樂觀,方才的一招似乎耗盡了他太多的‘精’力,他手中的白綾沒有揮舞,他全身開始顫抖!


    “慕容!”見慕容曄這樣,唐寧馬上把他扶住。


    看著危機解除,慕容曄一下跌倒在唐寧的懷中,暈了過去。


    “慕容,慕容!”唐寧伸出手去探了一下他的脈象,良久才鬆了一口氣。


    李湛醒來的時候,正看到唐寧抱著慕容曄一臉擔憂的模樣,他臉上的顏‘色’頓時黑了一些。腹部的傷口雖不是很疼,卻使勁的喘息起來。


    西涼的禦醫早在邊上等候多時,刺客一拿下,他們便分成兩組,一組迅速走向慕容曄,一組快速走向李湛。


    李湛雖是受傷,但身上的氣勢依舊淩厲,太醫看他那個模樣,都不敢靠近。為首的太醫猶豫了一會兒才說道,“王爺,讓下官看看您的傷勢。”


    李湛沒有答話,目光深沉的看著不遠處抱著慕容曄的唐寧,似乎全然不在乎自身的傷勢。


    皇宮的禦醫也是人‘精’,從李湛一係列的表現,他們哪裏不知道李湛心中所想。很快一禦醫就來到張重景身邊嘀咕了幾句。


    張重景正在給慕容曄看內傷,聽到那禦醫的嘀咕皺了眉頭,抬頭看著唐寧說道,“太子的內傷並無大礙,長公主殿下無妨卻看一下厲王。他的傷勢,西涼禦醫可處理不了……”


    張重景說的意味身上,唐寧一聽便明白什麽意思。


    “寧寧,你去看看湛兒吧。”就在這時,西涼皇也踱了過來。


    “我……”說實話,唐寧很不想去。對於一個多次讓自己心神俱傷的人來說,李湛再怎麽受傷,唐寧都覺得不過分。


    所以,她不想去。


    實在不想去。


    “你是我兒,厲王必須活著迴北齊。”西涼皇此時說話已經不是商量而是命令。這是一個政治家從站在別人難以企及的告訴發號施令。


    此時慕容曄已無大礙,唐寧把他‘交’給張重景,輕聲說道一句“兒臣遵旨。”眸子一低,便朝李湛走去。


    因為走的不甘願,所謂在看李湛的傷勢時,唐寧的臉‘色’也不太好,但看到李湛傷口止不住的血,再‘摸’了一下他的脈搏,唐寧便眉頭又皺了一分。


    “怎麽,怕我死在別人手中?”李湛現在完全沒有病號的模樣,見唐寧皺眉,竟主動打趣起來。


    唐寧瞪了李湛一眼,有些無語說道,“現在更怕你死在北齊。”


    說話間,小毒蛇桃‘花’已經從李湛身上爬到唐寧身邊。它還是歡快的搖著自己的尾巴,似乎在訴說多日的離別之苦。


    唐寧沒有理它,任著它不停的朝著自己吐舌頭。她此時叫來一位禦醫,說了幾種‘藥’材,讓他馬上‘弄’來。


    唐寧的醫術,凡是見過她救人的都不會質疑。這禦醫也是佩服她的,所以在她開出一些古怪的‘藥’房時,並沒有提出任何疑問。隻是……


    “西涼皇宮藏‘藥’豐富,且多以貴重‘藥’品為主,公主所列的幾種‘藥’……有些稀少,要找出來,可能需要些時間……”那禦醫說的有點不好意思,唐寧列出的東西那裏是‘藥’呀,但是平常人家喂豬用的野草。


    西涼皇宮中雖是收藏了各種奇珍‘藥’草,但對於野草卻沒有多大的貯存,加上平時不在意,還不知道扔哪個角角落落裏。


    唐寧把手指指向西涼皇身邊的一個帶刀‘侍’衛,對著那禦醫說道,“兩刻鍾,把‘藥’煎來,讓他協助你。”


    唐寧指人時,可能就是看誰的武功高就點誰。但那禦醫卻擦了一把汗,唐寧指的那人可是西涼皇身邊的紅人,禁軍的總協領。


    那禦醫還想說什麽,但見唐寧開始給李湛包紮,沒有他‘插’嘴的空,便戰戰兢兢來到那西涼皇麵前陳述了唐寧的話。禦醫剛出完,那禁軍協領問出‘藥’方,在西涼皇“快去快迴”四個字剛落下時,便帶著那禦醫飛身離開。


    等唐寧給李湛包紮完,現場的屍體也被處理幹淨。而劉美人和李嬤嬤也被押解上來。


    “陛下,臣妾冤枉呀。臣妾什麽都不知道呀。不知道這綠竹有‘陰’謀,也不知道鈴鐺是長公主殿下的人,更沒料到長公主殿下會親自過來,給賊人可趁之機。”劉美人被帶著手鏈後,便知道西涼皇要治她的罪,被待到西涼皇麵前時,便哭的梨‘花’帶雨。


    西涼皇無視劉美人的淒慘樣,直接指了鈴鐺說道,“你來說。”


    鈴鐺聽到西涼皇叫她,心中一愣,然後很是恭敬的走到他麵前下跪行禮,緩緩說出當時的整個經過。當然,她還把李嬤嬤說的話也糅合進來。


    鈴鐺身量不足,雖是十歲多點,卻看著像個八九歲的樣子。她雖是年幼,卻表現的落落大方。旁邊的朝臣見她如此,都像她投去讚賞的目光,暗道,“長公主果然厲害,連帶手下小年紀就如此厲害。”


    “劉氏可還有話說?”聽完劉美人的話,西涼皇抬頭看向劉美人。


    西涼皇此時稱唿的是劉氏而不是劉美人,雖然隻是一個稱唿的改變,卻直接表‘露’他對此時的態度。


    劉美人也是在皇宮‘混’過不少年的人,此時哪裏聽不出什麽。她見自己要被定罪便哭泣的說道,“臣妾見到鈴鐺姑娘沒有認出臣妾,的確心理不舒服。但從頭到尾,臣妾都是被動的。是李嬤嬤把臣妾引來,又說到聽到這邊的聲音,還打了鈴鐺姑娘。”


    “陛下,臣妾知道錯了,求陛下看到臣妾伺候陛下那麽多年的份上,饒了臣妾這一迴吧。臣妾真的知道錯了,陛下開恩呀。”劉美人邊哭邊說,說完朝著西涼皇磕頭,然後又迴過頭朝著唐寧磕頭。


    對於一個宮妃來說,把錯認到如此程度,已屬不易。


    但西涼皇看著劉美人的臉‘色’卻沒有任何好轉,微微有些怒的說道,“若是朕的長公主有事,你還想活?”


    西涼皇的直接讓周圍的人都睜大的眼睛,唐寧暗道不好,要說什麽,卻又聽到西涼皇說道,“劉美人為人失德,有負朕望。削去封號,打入冷宮,永生不得出。”


    西涼皇說完,一擺手,沒給任何人說話的機會,便讓兩個‘侍’衛把人帶走。


    劉美人大哭,唐寧皺眉。


    一天之間西涼皇罰了兩位宮妃,事情還都是因唐寧而起,那這兩個人宮妃還是後宮中風頭最盛的家世最好的,這怎麽看都像在給唐寧拉仇恨呀!


    西涼皇到底在想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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