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寧本給鈴鐺指了一條迴到李湛軍營的路,卻不料她竟然跑了迴來。


    看到一身是血,身影歪歪斜斜卻仍舊奮起殺狼的鈴鐺。唐寧把幾根閃著幽光的銀針甩入攻擊自己的幾頭狼,然後飛身朝鈴鐺所在方向而去。


    就在一頭白狼把爪子伸向鈴鐺的脖頸時,唐寧的鐵拳砸向它的腦袋,頓時,那頭狼便血漿灑了一地,很快躺在地上沒有聲息。


    狼是六親不認的人,在不少同伴死後,竟群起分食。頓時,血腥味彌漫,現場一片狼藉。


    但,也有幾頭狼,非要攻擊唐寧,似乎想要嚐一下人‘肉’。


    若是逃跑,被人撲上,那結局隻有一個。


    唐寧見必須殺退這群狼,才能安然離開,在把鈴鐺在一塊岩石後,便迴身殺狼。


    這個時候,唐寧隻恨自己帶著毒針少。若是有武器,她還用如此費力的用拳頭與狼搏鬥。


    此時的唐寧就像是浴血的戰神,白‘色’的衣裳上,一身血‘色’。


    拳落,狼腦崩裂。


    爪落,狼心挖出。


    剩下的百十頭狼,竟被唐寧用如此原始,如此血腥的方法一個個殺完。


    當一身狼血的唐寧把目光伸向兩隻嚇得匍匐在地的狼,那兩隻狼竟然直接蹲在地上瑟瑟發抖。


    若是一般人,看到這種情景,便不會‘浪’費體內把剩下的兩隻狼殺掉,但唐寧不同,她知道這種動物的狡猾。也許你剛迴過神,這原本匍匐在地的狼就會撲上來,將你撕咬成碎片。


    故而,唐寧利索的伸出手。果然不出唐寧所料,那兩隻狼並沒有乖乖趴在地上,而是趁機反抗。


    不過,在唐寧的拳頭下,隻剩下一地炸開的腦漿。


    唐寧抖了一下身上的血,在望了鈴鐺方向一眼後,大喊一聲,“小心!”手中的草葉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射’去。


    在鈴鐺的身後,竟然有一隻‘欲’要偷襲的狼!


    被唐寧一提醒,鈴鐺感覺隨風傳來的壓力,身體一側,躲過了狼爪。


    而唐寧用草葉幻化的利劍隨後便到了狼的脖頸,隨著一陣鮮血噴濺,那頭便倒了下去。


    唐寧調整內息,在發現周圍沒有其他活物後,才放下心來。


    “姐姐!”鈴鐺見唐寧三番兩次救自己,並覺得她接受自己的贖罪。此番見唐寧走過來,臉上全身興奮之‘色’。


    誰知,鈴鐺的興奮,換來的卻是唐寧的一巴掌。


    “啪!”隨著唐寧落下巴掌,鈴鐺的嘴角流出一絲血跡。


    麵對臉‘色’不好看的唐寧,鈴鐺隻是用閃著水光的眼睛望著她,眼中都是懇求之‘色’,“我隻想跟著姐姐,為奴為婢,一輩子‘侍’奉姐姐。求姐姐接受我的贖罪。”


    鈴鐺說話很小心,整個過程都在小心的看著唐寧,生怕她一大怒,留下自己而去。


    “你不報仇了嗎?”唐寧說話時,側對鈴鐺,聲音十分的冷。


    從被打下懸崖的震驚、憤怒,到現在的微微釋懷,唐寧的心情經過大起大落。殺她之罪,何能以命相抵。隻是,對於自己調教過的‘女’子,她卻是難以下殺手。


    鈴鐺沉默了一會兒才瑟瑟開口,“我並不是爹爹的孩子,我尚在繈褓,就被父母賣了。既孑然一身,何來仇恨?”


    鈴鐺的話讓唐寧一愣,在上一世上,她還尚在繈褓時,也被父母遺棄,她能明白鈴鐺一半的心情。


    有父母的或許不知道珍惜,但沒有父母的卻酸辛,誰能了解?


    所幸,鈴鐺還有養父,但唐寧卻是什麽都沒有。


    上一世什麽都沒有,這一世……現在也什麽都沒有。


    上天於她,似乎注定她永遠要孑然一身。


    見唐寧不說話,鈴鐺要解釋起當日的事。都是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恩恩怨怨。原來,鈴鐺養母當年的死,竟然與李湛有關。


    聽到李湛的名字,唐寧一陣哂笑,又被他連累了。


    沒有承他的恩,反而被他三番五次的連累。


    兩人就像是注定的命中相克。


    “姐姐,我錯了,不求你原諒。但求你留我在身邊,一輩子為奴為婢。”見唐寧‘挺’完自己的解釋還不說話,鈴鐺一下子急了,從石頭上連滾帶爬的下來,撲到地上抓著唐寧的衣裙不放開。


    在這世上,唐寧是除了李夏夫‘婦’外,對鈴鐺最真心的人。


    但,她卻傷了唐寧。


    見唐寧沒允諾她跟在身邊,頓時她又拿起地上石塊,朝著自己右邊的手腕砸去。


    在鈴鐺的認知裏,似乎隻要把這曾經犯下罪惡的手毀掉,一切便有重新來過的機會。


    但,一手卻把她攔住。


    “姐姐……”鈴鐺見唐寧終於有動作,瞪著滿是淚的眼睛看著她。


    誰料,唐寧一翻手,又給她一巴掌。


    不過,這一巴掌,顯然比方才那一巴掌輕了許多。隻有響聲,並不是很疼。


    平複了一下‘胸’膛的怒氣,唐寧聲音清冷的說道,“你似乎並不知道,我為什麽打你!”她此時的言語中有些恨其不爭的味道。


    鈴鐺本是聰明的孩子,聽她這麽一說,眼睛頓時亮了幾分。


    “難道是說……”


    “你若要跟著我,除了切忌不許背叛我之外。最重要的事,便是保護好你自己。不要想著犧牲自己的,你的命,現在是我的,除非我的命令,你永遠都不能死。”唐寧最後一句話說的很重。


    鈴鐺見唐寧這麽說,臉上頓時笑開了‘花’,大聲說道,“小奴永不忘主人戒令!”


    “不要叫我主人,還是原來的稱唿吧。”主人那兩個詞,唐寧不喜歡。


    “是,姐姐。”鈴鐺說完,又喜滋滋的站在了唐寧身後。


    就在此時,一陣火光由遠及近。唐寧聽著那些腳步聲,說了句,“要想跟著我,現在就走。”


    情勢已經容不得多呆著一秒,唐寧知道那些人定然是李湛的軍隊。為此,沒等鈴鐺迴答,拉著她便往西北的方向跑去。


    “快看,這裏有好多死狼!”


    “狼血還是熱的,剛殺了不久!”


    “有銀針……快告訴王爺,唐將軍沒死!”


    ……


    在那片血‘肉’狼藉的地方,一群士兵看著現場興奮的不行。他們並不是唐寧燒糧草之事,隻是聽說她被敵人打下山崖。賀蘭側妃懷子,唐將軍吃醋,王爺傷痛‘欲’絕。


    李湛是西北軍人尊敬的戰神,他們此番拚命的四處尋找唐寧,一麵是因為他們從心底中希望李湛從傷痛‘欲’絕中走出來。


    軍和帥同根而生,若沒了李湛這強帥,現下沒了戎狄這等外患,他們便等著被收拾吧。


    外人道是唐寧和李湛有隔閡,卻不知道他們之間有的宿仇。


    生死難以化開的宿仇!


    西北軍的拚命,換來的便是唐寧的四處逃竄。


    為了不讓李湛找到她,唐寧也沒有用唐‘門’的暗號聯係忘憂。


    若你不想讓人知道一件事,就不要告訴任何人。


    但,很顯然,唐寧此時的處境不太好。在生死又關的情況下,一身是傷的她奮力拚搏。但在逃亡路上,她身上的傷卻疼的厲害,很快傷口應該沒即使處理,竟開始化膿。


    懷孕雖沒給唐寧帶來不適,但此番重傷之下,卻讓她腹部疼的厲害。


    很悲催的是,與唐寧同行的鈴鐺,傷口因沒處理,此時也是一臉菜‘色’。


    兩個病號相互倚靠著逃亡,倒也應景。


    “姐姐……”鈴鐺在采了些草‘藥’給唐寧敷傷口時,看到她一身的傷,忍不住喃喃說道,“其實……王爺並非對你無情,他隻是……”


    鈴鐺還‘欲’說什麽,卻被唐寧打斷,“鈴鐺,你應該明白。我就算死,也不願意迴到他身邊。”


    隨著黑夜中一陣巨響,唐寧嘴角溢出一絲輕鬆的笑意。


    方才那聲巨響,是山體斷裂的聲音。


    唐寧把從李湛那邊偷來的火‘藥’改良了一下埋在那邊,本想賭一把,沒想到效果竟如此之好。


    那山體連接著李湛軍營駐地與這種的草原,現在那山體倒塌,李湛人在短時間便追不過來。


    自由……


    那聲巨響是自由的號角……


    隻要‘挺’過這一陣,唐寧知道,她便自由了!


    誰再想抓住她,便不容易了!


    “王爺此番定然傷痛‘欲’絕……”那爆炸的東西,是鈴鐺按照唐寧所說做得,她當初並不知道那是什麽,現在……她真是崇拜死唐寧!


    鈴鐺雖然喃喃自語,但那聲音還是落到了唐寧耳中。


    她聽著那聲音,捂著小腹,吐了一口長氣。


    李湛會傷痛‘欲’絕嗎?


    那最好不過!


    她曾經發誓讓這個人付出代價,現在看來……很多事雖不是她故意為之,卻到達了她想要的效果!


    在那場豪賭中,她贏了!


    得知李湛不能追上來,唐寧身體一陣放鬆。放鬆之後,各種疼痛便迎麵而來。那疼痛在承受範圍內,但饑餓加重傷,卻讓她的小腹亦有些痛感。


    等鈴鐺扶著唐寧,按照唐寧既定的路線入西涼時,去感覺她身子一軟,暈了過來。


    此時鈴鐺看著唐寧的神‘色’,大吃一驚!


    發青的印堂,發白的臉‘色’,指甲捂著肚子,僵硬而蒼白……


    她的下身還有隱隱的血跡留下!


    但現在這個地方,卻是舉目荒涼,不見人影!


    天,難道,要亡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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