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下被皇帝寵妃欺負,為了不挨打,唐寧隻有反抗。


    雖是以一擊十,侍衛哪敢真的傷到唐寧,又見她手中拿著皇帝禦賜的寶劍,隻能迎戰做姿態。唐寧不過想自保,雖然出招狠毒,卻也沒有傷人性命,隻是砍斷了侍衛的劍,並給他們留下了點小傷。


    那寵妃目瞪口呆的看著唐寧瀟灑的把劍放在自己的脖子上,頓時花容失色。


    “如果,我不這張臉劃花,你說……皇帝還會不會讓你坐在他身邊。”附在那寵妃的耳朵上,唐寧用隻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說道。


    “……金龍……西,西……”


    “……你說什麽?”隱隱約約,唐寧似乎聽到那寵妃提到“金龍”二字。她抓住那寵妃的衣襟,卻怎麽也聽不清楚她說話。


    “我……”那寵妃的嘴張張合合,嘴角卻緩緩流出一道鮮血。


    “!”唐寧急切的想知道那寵妃是不是知道關於金龍的消息,所以使勁的搖了她,希望她能在死前吐出幾個字。但她卻忽略了一串淩亂靠近的腳步聲。


    那宮妃似乎急於做什麽,死死地拉著唐寧的手,含含混混的有說著什麽。


    “唐寧,你做什麽!”就在唐寧看著那寵妃在自己麵前躺下時,突然聽到李湛的大喝。


    當唐寧迴過頭,就看到臉色發青的李湛,還有跟在後麵的北齊皇帝等人。他們皆是臉色不善的看著自己。


    “如果我說,這跟我沒關係,你會相信嗎?”唐寧看著現在的情形,便知道自己被陷害。看著緩緩走進的李湛,她不知道為什麽會解釋。雖然解釋不解釋,效果都一樣。


    隻是,她的表情太冷淡,完全沒有不小心殺人後的慌亂。


    全身暴戾之氣的李湛沒有說話,而是在走近之後,毫無預警的給了唐寧一巴掌。


    “啪!”李湛的動作讓唐寧直接驚了,她嘴角帶血的看著李湛,眼中都是不可置信。


    她知道李湛不會相信她,卻沒想到李湛在她被人欺負後還打她。


    “女人,不要以為我對著這張臉下不去手。”李湛看到唐寧的樣子,心中更是怒氣橫生。他使勁攥住唐寧的胳膊,幾欲把她的骨頭攥碎。


    “你現在是我的夫君。”嘴角冒血,手腕被捏的被冷汗,但唐寧很快轉過神來,冷冷的分析周圍的形勢。


    兩個人到了皇宮,便是一條線上的螞蚱。難道唐寧犯事,李湛會無辜?


    “如果你拿我當你的夫君,就不該碰禦花園中的玉蘭花!”最後三個字幾乎是從李湛牙縫中冒出來。


    “花?什麽花?原來……你以為我傷了花?”唐寧看著李湛,有些想笑。她覺得皇家的人思維有些奇怪,花竟然能比人命重要。


    “難道那花也與那女人相關?”唐寧看著李湛,有些挑釁。


    “告訴本王,你不是故意的!”李湛說話時,眼中閃過些狠厲,讓唐寧想到穿越當天看到的眸子。


    嗜血,瘋狂,沒有理智。


    那些花不單是北齊皇的感情寄托,也是李湛對逝去母妃的感情寄托。那種不染纖塵的東西,怎麽能容人破壞!


    “陛下息怒,厲王側妃想來不是有意砍了陛下花田。她第一次入宮,對皇宮不熟,怎麽這麽巧就到了那個地方,又巧合的砍掉陛下的愛花。”


    就在唐寧和李湛僵持時,突然傳來歐陽珣的聲音。


    “此事有些蹊蹺,望陛下……明察!厲王側妃或許……無辜。”


    歐陽珣說話的時候,眉頭皺了一下,每句話都把“厲王”兩個字咬的很重。


    “她無辜?淑妃的死怎麽解釋?”北齊皇帝現在的臉色不太好。


    在皇帝說話時,李湛已經把唐寧放開。唐寧看著北齊的皇帝,臉色的傲氣依然不減。


    卑躬屈膝,若不能改變命運,就驕傲的抬起自己的頭顱!


    “難道陛下以為有人會蠢到破壞所有人都愛護的東西?來到禦花園,不過是因為臣妾研究藥草多時,聽說禦花園中有一味少有的藥材,這便是,唐寧說著,從衣袖中拿出一簇不起名的草,那草上還帶著新鮮的泥土。”禦醫正好在場,唐寧便那草交給了禦醫。


    禦醫接過草一嗅,對北齊皇說,“陛下,這藥草名為寒色,的確不是常見的藥草。禦花園的西南角上有幾個地方種著這種藥草。”


    唐寧現在有些感謝李湛晾出來的那幾個珠子,若非如此,唐寧也不會順手把能解那珠子的藥草摘下。


    上天還是給人留生路的!


    忽略某些部分,解釋完自己沒有折花的主罪,唐寧看了一下死去的寵妃,開始解釋自己的副罪。


    “臣妾不知陛下與殿下們如何評斷是臣妾砍了花,但臣妾現在想說,淑妃娘娘的死,和臣妾沒有任何關係。”


    指的地上的人,唐寧完全說話鏗鏘有力,麵對不利自己的形勢,沒有一點忐忑。


    她在說辭中加重“臣妾”兩字,便是讓聽著明白,她和厲王休榮一體。也是告訴李湛,別人陷害她,都是因為他!


    “淑妃娘娘中的毒名叫夕顏,雖然效果和鶴頂紅差不多,但紅顏的藥效很慢,早上下毒,晚上才能發作。臣妾入宮不足兩個時辰,怎能在淑妃娘娘身上下此毒。再說,淑妃是陛下的寵妃,臣妾沒有任何理由在皇宮謀殺皇帝的寵妃,除非……臣妾活膩了。”


    唐寧淡定的為自己解釋,她解釋的時候,禦醫去驗淑妃身上的毒,的確和唐寧說的無異。


    “陛下,厲側妃所言極是。那夕顏極其稀有,毒性和鶴頂紅相似,若非側妃提醒,臣都怕會搞混。”那禦醫說話的時候,看著唐寧的目光有些讚許。就連宮裏的禦醫,都沒有唐寧的本事,唐寧隻是碰了一下那屍體,就看出其中的端倪。


    “那麽說,是朕錯怪你了?”北齊皇這句話,讓人聽不出喜怒。


    “陛下明察。”唐寧低下頭,隱藏眼眸中的情緒。


    “來人,徹查今晚之事。勢必查出砍朕愛花、毒害後宮妃嬪之人。”北齊皇說完,帶著一眾人走了。


    皇宮出了這樣的事,晚宴也進行不下去了。皇帝雖然沒宣布散了,但眾人卻都散了。


    臨走時,唐寧朝著歐陽珣投去感恩的一笑,雖然這笑容有些苦澀。她很感謝這個人方才對自己的幫助,雖然,那並不能從實質上解決什麽問題。


    “唐姑娘不用謝我,在下也不過是秉公直言而已……”


    “如此巧合的栽贓嫁禍,很容易被分出,皇上與王爺是關心則亂,才會讓唐姑娘受委屈了。唐姑娘方才從容不迫,讓在下佩服至極。”


    月光下一身白衣的歐陽珣笑的很得體,說話圓滑,恰到好處的安慰了人。


    “歐陽公子謬讚了。”


    “皇宮比不王府……以後……唐姑娘要多注意才是……”


    “多謝歐陽公子提醒。”


    歐陽珣留下幾句話,便隨著北齊皇走了。


    看著歐陽珣跟唐寧很好的樣子,周圍的人看的她的目光變了幾變。


    後來的時候,唐寧才知道,歐陽珣精通經書,又是前皇後的血親,皇帝經常把他請到皇宮中講解經文。他的地位在北齊十分超然。


    歐陽珣這個人雖然看似多情,卻又薄情的很。如此在公開場合為一個說話,很是少見。


    一樣的臉,同樣都是對自己維護,唐寧看著歐陽珣的背影,再次想到自己前世的同伴,又忍不住歎了一口氣。


    “還不走?”李湛在遠處等了唐寧半天,見她和歐陽珣依依惜別,然後望著歐陽珣的背影發呆,終於忍不住快步走過去,臉色很不好的拽了唐寧一把,帶著她往宮門的方向走。


    因為李湛不合群,也沒人跟他走的近。


    唐寧沒讓李湛拉她,甩開李湛的手,走在他的後麵。


    “你在怨恨本王?”驀然間,李湛突然開口。


    唐寧沒有迴答。李湛停下來的時候,她也停下來。兩個人隔著三丈的距離,卻比隔著三座大山還遠。


    晚風吹風,有點冷。


    天上寒星閃爍,今天的夏天來的有點玩,都四月了,還很冷。


    皇家多是非,皇宮人無情,唐寧現在是真切的體會到。


    “如果方才這樣對你的是青海王,如果我方才像歐陽珣那樣……你是不是就……”


    “我不過是王爺口中的賤人,像我這樣的人,實在不明白王爺為什麽這麽說,更不明白王爺以什麽樣的立場說這句話。”李湛還沒說完,就被唐寧打斷。


    如果質疑一個女人跟別人的關係,先問問自己到底配不配。


    想到禦花園中的事,唐寧對這個世界的殘酷有了新的認知。


    “你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李湛看著唐寧,被她嗆的有點暴怒。


    “為妃為奴,不過是交易罷了,王爺太認真了。”唐寧說完,且自往宮外走著,兩人拉拉扯扯間沒有注意到暗處的亮光一閃。


    當閃著幽光的暗器到了胸口,唐寧覺得有東西正在靠近自己。


    人的躲閃速度和暗器相比,到底哪個更快。


    隻聞一聲暗器刺入肉體的聲音,地下落了一片血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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