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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用黑暗的力量去擊潰黑暗這簡直是天大的笑話,但修喆也不可能放棄自己的鬼手亦或者鬼神之力,雖然有些氣憤可是他如今卻沒有任何辦法。


    將第二篇日記翻過,映入修喆眼簾的並不是這場瘟疫的解藥藥方,仍是摩根的自我敘述。


    11.


    這幾天,我偶爾會感到神誌不清,無法集中精神。


    遭到攻擊的左臂上已經長出了一排“紫色蘑菇”。


    嗬,以前隻是聽說,沒想到自己也會有染上“紫色蘑菇症”的一天。


    看來我已經活不了多長時間了吧...


    這本日誌又該怎麽傳出去呢?


    如果我帶著它的話,它肯定會隨著我的身體一起被盜屍者們撕碎的...


    不,不行,我一定得找個地方好好藏起來,擺放在我儲物袋的正中央,也許就不會被拿到我儲物袋的人忽視掉...


    ————————————————


    12.


    看起來,暴戾搜捕團在這裏進行的並不是單純的宗教儀式,還有某種實驗。


    他們把實驗體看起來像是人類暴露在從異次元裂縫泄漏出來的某種物質上這些物質看起來不像是實體,稱它們為幻影或是邪念體更為合適,然後用繃帶把實驗體綁起來放到一邊。


    幾天後我再去那個地方的時候,不可思議的事情發生了!


    原來放著試驗品的地方隻剩下淩亂的繃帶,而試驗用的人體已經消失得毫無蹤影。


    當暴戾搜捕團中有一個身著古怪服飾的成員走到繃帶前麵念了一些咒語後,那個繃帶竟然漸漸變chéngrén的樣子,成為能夠活動的生命體!


    我想起了人類古代文獻中關於偽裝者的一些記載。


    偽裝者會隨著地域的不同呈現出多樣的形態,最具代表性的就是在人類的身體上呈現出野狼、蝙蝠、蜘蛛等動物的形體,同時也有不少呈現出無法歸類的奇怪形態的偽裝者。其中最特別的就是沒有具體形態的偽裝者,他們的生命實體完全消失,所有生命的氣息都附著在宿主身上。


    一般的偽裝者在白天會呈現出正常的人類形象,在夜晚顯露出真實形體,但是這種特別的偽裝者則剛好相反——它們在白天會呈現出周圍常見的事物形態,但是一到夜晚那些已成為宿主的事物就會呈現出人的形態。


    據說在暗黑聖戰時期,奧茲瑪的手下可以夜以繼日地操縱偽裝者。尤其是在書本、繃帶、衣架等事物中附上偽裝者的氣息,然後再悄悄地投入到敵方陣營,之後就可以將它們喚醒進行作戰。


    或許正是因為這種預料之外的特殊戰術,聖職者們曾經受到過重創而且差點被擊潰。


    所以我可以更加肯定,偽裝者和傳染病在被感染之後的反應雖然不一樣,但是它們之間肯定有什麽聯係。


    解開這個謎題的關鍵,應該就在那些躲在我們暗精靈村莊悄悄製造偽裝者的暴戾搜捕團手中。


    ————————————————


    13.


    克倫特說過他會在阿法利亞營地等待我。


    我得去告訴他我在這裏看到的一切,一定要讓族人們知道我的研究!


    這樣他們才能繼續挖掘真相,阻止這場陰謀。


    可惜,力量已經漸漸開始從身體裏流失,我有些力不從心了...


    這樣的我還能走到克倫特麵前嗎?


    ————————————————


    14.


    十三名使徒!


    我記得,暴戾搜捕團背得滾瓜爛熟的祈禱文當中有這樣一句話——雖不能守護全部的十三使徒,但吾等仍將傾畢生之力守護其一,隻願他能救吾等於未來的覆亡之中...


    奇怪,我記得按照艾麗絲的說法,使徒應該隻有九個才對。


    即使是加上了已經從使徒中除名的巴卡爾,也還是少了三個啊。


    慢著...


    既然偽裝者和傳染病有某種聯係,那麽奧茲瑪和狄瑞吉之間會不會也有些關聯?


    難道被稱為奧茲瑪的惡魔也是“使徒”嗎...?


    使徒這個詞到底意味著什麽?


    還有,為什麽暴戾搜捕團那麽崇拜隻會為這個世界帶來混亂的“使徒”?


    而且他們還確信這些惡魔會拯救人類?


    真是可笑啊!


    難道這就是人類所謂的“世界末日”之前的最後掙紮嗎?


    還是有其它的什麽原因呢?


    ————————————————


    15.


    我的病情更嚴重了,已經到了無法集中精神去想任何事情的程度。


    我的頭發開始逐漸脫落,身體的結構也越來越像那些盜屍者了,不僅令人惡心而且非常痛苦...


    我現在連寫字都變得十分費力。


    一整天躲在山洞裏躺著,連發出呻吟的力氣都沒有了。


    我知道我的記憶正在慢慢衰退,很多事情漸漸地都想不起來了。


    不過,我隻希望,能留住有關家人的美好記憶...


    16.


    我躺在山洞裏,漫無目的地等待著死亡...


    忽然,一道靈光劃過混沌的腦海,我恍然大悟!


    這一係列的謎團,種種互相矛盾的疑點都在這一刻串聯起來,我似乎...看到了那個謎底!


    啊...原來如此嗎...


    直到這一刻,我才想清楚究竟是誰在策劃著這些事..


    怎麽會..怎麽可能!!!


    對,邏輯上前後確實可以對得上,但是..但是...這又是為什麽!!!


    ————————————————


    17.


    我的時間不多了。


    身體裏的力氣已經開始慢慢【地址】恢複,等到力量完全恢複的時候,我就會失去意識,徹底變成盜屍者吧...


    對了,我還得把這日誌藏起來,趁著意識還沒有完全喪失的時候,


    我必須趕到阿法利亞山入口,找到克倫特...


    克倫特,我最親愛的朋友..


    再見到你的時候,即使是已經變成了盜屍者,我也期望著你能認出我。


    那時候,如果你無法容忍我這腐爛又醜陋的身軀,就請你親手了斷


    我吧..


    可是我..我還是希望你能認出我。


    認出我這雙充滿著悲傷,哀求著的眼神..


    認出我凝聚著悲痛與渴望的血色的淚。


    還有..希望你能看到我的日誌,找出真相..


    ————————————————


    修喆的眼角抽搐了一下迅速將這篇翻過去,可接下來卻沒有了任何記載,將日記本快速翻到底隻留下一張‘克倫特’親啟的信封夾在書頁之中。


    鬼手撫摸著信封修喆能從上麵感受到一種禁製與濃濃的魔法氣息,以修喆現在的實力想要破開信封並不需要費太多功夫,可是修喆卻沒有那麽做,這是他給予想要追尋真相的摩根最後的尊重。


    深吸了一口氣,修喆有種想要找個東西撒氣的衝動,摩根在彌留之際到底知曉了什麽?!這暴戾搜捕團又是什麽組織?為什麽他們和艾麗絲一樣認為有十三個使徒而自己當時在天帷巨獸接觸到的偉大真理隻告訴自己有十二個?


    隻有巴卡爾這個名字比較熟悉,天空之城城主賽格哈特曾經提過這個名字,巴卡爾是創造整個天空之城的使徒更是賽格哈特的主人,並且當時那由莎蘭托羅莉安交給自己的信封中封存的一段話語也是巴卡爾的。


    日記中記載巴卡爾是已經被除名的使徒,使徒也能被除名麽?是誰製定了這些規則?


    不對...修喆迴想起當時給賽格哈特聽的那一段話語中明顯巴卡爾已經死亡,這個使徒是什麽時候死的?唯一的線索可能就是莎蘭,是她將信封交給了羅莉安,羅莉安又交給了自己。


    將日記與信封收好修喆稍稍思索便對已經不在藏匿身形向自己靠攏過來的貝雷裏安說道:“我要去一趟阿法利亞營地,莎蘭和暗精靈中一個叫克倫特的人應該在那裏等著我。”


    貝雷裏安會意的說道:“主人,我陪您一同去,我不進入莎蘭的感知範圍就好。”


    修喆點點頭,心中他已經拿定主意,這個日記本是可以交給莎蘭,但是那個神秘的信封還要等他考察克倫特一番後再做決定是否交給那暗精靈。


    二人一前一後快速退出瘟疫區,那在暗處時刻盯著自己的目光並沒有像修喆預想的那般再次出現,對此修喆也並不在意,一路趕迴阿法利亞酒吧,而提前感知到莎蘭的貝雷裏安也停了下來和修喆確定了一下匯合點後暫時藏匿起來。


    修喆大步走進酒館,而此時博肯等十幾個密探已經不見蹤影,酒館內隻有莎蘭以及一名暗精靈男子在安靜地喝著酒沒有任何交流。


    這暗精靈男子有著和莎蘭一樣銀白長發,隻不過不像莎蘭那般彎曲披在肩上,這男子的頭發梳理的極好,額頭前的一縷銀白長發順著消瘦堅毅的臉龐垂在胸膛前。


    “你來了?”莎蘭將盛著小半杯紅酒的高腳杯放在桌上微笑著說道。


    修喆瞥了坐在莎蘭對麵的暗精靈男子一眼,莎蘭會意的介紹道:“這位是克倫特,梅婭女王直屬傳令使,其地位雖然趕不上我但也差不多。”


    克倫特露出一個友好的笑容,可是眼中的焦急之色卻怎麽也掩蓋不住。


    修喆也不磨蹭來到二人麵前將摩根的日記本放到桌上道:“這就是摩根留下的日記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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