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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城郊的戲園子裏,爆發著一陣陣熱烈的掌聲,戲園子主人的精彩演出惹得一些上了年紀的人紛紛叫好,他們是真正的喜歡著戲劇這一種傳統而又古典的藝術。


    屋外的氣溫像是又降了不少,外麵逗留的人越來越少了。


    薑清酒和劉江兩人站在矮牆外麵,逗留了一會兒。


    “你說這裏麵還會有人嘛?這位戲園子的主人有妻兒嗎?”薑清酒不太確信的問到。


    劉江想了想迴到:“倒是有過一位夫人,據說前些年得了厲害的病早已離世。”


    薑清酒點了點頭,兩人相視一笑,縱身一躍,翻過矮牆,輕輕的落在院子裏麵,幾乎沒有發出什麽聲響,地麵上留下了一串淺淺的腳印。


    麵前的屋子,下麵鏤空,約從一個成年人的小腿位置起,便是一層實木建造的地板,這是一棟全木製的屋子。房屋很大,很大,頂上麵蓋著青色的瓦,屋角處掛著一處長長的風鈴,不時有風吹過來,吹的風鈴陣陣作響。


    兩人走上了地板,輕輕推開了木製的拉門,裏麵裝飾很古樸,正中間擺著一張古琴,一旁有著幾處座位。兩人目標明確,想要找到線索,那就或許隻有從一個人最為隱私的地方下手,那便是一個人的臥房,一般能人的秘密往往就藏在這個私人空間裏麵。


    瞧著四下無人,兩人倒是走的隨意起來。


    大廳對麵的門應該就是正門,方才那位戲園子的主人想必就是從那裏進來的,大廳兩側各有兩道門,這也就意味著這個房子還有著四間臥房。


    兩人知道戲園子的主人之所以出去,就是出去唱戲,現在一時半會還不會迴來,便隨便推開了一道左手邊的第一扇門。


    木製的拉門保養的極好,順著人的手輕輕的滑動,沒有任何阻力,也沒發出任何聲響。


    門被緩緩打開,裏麵卻是傳出一陣淡淡的蓮花的香味。


    裏麵空間挺大的,但怎麽看,怎麽像是女人的房間;特別整個房間裏麵彌漫著的那一股淡淡的蓮花的清香味。


    劉江笑了笑,坐到了大大的床上,說到:“挺軟和的,薑兄,你說這會不會是戲園子主人養在屋中的美人,好一個金屋藏嬌的手段。”


    說完劉江又得意的笑了笑,在他看來,這戲園子的老婆死了這麽多年了,他這種搞藝術的找個;紅顏知己‘也算是正常。


    薑清酒掃視了一遍屋中的布置,轉過身,邊走邊說到:“走吧,這裏不是他的房間,應該找不出什麽東西。時間寶貴。我們得快速行事。“


    劉江站起了身,薑兄說的有理,跟著往外走去。


    突然,薑清酒停住了腳步。劉江問到:“怎麽啦?“


    薑清酒皺起眉頭,神色有些古怪,指了指放在屋角得幾個大衣櫃,


    “有人!”


    劉江擺了擺手,笑道:“您就別開玩笑了,怎麽可能有人,這裏就我們兩個,那男人瞧著也有了四五十歲了,難不成還真的藏著一個絕色佳人在裏麵供自己消遣。”


    薑清酒知道劉江說的有理,但事實是裏麵還真的就有人。


    “試著打開你得感知能力,你我實力相當,我能感受到,你應該也能感受到才對,感受一下那裏麵是否藏著一個人!”


    薑清酒認真的說著,並不像是在開玩笑。


    劉江釋放出自己的告知力,突然一陣陣短暫而急促的心髒的跳動聲開始縈繞在劉江耳畔。裏麵卻是是藏著一個人,難道真是那戲園子主人搞了一手金屋藏嬌,還真是老當益壯啊!


    兩人對視一眼,卻以是心領神會。劉江慢慢的靠近,薑清酒在其身後,手中卻是有藍色光陣漸漸出現。似乎在是為了提防著櫃子裏麵的人。


    劉江反倒是沒有這般小心謹慎,輕輕的走到櫃子旁。


    “讓我來看看到底是怎樣的佳人讓上了年紀的老頭都動了心!”


    劉江猛的將櫃子的門拉開,接下來眼前所見卻讓他有些哭笑不得。


    薑清酒在後麵看著久久沒有任何動作的劉江,上麵看了看。麵前坐著的姑娘穿著一襲白色的裙子,長發落在腦後,神情緊張,不正是那位在戲台子上麵彈唱琵琶行的姑娘嗎,怎麽會是她了。


    姑娘有些緊張,估計是第一次見到這種場麵,結結巴巴的問到:“你們是,,什麽人?”


    她的聲音聽上去還是這般的空靈,長著這樣一副不染人間煙火的臉卻為何要,,,,劉江有些木訥,神情有些恍惚的坐在了一旁。


    薑清酒蹲在姑娘前麵說到:“我們是這戲園子主人的客人,你是何人,為何待在這內院之中?”


    姑娘聽到麵前兩人說是客人,有些疑惑,先前的話語之中可是全透露著嘲諷的意味。


    “我是趙勒的女兒趙清清。我怎麽沒有聽聞父親有請過客人迴家。”


    劉江木訥的眼神中突然煥發出一陣生機,不過卻是有些沮喪的坐在一旁。


    薑清酒瞧見劉江的神情,笑了笑,問到:“姑娘可有心儀的男子,或者說有婚約在身?”


    趙清清臉頰有些緋紅。她從小受到的教育是比較傳統的,接觸的男子也不多,心想這人怎麽這樣,剛見麵就問起這些話來。但受到的家族文化底蘊的熏陶,她還是禮貌的迴到:“您說的這些都沒有。”


    薑清酒就差點問到:那姑娘你看我旁邊的這位青年如何?


    不過劉江望了薑清酒一眼,薑清酒也就什麽都沒有說,劉江雖然眼神上狠狠的看了後者一眼,但心裏多少還是有些高心的。


    薑清酒看著臉頰有些微紅的少年,心裏笑道,平日裏倒是灑脫,現在卻是一句話都不說。


    “你們兩先聊聊,我出去轉轉。”薑清酒起身說到。


    劉江跟著起身,說到:“我隨你一起!”


    薑清酒一把將劉江按在了床上,說到:“你看人家姑娘剛才給嚇得,你還是陪陪人家姑娘吧,畢竟我們是客人嗎,總不能失了禮節。”


    薑清酒出了屋子,輕輕的關上門,心裏感歎著;接下來就看你自己的了,劉兄。


    按照這種房屋的設計,子女在左,長者在右,對麵應該就是趙勒的房屋了。


    薑清酒倒是不緊不慢的走在木板上,這種木製的房屋卻是走上去給人的感覺很不一樣。


    這次在打開門之前,薑清酒仔細的感知了整間屋子,在確定裏麵沒有人之後,輕輕推開了房屋的門,身子順著進入,隨後隨手關上了門。


    這裏麵的擺設明顯就是中年男人的風格,正中間擺著一個香爐,裏麵這時還不停的冒出陣陣淡淡的煙霧,再往裏麵走一段便是一張書桌,後麵擺著一排排裝滿書的書架,過了書架,後麵便是一件標準的臥室,牆壁上麵擺放著一張古畫。


    薑清酒在屋子裏麵轉了一圈,最先走到了書桌前,坐在了靠椅上麵,麵前有著三開的抽屜。


    書桌上麵有著毛筆,和兩瓶墨水,一瓶是給鋼筆用的英雄牌墨水,另一瓶則是給毛筆用的。


    看來這趙勒還有著寫字的愛好,但似乎更勤於用鋼筆,因為兩瓶墨水之中,那瓶英雄牌的墨水顯然隻剩下了一點點。


    桌麵上卻並沒有見著任何一隻鋼筆,隻有兩種可能;要不就是像七八十年代一般,戴在胸前給帶了出去,而方才在外麵卻並未瞧見趙勒從裏麵帶出去鋼筆。那麽就隻剩下一種可能了,他在慌忙之中抽空在自己的屋子裏麵寫著什麽東西,而這時突然被叫去上台,順手就將鋼筆放在本子中夾著。對於一個能夠將墨水寫到這麽少的人來說,他不是個寫小說的,那麽一定就是一個寫日記的。


    薑清酒抽開了其中最大的一個抽屜,裏麵放著的東西很少,果然一本用著黑色皮紙包裹在外的筆記本擺放在正中間,薑清酒將筆記本拿起,裏麵卻是也夾著一隻鋼筆。


    能不能找到線索就要看這本日記了,若是一個喜歡寫日記的人,他的日記裏麵或多或少都沒有一點關於自己的秘密,那麽這個人心中藏著的東西,除了嚴刑逼供,沒有人任何手段可以獲取。


    薑清酒心中有些忐忑的打開了厚厚的日子,忙活了一晚上,能不能找到這個趙淡竹的線索就全看這本日記了。


    前麵寫著的都是一些關於趙勒妻子未死之前,一家人的幸福生活,薑清酒直接跳過了這一段。再往後則是寫著趙勒在妻子死後陷入人生的低穀,然後在女兒身上找到了繼續活下去的理由,薑清酒很認真的看完了這一段,他是為女兒而活,我了?是為了陳怡,為了找尋薑家人死絕的原因,是為了找到古遺民嗎?


    薑清酒搖了搖頭,繼續往後看著。


    就在夾著鋼筆位置的前麵幾頁,上麵突然寫道:他來找我了!


    薑清酒的神經立馬緊繃,往下看了下去,


    他來找我了!因為過去了這麽多年,據傳趙家人已經在那場清洗之中全部死掉了。


    他能活下來倒是不容易,他是少主,雖然我們一脈早從趙氏分離出來,但現在他來求助於我,我又怎能不幫!


    他說他與一處組織達成了交易,事成之後,那組織就會幫助他重建趙家,他說希望我到時候能夠領著我們這一脈迴到趙家祖地。我婉言拒絕了。不過還是答應幫助他。


    他說出計劃,讓我有些驚恐,不過我不得不幫助他,祖上有命,我不得違抗!


    計劃的第一步便是偷襲劉家大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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